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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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齊府花廳內,安平正在與蜀王進行祕密會談,眾人得了吩咐,不得近前,只有其近身侍衛雙九持劍立於兩丈之外。
但諸位大人也不敢在此時坐回席間去暢快宴飲,因此現在的狀況就是大家以默默圍觀的姿態湧在花廳外,佯裝賞花賞月,其實內心都很忐忑。
焦義德與一幫反對派心中很糾結,真不知道安平殿下剛才聽了多少話入耳啊。
齊簡跟周賢達、劉珂三人擠在一起竊竊私語,要是安平殿下待會兒這麼這麼問,我們便那般那般回答……
趙王蕭竛則是一副愁腸百結的模樣,凝視著花廳內燭火投映的兩道人影,滿面擔憂之色
。
齊遜之與劉緒默默對視一眼,齊齊扭頭:絕對不是他們想得那樣!_
只有林逸最為悠閒,正摸著泛著胡茬的下巴倚樹輕笑。
花廳內燭火通明,窗紙上映出的兩道人影相對坐著,十分平靜,叫人看不出任何端倪。然而不過短短一瞬,室內忽然傳出一陣杯盞落地的破碎聲,眾人大驚失色,就見屋中一直端坐著的蜀王忽而起身,指著面前的人影大聲喝罵起來:“哼,不過仗著有個女王母親,殿下還真是高看自己了!”
眾人風中石化,蜀王殿下……好強悍!
不過安平殿下的心理承受力明顯很強大,聞此言論,窗上的剪影只是悠閒地飲了口茶,然後淡淡道:“是啊,本宮有這背景,你有麼?”
蕭靖氣結地冷哼:“若非有此因由,你以為自己能坐到監國之位?”
“哼,若非有攝政王那點背景,您以為自己能被抬高若斯?皇叔,勸你別太驕傲了!”
“本王何時在乎過那些?攝政皇叔待本王恩重如山不假,但本王從未想過要靠他得到什麼,說到皇儲,攝政王世子比你我二人都強!”
花廳外的眾人皆齊齊倒抽了口涼氣,蜀王您要不要這麼犀利呀?==
漫長的沉寂之後,安平才慢悠悠地開了口:“滿朝上下都知曉攝政王早已不問政務,其子更是以無慾無求聞名朝野,你將他搬出來,其實最終還是要說明只有自己最適合儲君之位吧?”
“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二帝之後,便是這般靠口舌上位的不成?”
“連口舌都辯不過本宮,皇叔想上位還早呢。”
“你……”
“嗯?”
一直凝視著兩道人影的齊遜之皺了皺眉,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縱使再怎麼囂張跋扈,蜀王在這個時候也不該這般意氣用事地大吵大鬧吧
。
然而這邊剛想完,花廳大門便被一把拉開,蕭靖怒氣衝衝地走了出來,眉目間隱隱透出一絲煞氣。在接近雙九身邊時,眼神一冷,驀然上前,伸手就要奪他手中長劍。
雙九吃了一驚,連忙避讓:“蜀王請自重,屬下是殿下身邊的侍衛。”
“侍衛?哼,滿朝文武誰人不知如今大梁的監國是何等風流之人,爾等以色侍人,敗壞朝綱風化,今日本王便替陛下清了君側!”
畢竟是久經沙場的戰將,雙九又不敢動手傷了皇親貴胄,往來數十招都只能守不能攻,最後只好眼睜睜看著手中長劍被蕭靖奪去,下一刻,劍尖已經架上他的肩頭,森寒地貼著他頸邊的肌膚。
在場的人都愣在當場,完全弄不清楚是什麼狀況,卻見安平已經大步從花廳裡走出,一臉寒霜:“蕭靖,你若敢傷了雙九,本宮定不饒你!”
“哼,本王還怕你不成?”
蕭靖冷哼出聲,眸光一冷,手腕一動,長劍毫不留情地刺進雙九的左肩。雙九吃痛地悶哼一聲,甲冑之外已染上斑斑血跡。
“混賬!”
安平手中摺扇丟出,敲在蕭靖執劍的手腕上,他這才鬆了手,長劍隨著動作抽出,雙九肩頭更是血流不止。
“來人,給本宮將這個大逆不道的賊子拿下!”
“殿下,殿下不可啊。”第一個衝上去的竟是蕭竛。
齊遜之始終皺著眉頭,眼見安平還要動怒,他才趕緊喚了一聲:“殿下息怒。”
安平掃了他一眼,抿了抿脣,親自扶起倒地捂肩的雙九:“來人,回宮!蕭靖暫時禁足於府內,稍後處置!”
林逸早已上前幫忙,諸位大臣也慌亂一片,潮水般地擁擠著朝前庭而去,只有劉緒仍舊站著沒動,望著那道迅速離去的白色背影,滿面失落。
從頭到尾,她都不曾注視過他一眼,今日頭一回見她面露焦色,也是為了他人
。
他自嘲地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同樣沒有離開的齊遜之:“本以為殿下選擇的是子都兄,卻不曾想,倒是這個侍衛。”
齊遜之微怔,繼而失笑:“殿下的心思豈是吾等可參透的?慶之無需掛懷。”
“我也不想掛懷,只是自己也不知是怎麼了。”劉緒頓了頓,一臉誠懇地詢問:“子都兄又是何等心情?”
“心情?”齊遜之笑著搖了搖頭:“我只知道,無論我們是何等心情,那位都不會在乎的。”
“為何?”
