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琴露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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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琴露心聲
彈箏這對於藝娘來說不算什麼，可戲終歸要演到底，她雖表面謙和，似有退讓，但實則眼角眉梢都透露著冰冷與不屑，這很符合當前的情況不是嗎？雖然不得不妥協，但畢竟與寧王之間有恩怨，更何況她還是受萬人追捧的藝娘，所以也不能表現的太卑微了，只像這樣才最像。
但實則，也不是因為藝娘入戲，那恰到好處的神態表情，也可以說是真情流露，本色出演。
彈個什麼好呢？想想寧王那本來面目，讓她如何能彈出什麼天籟之音呢？
於是她眼珠一轉，彈奏了一曲漢宮秋月。
這首曲子，主要表達的是古代宮女哀怨悲愁的情緒及一種無可奈何、寂寥清冷的生命意境，藝娘覺的用它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還算是比較貼切的。
一曲終了，眾人皆心懷悲涼，不禁感嘆藝孃的技藝精湛，而寧王，也是似笑非笑。
她演的很好……寧王心裡想著，把那不屈的性格和倔強的脾氣都發揮的恰到了好處，既成全了他的面子，也顯示出了自己的不滿。
戲，本來就是應該這樣演的，但焉知，她彈奏的，不是自己真實的想法。
那琴聲中怨氣太重……寧王當然知道，像藝娘這樣有本事又聰明的人，是不會甘心被人控制利用的，但是卻沒有想到，那股怨恨會如此之深。
本以為時間久了，她會接受這個現實，會學會聽之任之、放棄掙扎與反抗，卻沒想到，儘管隻身‘應戰’她卻仍傲然挺立……自己之前倒真是小瞧她了。
是因為張煊的關係嗎？寧王不得不往這上面懷疑，雖然藝娘表現的心如止水，但她的心思太重，以至於寧王也不相信自己會將她完全掌控，不過今天，她最得意的琴技卻將她心底的事出賣了，卻也讓寧王想到了‘先下手為強’。
趁她羽翼未豐之前動手，總好過讓她有機會反抗……
像藝娘這種女人，一旦決意反抗，那必是一擊即中毫不留情的，所以寧王打算
採取一些非常手段了。
“過來”他命令道。“給我倒杯茶”
寧王的隨侍何其多，無非是刁難一下藝娘罷了……讓她彈唱，她說自己不舒服，清彈一曲，又彈的是那樣悲涼之音，所以王爺這回又讓她做了起了下人的活計。
藝娘只得上前，在大庭廣眾之下伺候他喝茶……
面子掙足了，寧王揚長而去，藝娘雖深知一切皆是戲，不免也動了真氣，全身發抖。
畢竟她不是心甘情願為他賣命的，雖然寧王給了她她想要的一切，但是這種彷彿行走在刀口上的日子，誰又願意過呢。
而且今晚，只怕沒有個安穩覺睡了。
果然，寧王晚上，又以藝樓幕後之主的身份，來到了這裡。
“乖女兒”他笑道。“你今天演的戲不錯……讓我差點以為，你是真的對我心存怨對的。”
“豈敢”兩個人皆是口頭上一套，心裡面一套。“我既沒那個本事，也沒那個想法。”
“你怎會沒有本事……自打藝樓正式開張以來，你可知這裡蒐羅了多少對我有用的情報訊息嗎？”
藝娘冷冷的說道。“那是義父你神機妙算，手下的暗客們也都是訓練有素，我只負責教導她們才藝，其除的事情都是她們自己的手段，義父要誇，也應該是誇她們才是。”
“那幫庸脂俗粉？如何能與你比。”說著，他竟挑起了藝孃的一束頭髮，嗅起了她的髮香。
這一舉動不免讓藝娘心生厭惡。“義父”她提醒著。“連女兒的便宜也要佔嗎？”
“是啊”他說道。“女兒固然是不可以染指的，而藝女們我也暫時不能動……可這全天下最美麗的女人皆出自藝樓，這可讓我怎麼辦才好呢？”
“義父這說的是哪裡話”藝娘猜不出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您想要美人那能沒有嗎？若是嫌棄她們才藝不夠，你只管找到中意的人選，女兒我親自**。”
寧王邪邪的一笑。“我已
經有了中意的人選，就怕女兒你不肯割愛。”
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了她的心頭，而這一反應，也讓寧王感覺到了藝娘猜出了他口中的人選是誰。
“不錯”他點點頭。“就是今天說什麼～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那個女孩子。”和一個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累。
“你也說了”藝娘冷冷的說道。“她是個女孩子……還只是個孩子。”
“可我看她比你小不了兩歲。”
“但我是你女兒”就算人家是大姑娘了，可你也是個老人了。
寧王沉默了一會兒，顯然不願意被人說老……和女人不同，她們介意的是一個老字註定了容顏的衰敗，而對於寧王這種人來說，很可能就是圖謀了一生的大業，剛到手連龍椅都沒坐熱，就不得不接受人活百年，終有一死的自然規律了。
他只想獨自一人霸佔著這片大好河山，連自己的兒子都不可與他共享……像這樣的人，如何能不怕死。
“那個小姑娘是？”
“慕容雪”藝娘答到。“我們都叫她小雪。”
“他不是我挑上來的人。”
“她是我救的人……在大雪紛飛寒風凜冽的冬天。”
“……”
看著寧王那個眼神，藝娘便知道他又在懷疑了，自古以來王侯將相，就沒有一個是不多疑的。
“一個小女孩罷了”她看著他。“就算我真有什麼不軌之心，也不會找這樣的小丫頭來做幫手。”
“表面無害並不代表著不會致命”寧王說道。“就好比如你……一個弱不禁風的美麗女子，卻有著可以動盪王朝的本事。”
這話說的倒真是有意思了，難道是她自己想當皇帝嗎？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女皇帝是唐朝的武則天，這點歷史她還是知道的。“動盪王朝的多以妖孽著稱……義父這是誇我呢，還是在打趣我呢？”我是妖孽，那你是什麼。“總之……小雪不行，您還是找其她的女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