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疑雲滿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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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疑雲滿腹
“喜兒。”我懶懶地喚了一聲,閉著眼睛,等待印象中那輕盈的腳步聲響起。
周囿安靜得彷彿沒有一絲人跡——奇怪,這丫頭今天跑哪裡去了?
我慵懶地張開眼睛,入目卻是一片陌生——身下是寬大得不象話的雕花大床,黑得象墨的床單,深青色繡著雪松的蠶絲被
。前方是一張厚重沉穩的紅木書桌,窗子下是鋪著熊皮的軟榻……處處散發著濃郁的男性氣息。
我猛然請醒,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清晰地湧了上來——慘,居然真的睡著了?還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君默言呢?他到哪裡去了?
慌亂地掀開被褥,彎腰到床底去找自己的鞋子,心底暮然掠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忍不住怔在了當場——在我那雙的淺紫的繡花鞋旁爆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雙黑底白邊深青色的緞面男式布鞋。
搖了,晃掉心裡的那絲怪異。我穿上鞋子,跳下床,匆匆拉開門往外便跑——我一夜未歸,喜兒不知道急成了什麼樣?
原來這間臥室處在書房的後面,門隱藏在成排的書櫃旁,漆成與櫃子同色——難怪我這幾天天天窩在這裡,也沒發現這一處所在。
看得出來,君默言是個極講究的人,這樣一個臨時的休憩所,都整理得乾淨整齊,一塵不染。
昨天被我弄得一團亂的書桌,已收拾,整理得恢復了原狀。我的鋼筆插在筆筒裡,亮亮地閃著金光。那個採訪本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邊沿與桌角重疊,偏斜絕不會超過五度。
我習慣性的隨手挽起長髮,撈過筆筒裡的金筆,將頭髮固定好。
小本本壓著兩張宣紙。我好奇地抽出來一看——入眼是一手挺拔雋永的顏體,內容卻是我昨天寫的那兩篇專訪。還很細心地把我草稿中忘記改掉的幾個簡筆字給改正了過來——顯然,他把它當成了錯別字處理……
我呆呆地立在桌前,握住這兩張紙,發現腦中一片空白——胸中漲滿了莫名的情愫,似感動,又似迷惘……他真的是個怪人,行事說話每每出人意外,教人無從捉摸。
雖然這幾天我天天來纏他,他也沒有拒絕。但我心裡明白,君默言對我的態度是禮貌中有著疏離,連朋友都算不上,更加談不上親密。為什麼昨天他會一反常態,突然對我示好?還擺出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是真的試圖打動我,還是別有居心?
算了,對於想不透的事,我從來都不會自尋煩惱,而是習慣把它放在一邊——就當是又免費找了個手替我謄寫不就得了?
收好我的東西,拉開書房的大門,對上的是冷無香那百年不變的冷臉
。可是,今日他見到我從裡面走出來,卻是微微的愕然——雖然一閃既逝。
“無香,王爺呢?”我輕咳一聲,努力維持正常的聲音。
“回王妃,王爺上朝去了。”
“那,我回去了。”我假裝鎮定地轉身——廢話,不回去,難道還等在這裡?
天啊!為什麼我從不覺得從浩然居回蒹葭院的路那麼長?那些丫環僕役看我的眼神為什麼那麼怪異?有的明明在竊竊私語,遠遠見我過來,馬上一臉正經,畢恭畢敬的;等我走過,又掩脣輕笑?
我納悶地上下打量自己——呃……雖然我剛起來沒有梳洗,的確是有些衣衫不整,頭髮也是隨手挽上,顯得有些凌亂。但整體的效果應該還不至於嚇壞人啊?
一路疑神疑鬼,匆匆回到蒹葭院,迎面撞到喜兒,居然也是一臉神祕的笑,還帶著點喜氣地瞅著我:“,這麼早回來了?”
