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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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逃
喬云溪看著這屋內的人,每個人的表情都有各自的精彩,她心中冷笑,眾生相……眾生相,在關係到個人的安危存亡之際才是最為明顯。
季俊尚聽到季桐琳的問話,不禁往後退了兩步,他的嘴脣輕輕抖動,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此……便由王妃做主罷。”季桐琳看著季俊尚的樣子,臉上浮現一絲勉強的笑意,聲音輕輕,卻如冰水注入人的心底。
“桐琳……”步驚羽看著她的樣子,心中一陣的難受,輕聲喚了喚她。
“沒事,”季桐琳的臉色微白,扭頭看了看他,“我沒事,不用擔心。只是有點氣悶,我想一個人走走。”
“你要去哪兒?”步驚羽追上一步問道。
“不知道,就在附近吧。”季桐琳說著,微微垂下頭,擋住了眼底的光芒。
“我陪……”步驚羽忍不住說道。
“別,”季桐琳打斷他的話,“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別跟來,誰也別跟來。”
她說著,提著裙子走了出去。
步驚羽上前一步,喬云溪攔住他道:“讓她去吧,這個時候她需要安靜。”
“可是……”步驚羽想著季桐琳那蒼白的臉色便有些擔心。
“每個人都需要有自己的空間,有時候有人陪著未必比得上自己一個人安靜的呆一會兒,”喬云溪掃了他一眼說道:“你還得需要好好的學習一下呀。”
步驚羽看著喬云溪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說這些話,張了張嘴,想開口反駁,卻又不知道從哪駁起,只能鼓了鼓腮幫子瞪了步驚寒一眼。
步驚寒回看了他一眼,盯著他的目光,“你看我幹嘛?”
喬云溪淡淡的說道:“他想讓你來幫著他說我,來反駁我的觀點。”
“……”步驚羽。
“……”步驚寒。
北城副城主最近很忙,瘟疫剛剛過去,原來的城主成大君突然失蹤,所有的事務都落在了他的頭上,他這一口氣剛剛鬆了下來,卻不成想,這一口氣還沒有喘勻,便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人也沒有敲堂鼓,也不知道怎麼的就進了衙門的後院,他正坐在廊下的躺椅上輕輕搖來搖去,閉著眼睛在那裡養神。
正在恍惚進入夢鄉之時,突然有一個人低聲說道:“副城主大人好興。”
那聲音清冷,瞬間讓他清醒了過來,他霍然睜開眼睛,眼前站定一人,黑衣黑褲,烏髮束起,用一隻烏金冠扣住。
那人逆光站在那裡,一時間無法看清臉上的神情和相貌,只覺得那雙眼睛亮而冷,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激凌。
副城主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發現兩個衙役正錯愕的站在月亮門那裡,看著突然出現的黑衣人。
副城主一見,便知這人不俗,最起碼自己的手下都沒有發現他的到來,若是這人想取自己的性命,自己根本就是沒有招架之力。
他的神經一緊,咳了咳說道:“閣下是……”
黑衣人似乎笑了笑,嘴角輕輕一扯,算是笑了,他側首看了看身後愣神的那些衙役,低聲說道:“現在有一個立功的機會,在下要送給副城主大人。”
“噢?”副城主微微一詫,“你的意思是……”
“副城主請派一隊人隨在下走一趟便是。”黑衣人說道。
“這……”副城主有些猶豫,雖然他看出對方的身份不凡,但是,總歸是一個陌生人,突然要帶走自己的一隊衙役,這怎麼說也是不太合適的,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呢?還不是要落到自己的頭上,這黑衣人拍拍屁股走了,上哪兒找人去?
他一愣神的功夫,黑衣人已經看透了他心中所想,黑衣人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來,烏黑髮亮,看上去厚重而沉冷。
副城主的目光忍不住被那東西吸引住,他的眼睛一睜再睜,呼吸也跟著一緊再緊。
那東西躺在黑衣人的手掌心,烏黑閃亮,四周鏤刻著精緻的花紋,中間是一個龍飛鳳舞的“寧”字,那寧飛揚,筆畫凌厲,似乎要掙脫那小小的令牌而出。
寧王府的令牌!
副城主的雙手一抖,這本來應該是他一生都見不到的薄,一個小小的邊城,雖然他是一城之主,但是也沒有召令而不得入京,別說是見到皇族王爺,就是想要見一個京官都是不可能的。
如今,寧王府的令牌便真實的出現在眼前--雖然他沒有見過寧王府的令牌是什麼樣子,但是,他卻聽說過,寧王府的令牌並不多,不是什麼人都有的,雖然不是像皇帝給的令牌是赤金所造,但是聽說也是非凡之物。
那是寧王殿下出徵西域,無意在一座山中得到的一塊稀世礦石,提煉之後便打造了幾塊令牌。
那令牌烏黑,卻透出冷銳的光芒,上面的花紋和“寧”字都是由寧王殿下親手書寫,一般人想偽造都是不可能的。
副城主慢慢的伸出手去,想要撫摸一下,手指尖還沒有來及觸控到,便感覺令牌之上有一股沉冷之氣直逼而來,他的手指再次一抖。
黑衣人手掌一翻,已經把令牌收了起來,他淡淡道:“可以了嗎?”
