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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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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震驚

“聽得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現下並不完全信我的話。三日後,我會想辦法讓皇兄帶你去我府上的,到時候你見到那個人,不用我多說什麼就會信了。”他徹底掩藏起眸子裡那一絲哀傷,堅定無比的望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很期待!”我抬起臉來望向他,輕淺一笑,卻是苦澀異常。

“那,如若皇嫂沒有其他事,臣弟就先行告退了。“廖靜宸出垂下頭去,暗灰色的陰影遮住了他的眸子,我看不真切。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竭盡全力的將我往別人身上推?”我緩緩向他身邊走過去,眸子一瞬也不瞬的將他隱在黑暗中的半邊臉頰,死死盯住。

我在等待他的回答,我固執的想要知道是不是我的懷孕,正對了他的口味。是不是自從娶了王妃,他便就真的將我棄如敝履。

“綺兒,你尋到雨前銀針了?可有瞧仔細了?”喜兒慌忙走到我跟前來,朝著剛剛走進殿門的綺兒大聲詢問。

“是的,喜兒姐姐。奴婢瞧的很仔細了,不會出了錯的。”綺兒滿臉歡笑的走上前來,將沏好的熱茶一一放置在了旁邊的矮几上。

“既然皇嫂心緒已然開解,臣弟也是沒有白走這一遭。如若皇嫂沒了別個事情,那臣弟就先行告退了。”廖靜宸依舊低垂著頭,躬身說道。

“這樣怎麼好呢?剛剛給臣弟沏好的熱茶,臣弟飲了再走吧。既然府中沒有其他事,也就不急在這一時了。”我轉身坐回上座中,嗓音極盡疲憊的言說道。

廖靜宸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躊躇了一會子,終於還是坐了下去。端起茶盞淺淺飲了一口,也不知可有償出何種味道,只是輕輕咂了咂嘴巴,倒是不說話了。

我們就這樣僵持著,直到一碗茶已然見底。他終於還是在我犀利的眼神注視下,站起身來,告退離去了。

定定望著他離去的身影,顯得有些蕭索,卻是連帶著將我的心也刺傷了。他這次來,就是為了讓我保住這個孩子嗎?言說了那麼多,就是為了讓我解開鬱結在心中的結,洗去對廖靜宣的憎恨?

可是,看到他的背影,我的心卻是疼了。這樣的他,我怎麼能不心疼?在我最失落的時候,最孤寂的時候,最貧困的時候,都是這個男子守在我的身邊。

為我排解猶豫的心結,為我送去鮮美的食物,為我舍卻尊貴的身份,為我奔波復仇的行動。我便就那樣放心的全部信了他,我便就以為即使我不愛,卻可以與他一起天涯海角奔走他方。

可是,現在這個我極盡心疼,極盡依賴的人,卻要將我推去別人的身邊。雖然那個人是我孩子的父親,是我心尖上牽掛念想的人,可是即便如此,我卻還是不敢去愛。

那樣的人是一國的帝王,是一匹脫韁的野馬,如若不能束縛,只會傷了自己。

“綺兒,你且先去準備晚膳吧。這裡我來收拾就好了。”喜兒望著下面正自忙碌收拾的綺兒,沉聲吩咐道。

我卻是並未言語,也不想言說什麼。待得綺兒出去之後,喜兒忽然轉過身來,黑亮的眸子裡閃耀著無盡的光華。張合了幾次脣角,她極盡歡悅的對著我說:“公主,是殿下快要回來了吧。奴婢就說嘛,殿下那麼好的一個人,上天怎麼捨得讓他走呢?”

