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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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祕密
第一百七十八章 祕密
“皇上!”仇禹喊了一聲,跪了下來,道:“臣下去之後,先是見到一條兩丈長的斜向下的地道,泥土尚新,挖掘粗糙,應是最近挖通的。”
仇禹頓了頓,咬咬牙,繼續說道:“過了只是這一段,竟有石室一間,有一人高,兩丈方圓,裡頭堆著些挖地道的泥土。還另通一條橫向地道。”
“嗯?”皇上的眼睛睜大了。
“那石室與橫向地道都砌著長條石,相當的堅固。”仇禹碰頭道:“臣等不敢再行探查,請皇上明示。”
一時間,皇上看著仇禹,仇禹看著地板,兩人都半天沒說話。
堅固的地道與石室,只能說明一種情況。
這地道與石室都是早就有了的。只是最近才被利用來對付宜妃而已。
在地底下施工要遠比地面施工困難。
挖地道可不是挖挖泥運運土這麼簡單。
首先要熟悉地下的情況,至少得有當初修建宮殿的圖紙,不然挖著挖著把房子挖塌了,就是一拍兩散的結果。
再者得有挖掘的工具,工程量大了,蒔弄草的小鏟子就不行了。
還需要材料,那些砌地道和石室的長條石分量不輕,絕不會從天上掉下來。
還需要熟練的工匠,在地下辨明方位、組織施工、防止塌方……不懂行幹不了。
還需要幹活的苦力……
還需要解決這些人的吃喝拉撒睡……
事實上,只有一個人有能力在皇宮裡完成這樣的地下工程。
皇帝。
至於是那一朝那一代的皇帝就難說了。
這樣的工程通常目的只有一個。
逃命。
參與的人都會被滅口。
地下的祕密由皇帝親自保守,代代相傳。
也許一直傳下去。
也許傳著傳著就傳丟了。
仇禹實在不知道皇上知道不知道這皇宮下頭的情形。
他覺得應該不知道。
至少不知道至坤宮底下這一部分。
不然皇上不會是現在這種神情。
皇上知道皇宮裡頭有祕道。
皇宮裡當然有祕道,皇宮裡沒有,難道民房裡才有?
事實上,皇上還知道這些祕道中的兩條。
一條從皇上的寢宮通往宮牆外的夾道。
一條從御書房通往護城河邊。
這兩條祕道的出入口無疑都非常隱祕。表面上絕對看不出異常,需要至少兩個人才能推動機關開啟門戶,如此才不容易被誤觸動。
若是一位皇帝到了最後。身邊連一兩個人都沒剩下,那大概也就用不著這祕道了。
豐裕帝剛登基的時候。就將兩條祕道都走了一遍。
身邊的一位太監幫著他開動的機關。
可嘆那太監還又驚又喜,以為得到了皇上的終極信任。殊不知只有死人才絕對不會洩露祕密。
皇上並不知道至坤宮中的這一條。
他幾乎想立即站起來,親自下去研究一番,到底這地道通向何方?
接下來另外一個又一個巨大的疑問湧進了腦海。
是誰,竟然知道連他這個皇帝都不知道的地下祕密?
還有沒有其他的祕道和祕室?
為什麼?要用來對付宜妃?
仇禹已經跪得膝蓋發麻,仍是老老實實一言不發,等著皇上拿主意。
門外有些動靜,似乎有人在和守門的太監說話。
皇上覺得心思有點兒亂。一時想不出萬全之策,便讓仇禹先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仇禹便到門口問了一聲。
原來是太醫過來回稟,說宜妃娘娘性命算是保下了,只是身子傷得厲害,怕是要調養些日子才能恢復。
這是個好訊息,皇上沉吟了一下,對仇禹道:“至坤宮出了這樣的事,難免有些不吉利,先封起來吧。將宜妃挪到錦繡宮裡頭去修養。那些宮人……”
看皇上將手往下一揮,多半兒馬上就要說出一體處死的話來。仇禹趕緊走前一步,勸說道:“茲事體大,若是牽連太廣。難免有人多想。再說,回頭說不定還會有事用到這些人。”
意思是說,若是殺得太多,說不定反而不容易守住祕密。
祕密這種東西,越是守得嚴,越是多人窺伺。
而回頭探索祕道,肯定還需要些最終要滅口的人,不如索性將至坤宮的人廢物利用一把。
其實仇禹主要想保下他自己的人。
培養心腹是很難的。
皇上點了點頭,道:“那你去甄別一下。一無所知的先跟過去錦繡宮服侍,有所察覺的留在這邊兒守屋子。近身服侍的……給她們點兒機會就是。”
所謂的守屋子。大概就得與祕道共存亡了。
而給點兒機會,絕不是給機會她們活下去。而是故意留個空子,讓她們有機會自裁。
皇上已經想明白了,從現在的情形看,至坤宮裡頭並不需要內應,所以不用留著問口供了。
仇禹當然不會理解錯誤。
宮裡頭訊息傳得飛快。
轉眼間,幾乎人人都知道了,至坤宮裡的宮人竟敢在宜妃的榻前挖坑,害得宜妃娘娘早起跌了一跤小產了。
動手的宮人自知罪孽深重,尋機自裁了。
也就是說,一時恐怕找不出指使之人了。
當然有人背後指使,至坤宮的宮人又不是瘋了,怎麼會和自己的命過不去?
