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章 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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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章 原諒
藝樓又重新開張了，藝女們倒是沒有變動，但上上下下的家丁奴僕，守衛雜役，倒換的一個不剩。
但客人們只為了看藝娘和藝女們而來，其餘的人換不換，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天，藝娘正忙著親自招呼客人，夏姑姑卻在她耳邊來了一句。“姑娘～上官牧之和他的那個不知真假的夫人來了。”
她抬眼望去，果然……只見這二人相互扶著臂膀，莫非真的是夫妻嗎？而且他們的臉上皆有愧疚之色，似無顏面對藝娘。
上了茶，夏姑姑便退下了，讓他們三個人好好的說說話。
“謝謝你派人送了解藥給我們”上官牧之說道。“不管是不是身不由己，我始終還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其實”劉沙曼說道。“在牧之的心裡，他一直都把當成是知音人，戲假，情真，如果不是為了我，他也絕不會幫著寧王做這種事情。”
“這不關你的事”上官牧之似乎不願意見到她把所有的過錯全攬在自己的身上。
劉沙曼搖了搖頭。“就是因為我，你已經被要挾了十幾年了，也怪我沒有用，死也不能死，終究只能拖累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藝娘不禁問著。
“其實”劉沙曼說道。“我對你所說的事情，並不全是假的……只不過我一直體弱，甚至不孕，並非當初小產時落下了病根，而是……”
“寧王？”藝娘大膽的猜測著。
結果這夫妻二人皆是心痛的點了點頭。
“我對沙曼是認真的”上官牧之說道。“儘管當時我家富甲一方，儘管當時有很多人反對我娶她，但是我是真的很愛她，所以我義無反顧……婚後，我們也一直都很好，沙曼體弱，我就便訪名醫，為她調理身體，本來她都已經漸漸開始康復了，直到有一天，寧王親自到訪……而且還開門見山，要我成為他的人，助他謀反，但被我婉言拒絕了，我說我不
過就是一個生意人，不想捲入其它的風波之中，沒想到寧王卻也不強求……我只感覺這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果然，沒過兩個月，沙曼就病倒了，請郎中來一瞧，竟是中了一種罕見的毒。”
“是寧王讓人下的毒？”藝娘問道。
她點點頭。“難怪他說話那麼的沒有避諱，原來早就準備了這一招，我中毒後奄奄一息，後來寧王再次派人前來，說要想救我的命，就要接受當日他的要求……於是牧之為了我，被逼無奈的成為了給寧王謀反提供銀錢的棋子。”
“想我一個生意人，又怎能鬥得過寧王，況且沙曼的命又在他的手上，我除了答應，別無他法。”
藝娘說道。“用毒來控制人，要人為他賣命……這是寧王慣用的手法，他手底下絕大部分的人，都是因此而不得不聽命於他的，表面他是擁有了很多忠心之人，但實際上，卻是結怨於一身的。”
“這話不假”上官牧之說道。“但即便是恨他，怨他，似乎也沒有扳倒他的可能……好在，寧王只是讓我提供銀錢，錢，本就是身外物，況且我上官牧之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賺錢的道多，所以對於寧王的獅子大開口，我每次也都還算是應付得來。”
劉沙曼補充道。“但寧王這個人陰險狡詐，他給我下的是一種慢性毒藥，又不肯給我徹底解毒，所以每次只有牧之將錢悉數交給他，他才會給你一點解藥暫保性命……試問這樣的我，身體又怎會好起來，至於孩子，更是我一生的痛，那毒讓我無法再育，讓我這一輩子都與兒女無緣。”
牧之握住了他妻子的手。“沒有就沒有吧……我們兩個人現在不是也挺好的嗎？”
沙曼只是點了點頭。“終究是我對不住你……但我們兩個，也全都對不起了藝娘。”
“是啊”牧之說道。“本來我的任務就是給寧王源源不斷的提供錢……可不知怎的，有一天，寧王突然讓我接近藝樓的主人，藝娘，並告訴
我，一定要要藝娘信任我，至於接下來的任務，他以後會告訴我的。”
“所以，你就帶著夜明簾來找我了？”
他點了點頭。“雖然我是帶有目的前來的，但請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把你當成了知音，至於後來幫寧王騙你，也真的是……唉，我和沙曼不奢望你會原諒我們，但我上官牧之卻對你說一句，你能以德報怨，將解藥給了沙曼，我此生對你，就算是萬死也難報其恩，以後，無論你藝娘有任何事情，只要用得上我上官牧之，只需你一開口，我一定為你效犬馬之勞，萬死不辭！”
而藝娘只是看著他們。“你們的話說完了？”
上官牧之和劉沙曼的眼中不禁閃過了一抹失望之色，看來想要取得藝孃的原諒，真的只是一種奢求了。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告辭……”
“等一下”藝娘站了起來，來到了他們身邊。“我藝樓的金牌呢？”
上官牧之將金牌拿了出來。“是啊……這金牌，理應奉還的。”
但她卻並沒有伸手接過。“帶著就好，下個月十五，我在藝樓宴請所有手持藝樓金牌的貴賓，你們到時候別忘準時赴宴了。”
他們夫妻二人大喜。“你……你肯原諒我們了嗎？”
“我又能不原諒你們什麼呢？人，哪裡還沒有點身不由己的時候”就像她當初不也欺騙過張煊嗎？而也正因張煊原諒了她，他們之間的這段感情才能有望開花結果，也許人生最難的，就是原諒了吧。“而且寧王之所以會讓你來接近我，本身就認為我們兩個人會成為知音的，若他派了別人來，則根本不會成功……一個人的性格、修養，總能在不經意間顯露出來，所以，當日被我認成是知音的人，只是上官牧之，而不是寧王派來的人，僅此而已，如今，你們既然肯親自上門與我說清此事，我自然也願與你們重修舊好，來延續這得之不意的知音情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