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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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分道揚鑣
涼亭，石桌，幾碟小菜再加上一壺好酒。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空氣中的氣氛確實異常尷尬，確切來說應該是詭異。倒是凌月的咳嗽聲，打破了那詭異的安靜，玖茗看著面色已經沒有一絲血色的凌月，問道：“怎麼，不過是兩年的時間，你卻變成了這幅模樣？”
“是啊，這是產後失調。”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凌月笑眯眯地說道，“不過大夫說，只要不太過操勞的話，那就沒什麼問題，還是能夠活個五六年的。”
“五六年麼？那若是調養的不好呢？”玖茗問道，“豈不是隻有三四年的時間了麼？”
凌月搖搖頭，說道：“沒有三四年，說不定明天就會死了，這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真想知道你在這兩年時間裡都做了些什麼，竟然會把身體弄的這麼糟糕，該不會真的只是產後失調吧，等等，你剛剛說產後失調？”
“是啊，沒錯。”凌月笑著說道，“怎麼，有問題麼？”
“你生下了誰的孩子？”玖茗的臉色微微有抽搐，伊恆毅則是不動聲色的看著流夜，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流夜向神棍出手的那一剎那，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
“我臉上有什麼麼？”猝不及防地，流夜冷冷地問道，“你這樣盯著我看，會讓我很不舒服。”
“啊，抱歉，抱歉。”伊恆毅有些尷尬地說道，“我，我只是在想剛剛你要是一不小心劃破了大師的喉嚨，那大師不就死了麼？”
“不會。”流夜說道，“我下手很有分錯，不會做那麼沒輕沒重的事情的，所以放鬆一點。”
“這樣啊，呵呵。”伊恆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完這句後便沉默起來。
“玖姑娘，你覺得我會生下誰的孩子呢？”凌月反問道。
“你慕容凌月所生下的，自然是當今皇上的孩子。”玖茗說道，“只是讓我不理解的是，既然他當初那麼對你，你為何又要苦苦幫他支撐著江山，卻不知你越是這樣，你們兩個人之間就越是會反目，最後甚至到了不得不逼死對方的地步，既然這樣，你又是何苦？”
“呵呵，你說呢？”凌月幽幽說道，“如果這天下的事情都能讓人看穿，那豈不是太過無趣了？”
“凡是有因必有果啊，都是無常，無常。”神棍為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起來，“這麼好的酒放在這裡你們卻不喝，那麼就讓我來喝好了。哈哈，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哈哈哈……”
“大師，哪裡越來越奇怪了？”凌月問道。
“哪裡都奇怪，哪裡都奇怪，最奇怪的自然是說出這話的我啊，哈哈哈哈哈……”神棍再次仰天大笑起來，但是笑完之後，神棍異常嚴肅地盯著凌月的臉，“這張臉，呵呵，不好，不好。”
“哦？哪裡不好了？”凌月再次問道，“莫非大師你會看相麼？”
“不會看相，但是卻會算命。”
“那就勞煩大師為我算一算，看我日後究竟是個什麼命運。”凌月側首，看著神棍。
“日後的命運麼？呵呵，所謂命運又豈是人人都能夠解毒的呢？”神棍說著，又倒了一杯酒，不過這次卻是為凌月倒的，“喝一杯吧，折酒真的是相當不錯的，雖然比不上宮中的御酒。”
“我身體不好，不能夠飲酒。”凌月端起酒杯，頷首笑道，“所以，若是我死了，那麼大師你的罪孽可就大了。”
“罪孽麼？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你死了反而是造福蒼生呢。”
“呵呵，也許是的。”凌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許是因為喝的太快，以至於不住地咳嗽，也正因如此，原本蒼白的臉上也算有了一絲血色。看到此情此景，流夜拿過酒壺，直接喝了個精光。
“一點也不好喝。”流夜放下酒壺，一臉抱怨的模樣。
“看來你很擔心她啊。”玖茗用雙手拖著下巴，也許是心血**說了句那個世界才有的話語：“Verygood！“
