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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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曖昧
“誰啊。”花渺渺上期不接下去，這時候還打給她，不知道她跑得快沒命了嗎？
“停下來。”電話那頭不知是誰，強勢地叫她停下。
花渺渺繼續沒命地往前跑，直到看見一個小巷子，得意地轉進去。這下該追不上來了。
靠著牆滑下來，花渺渺撥出一口氣，對著手機大吼：”我才沒那麼傻，停下來讓你抓。”說完，迅速掛上了電話。開始沿著牆探出頭察看。
沒人。
花渺渺稍微放下心，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長吁一口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森冷的聲音。
“你還想跑到哪兒去？”
花渺渺身子僵硬，只能抖著聲音回答”我沒有想跑，我只是，只是在這兒休息一下。”
對方顯然不相信她，兩隻手一邊一隻架上她的肩膀。緩緩地將她轉過來。
花渺渺閉著眼睛，不敢看前方，說不定是綁架她，她要是看到了臉，就得撕票了。
“睜開眼。”那人命令道。
花渺渺抿了抿脣。沒有發現這個聲音特別熟悉。只是害怕地問：”你說的哦？”
“對，我說的，睜開眼。”
於是，花渺渺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戲謔的眼。
“你你你。”花渺渺氣憤到說不出話。”你怎麼故意嚇我！”
沒錯，這個人正是蕭宸淵。
“我沒有故意嚇你，是你自己認不出我的聲音。”蕭宸淵緩緩說道，一開始看她無精打采的模樣確實是想嚇唬嚇唬她，也當是懲罰她跑到這種地方來。但後來看到她慌不擇路到處跑之後，他便收起了這個心思，誰知她根本聽不出他的聲音。
“我當時很害怕好不好！”花渺渺抗議，這麼焦急的時候誰還記得什麼聲音不聲音的。
“那是你活該。”蕭宸淵絲毫不覺得愧疚。
這讓花渺渺感到一絲訝異。這樣的表情和動作，和之前的他一模一樣。如果她只是一個剛剛認識的人，為何他要這樣對她？
“你想起我了？”花渺渺帶著一絲期盼。
蕭宸淵從她的表情裡發現了不對勁，隨即清清喉嚨。
“當然沒有。”
“那你為什麼？”
“我只是覺得對你有一種熟悉感。”蕭宸淵用早已想好是說辭。”何況，你不是說我給了你一個足以影響人生的承諾麼？這麼說來，我們的關係應當不淺。”
花渺渺失望地垂下頭，看來，還是她想多了。
“你去哪？”蕭宸淵讓自己不去注意她眼底的失望，這一移開目光，就發現嬌小的身子避過他往前走去。
“我要回家。”除了回家，她還能去哪，真是。
“我送你吧。”蕭宸淵拉住她。
花渺渺一把甩開。”不用了，我要自己走回去。”
似乎事情又繞回原點，但這次蕭宸淵沒有那麼好說話，大手一撈就將她抱起直接塞進了停在路邊的車子裡。
花渺渺也不掙扎，因為她知道，掙扎也沒用，他決定了的事，從來就沒有人能改變。
車子裡，花渺渺坐在副駕駛座上，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好看的側臉。
“看什麼？”蕭宸淵側了她一眼。
花渺渺搖搖頭，她能說在她心裡，現在的他和以前一樣？她能說她希望他們能重新開始麼？不，不行，因為他的心已經不屬於她。
“對了，過幾天是我的生日宴，你應該會去吧？”蕭宸淵狀似無意提到這件事，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
“我為什麼要去？”
“你不是說認識我？”蕭宸淵不答反問，讓她沒有拒絕的餘地。
花渺渺黯然垂下眼簾，”是認識。”但她不想去。
蕭宸淵挑眉。”那就沒有問題了，具體地點我會另外找人通知你。你住在哪？”
他的霸道一如既往，花渺渺不想理會，頹然看著前方。”往左拐就到了。”
於是，蕭宸淵依言將她送到了家，雖已經深夜，客廳的燈卻依然亮著。聽到引擎聲的小叢急急忙忙跑出來看。
“媽咪，你回來啦。”
