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36章 悲傷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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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36章 悲傷的婚禮
陶小蠻與李狩皇到達喜房時，襲蓉蓉跟素雲已要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拜堂跟喜房是在一起的，因為向天盞必竟是昏迷的，揣來揣去太麻煩了。
高堂上掛了紅布，燃了兩隻很大的喜燭，襲蓉蓉已經蒙上了蓋頭，素雲就站在旁邊，微笑地看著陶小蠻拉著李狩皇的手進來，她的笑容有些苦，不過一瞬間又回覆如常：“你們終於過來了，新娘已經等的要哭了。”
“我才沒有哭呢。”襲蓉蓉氣沖沖又滿是羞澀的聲音從喜帕下傳來。
“師兄的身體已經好了嗎？”
“嗯。”李狩皇淡淡地迴應，看著椅子上昏睡的向天盞，又看著他身後的襲蓉蓉，不動聲色地注視，襲蓉蓉雖然蒙著蓋頭，但也覺得有兩束光芒冷的跟什麼似的，戳的她開始不自在，襲蓉蓉調整好情緒，咳了兩聲：“因為你是向天盞的師兄，所以長兄為父，就拜託小蠻找你當高堂了……想必，小蠻已經跟你說了吧。”
“嗯嗯，我已經跟我夫君說了。”氣氛太詭異了，陶小蠻覺得自己得說點兒什麼，所以馬上就插嘴。
“那……”襲蓉蓉似乎想說什麼，卻聽李狩皇清冷地嗓音：“你隨我出來。”
呃？
所有人都愣住，襲蓉蓉有些惶恐地看著自己鮮紅的喜鞋，一隻手緩緩的伸向向天盞冰冷的大掌，然後緊緊握住：“你是在跟我說話麼？”
“嗯。”
“為什麼要出去？你是不是不同意？”襲蓉蓉聲音有些顫抖，看的出來她對李狩皇有一定的畏懼：“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一定會跟他成親的，不管你是誰……”
“……”李狩皇沒有說話。
襲蓉蓉顫抖地聲音繼續說：“我喜歡他的……我一定要跟他結婚的，誰也阻止不了……”
“與他分享你的命呢？”
“什麼？”襲蓉蓉愣了一下。
夫君在說什麼啊，陶小蠻有些聽不明白，總覺得夫君似乎想做些什麼。
“減短你和壽命分給他。”
“減短我的性命給他？”襲蓉蓉又是一怔。
李狩皇眼神森冷：“是。”
“可以麼？”襲蓉蓉的聲音突然就平靜了。
“……”
“原來你不是來阻止的呀，呵呵，嚇我一跳……”襲蓉蓉的嗓音輕快了起來：“隨便啊，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若能活十年就分五年給他，這有什麼不好的，反正我在我那時候也是遊手好閒不學無數，多活一天少活一天也無所謂啊……”
“夫君……”
“師兄……”陶小蠻與素雲都不知道李狩皇想要做什麼。
李狩皇緩緩走到襲蓉蓉跟前：“伸手。”
襲蓉蓉遲遲地舉起自己的手：“你要做什麼？”
“種蠱……”李狩皇從袖口的暗袋內掏出一個很小的暗黑色的盒子。
“蠱，是什麼？”
“此蠱為一對，一母一子，子蠱種在他體內，他每毒發一日，便啃食母蠱一日，直到母蠱死去。”很難得的，李狩皇很詳細地跟襲蓉蓉解釋的非常清楚，夫君不怎麼理人的，或許向天盞對李狩皇來說真的是特別的吧，必竟，這毒本來夫君承受的，陶小蠻心裡很感激怪老頭，怪老頭，原來是這麼好的一個人呀……
“母蠱死去，是不是我也就會死呢？”襲蓉蓉問。
“是。”
“……”陶小蠻張開嘴，沒想到會是這樣，她走過去看著李狩皇手裡的木盒：“夫君，那母蠱能活多久呢，可不可以活一百年呢？”活一百年，啃五十年，兩人再活五十歲也差不多了。
“十年。”
“十年？”陶小蠻捂住嘴，十年，聽起來是很久，可是兩人平分的話就只剩五年了，若是師博的毒頻繁發作，那不是隻能活幾年？
“十年啊……”襲蓉蓉地聲音悠悠地：“若不用這個蠱，他能活多久呢？”
“小向已經昏睡這麼久，無法進食與喝水，待他身體的能量消耗殆盡就活不久了……”素雲有些傷感地替李狩皇解釋：“大師兄，這個蠱，是不是在我爹爹的陵墓裡找到的？”
“嗯。”
“呵呵，我已經
猜到了…只有爹爹才會有這麼毒辣的東西呀…”素雲微微吧息：“蓉蓉，你可要想清楚，不單是平分那麼簡單，只要他時常發作，母蠱是熬不了多久的……”為一個人失去寶貴的性命，值得嗎？素雲並不相信會有這種傻瓜。
“無所謂了……”襲蓉蓉地聲音：“只要種下此蠱，他就會醒來麼？”
“是的，不過，我並不會種，大師兄應該懂的……種的時候也會很痛苦……”
陶小蠻看著她們三人之間的對話，她的身體冷冷地，緊緊地握著李狩皇的一隻手：“夫君，一定要這樣嗎，這樣，他們兩人都活不了多久的呀……”
“我願意的……小蠻不要說了……”襲蓉蓉嘆了一口氣：“可能這就是命，沒辦法……這世界啊，一個女人栽男人手上也並不是稀奇……我想，能不能過了今晚再種呢，今天是洞房花燭夜呢……他若是醒了，我怕他會討厭的……”
“襲蓉蓉……”陶小蠻熱淚盈眶。
“你真的願意嗎？”素雲不能置信。
“是啊……我對男人的新鮮感很少的，保質期過了過了可能就得分手，那樣的話，正好啊，保質期永遠不會過，我跟他就會永遠牽連在一起……”襲蓉蓉掉出淚來，一滴滴落下來打溼了腳邊的地面：“我想拜堂了……已經可以開始了吧？”
“……”素雲滿眼複雜：“可以了……”
陶小蠻握緊小拳，心裡非常的傷心，李狩皇拍拍她的肩，輕輕嘆了一聲，坐到了高堂的椅子上。
“不許哭……”襲蓉蓉顫抖地聲音：“誰在我拜堂的時候哭喪，我跟誰玩命！”
陶小蠻緊咬住脣，過去與素雲摻扶起向天盞。
“一拜天地……”陶小蠻的聲音帶著哭腔。
新人的身影彎下了腰去，陶小蠻的眼睛已經模糊了：“……二拜高堂……”
“不許哭……”襲蓉蓉眾嗓眼裡擠出的嗓音：“老孃今天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能給點面子麼？”
“對不起……”陶小蠻咬了咬脣：“夫妻……交拜……禮……禮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