卻怎料，流夜出乎意料地回道：“It'snoneofyourbussiness！”
這句話說完，凌月低頭，目光低垂。伊恆毅則是一連莫名其妙，而神棍則是似笑非笑地看著玖茗，至於玖茗麼那則是滿臉驚訝地看著流夜：“你，你會，會英語。”
“啊，是英語麼？”流夜問道，“原來會這種奇怪語言的，不止姐你一個啊，這麼說來她是和姐你同一個世界的麼？”
“不可能。”玖茗突然站起來，滿臉猙獰地看著神棍，“你，你在騙我麼？”
神棍原本似笑非笑地表情忽然化為一股怒意：“沒有，我沒有騙你，他也沒有騙你，欺騙你的是這個世界。”
“可是，可是……這個世界是他……”
“他已經死了。”神棍淡淡地說著，但卻依舊滿臉怒意，“從兩年前開始，你就是一個人了，難道你還不明白麼？”
“他死了……不可能，他怎麼會死？”
“總之，他死了。”神棍起身，轉過頭，“我要去雲遊四方了。”
凌月看著突然產生的變故，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自始自終她都很在意一個人，那便是伊恆毅。看來從前，應該是小看了這個關鍵性的人物了。玖茗，既然會選擇這個男人做丈夫，那麼可見一定有什麼原因才對，直到剛才，流夜用一丈白雪要挾神棍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個看似愚蠢的男人，隱藏著怎樣的魄力以及野心。
玖茗怔怔地站在原地，肩膀顫抖著，淚水悄然滑落。
為什麼？為什麼？僅僅因為我是一堆沒有用的資料麼？所以就不必顧及我的感受麼？
明明說好，不會死的。明明說好只要我贏了這個遊戲，就讓我去那個世界，原來都是騙人的麼？
“夫人，你，你沒事吧。”伊恆毅從沒有看到玖茗哭，而此刻他看得分明，玖茗已經絕望到了極點。
“他在說謊。”凌月忽然冷冷地說道，“怎麼你當真相信他的話麼？”
“你說什麼？”玖茗抬起頭。
“我說，那個神棍在說謊。”凌月幽幽說道，“難道你以為我拖著這麼病怏怏地身體，大老遠的跑到這窮山惡水的地方來，是為了好玩？”
“你……”
“沈浩然，沒有死。”凌月說道，“我也是最近才查到這個線索，所以便來這了。你也應該知道，沈浩然可是蘇柔一手**出來的，又是個智商高到可怕的天才，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死去，何況……他根本就是江墨竹的人，你又何必相信。”
“什麼？”
“看來你當真是笨了許多啊，咳咳，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這種蠢笨的男人在一起久了，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
“你……你……”這一次，卻是伊恆毅騰得站了起來，“若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一定，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凌月挑眉，冷冷地說道：“我想你最好還是搞清楚眼下的狀況，你是太后娘娘的哥哥，而我眼下來看至少是站在夏無塵那邊的，所以上說我們可是仇人啊。”
“你是想要殺了我麼？”伊恆毅看了眼流夜，雖然他不會武功，但是也知道流夜的武功已經入了化境，普天之下再無敵手。
“殺你？那倒不至於，我此次前來也不過只是為了和你們做一個交易罷了。”
“你說交易？”
“沒錯，交易，咳咳……咳咳……”凌月緩緩說道，“怎麼樣，願意和我做交易麼？”
“和你做交易？呵呵，你連自己的親生弟弟都能夠逼死，和你這種人做交易？只會死無葬身之地。”玖茗似乎恢復了些許，冷冷地說道，“為了自己，你什麼人都可以犧牲，利用，卻還要裝出一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所以說，你才是最不入流的人。”
“你又知道些什麼？”
“你逼死了顧離，為了你自己的公司，讓顧離低三下四的去求那個男人，呵呵……難道不是麼？”玖茗語氣越發冰冷，“而現在，你不是也正利用著你所謂的弟弟麼？因為他們兩人的容貌，很相似啊。”
“所以呢？”凌月淡漠地問道，“所以，這就是你不願意和我交易的理由麼？”
“沒錯。”玖茗說道。
“真沒想到，原來你竟然這麼厭惡我。那樣也好，我也不是非和你交易不可，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各自分道揚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