她的話語將我猛然驚住了,呆愣了好久我才緩緩的點了點頭,又茫然無措的搖了搖頭。望著她欣喜的顏,激動而落下的淚,我總覺得此刻的自己好像是身在夢境裡一般。

淳哥哥溫暖和曦的笑顏,又一次晃在了我的腦海中。這一次卻是那樣清晰可見,就連脣角邊笑起來之時積聚的小紋路,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伸出手去,向著虛無的空氣撫摸過去。仿似淳哥哥就站在那裡,望著我笑,對著我說:“不要調皮,殤兒。”他說的是那樣輕柔,帶足了寵溺與歡笑。

他竟然還活著?這個認知讓我的心裡很是不能平靜。有時候我寧願這是廖靜宸騙我的謊言,也不願意相信它會是真的。

如若這是真的,他還活著。那他為什麼不來尋我,以他的武功修為想要進到廖宮裡來,應該並不困難。就算不來尋我,他為何也不回去東舒?

一件件痛到極致的疑問,每想起一次,都會將我的心抽搐的生疼。我害怕再次見到他,他會變成了另外的人,陌生的人。

在我的腦海中殘留了好久好久,回顧了千遍萬遍的那張笑顏。若是在這一生中,第一次對我有了遲疑,第一次忘卻了我是誰。那麼,我又該怎麼辦?

還有廖靜宣,這樣一來,我們之間跨越不過來的鴻溝,就已經自動消失不見了。他不在是我的殺兄仇人,我們之間沒有仇恨,那我又該如何來面對他呢?

還是我再也不用偽裝自己,

撕掉那層虛偽的薄膜,我只是一個簡單的女子,是否便就可以毫無忌憚的,去愛,去歡喜我喜歡的他。

“公主,公主?您在想什麼?殿下就要回來了,難道您不開心嗎?”喜兒小心翼翼的扯住我的衣袖,輕輕搖晃了幾下。面露不解,幾分茫然。

“喜兒,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說不來這只是宸王爺的緩兵之計,只是想要穩住我們而編造出來的謊言。”我自矛盾重重的內心裡走出來,勸慰喜兒的言語,卻讓我自己怔楞在當地了。

對啊,這也許就是廖靜宸想出來的緩兵之計,並不是事實。我便拒絕自己再去想那般不現實的事情,一切真相只待三天之後,便就可以大白於我們面前了。

“是,公主說的是,是奴婢太過浮躁了。可是公主,奴婢總覺得殿下應該還活著,他應該是在某一個我們都看不見的地方,活得好好的。那之後姚將軍專程回去錦州尋殿下的屍體之時,不就沒有尋到嗎?”喜兒並不贊同我的話,急急尋出證據辯解著。

“也許是被別個百姓或者將士掩埋了也說不定啊,難道沒有尋到就能夠證明淳哥哥還活著?這樣說起來,也太過草率了吧”不知緣何,我順理成章的便想到了這樣一種說詞,雖然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可是,直到此刻說出來之後,才發現,連我自己都無法相信,這種話的可信度了。

“可是,可是這總也算是一份希望吧。公主為什麼在此時卻擰是不相信了?公主不是應該比奴婢還要熱切期盼殿下平安無事,安然歸來的嗎?”喜兒不解的上前幾步,反問向我。

難道我真的是這樣想的?不會的,不會的。我怎麼可能這樣想呢?念想了淳哥哥那麼久,我想要他再次出現在我面前,對著我淺淺而笑,對著我呵護備至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不希望他活過來?

腦子裡一片混亂,一會兒是淳哥哥,一會兒是廖靜宣,一會兒又是廖靜宸。各種聲音都齊聚腦子裡叫囂喧擾,擾得我心神俱裂,分不出是前是後,是左還是右。

喜兒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被我無力的擺擺手,攔截了回去。爾後,返回露華殿內,我關起寢殿的大門,將自個兒完全封閉在了那一片小小的空間裡。

我需要冷靜,需要理清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與渴望。

【龍翔殿】。

“啟稟皇上,宸王爺求見!”覃公公一路小跑的走到鋪滿明黃綢緞的長桌旁,躬身說道。

而此刻坐在長桌後的廖靜宣,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華麗展開來。微微皺起的眉宇間,溝壑難平。好看且又明亮的眸子,半眯著抬起頭來,脣角蠕動之際,“宣”字早已經出口而來。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壽無疆!”廖靜宸走上前來,撩起衣襬,便跪了下去。

