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6章 前路

第196章 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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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前路

第一百九十六章 前路

梅清和宜妃關於離開宮廷的討論被皇上的到來打斷了。

宜妃心下少許奇怪,最近皇上新寵很多,並不是經常過來,所以才讓梅清過來說話兒的。不過皇上如今越來越隨心所欲了,時不時有好些奇思怪想,忽然跑來看望自己也不算什麼。

皇上的臉色不怎麼好,有些青白浮腫的樣子。

自一陣子皇上在米貴人宮裡“偶遇”上了米貴人的妹妹,一見之下便簡在帝心,第二日便封了才人。如今妃嬪們或遠或近的妹妹表妹什麼的,都時常出入宮廷,想著“偶遇”的美事兒呢。

皇上連這些都不怎麼在意,宜妃找梅清過來說話自然再平常不過了。

梅清本來還想找機會旁敲側擊一下,看造辦處的人會找上吳家和丁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誰知皇上倒自己先行提了起來,他反而覺得梅清手上有這樣的好東西,居然沒有首先想到賣給,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看來在皇上老頭兒眼中,什麼東西都是他的,他在所有人心中和行動中都應該佔據首要位置。

這……真是老糊塗了吧。

梅清再一次深深體會到了文化的巨大差異。

好在吳家和丁家對造辦處插手一事都不是十分抗拒,反而覺得是個建立關係的好機會,這周瑜打黃蓋的事情,梅清也就不多管閒事兒了。

從宮裡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透了。皇宮附近的街燈還算明亮,略走遠些,四下昏暗,店鋪早已上了門板收了鋪,街道上人少車稀。梅清的馬車倒是很快就回到了府中。

讓梅清苦笑不得的是,陳老先生和魯二爺居然還沒走。

宮裡來人催的急,梅清之前打了個招呼便匆忙換衣服跟著來人去了。本以為主人都走了,客人自然也就散了。只是陳老先生和魯二爺都正在興頭兒上。青窯又在外院,兩人竟是試了又試,連晚膳都忘了吃。

聽說梅清回來,陳老先生登時喜上眉梢,一口氣請教了一大堆問題,魯二爺也在一旁眼巴巴地等著梅清解答。

梅清不覺心中一熱,無論如何,心懷熱忱的人總是正能量。讓人有被重視的感覺。

連說明帶示範,直到眼看要宵禁了,梅清才將兩位尚且心有不甘的客人送走,說好第二日早上再來。

這實在是令人精神分裂的一天。

梅清覺得這一天簡直是自己現在的寫照。

弄銀子和弄身份,日子的兩大重點。

弄銀子讓人心懷愉悅。

弄身份則讓人精疲力竭。

梅清讓人準備了浴桶,泡在溫熱的水中,梅清望著在水中潤澤的身體,想到了一個千古以來無數人曾經思索過的問題。

我是誰?

我是這具溫軟的肉體嗎?可這肉體分明從前並不屬於我啊。若說不是,這坐在浴桶中的女子就是我不對嗎?若是拋開肉體,我又是什麼呢?

我是北戎的諜人嗎?應該不是。我也許是北戎諜人的。多少還對這位便宜老孃有些道義上的責任而已。

我是……一名從前三十六歲,如今十六歲的女子。

我是……喜愛繪畫、陶瓷和太極的人。

我是……無數人當中的一個。

我有自己的身體。

我有自己的思想。

我有自己的靈魂。

我有自己的生活。

那麼……到底自己能掌控的有那些呢?

也許,只有自己的心。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吧。

自己的心,在哪兒呢?

梅清在浴桶中坐了許久,水漸漸涼了,梅清站起身來,慢慢擦乾身體,覺得這次沐浴非常舒服,不僅僅是身體乾淨了,思緒也明朗了很多。

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際遇,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既然如此幸運,能夠多活一世。不過跟著自己的心,隨遇而安就是。

陳老先生和魯二爺如期而至。梅清連著幾天都泡在工作間裡,和他們探討玻璃成形技巧。

不能不承認,魯二爺也就罷了,陳老先生實在是悟性極高之人。一般來說,玻璃吹制技巧是看起來簡單,做起來繁難的事情,但是陳老先生不過練習了三四天,竟然也似模似樣了。他對蛋形窯也非常感興趣。

蛋形窯技術已經賣給了吳家,陳老先生聽說後馬上興致勃勃去跟吳掌櫃談了一番,支付了一些銀子,讓吳家幫他也起一座蛋形窯。

一想到陳家美麗的荷花池旁邊要出現一座蛋形窯,梅清有一種奇異的感覺,這也實在太不搭了。她想起了荷塘月色,在陳老先生的院子裡,大概可以稱之為蛋窯月色了。

月亮圓滿的時候,陸斐來了。

這傢伙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一副很累的樣子。

晶瑩鬆脆的松子糖,鹹香可口的肉絲小餅。

梅清吃得很高興。她帶著兩分心疼,問道:“你怎麼很累的樣子?齊先生和朵還好嗎?”

