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三五章

三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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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章

二人很快就適應了室內的昏暗,窗外月光明亮,齊遜之尚可看出安平深邃眸中的笑意。

他翻了個白眼,鬱悶道:“陛下竟然還有心思笑。”

安平閉了閉眼,有些無力地躺到了裡側:“是啊,苦中作樂啊。”

齊遜之轉頭看她,微弱的亮光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只能看出她微微泛白的側臉。他抿了抿脣,笑了起來,故意湊到她耳邊吹了口氣,用極其魅惑的語氣道:“陛下,這麼辛苦,何必忍著呢?”

安平側頭看他,挑了挑眉:“你這是引誘朕?”

“哪裡,微臣只是不忍陛下太辛苦罷了。”

“放心,朕若是連這點**都扛不住,豈不是太不濟了?”她忽而翻身壓住他,幾乎與他鼻息相聞,邪笑起來:“倒是你,始終一副四平八穩的模樣,朕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扛得住。”

隨著低沉的話音落下,她的手已經探入齊遜之的領口,腰帶已被抽走,衣裳輕易便散開了來,她的手掌灼熱無比,覆上齊遜之的胸膛時,仿若在他的胸口烙上了熱鐵。掌心緩緩遊移,偏偏安平還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齊遜之蹙了蹙眉,卻沒有吭聲。

“不錯嘛……”安平笑了笑,身上越發無力,直接伏在了他的身上,氣息曖昧地繚繞在他的頸邊,手還不忘緩緩移向齊遜之的腰間……

“唔……”齊遜之呻吟一聲,一把按住她的手,沒好氣道:“陛下,微臣殘的只是腿,其他地方可都正常著呢!”

“那你就好好地叫出來,讓外面的雙九聽到。”

齊遜之抽了一下嘴角:“這個時候……好像應該是女子叫吧?”

安平的手指在他胸前繞著圈圈,說出的話有氣無力:“是麼?少師倒是很清楚。”

齊遜之扭頭:“微臣以前在宮裡可是研究過春宮圖的

。”

“那說明你研究的還不夠,朕看的那些可不是這樣。”

“……”

“不叫是麼?”安平忽然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齊遜之怔了怔,也跟著坐了起來,剛想問她怎麼了,下巴忽然被她伸手扣住,胳膊被她另一隻手扯著猛然拉近,她的脣便貼了上來。

宛若陡然間掀起了滔天巨瀾,齊遜之的腦中空白了一瞬才回過神來。安平的脣細細地碾磨著他的脣瓣,眼睛卻始終帶著笑意盯著他,好似一池幽潭,將其扯入其中,再難掙脫。

太可怕了,明明中**的是她,可偏偏意識最清醒的也是她。齊遜之卻覺得自己已經沉淪在她深邃的眸光裡。手不自覺地攬住她,雙脣微啟,彷彿迎接,安平便毫不客氣地攻城略地。

“唔,陛下……”齊遜之擁緊了身前的人,肩頭衣裳半褪,人已漸漸沉溺,含糊不清的話語如同夢囈。

安平的脣沿著他的下巴落在他的鎖骨,手沿著他光潔的肩頭慢慢摩挲,低笑起來:“就這樣,子都,你配合的很好。”

齊遜之猛然驚醒,睜開眼睛看她,卻只看到她汗水淋漓的臉頰。

外面傳來來回踱步的輕響,他抿了抿脣,終於主動擁住安平躺了下來,衝她笑了一下,開始賣力演戲:“啊,陛下您輕點……別、別摸那裡……”

安平埋頭在他頸邊滿意地悶笑,手從他的肩頭移到了脊背,寸寸摩挲,伴隨著他刻意的呻吟輕喘,分外**。

然而下一刻他卻忽然發出了一聲輕嘶。安平手下一頓,手下凸起的線形明顯是道疤痕。

兩人安靜了一瞬,齊遜之又嗔怪地嚷了一句:“陛下,您弄疼微臣了……”

安平的手輕輕拂過那裡,低聲道:“這是上次在城門口弄傷的?”

“嗯。”齊遜之垂眼看著她的額角,笑了笑:“快長好了,其實並不是很疼

。”

“子都,對不住……”

齊遜之一怔。

“小不忍則亂大謀,朕只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城門口發生的事暫時也不能追究,這傷因朕而受,朕又虧欠了你。”

齊遜之勾了勾脣角,語氣柔和下來:“陛下怎麼忽然說起這些了?”

安平沒有接話,手沿著他的腿慢慢下移,最終按住他受傷的那條腿的膝蓋,側過臉看著他:“還有這腿疾,朕也一直沒有深究,當年對方既然能在宮中動手,你該明白其中棘手程度。”

“是,微臣明白。”

安平頓了頓,忽然笑了一下:“說起來,以前秦樽在國子監欺負朕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齊遜之疑惑地“嗯”了一聲。

“後來他卻再也不敢欺負朕了,你可知是何原因?”

“微臣不知。”

“因為有人教訓了他,之後他便特別害怕那人,每次見到他便幾乎要繞道。”安平盯著他的鼻樑,脣幾乎貼上他的耳朵:“那人莫非便是你?”

