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彼此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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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彼此芥蒂
流夜聳聳肩膀，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感覺真氣不受控制。”
凌月將手裡的佛經丟給流夜，說道：“那就看看佛經，萬一你走火入魔可就麻煩了。”
“看佛經就不走火入魔了？”流夜問道。
“應該不至於吧……”對於武功凌月沒有什麼太大的瞭解，至於為什麼會丟給凌月佛經，是因為她覺得看看佛經可以化解心中戾氣，總是有些好處的，“實在不行，你去找鏡無影問問？”
“不行。”流夜說道，“武功不是一個層次的，問了也是白問。”
“看不出你倒是很自傲啊……怎麼連鏡無影都看不上了？”
“他是康王身邊的人。”流夜說道。
“康王身邊的人怎麼了？難道會害你麼？”
“姐，那是因為你不瞭解鏡無影這個人。”流夜說道，“在江湖上，鏡無影也是排名前十，不過其最為可怕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謀略。”
“謀略？”
“恩。”流夜側首，說道，“雖然我不擅長謀略，但是卻曾聽蒼帝說過，鏡無影的謀略與江墨竹不相上下。”
“恩？”凌月有些驚詫道，“和江墨竹不相上下，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
“這個……不知道。”流夜似乎也有些疑惑，想了半天說道，“另外，聽說鏡無影會讀心術，能夠知曉他人心中所想，也算是一門祕術了。與各個的操控祕術同出一宗，名為藏心術。藏心術在數百年前便已絕跡江湖，傳聞會藏心術者，能夠幻化成為世間任何人，並有與之相等的力量。之後，藏心術延伸出操控術，以及讀心術，操控之術就是我哥哥所學祕術，而讀心術則是鏡無影所擅長，只可以沒有人見過鏡無影使出讀心之術，所以究竟如何，也不得而知。”
“想不到也是個厲害角色。”凌月沉吟道，“讀心術，哼，我才不相信他真的能夠知道我心中所想呢，八成應該又是什麼催眠術。”
流夜應了聲，沒有再說什麼，畢竟對於武功的事情凌月不是很瞭解，所以也難怪會覺得鏡無影的讀心術不過平平而已。不過，對江湖之事比較瞭解的流夜來說，讀心術可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的。畢竟，光是流風的操控祕術就已經讓他很頭痛了。
太子宮，正殿。
既然凌月避而不見，那麼自己索性就捧著書卷成日看書罷了。只是那般悠閒的性子卻讓為其忙來忙去的劉喜給急死了，當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按照禮儀，太子並不會直覺去看那些即將成為自己妻子或是妾侍的女子，而是由負責甄選的內官將合格的女子請畫師描繪於紙上，待太子親自定奪，如此反覆幾次，最終確定人選。
不過，在容貌落於紙上之前，早就已經被篩選了十之八九，留下的各個不僅容貌出眾，才藝更是不凡。謝吟雪準備參選其中，但她並沒有去找劉喜，而是直接面聖了。當然，她也有這個資格，早在四年前，夏帝就已經見過謝吟雪，並且默許了她與夏無塵之間的交往。若不是院長從中阻攔，此刻恐怕連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只是讓夏帝吃驚的卻是，謝吟雪之所以也會參選，竟然是凌月授意的。試問有哪個女子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對於這一天，夏帝雖然身為一國之君，但是他也知道，縱然是地位卑賤的妾，也是希望自己的丈夫只忠於自己一人的。