花渺渺抱歉地到：“恩。對不起，今天有點晚。”
花渺渺抱起他親了親，小叢搖搖頭，”對了，剛剛送你回來的叔叔是誰呀？”他從裡面走出來，就只看見一閃而過的影子。
花渺渺嬌軀一僵，不能讓小叢知道他的事。
“沒有誰，是媽咪的同同事，這麼晚我們該睡覺了，你今天洗澡了沒有？”
“沒有，嘿嘿。”
“那還不趕快去，不洗澡不許上床。”
“媽咪！”
於是，喧鬧聲開響徹整個院子。
-
接下來的幾天，花渺渺讓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裡，將蕭宸淵拋諸腦後。至於怎麼解決或是怎麼和小叢交代，這些都以後再說吧，現在，她要放空自己。雖然，午夜時分還是會偷偷躲在被子裡哭泣，但那又如何？
但，花渺渺的計劃並沒有執行完整，因為就在她決定放空自己的第二天，陌生的號碼響起。
“明天晚上8點，國際酒店三樓。”花渺渺剛說了個喂字，電話那頭就傳來這幾句話。遲疑了幾秒鐘，花渺渺這才反應過來。
“喂，我不去。”她拒絕，但電話裡就只剩下嘟嘟聲。
瞥瞥嘴放下，她心中早有想法，她去參加生日宴會？哈，去幹嘛，去看他們怎麼恩愛麼？她又不是自討苦吃。
當然，依蕭宸淵一貫的行事路徑，花渺渺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第二天晚上，姬亞不知為何一襲禮服出現在了她家門口。
“你要我去參加？”花渺渺指著自己鼻子。蕭宸淵不明白難道連她也不明白麼？
姬亞為難地點點頭，”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但難道你不想為淵過一次生日嗎？”她就是想到這個理由放才決定無論如何要帶她去。
花渺渺苦笑，”算了，我不去。”曾經或許這麼想，但現在，去了又能如何？
“他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姬亞見她轉身，突然迸出這麼一句話。
花渺渺僵硬地轉過身子。”你說什麼？”
“他們下個月就要結婚，這次說不定是你最後一次見到他。”姬亞眼裡透露出不捨，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告訴她這件事。
“呵，呵呵。”花渺渺不怒反笑。他要結婚了？而這一次，新娘仍然不是她？
“渺渺你別這樣。”姬亞心疼地看著她。明知這麼說會讓她難過，卻仍舊不得不告訴她。”婚後他們會在新加坡定居，可能，你會再也見不到他。”
這句話讓花渺渺跌坐到地上，”再也見不到？”
姬亞沉重地點點頭，”對，所以我希望這一次，你能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就當是告別，就算是一個故事也好，他也有知道的權利。”
許久，呆坐在地上的花渺渺終於緩緩抬起眼。堅定地看著他。
“我去。”她不僅要去，還要穿最漂亮，最得體禮服，她要帶著最美的一面見他。
８點還不到，受邀人群已經漸漸入場，此時，一輛加長型林肯停在國際酒店門口。從上面走下來一位英姿煞爽，風度翩翩的男人。正是姬亞。
姬亞紳士地接出車子裡的花渺渺。今天的花渺渺一襲白色禮服，裝扮的精緻無暇的臉上帶一絲哀傷，仿若闖入夢中的天使，一出現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走進去，就見到蕭宸淵和綺思公主站在大廳中央招待客人。
姬亞帶著她優雅地走過去。
“公主。”花渺渺得體地朝著公主打招呼。
綺思公主似乎毫不意外見到她，熱情地和她擁抱。”真開心你來了，淵還說你可能不會來呢。”
花渺渺給蕭宸淵一個目光，”蕭先生和我是舊日朋友，他的生日，我當然要到。”
“是啊，我真的很開心你能來。”綺思公主興奮異常，花渺渺狐疑地朝姬亞看過去。
姬亞攤攤手不名所以然，但在看著蕭宸淵意味深長的眼神後卻突然忐忑了起來。
“對了，奇諾怎麼沒有和你一起？”綺思突然想起，上次花渺渺是奇諾是舞伴，這一次卻沒有看見他。