齊遜之僵了一下,繼而失笑:“陛下是不是弄錯了,微臣可是有腿疾的。”

安平伏在他肩窩處喘了口氣,身上的汗水幾乎浸溼了他的衣襟,說出來的話也越發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按著他膝蓋的手卻加重了力道:“朕最恨被騙,但是隻有這件,反倒希望你是騙了朕,那樣朕也能減輕些愧疚。”

齊遜之攬著她的手緊了緊,面上卻笑得若無其事:“陛下說這些作甚,微臣既然自願成為您的心腹,便不會再計較過往了,您自然也無須內疚。”

安平沒有做聲,反而喘息的更厲害了些。齊遜之連忙要撐起身子看她,卻被她翻身壓住:“子都,朕今晚若是真要了你,你會怎樣?”

藥效顯然還沒退,安平的意識雖然仍舊清明,卻也的確很辛苦,整個人已經如同浸在了水裡,衣裳早已溼透

。齊遜之垂下眼簾勾了勾脣:“總之不至於尋死覓活。”

“嗤……”安平笑了一聲摸了摸他的臉:“放心,朕開玩笑的,今晚的事絕對不會張揚出去,你的清白能保住。”

齊遜之斂目,偏過了頭:“那就多謝陛下了。”

安平已經完全沒有力氣,整個人都伏在了他的身上,頭擱在他的肩頭輕輕喘息,身上的熱度似乎有所減退了,人卻像是經歷了一場戰爭,幾要虛脫。兩人緊貼在一起許久,她忽然低笑起來,語氣曖昧地道:“子都,你竟然動情了……”

“陛下!”齊遜之難堪地側過頭:“微臣好歹也是個男人。”

何況還是對著你!

大概是出於尷尬,兩人都陷入了沉寂。過了許久,感到頸邊傳來均勻的呼吸,齊遜之才側頭看了一眼,發現安平已經閉上眼睛,竟然睡著了。

大概是太累了。

刻意製造的動靜早已清楚的傳送到殿外,圓喜早就尷尬地躲遠了。只有奉命值守的雙九靜靜立在門邊,宛若石雕。月光傾瀉在地上,冷然若寒霜一片,勾勒他的身影,寂寥而狼狽。

他曾經清清楚楚地對安平說不會介意她坐擁美男無數,所以事到如今也怪不得別人。

仰頭看了看那輪孤月,他握著劍柄的手猛然撰緊。

他不想輸給那個人,可是計劃已經被破壞。這一場謀劃雖然倉促,卻並非出於一時意氣,只是其中終究還是摻雜了太多私人情感。

果然是個難以捉摸的女子,在他以為她對自己有意時,她卻明明白白的把機會給了別人。

齊遜之……

他眯了眯眼,之前一直以為劉緒才是障礙,倒恰恰忽略了這個一直跟安平不對盤的齊少師了。想必是有些手段的,不然為何今晚偏偏是他入了宮?

夜深人靜,月光越發透亮,將他整個人都照的清清楚楚。臉仍舊是那張可愛的包子臉,但是神情卻再無過往的青澀,只有無盡的肅殺和孤傲……

之前的藥力實在太強,一向慣於淺眠的安平被折騰了許久,頭一次睡得這麼沉

齊遜之動了動胳膊,讓她躺得舒服些,直到此時,一直緊繃的神經才稍微放鬆了些。他盯著帳頂看了許久,忽然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竟然意外的爬上了龍床。可若是安平今晚沒有召他,換成別人,又當如何?

手忽然撰緊,他側頭看著身邊的人,輕輕嘆了口氣。一直都是遠遠地看著,靠近了才發現,原來自己根本做不到淡然。這麼多年來早已習慣了只看著這一人,怎能輕易割捨?

他果然早已一敗塗地。

懷裡的人呼吸均勻,神情安寧,只是似乎是做了什麼夢,長睫微顫。

齊遜之忽然覺得很滿足,她這模樣,自己是第一個看到的人吧?

但願他是唯一一個能看見這一幕的人。

許久未動,胳膊有些痠麻,他側過身子,儘量不驚醒她,安平卻忽然一把扣住他的肩胛,低呼了一聲:“毒……”

齊遜之被她手下的力道弄得一陣生疼,待聽見她的話,瞬間明白過來,連忙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撫:“陛下,沒事了,您已經是帝國的主宰了,再也沒人能傷害你了。”

安平動了動身子,安穩下來,繼續睡了過去。

齊遜之皺了一下眉,這藥竟然這麼烈,意志堅定如她這般的人竟也會被弄得放鬆警惕,若是平時,只怕一點響動她便會驚醒了,更別提說夢話了。何況做的還是幼年時差點被害的噩夢。

他的視線飄向視窗,雙九為何突然這般處心積慮地要爬上龍床?為了達成目的,竟還不擇手段地用了這般烈性的藥物。

眼神瞬間冷然,待轉頭看向安平,又轉為柔和。齊遜之吻了吻她的額角,雙手擁緊了她,喃喃自語:“我很高興你今夜招來的人是我……”

夜寂無聲,懷裡的人靜靜地睡著,片刻後,緩緩睜開了深邃的眸子,神情疲倦,眼神卻很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