在傳聞中,床前的坑不斷變小,由一人深變成半人深,再變成一尺深,再之後乾脆說成沒有坑,就是服侍的人直接下腳絆倒的。
最後的說法越傳越廣,漸漸成了主流。
也是,既然能指使近身服侍的宮人下手,還費事挖什麼坑啊。
後來至坤宮寢殿榻前的坑,成了大昌後宮流傳的謎團之一。
無論如何。大家的焦點都集中在背後主使之人。
建儲匣制度,皇上很快發了明詔,並親筆寫了一式兩份的傳位詔書。一份自己放在身邊儲存。一份在大臣們的共同見證下,由御前主管太監親自登上長梯。將放有詔書的錦匣安放在理政殿正中仁和匾額後頭。
大家都認為,很可能就是這建儲匣,讓宜妃肚裡的孩子遭了秧。
宜妃盛寵有孕,皇上又提出傳位詔書中應同時指定輔政大臣,似乎有傳位年幼皇子之意,不能不讓人猜想皇上有意將皇位傳給宜妃之子。
既使現在沒有這個意思,也不能保證將來沒有這個意思。
有了建儲匣,便不會有太子。除非皇帝薨逝。根本無從得知繼位之人。
等到皇帝薨逝,什麼都晚了。
要毀掉未來的威脅,莫若在這威脅還弱小的時候下手。
沒出孃胎的孩子,當然是最弱小的了。
宜妃月份已大,若是再等下去,即便早產,說不定皇子也能成活。
必須儘快。
所以建儲匣還沒有建起來,宜妃的肚子已經癟了下去。
箇中道理,漸漸大家都琢磨出來了。
可是,到底是誰下的手?
誰的手這麼長?
宜妃的事。梅清自然也聽說了。
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說老實話,她並不怎麼看好這個孩子的命運。
生在帝王家,不一定是富貴命。
但是。身邊的人下手,就這麼平白地摔沒了,也不能不讓人從心底覺得難過,為背叛難過。
宜妃從遙遠的北戎到大昌來,身邊的人全部跟送親的馬隊回去了,服侍的宮人是另外派過來的。
即便如此,被近身服侍的人暗害,宜妃也一定會難過吧。
梅清終於再次見到宜妃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像想錯了。
宜妃的臉色不好。非常白,雪白。
雖然已經過去了些日子。但是失血實在太厲害,宜妃連嘴脣都幾乎沒有血色。整個人看起來靜靜地沒有生氣。
出入的宮人都非常小心,躡手躡腳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好些宮人都換了新面孔。
楊嬤嬤還在,陪在宜妃床頭。
“陳姑娘快來這邊兒坐。”楊嬤嬤極力表現得一切正常,熱情地招呼梅清在宜妃榻前的錦墩上就座。
寒暄了幾句,宜妃便對楊嬤嬤說道:“嬤嬤去給陳姑娘拿些葡萄來吃吧。”
新進貢的黑葡萄,烏黑飽滿,顆顆圓潤多汁,甜得入心。
楊嬤嬤用剪刀將葡萄一顆一顆剪下來,她的動作優美而緩慢。她才不急,主子的意思當然不是要給客人拿葡萄,只是讓她走開而已。
在錯誤的時候呆在錯誤的地方,絕對是宮廷裡頭最大的錯誤。楊嬤嬤才沒那麼傻呢。
果然,等楊嬤嬤終於端著葡萄回來的時候,梅清早已離去。
楊嬤嬤驚訝地說道:“哎呀,今日陳姑娘怎的這麼快就走了?”
宜妃微微笑了一下,道:“本宮如今精神不濟,何必拘著陳姑娘在這兒呢,這葡萄你跟大家分了吧。”
梅清步履悠然的走向北門,心中卻是驚駭莫名。
她還在想宜妃的話。
“你知道狼女麼?”宜妃問她。
“狼女?”梅清不怎麼明白。
宜妃蒼白的臉上帶著複雜而難以言說的神情,輕聲道:“那我告訴你吧。”
北戎歷來以培養諜人見長,特別是現任北戎王的祖父和伯父。也就是前任和前前任的北戎王。
北戎的諜人,男子稱為狼子,女子則稱為狼女。
枝枝蔓蔓埋下的諜人們,大多互相之間都不清楚,為了儲存力量,配合行動,高階的北戎諜人,有一枚暗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