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十五章

十五章


極品女老闆 反穿寫手妹子非人類 畢業那天我們失業 豪門夜寵:惡魔的枕邊玩 長嫂難為:顧少請你消停點 仙俠道 修天記 農門春,醫路榮華 穿越大清初年 權貴婚約:殿下教導計劃

十五章

當日安平殿下所贈的一朵芍藥早已乾枯凋零,劉緒卻還沉浸在失戀的惆悵裡,當然他本人是不明白這情緒為何物的。

他爹劉珂也不知道,過來探望時還以為他是病了,好生噓寒問暖了一番,卻不知道他外表的失落不是來自於身體,而是心靈。

可見感情白目其實更多的來源於遺傳。-_-|||

過了好一陣子仍舊不見兒子振作精神,劉珂有些擔心,便尋了個理由打發他去首輔府上送些東西,多走動走動總是好事。

不過他老人家要是知道劉緒曾對周小姐動過心思,估計也就不會這麼做了。

自從確定要參加女官甄選測試,周漣湘便開始積極準備,之前一直遮掩的抱負也對父親和盤托出。

周賢達覺得不可思議,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個乖巧端莊的女兒會決定去走女官之路

。大梁畢竟自古男尊女卑,女官的地位並不夠高,在朝中也頗受排擠歧視,起初他心中很不情願,但是既然女兒喜歡,他也不好拒絕,更何況這還是安平殿下的提議。

仔細想想,周家若能出個如當年攝政王妃那樣的一品女官,還是相當拉風的。_

劉緒強打精神到了首輔府時,恰好周漣湘從後院往前庭走,似乎正準備出門。身著淡黃襦裙的身影從廊前緩步走過,一如去年初識時端莊優雅,但劉緒如今已對她有了新的認識。

大約是這段時間以來內心一直糾葛不清的情緒讓他困擾到了極點,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個念頭。

他想證明一件事,證明他心中心心念唸的其實是眼前這位周小姐,而不是宮中那位風流輕佻的安平殿下。一念既定,他乾脆停下腳步等著周漣湘走近。

“劉公子?”到了近處才看見劉緒,周漣湘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向他行了個萬福:“有禮。”

“周小姐有禮。”劉緒自然而然地回禮,竟然發現自己再無之前半點侷促之感:“小姐這是要去哪兒?”

周漣湘端莊地笑了一下:“正準備入宮去陪伴太后,聽聞安平殿下最近身體抱恙,她老人家正在煩憂呢。”

一聽那人的名號更不得了,芍藥灼熱的觸感似乎還在手中,想起那人似笑非笑的眸子,更覺難受。劉緒咬了咬牙準備開口,卻又忽然愣了一下:“小姐剛才說……安平殿下身體抱恙?”他閉門不出已有多日,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是啊,連入京覲見的蜀王和趙王都未能召見呢。”

劉緒又是一愣:“什麼?蜀王進京了?”

“是啊。”周漣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您這訊息也忒閉塞了吧?

“多謝小姐告知,在下先行告辭了。”

劉緒未再多言,匆匆告了辭便大步流星地出了首輔府,翻身上馬後,揚鞭掣馬,直奔宮門。然而卻在遠遠地望見那莊嚴巍峨的宮牆時,又猛然勒住了馬

他憑什麼去探望?既已惜別,又何需再聚?

手中的韁繩驀然握緊,他鬱悶地哼了一聲,又默默調頭離開。身後宮門方向卻在此時忽然傳來幾聲怒斥,他詫異地轉頭去看,就見兩道騎著馬的身影快速地朝他的方向飛馳而來。

兩人俱是身著玄色朝服,為首的男子似乎很不悅,手中馬鞭狠狠抽打著馬匹,惹得身下的馬哀嚎不斷。後面的人明顯是在追他,口中還不斷呼喊著勸慰之詞。

正在疑惑發生了何事,為首之人已經一馬當先到了跟前,而後勒馬停身,望著他笑了起來:“是慶之啊,好久不見了。”

劉緒看清來人面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世子……哦,錯了,如今該改口稱蜀王殿下了。”

蕭靖哈哈大笑,完全不顧好不容易才追上他的趙王蕭竛,拍馬上前道:“今日被某個愛擺譜的丫頭拒之門外,本王正在氣頭上,卻不曾想遇見了舊交。”他湊近拍了一下他的肩頭:“既然遇見了,不如一起聚聚吧。”

劉緒朝宮門望了一眼,某個愛擺譜的丫頭,莫非是安平殿下?

他抿了抿脣,點頭應下。有什麼好看的,她既無意,他又何必自作多情?

此時的東宮內,安平正在與齊遜之對弈。

“殿下打算迴避到何時?連微臣都看不下去了。”

安平笑了一下,悠閒地落下一子,忽而抬眼看他,說了句不相干的話:“對了,還有幾日便是你的生辰了吧?”

“不想這樣的小事殿下還記得。”齊遜之故作感動地道:“微臣感激得都要流淚了呢。”

“是麼?那你流個淚給本宮瞧瞧啊。”

“……”

“好了,言歸正傳。”安平丟下棋子,擺了擺手,笑道:“既是堂堂齊少師的生辰,自當宴請諸位大臣、王親貴胄,好生慶賀一番吧。”

齊遜之眼神微微一閃,明白過來,磨牙道:“連微臣的生辰都要利用,殿下委實讓人氣憤

。”

安平挑挑眉:“別這麼說嘛,一切費用由本宮出如何?”

“啊,”齊遜之頓時換了張笑臉:“既然如此,微臣明年的生辰殿下也請隨意拿去利用吧。”

“……”

一番打趣之後,齊遜之準備告辭,卻又忽聽安平問道:“子都,今年生辰之後,你多大了?”

