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不破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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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不破不立
“江墨竹？那個蒼國俘虜之臣？”伊恆實的臉上明顯多了幾分不屑的神色。
“欲取之，必先破之。”伊初莞說道，“大哥，你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伊恆實說道：“小妹，你大哥我的書雖然讀得不怎麼樣，但這話的意思還是知道的，想要得到，必先打破，不破不立。”
“沒錯，江墨竹原本是蒼國的飛羽將軍，蒼國滅亡後他成為夏國大學士，可就是這位大學士硬生生的將寧國侯柯武和鎮國將軍獨孤霸的軍權奪取，同時又安然保護太子逃離夏國，這份能耐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聽說江墨竹的透骨釘之毒已經完全好了，武功甚至更勝從前，如今蒼國雖然被嚇國吞併，可俗話說疆土易收，人心難歸啊，若是江墨竹振臂一呼，那些蟄伏在蒼國的有識之士必定會紛紛響應，如此，已經覆滅的蒼國必定也會將矛頭指向夏國，蒼國，金國都將會舉兵攻打夏國，而蜀國和楚國的態度尚且不知，唉，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誰？”伊恆實問道。
“哦，我說的是江墨竹。”伊初莞暗暗提醒自己，絕對不可以再失神第二次。
“誰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小妹啊，這天下的軍師又不是那江墨竹一個人，咱們可以再找別人啊。”
“麒麟若是這麼容易得到，那還是麒麟麼？”
“小妹說的有理，有理。”伊恆實點頭，感嘆道，“唉，這到底如何是好啊，咱們既沒有兵權，也沒有能夠謀定天下的軍師，難道就這麼等死？”
“除了等死，難道還有什麼別的辦法麼？”
“小妹，難道你是在開玩笑麼？”
“大哥，你覺得我在開玩笑麼？”伊初莞說道，“眼下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所以我們只能期待局勢發生變化，又或者出現希望，因此，大哥在這段時間，你最好什麼也別做，否則你就等著給我收拾吧，你聽懂了麼？”
“微臣謹遵皇后娘娘旨意。”
康王府，自從夏無塵在密室見過蘇柔之後，幾乎每日都呆在王府中閉門不出，就連早朝也聲稱身體微恙而不上，李蓉蓉自然是知道夏康在i為什麼而憂心，只是既然已經在夏康面前露出了真實面目，她也就沒必要再裝成那個蠻橫不講理的李蓉蓉了。所以，康王府的宮女們都在說，王妃轉了性子，卻不知道那才是真正的李蓉蓉。
期間，只有吳氏來過一次的時候，李蓉蓉依舊是以前沒心沒肺的樣子，可其餘時間李蓉蓉總是表情淡漠，不理會任何人。轉了性子的不僅僅是李蓉蓉一個人，還有太子的側妃，吳香。
吳氏在見過自己的女兒之後，轉而前往太子宮，看望吳香，不管怎麼說兩人都是吳氏家族的，自然也是要親近一些的。
“香兒，宮中生活可還適應？”吳氏端起茶杯，飲了一口。
“適應，太子殿下待我很好。”吳香笑著說道，“倒是嬸嬸，你最近身體可好？”
“唉，本來我還擔心，你和蓉蓉一個性子，真怕你們無法適應這宮中生活。”吳氏說道，“現在看到你們兩都還好，我也就放心了，只是，香兒，怎麼你的性子突然間變得這麼文靜？”
之前，吳氏也曾聽聞過吳香動不動就拿宮女出氣的事情，那種任性妄為的性子又豈是說能改就改的，其中必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吳香笑著說道：“太子殿下喜歡文靜，所以人家也就只好變得文靜些。”