花渺渺恬然一笑，”奇諾出差去了，有很重要的事。”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奇諾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著花渺渺不管。
“原來是這樣，真可惜不能見到他。”綺思略感失望。
身旁的高大人影立刻走過來攬住她的肩。低靠在她耳邊不知說些什麼。但見一會兒綺思便道聲失陪慌忙離開。
花渺渺讓自己一直保持淺笑，即使兩人親密的模樣刺痛了她的心。
蕭宸淵眼裡閃過一抹精光，奇諾，呵呵，出差是嗎？是他有先見之明將他調開。
姬亞左右打量了兩人幾眼，識趣地找了個藉口溜走。
蕭宸淵負手立在一旁，他很高，花渺渺即使穿了高跟鞋也只到他的肩膀。
“我的生日，你不表示一下？”蕭宸淵隨手接過侍者的酒，將其中一杯遞給花渺渺。
花渺渺接過去，臉上閃過不自然地表情。
“生日快樂，我敬你一杯。”花渺渺豪氣干雲，抬起手就想一飲而盡。
蕭宸淵眼一眯，迅速伸手將她手上的杯子搶過去。
“你這麼喝會嗆到。”蕭宸淵皺眉，隨手將杯子放到一邊。
“你管我。”花渺渺甩甩頭，抹抹臉上不自在的表情，轉身又去拿了一杯。還當著他的面一飲而盡。
果不其然，喝得太急的下場就是被嗆到。
蕭宸淵嘴角忍不住扯開一個弧度。
“你在笑。”花渺渺好不容易恢復了氣力，指著他控訴。她被嗆到是這麼好笑的一件事麼？從來不露出這種表情的人也笑成這樣。
“你確實很有趣。”蕭宸淵盯著她，”我想我以前認識你一定很開心。
原本只是玩笑的一句話，花渺渺卻因此黯然傷神。就非得要提醒她這件事麼？他不知道剛剛他的調侃差點讓她忘記事實，讓她以為一切都還在昨天。
“可是你現在不認識我了。”花渺渺堅強地抬起頭，透過他的肩膀看見身後來人，”公主在找你了。對不起，我先離開。”她轉身，想用此掩飾其中的落寞。
“等等。”蕭宸淵手一伸便攔住了她。
“你做什麼？”花渺渺驚呼，因為他竟在這麼多人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蕭宸淵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等等你就知道了。”
花渺渺眼看著綺思越走越近，用力想掙脫被緊握的手卻不得其法。
“渺渺，你這是？”果然，綺思第一句話就是對著花渺渺發問。
蕭宸淵終於在這時鬆開了手，花渺渺急忙解釋，”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樣。”
“叫我綺思就好了。”公主突然迸出這句話。
恩？花渺渺炸了眨眼，一時沒反應過來。
綺思伸出手與她交握。”對不起，讓你驚慌了吧，淵是一時情急才抓住你的，我想，他一定還沒有和你說出實情對不對？”
她的笑容不像作假，花渺渺一時愣在當場，這是什麼情況，未婚夫抓著別的女人的手她還笑臉相迎？
綺思突然拉著她一直往前走，直到大廳中央。綺思方才放開她。
“你在邊上等我。”輕輕地交代一聲，綺思便無線優雅地走到麥克風前。
“各位。”不一會，綺思的聲音傳遍大廳。
“今天是我的未婚夫淵的生日，謝謝大家到這裡來。”冗長地說完客套話，綺思帶頭為蕭宸淵唱起了生日快樂歌。
“大家是不是在想，唱完了歌就該吃蛋糕了，不過，今天這場宴會應淵的要求沒有生日蛋糕，因為他說他不喜歡。”綺思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惹來一陣歡笑。
“除了這件事，我今天還想在這裡宣佈一個訊息，那就是關於我的服裝師的問題，很多人問我婚宴的禮服由誰設計，今天，我在這裡鄭重地告訴大家，我們的婚宴禮服全部由花渺渺小姐一人設計！”綺思朝著花渺渺走去，眾人皆看了過去，而當事人卻愣在當場。
“渺渺，你願意答應我的請求嗎？”綺思拉住她的手，委婉地問。
花渺渺眨眨眼睛，似乎不是很明白她說的話。
“你是說，要我設計你的禮服？”
“恩，不僅是我的，還有淵。”綺思耐著性子解釋，臉上映滿了笑容。
花渺渺呆愣地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見到蕭宸淵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那雙眸子，充滿了溫柔和體貼，鬼使神差的，花渺渺直接點了點頭。