那丫頭的做事方法，總是異於常人。夏帝末了也只是得出了這麼個結論，便也算是默許了謝吟雪參選。這皇上都點頭了，那還不是內定的人選麼，劉喜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以劉喜歡的眼光來看，這謝吟雪雖不是什麼名門貴族，但身上卻總是透露著一股大家風範，不卑不亢，寵辱不驚。與四年前那個活潑愛笑，動不動就掉眼淚的女子簡直判若兩人。許是經歷的事情多了，所以人也變得穩重了。論相貌，還是這謝吟雪更漂亮，無論哪個男人在凌月和謝吟雪之間，毫無疑問都會選擇後者。
由於要參選太子妃，所以謝吟雪監察院的工作便算是告一段落了。每日也只是有些閒得無聊地呆在別院裡，看著那些貴族女子們患得患失，拉幫結派。由於那些女子知道謝吟雪出生監察院，又是院長親自安排，皇上欽點的，自然想套些近乎。謝吟雪每每遇到這種情況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索性關起門來不問事實。久而久之，那些女子便認為謝吟雪是仗著有院長和皇上撐腰，所以目中無人。繼而，對其更加怨恨。
這天，劉喜將最新地畫像送入太子宮的時候，夏無塵正神情悠然地在發呆。心裡暗想道：這個太子殿下怎麼這麼沉得住氣，莫非這痴情種子全都出在這一輩了。
“太子殿下，這是最新的畫像，您請過目。”劉喜將描繪好的卷軸一一攤在桌上，卻看到夏無塵只是擺擺手，說道，“劉公公，你覺得哪個好，就幫我留下來吧。”
“這個，奴才可不敢……太子殿下，您還是自己來瞧瞧吧。”劉喜歡笑著說道，“這謝家姑娘，生得可是極為漂亮，又精通琴棋書畫，更難得的是啊，這可是院長親自向皇上推薦的人選呢。”
“恩？”聽到這裡，夏無塵有些吃驚地抬起頭，“你說什麼？”
“怎麼，奴才說錯了什麼？”
“不是，你剛剛說什麼院長向我父皇推薦的人選？”
“可不是，難不成院長沒跟你說麼？這謝家姑娘是院長親自向皇上推薦的，太子殿下您還是過來瞧瞧吧。”
夏無塵臉色古怪地走了過去，當他的目光落在那副畫上的時候，整個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神情也變得有些扭曲起來：“這……這……”
劉喜偷偷看著夏無塵，一看夏無塵那古怪的臉色，知道太子殿下必定不是因為謝吟雪的容貌而震驚，不過他的心裡還是有些咯噔。起初，他故意不說謝吟雪的名字，為地就是想試探一下夏無塵在聽到謝吟雪是凌月推薦之後會有什麼反應，這樣也好讓他知道夏無塵和謝吟雪之間到底算是怎麼回事。但看著夏無塵越發扭曲的神色，劉喜竟隱隱有幾分害怕，想要離開，卻找不到藉口。
就這樣，持續了很久，很久。
夏無塵緩緩說道：“隨便吧……”然後轉身離開正殿，朝著南方走去。
劉喜長長舒了口氣，在那小半個時辰的功夫裡，劉喜發現夏無塵的身上竟然隱隱有了殺氣。讓人不禁冷汗直流的殺氣，這個雲淡風輕的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夏無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緩步走到折梅殿，剛想踏進去，卻又猶豫著是否應該進去。不料，正在猶豫之間，流夜打了個大大的哈氣從房間裡出來。看到夏無塵後，流夜按照禮儀行了個禮，夏無塵微微點頭也沒說什麼，轉身便要離開。
“都來了，也不進來喝杯茶？”凌月語氣歡快地叫住了夏無塵，但那歡快的語氣在夏無塵聽帶卻很不是滋味。
夏無塵轉身，勉強露出一個微笑：“不了，我還有事。”
“那我跟你一起走。”凌月追上夏無塵，看到他古怪的臉色後，疑惑問道，“你的臉色好古怪，怎麼了？”
“沒怎麼。”夏無塵淡淡地說道。
“肯定有事情發生，告訴我，是什麼事情？”
“告訴你有什麼用？”不知為何，夏無塵的語氣竟多了幾分冷淡。
這份冷淡凌月聽得出來，但她不知道夏無塵為什麼會這樣：“啊……我覺得你對我有敵意。”
“我能對你有什麼敵意？不要多心了。”
“是我多心麼？可你的語氣分明就告訴我，我惹你生氣了。”凌月想了片刻，卻依舊以無所謂，“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