“可以,可以。”副城主連連點頭。
黑衣人帶著一隊衙役轉身離去,副城主吁了一口氣,隨即後背了兩步坐在躺椅上,那顆心仍舊在腔子裡狂跳不止。
然而,事情好像並沒有就此結束。
副城主剛剛睡下,他新納了一個小妾,原來是青樓裡的頭牌姑娘,被他花重金贖了回來,夜夜狂歡,今天雖然心中掛記著被黑衣人帶走的一隊衙役,但奈何架不住小妾的一陣撩撥,早已經渾身滾燙,把持不住了。
就在他忘乎所以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驚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上的熱度也剎那退了下去。
看著小妾那紅撲撲的臉和幽怨的眼神,他恨恨的轉頭對著外面說道:“是誰?幹什麼?”
外面的人聲音低低卻是透出急切,隔著門板傳來,“大人,不好了,我們押的犯人……跑了。”
副城主一愣,隨即聽出這聲音正是跟著黑衣人出去的衙役之一,名喚邢五的,他一想到這事兒和黑衣人和寧王府有關,頓時直起了身子,披上衣服不顧小妾的眼神從**下來,提上鞋子快步走到門前。
“邢五,到底怎麼回事?什麼……犯人?”副城主開啟門對站在外面的邢五說道。
“回大人,我們跟隨那位黑衣人去了一個門店,在二樓上抓獲了……冒犯寧王妃的人,王爺和王妃命我等把人押回來,但是……”
副城主一聽,魂兒都快飛了,冒犯王妃?這是什麼人膽敢做的事兒?還有,那黑衣人帶自己的人走,做的原來是這件事?那麼就代表這人犯很重要,斷斷不能有所閃失的,可是,現在……
他扶著門,急問道:“人丟了?怎麼跑的?”
邢五的臉像苦瓜一樣,他垂下頭說道:“大人,我等……也是無心之失,那傢伙狡猾得很,先來苦肉計,博得大家的同情,一不留神就……”
“糊塗!”副城主的頭都氣暈了,“你們也不分分情況,那是什麼人?是寧王和寧王妃讓你們押下的罪犯,日後肯定是要審的,對他同情個什麼勁?”
“大人,”邢五也是一臉的懊惱,“您……您知道他是誰嗎?”
“誰?”副城主好奇的問道。
“是……成子軒,成公子。”邢五壓低了聲音說道。
“他?”副城主一愣。
喬云溪看著來來往往的衙役把這些人都押了下去,那個女子的孩子可憐巴巴的,哭成了一隻小貓,喬云溪微皺眉頭,擺了擺手說道:“罷了,這女子交由本王妃親自審問吧。”
“是。”
喬云溪看著那些衙役把這些人押走,還沒有回過眼神,只見一個黑衣人的目光一閃,臉上有幾分愧疚之色。
她一怔,心中忽然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那黑衣人上前來,到了喬云溪和步驚寒面前,低聲說道:“王爺、王妃,成子軒……跑了。”
“什麼?”步驚寒的臉色一沉,目光陡然一銳,“怎麼回事?”
黑衣人低聲說道:“屬下是去副城主府中調這些衙役的時候聽說的,那些衙役在押成子軒回去的途中,成子軒聲淚俱下,博取同情,趁著衙役們不留神,逃之夭夭了。”
“不好!”喬云溪的眉心一跳,“那些人此時才回去報信,肯定是私下裡怕擔責任,自行找了一段時間,只是這麼一來卻浪費了時間,錯過了時機。”
“不錯。”步驚寒點頭,眸中寒光一閃,“傳令下去,全力搜尋成子軒的下落。”
“是。”黑衣人垂首,轉身離去。
步驚羽快步過來,看到喬云溪和步驚寒的臉色凝重,急忙問道:“四哥,四嫂,發生了什麼事?”
“成子軒跑了,”步驚寒也不想瞞他,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有必要讓步驚羽知道。
喬云溪也說道:“你要小心些,這段時間進進出出身邊要帶著人,不要被他鑽了空子,以防止狗急跳牆。”
步驚羽的臉色微變,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成子軒不能受到應有的懲罰,他恨恨的說道:“他敢來最好!我一定要抓住他!”
他說罷,臉上有些擔憂之色,“桐琳還在外面呢,我得去看看。”
“去吧。”喬云溪這一次沒有攔他,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腳步,她不禁悠悠嘆了一聲說道:“老九對桐琳好像是……動了真心了吧。”
“看樣子不僅動了真心,還陷得不淺,”步驚寒的語氣中有些許的擔憂。
“你說……皇帝會同意嗎?”喬云溪聽出步驚寒的語氣,也明白他心裡的擔憂。
“這很難說,”步驚寒實話實說,“按說九弟是皇族,娶一個商戶之女確實有些不太門當戶對,何況,一般來說皇子都會娶一些對自己的勢力有助力的女子,但季桐琳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這……”
他後面的話沒有再往下說,喬云溪卻已經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