“趕緊著起來,臣弟何須跟朕如此客套吶,還行那麼大的禮。”廖靜宣慌忙自那張明黃色的長桌旁走下來,白皙的容顏間溢位滿當當的歡顏,彎下身子,便將廖靜宸親自扶了起來。

“皇兄還在處理國事啊,可要當心些身子。前日裡母后剛抱怨了好一會子呢,怨怪皇兄不懂照顧自己,每日每夜不停的勞作,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啊。”廖靜宸站起身來,望著對面的廖靜宣,輕聲勸慰道。

“這些朕都曉得,有分寸著吶。倒是母后擔心的緊,整日裡掛在嘴邊。老是差人勸慰朕休息一會兒,可是當年父皇在位時,也是這般勤勤懇懇的,哪裡就有休息過幾回呢?輪到朕這裡,卻是就不行了,老是勸慰,無端擾了心思。”廖靜宣不甚在意的擺擺手,皺起的眉頭還夾雜著幾絲煩悶。

“皇兄這顆心吶,裝的滿滿的全是老百姓們與國家大事。這倒也是好事一樁,可總也不能忽略了皇嫂吧。畢竟皇嫂現下身子有孕,定是憋屈的心裡不順暢,就想尋個人閒話家常的。”廖靜宸輕淺一笑,盯著廖靜宣未變顏色的容顏,巧笑著勸慰。

“恩,這件事情倒是勞煩臣弟了。怎麼樣,皇后可有開懷一些了?”廖靜宣望著宮女端上來的茶盞,透過飄渺的輕煙,望向外面夕陽垂落的晚霞。

“開懷許多了,想是整日介在宮裡憋悶著,心緒低落。皇兄若是哪日裡閒來無事,便帶著皇嫂來臣弟府上賞玩一番。想來皇嫂愁悶的心緒,也可得到開解。臣弟近幾日倒是尋得一處品茗的好去處,那裡皆是難得的好茶,行出老遠都能聞到茶香四溢,且品起來又濃而不膩,淡而不華。

聽說前日裡又專門請來了一位東來的琵琶女,在那兒演出,曲調盡是些東邊的民間小調,想是也能討得皇嫂歡喜。”廖靜宸躬了躬身子,繼續勸慰著廖靜宣。

“好。就依臣弟之見吧。早知道臣弟這一趟走的作用極大,朕早就將你尋到宮裡來就好了。也好早些時候,將皇后低落

的情緒,開解過來。”廖靜宣哈哈一笑,大聲說道。

“皇兄過譽了,臣弟近些日子正好新學了幾個討喜的段子而已。逗得皇嫂開心了一時半會兒倒是真的。”廖靜宸又是一躬身,尋常總也不減笑意的臉頰上,此刻卻是一派嚴肅莊重之態,說出的話語,亦是擲地有聲。

他們兩人又閒聊了一陣子,廖靜宸便就告辭離去了。想是廖靜宣覺得他說的話也有些道理,當晚便遣了覃公公前去朝仁宮裡,通知我後日要去廖靜宸府上之事。

喜兒顯然有些驚訝於廖靜宸的辦事效率,我倒是沒有任何的驚訝。像廖靜宸那樣的人,倘若不是性格安逸,不喜結交權貴,性情不穩,做事情隨心所欲比較多些。這廖宮裡的皇位,就應該是他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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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一大早我匆匆去過太后宮裡請了安,見也無甚要事,簡單言說了幾句,便以身子不適為由,領著喜兒先行回了朝仁宮。

這廂剛剛用過早膳,收拾妥當,覃公公便來了朝仁宮。詢問我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倒是覺得奇怪,不就是出得宮去一會子嗎?哪裡還用收拾什麼複雜的東西呢?

