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八章夜黑風高

第三十八章夜黑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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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夜黑風高

蘇安瑛獨坐在一盞昏暗的燭燈下,靜靜的看著那昏暗的燭燈在發呆,那燭火的火焰緩緩的燃燒著,偶爾一陣輕微的風過,那火焰便左右搖曳,好似在扭動著自己纖細的腰肢,隨風而舞動般,但卻沒有太多的光亮。

蘇安瑛挑挑那燈芯,剪短了一些,一些花火隨著那把剪刀而蹦了出來,一些融化的蠟燭**快速的躺在了燭燈的碗底裡,凝固成顆粒飽滿的圓臺與母體相連在了一起。

蘇安瑛痴痴的看著,旁邊的言兒忍不住用手輕輕動了一下蘇安瑛的身體,“娘娘,你怎麼了?”

輕柔的一句話,蘇安瑛卻是不答話,目光仍舊定格在那支蠟燭上,好像出了神一般沒有聽見言兒的話。

言兒又叫了一聲:“娘娘,你怎麼了?”

蘇安瑛恍若做夢一般動了一下身子,頭轉了過來,“啊?你說什麼,言兒?”

言兒無奈的搖搖頭,關切的問蘇安瑛,“娘娘,您剛才發呆了那麼久,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如和言兒說一說也好。”

蘇安瑛低垂了眼眸,慢慢調轉了身子,揹著言兒,看向那燭火,“言兒,你說人這一生是不是就像一盞燭燈?為什麼有的可以那麼的明亮耀眼,為什麼有的就那麼的昏暗呢?”

言兒聽了,默然不做聲,知道蘇安瑛心裡有什麼疙瘩解不開,或許看似不在乎太子,其實心裡面也是有所想法的吧!

蘇安瑛輕輕搖搖頭,“我總想這麼一生就如此安靜的過下去罷,別無所求,順其自然就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我的心裡面,隱隱約約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它告訴我我過的並不快樂。”

言兒握著蘇安瑛的手,直叫了一聲:“娘娘,或許是你太**,所以想多了吧!”

蘇安瑛看向言兒,“倘若如此,倒也好了。”

她,蘇安瑛站起了身子,走向門邊,看著偌大的一間華美的屋子,神情黯淡,“言兒,你看,這間屋子像不像一間囚室,將人永遠的囚禁在了這裡?”

“可是,娘娘,您是自由的啊。”言兒不解,更奇怪蘇安瑛把這間屋子比作了囚室。

蘇安瑛苦笑,“言兒,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蘇安瑛在地面的中心圍著自己旋轉了起來,一切都變的天旋地轉,不再真實,一切都變的飛快的運轉而模糊起來,多麼的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夠像現在一樣,飛快的流失掉,將心中所淤積的不快樂,痛苦統統都埋葬掉,就這樣消失在世間的盡頭裡,永遠不再出現,要是能夠那樣該多好?

歡樂來的總是太少,而痛苦卻被灌溉的太過於猛烈,蘇安瑛在人生的路上永遠做的是替代物,她的悲涼從心裡慢慢的生出來,一絲絲的,一縷縷的,一咋咋的,讓人覺的這絕望如水中碧色的水草,密密匝匝的上來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窒息,一刻不停的窒息感席捲著自己。

下一刻,她已經跌入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寬大的懷抱裡,蘇安瑛的面前映入一張熟悉的但她又有那麼一些憎恨的臉,莫錦然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她從他的懷裡掙脫開來,心中有一種悲傷,眼神裡瀰漫著一絲淡淡的憂愁,退後了幾小步,微微跪安道:“太子殿下。”

莫錦然問她:“剛才在做什麼呢?”

蘇安瑛搖頭道:“並沒有什麼?”

“哦,是嗎?那怎麼會轉在我的懷裡呢?難不成是我強迫你的?

“太子殿下說笑了,是我的不小心。”蘇安瑛咬了一下嘴脣,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這嘆息聲雖然輕,但是卻被莫錦然聽在了耳朵裡,他漫不經心的拿著一隻杯子看著,那杯中的茶水都傾斜了下來,都一併澆在了地上,言兒在一旁驚慌失措,“太子殿下,您這是?”

那莫錦然並不理會言兒的話,反而看著沉默的蘇安瑛,“你在嘆息什麼呢?難道在顧影自憐?”

蘇安瑛只是低沉著聲音,“顧影自憐不是我自己,太子殿下想多了。”

“言兒,去備水,難道你忘了該沐浴了嗎?”

蘇安瑛瞪了一眼言兒,言兒知趣的點頭,“娘娘都是我的錯,我馬上就去,您別生氣。”

“你生氣是給我看嗎?”莫錦然有點不快,眼前的女子分明就是在說自己的不是啊,他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人呢?

蘇安瑛不語,走到了梳妝鏡前坐了下來,她不是一個多說的女人,很多時候或許她的心裡有很多話,可是她卻是那種笨的說不出一個字的女人,面對莫錦然的多數情況下的質問,她只能沉默,不予理會。

而莫錦然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別人對自己的無視,這種有傷自尊的行為是莫錦然最不喜歡的方式,見蘇安瑛不理會自己,他握緊了手中的杯子,一抬手,那杯子便落在了地上,粉身碎骨了。