陸斐一次回來了她兩個問題:“他們都好著呢,就是要輪流陪著他們,所以才累成這樣兒啊。”說著狠狠伸了個大懶腰,笑道:“他們可是對你都讚不絕口呢。看來,咱們的事兒應該問題不大了。”

這個基本上在梅清的意料之中。別人是不是喜歡你,大體接觸一下,其實都是心中有數的。

梅清在想的是別的方面。

“你有沒有想過……”梅清說得很慢,她也沒太想清楚如何表達:“不做蒙薩王,或者,做一個不管事兒的蒙薩王。”

“不做麼?”陸斐毫無驚訝的表情,顯然自己也想過類似的問題。

梅清是認真的。

認識陸斐也算有些日子了,他當然是一個有才華的青年,但是,野心麼?好像不多。

在很多時候,選擇一個人,從某種角度來說,其實也同時是選擇一種生活態度。

選擇和有野心的人在一起,就意味著要一同去追逐夢想。

選擇和有權勢的人在一起,就意味著要捲入複雜的爭鬥。

要有所得,必有所付出。

想要什麼,又願意付出什麼,結果大不相同。

陸斐看出了梅清的認真,他坐直了身體,思索了一下,看著梅清的眼睛,很認真地答道:“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未必願意做蒙薩王,可是,就我的身份而言,恐怕沒有選擇了。”

他伸出手,握住梅清微涼的雙手,繼續道:“其實,我也不願意和大昌這些子弟往來,但是,沒有人脈,我會更加弱小。我本來也並不想成立山武會,可沒有武力保障,說不定早就被人害死了。為了自保,只能變強。蒙薩王位,既使我想放棄,也很難。”

身份越貴重的人,為此揹負的東西就越多。

蒙薩王位,既使陸斐願意放棄,也會有很多本來追隨他這個派系的人,不會願意放棄。更重要的是,他的對手,不會讓他繼續存在。

只有死人,才不會爭奪。

這些梅清很清楚,不過她有另外的想法。

“你覺得,作為一名君王,實質的意義是什麼呢?”梅清問道。

“君王?意義?”陸斐不明白梅清的意思。

“就是說,為什麼大家都要搶奪這王位呢?”

“因為王位代表至尊的權力。”

“那麼,權力的本質是什麼呢?”

“權力的本質?”陸斐追問道。今天自己心愛的人怎麼如此嚴肅?

“就是說,搶奪王位,是因為王位代表巨大的權力,那麼,所謂權力,又是什麼呢?”梅清將問題分解了一下。

“權力啊,”陸斐閉上眼睛,微微皺起眉頭,思索了半晌,才開口說道:“權力有很多範疇,有權力,就可以主宰別人,而不是被主宰;可以獲得財富,可以獲得尊重,還有……自由。”

“你悟性真好。”梅清展顏笑了,旋即恢復了端肅的面容。她要和陸斐討論嚴肅的話題,現在不是旖旎的時候。

“但是,王位和權力並不是必然在一起的。”梅清說道:“之前咱們其實談過類似的話題,很多權力會分散到臣子身上。實際上,王成為傀儡,大權旁落的情形並不少見。”

“嗯。”陸斐點點頭,等待下文,他覺得自己還沒有找到梅清相要表達的重點。

“那麼,你有沒有想過,王位和權力,可以分開。”梅清終於點題了。

“分開?怎麼分?”這個說法倒是新鮮,陸斐也覺得新奇。

“這個,就是君主內閣制。”梅清提了一個新名詞,接著就解說道:“君主內閣制,就是將王位和權力分開。”

梅清將君主立憲制改頭換面,稱之為君主內閣制。因為在這個,完全沒有憲法的概念,談立憲未免太過抽象了,但內閣還是存在的,通常的理解,會認為內閣是由皇上身邊的大臣組成的集團。說白了,一般意思的內閣,就是皇上的幕僚團。

眾所周知,內閣的權力是很大的,一方面,可以最大程度的影響皇上的決定,另一方面,內閣本身也是非常有權力的臣子組成,可以操控國家的很多事務。

“所謂君主內閣制,當然是相對君主制而言,就是將內閣的權力合法化,公開化。”梅清發現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前衛,怎麼陸斐的眼神都不對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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