覃公公見我面色不好,也未再言說什麼,趕緊著回去覆命了。

我以為他回去之後,很快便就可以出去了呢。結果,又是硬生生等待了兩個多時辰,將近晌午時分才傳來了信兒。說是讓我們準備準備,換身衣裳,過會子就要出發了。

太后竟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張嬤嬤專程前來細細囑咐了我一陣子,要我路上當心些,千萬不要做什麼過激的動作。我連連點頭,表示已經聽明白了。

爾後,又趕緊著回去寢殿裡,將覃公公剛剛送來的兩身便裝換上了。西伶,紅蓮,綺兒三個人都進來幫襯著。我和喜兒換完羅裙之後,又各自拆解了長髮,綰上了簡單的市井中頗為盛行的髮髻之後。正巧趕上覃公公又遣了一位小公公過來,通知我們即刻前去南稍門候著。

真是沒有想到,出宮一趟,也要這般麻煩。禮節不少,還說什麼因著我懷有身孕的原因,已經減少了好些程式。我當真無法想象,就是一次簡簡單單的出宮,又不是什麼大型的祭祀活動之類的,哪裡就來的這麼多的規矩呢?

乘著軟轎,到達南稍門後,一眼就見到了一輛外表看似尋常不過的馬車,已等在了高大的銅門旁邊。我正疑惑,怎麼不見廖靜宣呢。

這廂還沒納悶完,進得馬車後,卻見廖靜宣靠在車廂中,正自悠哉悠哉的閉目養神。

他今天也是一身便服,純黑色繡著金邊的袍子,襯得他白皙的面容,更加俊朗。烏黑的發整齊的盤起,紋絲不亂,仿似一下子,便清朗許多,英氣逼人。

聽得動靜,廖靜宣緩緩睜開眼來,脣角勾起,淡淡的笑著,眸色直直投注在我身上:“知道皇后心裡煩悶,今兒個就專程帶皇后出宮去散散心。聽說昨兒個臣弟又習了一段新段子,想來皇后聽了會喜歡的。”

“勞煩皇上費心了。不過,宸王爺當真是個極有能耐之人,言說的段子比市井中,那些專門言說段子的人,說的還要好。臣妾每每聽得,都佩服豔羨不已。”我側過頭看著正自淺笑的廖靜宣,淡淡言說。

“是啊,打小父皇的嘴邊就總是掛著臣弟,父皇的眼睛裡也總是看得見臣弟。臣弟確實是優秀的,各個方面都要比我這個當皇兄的好了太多。皇后會歡喜,也是情理之中的。”廖靜宣輕聲一笑,垂下頭去,娓娓來言。

這樣的話語,我也不好介面。便裝作不甚明白般,向後面靠了靠,倚在了綿軟的靠墊上。一手不經意的搭上左手腕,才發現今兒個竟然就忘記了戴那手鐲。轉身想問喜兒,卻忽然醒轉過來,喜兒是在後面那輛馬車上吶。

自從那次我狠心除去熙美人之後,便就將那隻母妃送與我的手鐲,光明正大的戴在了手腕上。雖然是從未見到過母妃說的那名女子,這心裡卻是仍舊存留了很多的希望。

我相信母妃不會騙我,更相信薛皓羽在廖國裡的眼線,不會有錯。所以,我知道時時戴著那隻手鐲,能夠尋到那名女子的機率便相對就大一些。就算是她換了另外一副面容隱在宮裡,只要看到這隻手鐲,想來便就會主動與我相認的。

不過,自今為止,這種想法,卻仍舊只是一種奢望。

許是廖靜宣見我並不言語,馬車內寂靜的太過詭異,便又接著說道:“只是聽說這裴家小小姐長相俊美,文采出眾,舉止端莊,便將她許與了臣弟。卻是還從未見到過其人,今日一去正好見上一見。”

“皇上說的是,想來能夠配得上宸王爺的,應該是一位與眾不同,品貌不凡的大家小姐吧。”我看了他兩眼,見他整個人都懶散下來,斜斜的歪在軟墊上,一副愜意無比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