“一個人心懷太大,便只看得見家國天下,至於兒女情長,花前月下,自然都無法窺見了。”
劉緒心中酸意驟起:“可殿下明明是女子……”
“看吧,”齊遜之輕笑起來:“慶之,便是因為這點,殿下才疏遠你了。你是不甘於人之下的好男兒,志在四方,殿下雖風流,卻從不強人所難。”
劉緒心中大震,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她在乎的,不是他。能懂她的,亦不是他。
察覺到他神色間的異樣,齊遜之嘆了口氣:“你也莫要想太多,愚兄知道這些,無非是因為過去多伴了殿下幾年罷了,而如今……”他抬眸望著前方不遠處的一攤血漬,說出的話近乎呢喃:“如今我也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了。”
劉緒苦笑,驀然轉身疾走,像是要逃開這些紛擾。
周圍歸於平靜,齊遜之在原地以手支額,靜靜凝視著那攤血漬皺眉沉思。片刻之後,他似幡然醒悟,朗聲喚道:“來人,送我入宮。”
蜀王府內,趙王蕭竛正在前廳內急得直轉圈圈。蕭靖倒好,一進門就倒頭大睡,一身酒氣,怎麼也叫不醒。
焦義德等人很快就趕了過來,見到此景也知曉他定是之前定是酒後失儀,但畢竟傷了安平殿下的人,駕前縱凶,可是重罪啊。
軍中禁酒,蕭靖酒量不好也屬正常,但如今要怎麼收拾?焦老爺子長嘆不止,蜀王一向英明神武,更曾被攝政王贊為國之棟樑,可是現在這模樣,怎麼也看不出半分棟樑的影子了
。
他滿心糾結,難道之前看走眼了?不該啊……
蕭竛繼續憂心忡忡地在廳中踱著步子,對他道:“焦御史,蜀王平日不是這樣的,你也知曉,定是飲了酒,又受了殿下那番刺激之故。”
“趙王言之有理,但安平殿下並非善與之輩,只怕此事不會善了。”
“這話什麼意思?不過是個小小的侍衛,難不成殿下還會因此真的懲罰蜀王不成?”
“唉,趙王有所不知,殿下最心疼美貌男子了。”
“……”
幾人在前廳相對坐了許久,卻仍舊沒有法子。
蕭竛在上首落座,燭火搖曳,映照出他臉上的擔憂之色,雙眼微眯,又隱隱流動出幾分怒意:“因父輩行差踏錯,吾等本就行道多艱,如今各自駐守邊疆,更不敢有半分大意。並非妄自居功,但鎮守邊疆這些年來,吾輩好歹也保了大梁邊境安寧。相較而言,蜀王則更艱辛,少年時便替父鎮守西北,混跡軍營,至今還孑身一人,而立之年早過卻尚未成家。如今我們這一輩的王爺也就剩我跟他兄弟二人了,眼見他落此境地,本王委實不忍……”
這一番話說來情真意切,讓焦義德等人也不甚唏噓。心中感慨,難怪這位王爺會對蜀王百般呵護,想必也有些同病相憐的意味吧。
想起前不久蜀王剛剛痛失至親,在場幾人的保護欲又噴薄而出了。
蕭竛起身朝外走,一向溫和的形象忽而變得冷硬起來:“無論如何,本王一定要保住蜀王,宮中那位殿下畢竟是小輩,好歹也收斂些!”
焦義德等人都被震懾住,面面相覷,片刻後起身離去,心中俱懷憂慮,但原先那些動搖卻再不復存在了。
夜色深濃,東宮之內卻還燈火通明。
圓喜看著一群御醫進進出出,心中警鈴大作,不過是肩頭受了些傷,流了些血,殿下就緊張若斯,難不成那傢伙真的要攀上高枝了?
他痛苦抱頭,不要啊,他這正直太監就要永無出頭之日了啊
!>_<
很快所有御醫便都退了出去,安平坐在床頭,關懷備至地看著雙九:“怎樣?可好些了?”
雙九趕忙作勢起身:“殿下,屬下豈可於正殿下榻,實在是僭越……”
“無妨,好好養傷便是。”安平按住他的肩頭,卻十分細心地避開了他的傷口,示意他躺好。
她的白衣都染上了血漬,卻到現在還未換下,想起先前她因自己受傷而盛怒,雙九頓時面頰緋紅,眼簾垂下,再不敢多看她一眼。
“怎麼了?”安平俯身湊近,語氣溫柔多情,眼神上下掃了一遍,在他領口處停住,眸光一閃,忽又笑了一下:“原來你都這麼大了,連衣賞都會穿反呢。”
雙九一向穿甲冑示人,若不是因為受傷,還真難發現裡面的衣裳是反的。她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去掀被子,打算為他解開裡衣,重新交換領口方向,卻見雙九一把揪住領口,面色紅豔欲滴:“別,殿下,難為情……”
安平失笑,摸了摸他的包子臉,起身朝外走去:“好吧,那你記住下次可要穿對了。”
雙九趕忙應下,然後用被子矇住了頭。
安平在殿門處停住腳步,復又朝內看了一眼,眸中光芒沉浮,心思百轉千回。
“殿下,少師齊遜之求見。”圓喜從側面迴廊上走近,低聲稟報。
“哦?人在何處?”
“正在偏殿內等候。”
安平點點頭,立即朝偏殿走去。剛推開門,便見輪椅中齊遜之轉過身來,一臉肅然地對她道:“殿下,刺客的幕後主使已然水落石出了。”
“哦?是誰?”
“殿下希望是誰,便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