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8章 我為君狂

第88章 我為君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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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我為君狂

不管是當初任性地逃避了自己的義務,現在又任性地反悔的林書雁;還是在利用完我之後,不管出於什麼目的要求我離開君默言的林書桐:在這一刻,他們在我眼裡已變成了一抹灰暗的影子。

黯淡輕飄得失去了所有的光澤,沒有了一絲的份量……

我暗暗唾棄他們的同時,也在冷冷地反省著自身他們的要求雖然自私了一點,卻也算人之常情。

我為什麼憤怒?憑什麼覺得受了莫大的委屈?

公平地說,今天的一切,的確是沾了林書雁的光。

如果沒有她的身份,我不可能這麼快擁有一家報館;我也不可能擁有那一幫可愛又貼心,但卻身份“高貴”的朋友;我不可能遇到君默言,更逞論與他產生交集與糾葛……

他們給予了我一切,現在只是想收回去,有什麼錯?

我為什麼要痛苦?為什麼要不甘?為什麼要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臉來……?

我在嘲笑他們的同時,行為難道就比他們更高尚?我只是一個過客,卻妄想擁有一切。我做不到雲淡風輕,來去無牽掛;又怎麼去要求別人當一個聖人?

錯了,當然要回頭

。難道非要撞得頭破血流才罷休?

可是,我為什麼回不了頭?我在害怕什麼?

是誰說的?

生命誠可貴,

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

二者皆可拋。

他們,只是要給我向往以久的自由,我不是應該欣喜若狂嗎?為什麼卻心痛萬分?原來,我也只是一個偽君子,霸佔了別人的東西,不想還。卻用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拒絕……

我心神恍惚,高一腳低一腳,似一隻無頭的蒼蠅盲目地在街頭上亂闖。涼冽的寒風吹在身上,徹骨的寒……

“小雪姐姐,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有人從旁竄出來,一把拽住我的手,喋喋地抱怨:“那個鬼君儀,也不知道在哪個破地方,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我定睛一瞧,原來是曉筠。

忍不住冷笑——她,也是林書雁的朋友呢。我,是不是也應該還給她?

突然之間,我好嫉妒林書雁——上天未免太厚愛她!

曉筠搓著手呵氣,俏臉被風吹得通紅。臉上一半是憂心,一半是焦急:“你聽說了沒有?今天早朝,昭王上了奏摺了,自請統兵出征!這會子,朝裡炸開了鍋,正討論得熱鬧暱!”

我茫茫然呆立,忽然有些不明白她的話——君默言請旨出征?怎麼會?

按我的猜想,以他的性格,在力挽狂瀾與推波助讕之間,他更象是推動這場戰爭的暮後黑手。他應該是那個袖手旁觀,坐收漁利,笑到最後的人。

為什麼要淌進這趟混水?

亂了,一切都亂了!

難道我猜想錯誤?他對戰爭毫無防備,沒打算報復誰,也沒打算要回屬於他的什麼東西,甚至包括愛情與回憶?他是真的想——力挽狂瀾?

“小雪姐姐,你別急。”曉筠一臉同情地睨著我:“現在還只是上了奏本,還不一定準呢!別自己嚇自己了,瞧你,都快成冰人了!不如…”

她仍在絮絮地念叨,我卻已充耳不聞,忽然推開她,拔腳便往王府衝。

林書雁前腳提出要換回來,君默言後腳就要上戰場?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連老天爺都站在林書雁這爆給了她充足的時間來準備?

是,我是自私的。甚至,我是卑鄙的!我很自戀地給自己抹上了悲劇的色彩,把自己朔造成一個悲劇故事中的女主角——堅忍,善良,不屈,正義……

我自認人格高尚,故做清高地預設換回身份,施捨給她一份希望的同時,潛意識裡卻希望她被君默言識破!

我在暗暗地期待著那一天地到來,我甚至有些幸災樂禍……這一切,只因為我心裡已經認定了,君默言一定分得出我跟她的不同。

我完全沒有想過——假如,君默言分不出我們怎麼辦?

而現在,這個可能即將變成現實——君默言要上戰場了!

而戰爭是變幻莫測的,也是曠日持久的。誰也無法預料戰爭的勝負,更無法斷言戰爭會在什麼時候結束?

也許,等他從戰場回來,我早已遠走天涯,不知所蹤——而他,經過了數月乃至數年的間隔,僅憑著我們之間那薄弱得毫無份量的膘朧的感情,我如何有信心,讓他記憶中的我,不會變得一片模糊?

那時的他,又如何分辯護我與她的不同?

他們攜手相伴紅塵,共同走過人生的風雨;而我卻只能遙遙相望,做一個他身邊無數的陌路人與他擦肩而過?

心,似被針紮了一般,突然尖銳地痛了起來。並且,以驚人的速度傳遍了四肢百骸……

如果是這樣,我該怎麼辦?

我渾身冰冷,驚駭地發現,一我,甚至沒來得及跟他說,我喜歡他……

不,我要去阻止他

!我不要他去上戰場!

我不想離開他,我更不願失去他!

我怕,我怕我再也沒有機會……

我惶惶然,悽悽然,似一個在荒野裡迷路的孩子,越想越怕,越想越亂,越跑越快……

“小雪,發生什麼事了?你跑什麼?”

