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東風破_第381章 通敵賣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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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東風破_第381章 通敵賣國
到了這時，璟臨本該跪下回話了。
可他長身玉立，瀟灑自若地站在殿前，望著玄烈，絲毫也沒有被這個罪名給震住。
沒有人敢這樣平視監國太子，那可是未來的儲君，地位懸殊，不能僭越。
可是璟臨卻看著玄烈，氣勢半點不弱。
玄烈望著璟臨的目光，心驚不已。
這個璟臨，什麼時候竟敢如此直視他這個長兄、未來儲君！
玄烈心裡直打鼓，明明昨晚已經安排好，天衣無縫的彈劾事件，那柄燕王劍恰好佐證璟臨祕密聚集朝臣密謀的事，一定可以治他的罪。
璟臨身負謀反的罪名，竟然半點不害怕，這太不合常理，難道說，這其中有什麼地方不對？玄烈他到底算漏了什麼？
“哦……原來是那柄燕王劍啊……”璟臨冷冷一笑，負手走到範易綜的身旁，忽然抬腿狠狠踹了範易綜一腳，罵道：“你這個昏官！派人監視本王府邸也就罷了，還血口噴人，想陷害本王通敵賣國！你可知道，那柄燕王劍是誰人賜予本王的？”
範易綜不妨璟臨會當場“動腳”，一下被蹬得趴在地上，只覺得屁股都被踢腫了，爬也爬不起來，哀嚎不停。
這樣的舉動雖然在早朝這種場合很不合適，但璟臨一向是浪蕩的名聲在外，又是王爺，玄烈若不出言斥責，別人誰又敢說什麼。
大家都看著玄烈，可玄烈一聽“賜予”二字，忽然一驚，不禁握緊了雙拳，失聲問道：“是誰？”
璟臨聳了聳肩，表示無可奉告。
就在這時，忽聽殿外傳來不悅地聲音：“是朕！”
這一聲，迴盪在高曠的承慶殿裡，猶如洪鐘，震耳欲聾。
玄烈驚得頭皮發麻，匆忙迎到了殿門處，撩起衣裾，跪叩請安。
璟臨也遠遠地跪著，百官跪迎南宮燮，高呼萬歲。
南宮燮看了玄烈一眼，頗有些惱怒。
“太子，你就是這樣替朕監國的？放任御史中丞監視窺探皇族府邸內院的死罪不理，只
憑一把劍就斷定璟臨通敵賣國？”
說著，他拂袖負手，大步走向御座。
鄭公公緊隨其後，而凌傲雪和千夜並排而行，分別站在南宮燮左右。
百官叩首在地，不敢抬頭，待南宮燮坐下，鄭公公才令百官免禮平身，玄烈和璟臨站在百官之首。
南宮燮威嚴地坐在那御座龍椅上，看著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的範易綜，喝道：“範中丞，你在瑀王府安插了幾個眼線，姓甚名誰，一一報來。”
那範易綜吃了一驚，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玄烈，玄烈卻並未看他。
他自知這是讓他自求多福的意思，頓時嚇得面如死灰，不敢等南宮燮再次發問，便一五一十把擺在瑀王府的三名眼線給供了出來。
南宮燮不悅至極：“你們御史臺做事是越來越精明瞭，還學會了防患於未然，提前把各官員府邸埋下奸細，只等事發檢舉，省了不少事啊！如此朝中人人自危，再無違法亂紀、貪汙腐敗，你們御史臺也可以清閒了。”
群臣聽了都十分感慨，畢竟一想到自己身邊極有可能有御史臺的眼線，他們也如坐鍼氈，食不知味、寢不安眠啊。
這話聽起來也不知是褒獎還是貶斥，範易綜越聽越膽怯，跪也跪不住，直接趴在了地上。
“皇上，臣是一早收到風聲，說瑀王結黨。為了調查實情，這才派人進入瑀王府的……臣也是為了社稷之穩固而便宜行事，求皇上恕罪。”
南宮燮看了一眼璟臨，沒有說話。
璟臨便走上前，道：“啟稟父皇，兒臣做事光明磊落，並不在意御史臺派幾位監察使在我府邸。不過如此偷偷摸摸、雞鳴狗盜般的行徑，兒臣還是不大放心。為了內眷的安全，求父皇命御史臺撤走此三人。”
南宮燮見璟臨倒是懂得見好就收，沒有對範易綜和御史臺窮追猛打，算是懂事了，便點了點頭：“准奏。”
玄烈站在一旁，悻悻然不知說什麼好。
“玄烈，這寶劍本是朕從前在北燕帶回來的，當時你尚在襁
褓，自然不知此事，後來朕將它祕藏，所以朕不怪你的魯莽武斷。”
南宮燮揚聲說著。
玄烈一聽，這才鬆了口氣，正要跪謝皇帝，卻聽南宮燮又道：
“至於範易綜控告璟臨結黨作亂之事，沒有了燕王劍的佐證，你打算如何斷案？說來讓朕聽聽。”
說著，他一撩衣袍，接過千夜奉上的茶水，一邊喝一邊等著玄烈稟明。
千夜站在御座旁邊，看著玄烈和璟臨。
她本以為璟臨今天所奏的事情會很順利，沒想到竟然會被誣告為通敵賣國。
玄烈剛才的審訊過程，南宮燮是站在殿外聽了一會兒才進來的，所以千夜也聽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玄烈本不該如此糊塗，對範易綜的話偏聽偏信，他似乎很容易就相信了璟臨通敵，莫非僅僅是因為璟臨和蘇離殤關係好的緣故？恐怕沒這麼簡單。
而璟臨呢，他看起來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滿不在乎的神情，根本不急著為自己辯解，也不害怕，這也讓千夜有種直覺，璟臨說不定早已對今天的彈劾之事有所防範……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卻想不透。
只見玄烈稟道：“啟稟父皇，昨夜涉及密會的人員，除了瑀王府的人之外，還有一十八名朝中官員，幾乎都在殿中。所以兒臣本打算將他們送交大理寺，隔開來一一審問，正要下令，父皇便來了。”
南宮燮看著殿中的文武百官，目光落在龔丞相的身上。
他沒有接玄烈的話，卻是對龔丞相道：“漢清，你這氣色還是不大好，就上朝了，太子又不催你，為何不多將養幾日？”
龔丞相一聽皇帝相問，驟然悲慟，走上前來，行過大禮：“回稟皇上，老臣身子骨雖然不中用，可還是想為皇上、為社稷出一份綿薄之力，蒙瑀王殿下器重信任，這才拖著病軀上朝，不敬之處，求皇上恕罪。”
“哦？”南宮燮有些不大明白，“你上朝，和璟臨有和關係？”說著，便看了一眼玄烈和璟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