卻見蘇安瑛並沒有什麼反應,依舊在拆自己的頭飾,只是在杯子瞬間砸在地上的時候,手在髮間停留了一下,便又將一枚髮簪拿了下來。

往日裡她的頭髮總是言兒在打理的,現在言兒已經去備水了,所以她閒的無事只能自己拿下那些重重的頭飾。

一枚蝴蝶頭飾被她摘了下來,她用手輕輕的摩挲著那枚蝴蝶頭飾,那蝴蝶栩栩如生,在燭光下發著耀眼的輝光,蘇安瑛的眼裡流露出一絲的喜愛之情,便要將它放下。

卻不知為何,莫錦然忽然上來將她拽了一下,她的手一鬆,那枚蝴蝶頭飾便飛離了手,以一個優美的弧線在空氣中露了一下臉摔在了地上,兩隻翅膀都掉了下來,蝴蝶的小腦袋也割裂了開來,整個身體摔成了幾部分。

蘇安瑛愣住了,一把掙脫了莫錦然的束縛,蹲在了地上,直愣愣的看著那摔碎的蝴蝶頭飾,半晌才用手去小心翼翼的撿起那些碎片。

一滴眼淚掉了下來,又一滴眼淚又掉了下來,而後是如雨簾子一般簌簌的掉了下來,蘇安瑛看著這些碎片,忍不住模糊了自己的雙眼。

“你,怎麼了?”

莫錦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似乎那蝴蝶頭飾對眼前的女人不是一般的意義,他不由的心中有點忐忑,不安的看著蹲在地上的蘇安瑛,地面上有眼淚的印記,蘇安瑛的眼淚都被莫錦然看在了眼裡。

她沉默著,不說話,只是眼淚撲簌簌的掉落。莫錦然因為心慌,不由得問她,“你到底怎麼了?不就是一隻髮簪嗎?明天賠給你就是了,給你個一模一樣的,總行吧?”

見她那樣子,似乎很傷心,莫錦然處在了一種被動的地位,這讓他極為不舒服,更加的不屑的看著她說了上面的話。

蘇安瑛緩緩的站了起來,抬起了頭,看向莫錦然,莫錦然這才看清蘇安瑛的表情,有著淚痕的臉上是一副不可褻瀆的倔強表情。

“你以為什麼都可以用錢買的到嗎?”

她只問了一句,莫錦

然愣了一下,繼而恢復了冷漠的表情,“不然呢?這世間除了金錢和權力還有別的東西嗎?”

不想再看到她那張淚流滿面的臉,不想再看到她那死倔的表情,莫錦然一拂袖子,快速的走出了蘇安瑛的屋子。

蘇安瑛看著他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眼淚卻止不住的掉了下來,直到言兒進屋子來,她還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看著門口發呆。

“娘娘,您怎麼哭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莫錦然惹得,言兒忙拿出來自己的絹巾將蘇安瑛臉上的眼淚擦乾,“娘娘,不要哭了。”

不知道該怎麼安撫娘娘的言兒,無意間低頭忽然發現蘇安瑛的手裡握著已經成為了碎片的蝴蝶頭飾,不由的驚訝的捂住了嘴,對蘇安瑛道:“娘娘,這……這可是老夫人留給您的唯一東西了啊,怎麼會……會成了碎片?”

不說還好,言兒這一說,蘇安瑛的眼淚再一次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她低下頭,看那碎了的蝴蝶躺在自己的手心裡。

言兒怕她傷心過度,“娘娘,水已經好了,您先去沐浴吧,別想了。”

也不管蘇安瑛的反抗便推著她去,蘇安瑛麻木的像一根木頭樁子,任言兒推著她去了沐浴的溫水旁。

那水瀰漫著絲絲的熱氣,在水面上浮著一層朦朧的白氣,而水中飄著紅色的玫瑰花瓣,由於下面的泉眼不斷冒水的緣故,所以水面並不是平的,這些花瓣在裡面起起伏伏,盪漾著一片又一片。

蘇安瑛呆呆的站在水裡,眼裡沒有一絲的神采,那溫度也不能給自己一絲絲的溫暖,心裡面卻很是寒冷。

那碎了的蝴蝶髮簪靜靜的躺在離她不遠的溫泉旁,周圍一片寂靜,她的眼睛一直停留在那蝴蝶髮簪上,沒有離開過,腦海裡又出現母親的音容笑貌來。

“瑛兒,過來。”

張氏看著自己的女兒,滿臉的慈祥,卻是不住的咳嗽,“咳咳咳。”

白色的絹巾上是一攤子吐出來的血,蘇安瑛被嚇的臉色蒼白,叫著娘忍不住哭起來。

“別怕,瑛兒,娘沒有事情。”張氏氣若游絲,淡淡的努力笑給自己的女兒看。

“娘,為什麼爹爹不來看你,為什麼不來看我們呢?”

蘇安瑛想不通,娘總是告訴自己爹爹是愛她們的,是疼自己的,可是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呢?

張氏披散著頭髮,憔悴不已,她拉著女兒的手,虛弱的道:“瑛兒,聽著,娘要將一件信物交給你,它可以幫助你找到爹爹,讓爹爹照顧你。”

張氏的話讓蘇安瑛害怕不已,“娘,你呢?”

張氏搖搖頭,“傻孩子。”說著將身邊的一個小手帕拿了過來,只不過那小手帕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好像裡面有什麼祕密,蘇安瑛好奇的看向那個小布包,張氏將手絹輕輕的開啟來,手有點抖,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是一隻五色的簪子,那蝴蝶是一隻彩色的五色蝴蝶,發著耀眼的光芒,金燦燦的,呈現在兩個人的面前。

張氏露出欣慰的笑容來,似乎又回憶起了曾經的甜蜜,嘴邊的笑容那麼的明顯。

“娘,您在笑什麼啊?”蘇安瑛不解,“不過這隻蝴蝶髮簪多麼的漂亮啊,我好喜歡啊!”

蘇安瑛忍不住拿起來仔細的看著,張氏鬆了一口氣,“瑛兒,這件東西要好好保管,它可以讓你找到你的爹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