齊遜之頓了一下,抬眼看去,卻見她斜倚著軟榻,一手支額,眸光暗斂,只盯著面前的棋盤,並未看他。

“殿下貴人多忘事啊,再過兩年微臣便到而立之年了。”

“都要而立了啊……”安平終於掀了一下眼皮子:“這樣吧,你若是有喜歡的女子,本宮替你做主便是,也該成家了。”

齊遜之微微勾脣,沒有做聲。

見他沉默不語,安平有些疑惑,稍稍沉思一番,忽而眸光一閃,笑著補充道:“好吧,若你有喜歡的男子,本宮也替你做主便是。”

“……”齊遜之的臉色頓時有些發黑,然而下一刻眼眸一轉,忽又露出一絲奸笑:“其實微臣的口味與殿下差不多,不如殿下割愛,將喜歡的美男分一兩個與微臣如何?”

“這樣啊……”安平無奈地嘆了口氣,朗聲朝外喚道:“雙九,你進來。”

圓喜在外乾咳了一聲:“唔,殿下,他剛剛跑了……”

“……”

正說著,圓喜的聲音忽又變得正經起來:“殿下,林逸求見。”

“哦?快請。”林逸前來,定是有正事要稟,安平聞言立即坐正了身子。

很快便有人大步走入殿中,照舊是一襲青衫,氣質出眾,連行禮都帶著一絲**不羈。

齊遜之輕輕掃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安平,微微一笑,看來這是個頗受重視的幫手

安平注意到他的眼神,忍不住笑道:“莫非你看上了林先生?抱歉了子都,別人都行,只有他不可以。”

林逸失笑地搖頭,似乎毫不介意自己被拿來打趣。齊遜之面色一僵,但很快又露出一絲笑意,沒有多言,只是平平淡淡地行了個禮便轉身離去……

“殿下這麼說,想必是去查了微臣的背景。”待殿中無人,林逸才無奈地笑著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安平微微一笑,悠然起身,從他身前緩緩踱步而過,長袍曳地,卻無半分綺麗之感:“聽聞攝政王有一胞姐,封號慶德公主,後突然失蹤不見,不過此事並無幾人知曉,其後人自然也無人可識,若非那日先生一番投桃報李的指路,本宮也難以識得先生真面目。”

林逸笑著搖了搖頭:“微臣沒想到殿下的耳目早已遍佈天下,如今真是刮目相看了。”

“本宮在外遊學的兩年可不是用來遊山玩水的。”安平在他面前站定,正色道:“事情進展如何?”

“不負殿下厚望。”

“甚好。”安平颯然一笑,湊近他低聲道:“不知表叔可有興趣去見見其他幾位親戚?”

林逸慌忙後退一步,行禮道:“殿下千萬莫要如此稱呼微臣,微臣擔不起,而且……”他頓了頓,嘆息道:“微臣系父母收養,與皇室無半點血緣關係。”

安平微微一怔,笑著搖了搖頭:“原來如此,罷了,那便不叫了。過幾日是子都生辰,先生一同去吧。”

林逸笑著點了一下頭:“承蒙殿下不棄,微臣領命。”

齊遜之的辦事效率很高,而在安平出錢的前提下,辦事效率更是尤其的高,當晚就將請帖送去了趙王府。因為他知道蜀王受趙王力邀,如今就住在趙王府內。

然而蜀王殿下其實很不情願,起碼在劉緒看來是這樣。從午後到晚間,三人便圍坐在一起飲酒閒聊,但是眼見蕭竛對蕭靖那黏糊程度,他早已滿頭冷汗。

“蜀王,嚐嚐這個吧,本王特地命廚子為你做的呢

。”

“……”蕭靖無力地嘆氣:“趙王,本王明日可以搬回自己的府邸麼?”

“哎呀,你我兄弟一場,這般見外作甚?”

“不不,本王覺得還是見外些好。”

“……”蕭竛委屈地蹲牆角去了。

劉緒悄悄抹汗,西南邊境交給這麼一位王爺,可真是讓人憂心啊……

蕭靖搖了搖頭,開始轉換話題:“對了,慶之,本王來京不久便聽聞安平打算招你為駙馬,可有此事?”

劉緒端著酒盞的手驀地抖了一下,斂眉垂目,聲音染上蕭索:“王爺誤會了,並無此事。”

“哦?那是好事。”蕭靖哼了一聲:“這麼一位任性驕縱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可不適合你。”

一邊的蕭竛趕忙上前打圓場:“哎呀蜀王,千萬小心隔牆有耳……”

蕭靖冷颼颼一記眼刀掃過,他頓時噤了聲,又默默蹲牆角去了。

劉緒悶頭飲了口酒,終是忍不住反駁道:“其實安平殿下也並非王爺說得那般不濟,接觸久了,也就知道她其實只是灑脫隨性,為人也很親和……”

話音止於蕭靖的眼神裡,一向桀驁的目光忽而變得有些深沉,甚至還微微泛出一絲笑意:“慶之,你莫不是……看上安平了吧?”

“誒?真的真的?”蕭竛興奮地跑過來要聽八卦,蕭靖重重地咳了一聲,他又撅著嘴一邊涼快去了。

劉緒端著酒盞的手指緊了緊,仰脖將酒一飲而盡後低聲道:“我不知道……”

不是敷衍,是真的迷茫。他明明喜歡的是周小姐,為何如今心中想來想去都是那位輕佻公主,為何?

蕭靖一手托腮,一手執杯,低聲笑了起來,如今的小輩們,很有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