“那好，從今天開始，花渺渺小姐將成為我綺思指定設計師，希望以後你能為我做出好看的衣服。”綺思朝著她眨了眨眼，踩著碎步走到蕭宸淵面前。
“淵，你也要好好謝謝渺渺。
蕭宸淵一哂，”當然，我是該好好謝謝渺渺，但並不急於這一時，畢竟，以後多的是相見的日子。”
面對他，花渺渺始終不自在。只能微微點頭，算是回答。
成為綺思的禮服設計師這件事讓花渺渺太過意外，當然，意外的不只她一個，還有和她一起來的姬亞。
“我說綺思怎麼會想到讓你做這件事？”姬亞狐疑地想，這太不對勁。
花渺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姬亞為難地看著她，”可是你怎麼會答應？難道你不知道你要做的禮服，將是他們的結婚禮服麼？”
花渺渺對著他眨眨眼睛，”我知道啊。”
“那你還？”姬亞不理解，一般人遇到這種事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她還傻傻地往裡進。
“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想著，既然上天給了我
一個機會，我就該抓住它，就像你說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今天很可能就是我和他的最後一次想見，我不懂他以後會不會想起我，但我知道，我會一直記著他，如果這樣，我想趁現在有機會再做最後的努力。”花渺渺頓了頓，”就算不為我自己，也該為了小叢，他好不容易有了爸爸，還沒相認，就變成這樣。”
花渺渺的話讓姬亞嘆了一口氣。”你說的沒錯，如果這是你的決定，那麼我無條件支援你。”
“謝謝你，姬亞。”花渺渺由衷地道謝，這麼久以來，她幫了她很多。
“我們之間還說什麼謝謝。到是你，如果要去新加坡，打算怎麼跟小叢說。”
“我還沒有想好。”花渺渺看了看夜空。
“小叢肯定會問原因。”
“我想帶他一起去。”花渺渺略一思索，突出奇言。
姬亞在一旁目瞪口呆，花渺渺徑自說著自己的計劃，”我要將一切都解釋給小叢聽，他很聰明，應該能理解我，而且，說不定有了他，淵想起我們的機率就更大了些。”
姬亞一直保持著驚恐的表情。”你確定小叢能理解？”雖然他聰明機靈吧，但，畢竟是一五六歲的小孩，失憶什麼的，不會太深奧嗎？
事實是不會，第二天一大早，花渺渺便和小叢坦白，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小叢說清楚。而小叢，也終於在這件事之中表現出他非凡的理解了。
“所以就是媽咪在和爸爸出差的時候遇上事故，爸爸受了傷，之後一直在住院，現在好了，卻把我們都給忘了，而且要和綺思公主結婚？”
“對。”花渺渺忍不住想為自己聰明的兒子鼓掌。
“那為什麼要我們等他一年呢？”
額。
“那是因為，因為是媽咪胡說的。”花渺渺想不出好的理由，只能胡謅。
“啊？”
“媽咪怕你擔心啊，怕你想爸爸，所以才胡說，你原諒媽咪好不好？”花渺渺做出可憐兮兮的樣子惹同情。
小叢嚴肅地打量了她幾眼，終於裂開嘴笑了，”好吧。我就原諒你了。我們現在要一起把老爸從可惡的公主手裡搶回來！”
唉？
這是什麼結論？花渺渺莫名其妙地聽見小叢得出這個結論。她什麼時候有說綺思是壞人了啊。
於是，母子倆制定了一系列作戰計劃，誓要把離開他們的爸爸給捉回來！
這天上午，花渺渺受邀到國際酒店為綺思和蕭宸淵量身的時候，身後還跟了一個小小的人兒。
“媽咪，爸爸就住在這裡面啊？”小叢上下打量著豪華的大酒店。
花渺渺點點頭，輕輕地叮嚀，”要注意了，不要再叫爸爸。小心會穿幫。”
“恩，我知道了。”小叢睜著大眼睛四下打量了一遍，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會說錯。
花渺渺深深撥出一口氣，走上電梯。”馬上就到了。”
“媽咪你在緊張呀。”小叢眨巴著眼睛。”不要緊張，有我在，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小叢用力握緊花渺渺的手，母子倆心心相印。