我頓住身形,回過頭。

君默言劍眉輕定,薄脣緊抿,帶著一臉的訝異與不滿。傅雲濤,冷無香,冷無塵……在他的身後站成一排,全都驚訝地瞧著我。

我髮絲散亂,額角見汗,呼吸急促,面青脣白,彎腰按住狂亂得幾近抽搐的心臟,大口大口地喘息,死命地瞪著他。

“說話啊,什麼事一驚一詐的,哪象個王妃的樣子?”君默言上前一步,輕釦住我的手腕,淡淡地責備。

我狠狠地瞪著他,憋得臉通紅,眼裡浮起淚霧。情緒幾近崩潰的邊緣,脆弱得彷彿只要輕輕一觸就會倒下。

“手這麼冰,哪裡不舒服?”君默言面上一變,放開手,彎腰來探我的額,沉聲低喝:“無名……”

“默言!”這一個輕柔卻無心的碰觸,猶如突然觸動了機關,我猛然伸手,一把抱住他的脖頸,衝口而出:“我喜歡你!”

“嘎?!”君默言傻住,冷淡沉肅的俊容瞬間漲成青紫色。

“啥?”一陣死一般的沉默之後……

“哈哈哈哈哈!!!!”他的身後,一群男人爆笑。

笑得最大聲地是傅雲濤。他用力拍打著冷無香,手舞足蹈,笑得幾乎要跌倒。

那震耳欲聾的笑聲忽然震醒了我——死了

!我又犯了衝動的毛病!神動是魔鬼,我怎麼可以忘了?

君默言那雙鐵臂悄然地環緊我,穩穩地把我圈在了他的懷抱裡。冷冽如冰的眼神緩緩從他們臉上——掃過,最後落到傅雲濤的臉上,微眯著黑眸,冷冷地逼問:“很好笑?”

“不,不是。”傅雲濤竭力收住笑容,一本正經地瞅著我,狗腿地回答:“是……很感人。”

“噗!”這回噴笑的居然是一向波瀾不驚的呤無香。他被君默言冷厲的眸光掃到,慌忙垂下手,俊容怪異地扭曲著。

“滾!”君默言俊臉微沉,從嗓子裡迸出一個字。

可是,他的眼睛在笑,他的眉毛在笑,他的薄脣在笑,就連他的聲音裡也帶著笑意,暖暖的,緩緩地滲進了我的心裡。

“我閩了,你們繼續……喜歡。”傅雲濤狂笑著漸行漸遠。

我把頭死死地埋進君默言的懷裡,偷偷地笑了——真的很糗呢!

“行了,你可以抬起頭了,都走光了,沒人了。”君默言帶著笑,淡淡地調侃。

我不語,貪戀這份難得的溫馨和溫暖,環著他的頸子,賴在他的懷裡不肯起來。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很大聲?舌頭被貓吃了?”君默言含著笑輕聲地嘲弄我:“我就那麼招你喜歡?非得在大庭廣眾下申明?你就不能……”

“不能什麼?”我霍地抬頭,恨恨地盯著他——他都已經佔了便宜了,還賣乖?

君默言彎腰把我放進他那張寬大的虎皮大椅裡,撐著雙臂,把我鎖在他的身下。俯視著我的雙眸,低低地調笑:“不能沒人的時候說?”

“我肯說就不錯了,你還敢挑……”我漲紅了臉,氣鼓了雙頰,輕推了他一把,憤憤地怒視著他。

“小雪……”默言低喃,勘黑的雙眸孕含了炙熱的情感,直直地逼視著我,令我的心跳在瞬間急若擂鼓。

我無力地揪住他胸前的衣椅,被他的目光侵略得全身發燙

“再說一遍?”他輕暱地抵住我的額,低低地我。

“說什麼?”我心神恍惚,茫然地低喃:“我喜歡你?”

“雪兒……”他滿足地低嘆,略帶粗糙的大掌,溫柔地摩挲著我柔嫩的臉頰,俯身熱烈地堵住我的脣,深深地探索,溫柔地把慰,飢渴地……

我慵懶的綣伏在他的懷裡,靜靜地聆聽著他平穩而有力的心跳,感覺到從來也沒有獲得過如此刻般的寧靜、安詳、舒適。

“行了,喜兒該給你送藥來了。”他伸手輕輕拉我起來,笑得偃意而輕鬆。

“再呆一會兒。”我貪戀那份溫暖與安心,不願離開。

他凝視著我,輕笑。伸出手狠狠把我摟在胸前,我越瞪他,他笑得越大聲,胸膛隱隱震動著——這,吃錯藥了?笑得象個白痴!

委屈與擔憂忽然湧上心頭,我捶著他的後背,含著淚輕嚷:“我不要你離開我,不要你去戰場,不要……”

君默言停止了笑,黑眸微眯,認真地回望著我:“誰說我要離開?誰說我要去戰場?”

“曉筠說,你今天早上遞了奏摺了。”我滿心疑感,一臉的呆滯:“難道她騙我?沒道理啊?”

“不錯,我是遞了摺子了。可摺子是摺子,出征是出征,那是兩碼事。”君默言輕揉我的秀髮,忍不住失笑:“就為了這件事,你才突然失態?”

“兩回事?難道是我誤會了?”我陷入了迷惘:“你壓根沒打算去?那你幹嘛請旨出征?放眼黑雪,有誰比你更合適?”

“走著瞧吧,誰掛帥,還不一定呢。”君默言抿脣,不肯多做解釋,黑眸閃亮斜睇著我:“不過,我昏是挺喜歡你的誤會……”

他什麼意思?難道他想以進為退?使了個欲擒故縱的把戲,虛晃一,卻害我白白受了一番驚嚇,笨笨地向他吐露了心意?

天,那我不是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