早?我抬頭看天——日正當中,豔陽高照,她吃錯藥了?平常老抱怨我貪睡沒個王妃的形象,今天居然嫌我早?
還有,我上次不過走失半夜,她嚇得瑰都沒有,今次一夜未歸,她竟然笑意盈盈,毫不擔心?這是什麼道理——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了!
我扶住頭,叉著腰,無奈地指著她笑罵:“死丫頭,敢拐著彎取笑我呢?不怕告訴你,昨夜就只是倦了,在他書房裡睡了一覺,什麼事也沒有,別想歪了。”
“是,什麼事也沒有。”喜兒抿著脣,笑嘻嘻地順著我來——倒,哪是相信的樣子?分明敷衍我!
“真的沒有!”我急了,幾乎要指天發誓了。
“我知道,誰說什麼了?”喜兒安撫地頻頻點頭,微笑著轉了話題:“餓了吧?我給你準備了翡翠白玉羹,先給你盛一碗墊墊肚子?”
“好。”我張嘴還想再說點什麼,卻發現好象說什麼都是錯的。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保持沉默。
“,你放心
。你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王妃,王爺讓你侍寢,那是應該的。別人要敢說什麼,我撕爛她的嘴。”青環忽然接了一句。
儭捌耍 碧到“侍寢”兩個字,我一口粥含在嘴裡,瞬間狂噴出去——哇哩哩!居然說不通!抓狂了!這下子,我終於知道什麼叫跳到黃河也洗不請了!
算了,昭王府看樣子是呆不下去了,我閃!
憋著一肚子的悶氣,氣呼呼地來到學堂,見到在小院裡揮汗如雨忙碌的林書桐,這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大哥,你在幹啥呢?”我微笑著好奇地走了過去。
“聽子楓說,你不是後天才來?怎麼又跑來了?”林書桐聽到我的聲音,掉轉頭衝我露齒一笑。揮了揮手裡那把沉甸甸的大鐵錘:“你上次跟我提的那個什麼槓?我正在琢磨呢。”
“你真的打算在院子裡裝單槓和雙槓?”我一臉驚訝地走了過去他的身前散亂地擺放著一地的木條和鐵釘。
“我覺得你說得那個很有意思,反正閒著沒事,想試著做做看。不知道做了出來是不是跟你說的一樣。”林書桐儒雅的面容上露出一個謙和溫暖的笑容。
“我瞧瞧。”我大為感動,當時只不過隨口一說,連自己都忘記了,想不到他竟然一直記在心上,並且還將它付諸於行動!
“嘿嘿,我瞎擺弄呢,你別笑話我才好。”林書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白皙的俊顏上飛上一抹。
“大哥,不是這樣子的。”我輕輕抿脣,隨手從地上拾起一根鐵釘,就開始畫了起來。
“看,很簡單的吧?其實最好都用鐵,鑄成長條形的,打磨得很圓潤光滑,就最好了。木頭的,不太穩呢。”我扔掉鐵釘,拍拍手上的灰塵,慢慢站了起來。
“我去找鐵匠試試看。”林書桐仔細看著我畫在地上的圖,撫著下巴沉吟了半晌做了決定。
“嘿嘿,院裡都是孩子,尺寸可以訂得短小一點。”我微笑著抽出筆,在紙上畫了圖樣,標好尺寸遞給他:“那,拿去吧。我也是憑印象大概擬的一個數據,也不知道對不對。反正,先估摸著試試看吧
。”
“王妃你來了?”張幄見我們商量妥當,這才慢慢地趨了過來,中現中矩的跟我打招呼。
“叫我小雪,要不書雁也行。”我半真半假地橫了他一眼,椴著脣道:“王妃我不愛聽。”——尤其在今天,王妃這兩個字聽著竟覺得格外的刺耳。
“林姑娘。”張幄漲紅了臉,終於選了一個他認為穩妥的稱呼。
“對了,交給你一個任務。”我笑眯眯地瞧著他,向他招了招手。待他走過來,我掏出君默言謄寫好的稿子往他手裡一放:“接下來的人物專訪就歸你和子楓寫了。我只負責收集資料。”
“林姑娘果然不愧是黑雪國的第一才女!這一手顏體寫得俊逸挺拔,瀟灑不羈,力透紙背。頗有男兒之風,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張幄這書呆子,接過稿子!不看內容,先就這一手毛筆字大發感慨。言辭之間竟是佩服不已。
“是嗎?我瞧瞧。”林書桐大為訝異,急急伸頭過去觀看。
“呃……其實,那個字不是我寫的。”我鬧了個大紅臉,納納地審明——要死,幹麼要偷懶不自己另抄一份?居然把他的拿出來現,這下子讓人逮住,沒臉了吧?