花渺渺低頭笑看著他，是啊，只要他們在一起，沒有什麼是客服不了的。
電梯到達第66層樓，花渺渺定了定心神緩緩踏出去。
一走出電梯，門外長長的走廊每隔幾米就站了一個衛兵。
“哇！好酷哦！”這是小叢的第一印象，因為這樣的場面，他只在電視裡見過。
“花小姐，這邊請。”一個看起來像管家的人一看到他們就迎了上來。
花渺渺點點頭，跟著他往前走，不一會兒就到了作為會客室的一間房間。
“公主，花小姐到了。”管家輕敲門，下一秒門就被開啟。
花渺渺帶笑地看著站在她面前的綺思。
“渺渺。你好準時。”綺思笑著將她拉過去，”我跟你說，我們今天先量一下身材，雖然我已經量過無數遍，但你還是再量一遍的好，我可能有點長胖了。”
“等等。”花渺渺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不動。
“怎麼了？”綺思訝異地轉身。
還沒訕笑著。”公主。”
“叫我綺思就好了。”
“好，綺思，我要給你介紹一個人。”花渺渺一本正經地看著綺思。伸手從身後拉出一個人影，綺思狐疑地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眼睛霎時瞪圓。
“你是誰？”她驚訝地打量他，竟然發現他有一點面熟，但是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我叫小叢，是偉大的花渺渺女士的乖兒子。”
綺思不由得被他這句話逗笑了，”哪有人這麼誇自己的。”
“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哦，今天你不就見到啦。”小叢得意地伸出手指指著自己。
綺思寵溺地揉揉他的頭，”我到沒有想到渺渺已經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了，渺渺你好厲害哦。”綺思崇拜地的眼光讓花渺渺略顯不自在。
“這有什麼好厲害的。”只是生了一個兒子而已。
“恩恩。”綺思搖搖頭，”我從18雖開始就在想，什麼時候可以有一個像小小叢這麼可愛的孩子，但是直到現在，我都二十五了，也沒有實現這個願望。”
花渺渺心裡閃過一抹憂鬱。”或許就快了。”
“是啊，我也希望。”綺思說著，朝身後看了一眼，花渺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蕭宸淵始終優雅地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我沒發現蕭先生也在。”花渺渺低下頭。
“沒事，淵今天正好沒事，和我一起子啊這兒等你，待會兒就我們兩個可以一起量，你就不用再跑一遍。”綺思體貼地為花渺渺著想。
花渺渺點點頭，”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今天是週末，我擔心他一個人在家沒有人照顧，所以才會帶過來。小叢，可以讓他在這裡待著嗎？”
“當然可以呀。”綺思毫不猶豫地答應。”我可喜歡小孩子了。”
“那就好。”花渺渺笑笑，上下打量了一下綺思的衣著，”我們到那邊去量吧。”
綺思不可置否地答應，跟著花渺渺走到大廳側面，這兒能稍微遮住一些，從外面看不太見。
“蕭叔叔。”小叢見兩人都走過去，立刻跑到蕭宸淵面前，用他無往不利的甜笑向蕭宸淵打招呼。
“我認識你嗎？”蕭宸淵依然面無表情，交疊的雙腿沒有放下的意思，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小小人兒。
小叢感覺到小小的受傷。但下一秒就拋諸腦後，他失憶了嘛，所以才會不記得他。
於是再一次抬起晶亮的眼，”當然認識啊。”我是你兒子唉。當然這句話他並沒有說出來。
蕭宸淵挑眉。他還不知道他是他的父親的事？”我想也是，你是渺渺的兒子，聽說我和渺渺以前是好朋友，我想，你對我應該也不會陌生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