“原來是這樣。”吳氏說道，“出嫁從夫，這話總是沒錯的，現在只希望香兒你能誕下世子，便也算是圓滿了。”
“嗯。”吳香有些害羞地低下頭。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你這個丫頭。”
“對了，嬸嬸你為何不去看看皇后娘娘？”吳香心中早有疑問，得知吳氏進宮後，她本以為吳氏會先去皇后殿，卻不曾想竟然去了康王府，不過畢竟李蓉蓉是吳氏的女兒，於情於理也還說的過去，可看過了自己的女兒之後必然應該前往皇后殿，但是吳氏卻前往太子宮看望她這個原本就不是太過親近的遠方親戚，這其中的疑問，吳香還是疑惑的。
“這個……哦，皇后娘娘產生虛弱，我怕打擾皇后娘娘休息。”
“這樣啊，嬸嬸想得真是周到。”吳香笑著說道，“嬸嬸餓了吧，我讓宮女去準備些點心。”
“不用麻煩了，我馬上便要走了，香兒，宮中多險惡，你自己可要小心謹慎啊。”
“香兒知道了，多些嬸嬸提醒。”
吳氏離開康王府後，本想前往皇后殿，但不知道為什麼最終還是沒有去。或許終究是走錯了一步棋，若是當初抱養了兩個女嬰就好了，吳氏的心中忽然升起了這麼個念頭，這樣一個女兒嫁給康王，另外一個女兒成為皇后，也就不必有如今這樣尷尬的局面了。只是說到底，伊初莞畢竟是楚國細作，從這一點上來講，李家與皇后還應該算是同一條船上的。
距離臨雲百里之遙的小村子裡，楚軒已經呆了數日，從最初的吃頓飯變成了小住，而林風在跟楚軒的相處中發現，楚軒很有趣，經常會講些村子外面的事情，不過雖然心動，但林風知道，那江湖之事離自己太過遙遠，當成故事聽聽也就罷了。小狗子對江湖之事根本不感興趣，所以小狗子總是會捧著一本書看得入神，而玲子則每日跟在林風和楚軒的身後，也不說話，但從她的神情中可以發現，每當楚軒將江湖之事的時候她的眼中總是會綻放出異常的光芒。
小狗子偶爾會瞥一眼玲子，同時心中也暗暗擔憂，擔憂玲子會被那些江湖之事所吸引。
“這些事情都是真的麼？”林風雙手託著下巴，說道，“江湖真的是這個樣子麼？”
“八九不離十吧，不過我覺得江湖太過凶險，所以還是廚房好。”楚軒笑著說道，“殺豬切菜總比殺人好，你說是不是？”
林風側頭想了想，說道，“殺壞人就好。”
“那什麼是好人，什麼又是壞人？”楚軒問道。
“做好事情的就是好人，做壞事情的就是壞人啊，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太笨了。”
“可什麼又是好事情，什麼又是壞事情？”楚軒接著說道。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抽啊，好事就是好事，壞事就是壞事，你這麼抽的人，肯定是壞人。”林風沒好氣地說道，“你一定殺過很多人。”
楚軒沉吟道：“應該是殺過很多人，怎麼想到問這個了？”
“你殺人，會覺得害怕嗎？”
“不會。”楚軒淡淡地說道。
“為什麼不會覺得害怕？那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楚軒反問道：“那你吃肉的時候會覺得害怕麼？”
“嗯？什麼？”
“雞鴨魚肉下肚美味，可都是生命，你吃它們的時候會覺得害怕麼？”
“那不一樣。”林風說道，“那些都是畜生。”
楚軒的語氣有些冰冷：“怎麼，人的命就是命，那些雞鴨魚的命便不是命了麼？說白了，不過是弱肉強食，所以說殺人又有什麼可怕的？你說是不是？”
“狡辯。”林風說道，“我看你不應該去做廚子，應該去做狀師。”
“狀師？嗯，這個倒可以考慮一下。”楚軒很認真地說道，“啊呀，糟糕，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我要走了，各位保重，啊，不對，是各位要好好過日子。”
見楚軒要離開，玲子立即跟了上去，但只是一晃眼，楚軒的身影便不見了。
躲在一旁看書的小狗子暗暗鬆了一口氣，似乎是因為楚軒的離開而感到高興，不禁問道：“林風，他去哪裡了？”
“應該是去做狀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