“恩,這是昭王的字。”林書桐面無表情,瞄了兩眼,淡淡地下了結論:“我看過他寫的奏摺。的確是筆走龍澀大氣張揚。”
“咦,不是說他是馬……”張幄一臉的好奇,下意識地張嘴就說。忽然發覺不對,急急住口,一臉尷尬地偷偷瞟我。
“你不用忌諱我,他本來就是馬賊出身,這是事實。”我不以為然地輕笑:“可是,誰規定了馬賊的字就不能寫得好?”
發現君默言遭到輕視,心裡忽然覺得不順,胸口好似堵著了什麼,悶悶的。然後又覺得自己可笑——姓君的又不是我什麼人,別人怎麼看他,關我什麼事?
“子楓呢?那是不是看我不在,又偷懶?”氣氛陷入尷尬中,我左右張望了一會,叉開話題。
“他去打聽舉子們的住所去了。”張幄老老實實地替他分辨,奇怪地斜睨著我:“他不是說跟你商量好了的?究竟是你忘了,還是他騙人啊?”
“誰說我騙人?張幄,別不承認
。我聽到了,就是你說的!”江子楓風塵僕僕,滿臉笑意地從門外大踏步地走了進來。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憐的張幄,大概生平從沒說過人的壞話,第一次說,就被人抓了包。急得青筋暴起,連脖子都紅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江子楓偏偏不肯放過他,壞心腸地捉弄這個寒窗苦讀的傻小子。
“子楓,別逗他了。”林書桐看不過眼,終於擺出恩師的架子,跳出來替張幄解圍。
“子楓,我的專訪可寫好了,拿來給你們做範本,下次就照這個F仔礎!蔽已鍃搜鍤擲鐗母遄印
“是嗎?我瞧瞧到底寫些什麼?”江子柢伸手接過稿紙,只瞄了一眼,神色就不對,笑容僵在臉上,一臉古怪地睇著我。
看得我心虛地低下頭去——明明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氣弱?我招誰惹誰了啊?
“你什麼意思?想向我們炫耀昭王夫婦夫唱婦隨,舉案齊眉?”江子楓年輕氣盛,言辭激烈,衝口而出。
“我們夫婦舉案齊眉,有何不對嗎?”君默言俊臉微沉,脣邊含著嘲弄的微笑,緩緩地走了進來。
我一陣臉熱心跳,心虛地轉過頭,避開他的眼睛——他來幹什麼?
“你好象忘了東西在我房裡。”君默言偏偏不肯放過我,神情自若地朝我淡淡一笑。
“什麼?”我傻傻地反問——沒有啊,我的東西明明都已經帶走了的說。
他不語,漆黑的星眸流轉著淡淡的柔情。微笑著伸出修長的手掌,上面靜靜地躺著一杖白玉蝴蝶簪,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著晶瑩剔透的光澤。
我狂暈,這不是我昨天戴的那枝?怪不得早上遍尋不獲,原來是他拿走了。
我敢發誓!他適意的!他絕對適意的!天哪!還嫌不夠亂啊?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跑來湊什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