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違心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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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違心之愛
雨水灑下,若不是遇見了那堅硬的瓦,可能就無聲無息地落下了。砸在琥珀的窗子上,那聲音噼裡啪啦,似乎是傾盆大雨。她昏沉沉地睡著。只覺得那雨聲愈發的駭人。她在正掙扎,想要從這傾盆大雨中醒來。她聽得見她眷戀的溫柔的聲音。可是那話卻是傷人的。
他說:“從什麼時候起,你們兩個搞在一起的?”
劉子輝只是看著他笑。雲淡風輕的模樣。好似一點都不在乎,可是眼神流轉時的那一絲陰霾。讓他看見了深藏在這溫潤之下的醜陋。自己的弟媳也不避忌嗎?他這麼想著,嘴邊露出一絲肆無忌憚的冷笑。
劉子輝微微挑眉,問道:“你在笑?你取笑你的王妃?”
問題太過凌厲。劉婧一時之間無法回答。他不知道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這樣的話真是蠢到家了。可是他確確實實是說了。而他的問題,他無從回答。他不想承認,他是在取笑她。他用盡全力在愛著的人,他如何捨得責備。
她昏迷不醒,其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沒有親口說過。一切都還只是流言。他卻與那些流言當了真。真是可笑。這麼一來,他又剋制不住地笑出了聲,笑聲幾許淒厲,幾許囂張。
劉子輝沉默看著他,想要知道他下一步究竟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只是沉默,低下了頭,又緩緩搖了搖頭。“我笑不是因為她。笑得是我自己,為何要信那些流言。她是我的王妃,懷著我的孩子,委身於我。自我們執手那一日起,註定就是分不開的。我想皇兄有什麼難言之隱。”
“朕可沒有什麼難言……”
他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打斷,“既然如此,臣弟不為難皇兄。此前的流言蜚語,與皇兄而言不過是閒言閒語,不足為懼。可是對於徵羽來說,她一定承受了許多。是臣弟的錯,當初不該一走了之。”
“呵——”劉子輝突然掩嘴一笑,然後他微微抬起了眼。狹長
的眼微微眯著。笑容妖嬈。劉婧木然看著他,有些吃驚。他本就是那妖嬈的花見美人。他的長相被國師定為禍水禍國。以至於那一年,他不過十四初戰告捷,卻被囚禁與朝陽宮。那些年,他還年少,不過是一個黃口小兒。蹣跚學步的時候,他喜歡跟在他身後。只因為他是這個皇城裡,唯一一個會對他笑的哥哥。
那個時候,只覺得他美得不可思議。一直覺得,他是仙人,誤落凡塵。長大之後才知道,不能以貌取人。一個他,一個母后,將這世界上最美的事展現給了他。也是他們將這罪惡曝露給他。他不知道那一年,究竟是為了什麼,母后會下次毒手。那是父皇,還有無辜的腹中的未出生的他們的皇弟。
這麼些年,他將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裡,踽踽獨行。不是為了逃避,只是為了尋找答案。他查到戚家背後的貓膩,所以想也沒有想就答應了這門婚事。若是他早知道,戚家的背景是這麼的複雜,當初就不該當做全然不知。
戚家背後是景國師。景國師雖然離開朝堂那麼多年。他所謂的放手政權,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將所有的有形的勢力,全部化成了錢財。當初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身為庶出之女的戚薇可以擁有實權。當他更加努力地去徹查一件事的時候,他發現,其實作祟的並不只是景傲凰一個人。他的背後還有一個人。一個掌控著他生死還有權命的人。他本來一直以為是這樣的。所以才隻身一人跑去了幽冥山莊。
可是他愈加深入地去調查去了解才發覺,這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關係。
這個皇城,出了朗曄王,除了母后,除了幽冥山莊,還有一個人,似乎是可以制衡這朗曄城的局勢。這個景國師背後的人,究竟是誰。他無從得知。而現在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他無心去顧忌究竟是哪個人。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只想要等到她醒來。只要她醒來了,他才能正常。
他已經不想去涉及這個皇城掩埋的祕密。如果不出所料,朗曄很快就要滿城風雨。他害怕將她留在這裡,會對她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這麼覺得。
這麼一想,他想了想,坐在榻前,專注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皇兄,如果可以,最後一次,請讓我相信你。好嗎?”
沉睡中的徵羽只覺得這聲音彷彿是天籟。是喚醒她的最深沉的祝願。只要一分信任。與她而言,他剛剛的話,也不再是單純的諷刺。而是她傷透了他心之後,他的一次痛苦的發洩。她犯的錯,她不知道如何去彌補。她不知道,若是醒來,該如何去面對眼前的這兩個男人。
劉子輝,那個願意為了她永墜魔障的男人。還有劉婧,一個純真的孩子,一個將一顆赤子之心捧給她,喚醒了她火熱的心的男人。她不知道,這樣的愛,究竟是幸運還是孽障。她已經分不清,她究竟是哪個秦徵羽。
“最後一次?”劉子輝輕輕笑了一下,“朕並不稀罕。你待如何?”
“如何?”劉婧有些失神地呢喃。呢喃著,恍然失神。他不知道該如何,也不知道會如何。他只知道,她就是他的全部。若是有朝一日起了衝突,就算是付出一切,他也要剷除一切。只為了她那一曲高歌,思無名。
劉子輝愣愣看著兩人,扯了扯嘴角,輕聲道:“你可知,我認識她,比你早了十年。那時候你還是個小孩。你不會明白,你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孩子。你懂她多少。你知道多少?你想不想知道,對她來說你是什麼嗎?”
聞言,他的手猛然收緊。被握住的手狠狠一動。疼!她是真的疼了。不是因為他抓得太緊,只是因為她承受不起這愛。沒有相濡以沫,沒有不離不棄,她不配。沒有驚心動魄,沒有痛徹心扉,她害怕。害怕,她是一切的禍根。恨,導演著一場悲劇。她又再度因為無心之愛,製造了這一出悲劇與無奈並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