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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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雞飛狗跳
“熱……”曉筠面色潮紅,整個人往我身上擠過來,發出嬌媚的低語。
不行,我得設法早點出去,再拖下去,搞不好真的要出事了。
我看了懷中軟成一攤泥的曉筠一眼,咬了咬牙,猛地拉開了房門。
傅雲濤走沒多遠,聽到開門聲,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回頭張望。
“過來。”我壓低了聲音,微笑著向他招手。
“你叫我?”他怔了一下,掉轉身子,掛著一臉懶洋洋地笑,慢慢地釀了過來:“這位小哥是新來的,以前沒見過?”
靠!這個色鬼,敢情這流風軒裡每一個小倌,他都如數家珍?隨便瞟一眼就分辯得出來?
“嘿嘿,”我笑眯眯地睇著他,伸手快速把他拉了進來,順手把曉筠往他懷裡一塞:“傅公子的大名如雷貫耳,我豈能不知?”
“你……”傅雲濤下意識地接住曉筠軟綿綿的身子,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該死,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真的跑這裡來了?”
“嘿嘿”,我衝他呲牙一笑:“不敢,本人膽子很小。”
“還敢笑?這麼跑出來,很好玩嗎?默言快發瘋了!”他皺眉去瞧了一眼懷裡的曉筠,倒吸一口氣,急急抬頭察看我的臉色:“這又是哪隻鬼?該死的
!你該不會也喝了王媽媽準備的茶了吧?”
咦?他一看就知道她喝了茶,敢情誰都知道那茶是做什麼用的?就只我們兩隻菜鳥,糊里糊塗著了道。
“她是莫三公子,”我嘿嘿一樂,順手把她臉上的面具摘了往地上一扔:“茶全被她喝光了,我沒喝。誰讓你從沒跟我提過,我第一次來,哪知道這裡面這麼多臭規矩?”
我再瞄一眼那把裝茶的銀壺,暗暗打了個哆嗦一一媽媽咪呀,這麼一大壺喝下去,得做多少回才解啊?不管了,就便宜云濤這臭小子得了!
“哪個莫三公子?”傅雲濤疑感地蹙眉,細看了她一眼,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是莫曉……!你這不是亂來嗎?”
“嘿嘿,我不管,她交給你了,隨便你怎麼處置都行。”我衝他曖昧地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乘他低頭檢視曉筠不注意,身子一縮,從他身邊一閃而過,奪路而出。
開玩笑,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喂!”待雲濤伸手卻只接住我一片衣角,我掙脫了他,跑得飛快。身後傳來他氣急敗壞地大吼:“你給我回來!”
回去?我又沒瘋,現在回去,讓默言逮到,不定怎麼罰我呢?
我低著頭,慌不擇路地狂奔。
腦後微風颯然,傅雲濤雙手託著曉筠,似一隻大鳥從我頭頂越過,輕鬆地落到我的身前,哂然一笑:“你想去哪?”
拷!了不起,抱著個人身手還那麼靈活。
眼見跑不掉,我索性站定身子,假裝慌亂地衝他身後大叫了一聲:“默言!”
傅雲濤下意識地回頭,我隨手從懷裡胡**了一包粉末朝他撒了過去。
傅雲濤武功深不可測,我又急於脫身,哪裡還管得了摸到的是癢粉,淚粉還是迷香?看他的運氣了!這麼一整包地撒過去,距離又這麼近,再加上他對我完全沒有防備,我料定就算他是神仙也不可能完全避得開。
“蘇秦
!”傅雲濤冷不防著了我地道,氣得捂住眼睛厲聲大吼:“給我站住!”
看樣子他運氣不錯,這包只是迎風撒淚的淚粉,對身體無大礙。只不過,他暫時是別想阻止我了,呵呵。
站住?他以為他是誰啊?要我站住我就真的站住啊?我蘇秦什麼時候這麼乖過?笑死人!
“乖,別哭了,我回頭再給你陪不是!”我咯咯低笑,忘了他看不到,朝他扮了個鬼臉,就近推開一扇緊閉的房門,閃了進去,反手上了栓,筆直往內室裡竄。
“啊!”房裡響起女人撥高了嗓子的尖叫。
“對不起,借過!”我目不斜視,直接竄到了窗戶爆探頭往下一瞧,底下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究竟有多縛遠處暗影幢幛,笙歌絲竹之聲和著風聲隱隱傳來。
我倒吸一口涼氣,把頭又縮了回來,卻對上了一雙驚疑不定的眼睛。
“你是誰?”那男人赤著上身,坐在,直直地瞪著我,身邊的錦被高高隆起,只露出一頭烏黑如雲的秀髮,顯然裡面藏著的就是那個尖叫的女人。
“我,我是玉哥。”我靈機一動,咬著脣,可憐兮兮地望著他:“遇上一個難纏的客人,我,我實在如……”
“你就是玉哥?”誰知道那男人一聽我是玉哥,立馬扔下的尤物,色迷迷地朝我撲了過來:“美人兒,別怕,他們不疼你,哥哥疼你。”
靠!這可真應了那句俗話,前門遇虎,後門見狼一一這還是個色狼!
“呸,要死了!玉哥你哪裡不好躲,偏偏要到老孃這裡來嚇人?”被手裡的女人一聽是熟人,輕啐了一口,嘴裡罵罵咧咧,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我彎腰,靈活地躲過他的襲擊。
那男人大概喝了不少,身子搖搖晃晃的,撲到桌上,把桌上的茶壺茶杯撞到地上,唏哩嘩啦跌了個粉碎。
“墜兒啊,出什麼事了?”有人尖著嗓子在門外叫。
“咦?你不是玉哥
!”墜兒驚疑不定地望著我,抄起被子掩住半裸的胸部,拔高嗓子開始尖叫:“啊~~~!有剌客……”
倒!我真是服了她的聯想力!她還真不怕抬舉了自己,哪個笨蛋刺客,會手無寸鐵地跑到這青樓裡來行刺?
這古人也真是,不管身份地位,有點事就喊刺客,就不能想個有創意點的?比如採花賊啊,神偷啊什麼的,用在這裡可信度是不是比刺客要高得多?
“別叫!”我腦子裡胡思亂想,一邊跑過去想要阻止她尖叫,手臂卻被那個男人一把拖住:“你別賺大爺我有的是銀子!”
有銀子了不起啊?本姑娘身上的銀子多得能砸死你!
“啊~~!”那女人還在白痴似的叫個不停。
“閉嘴!”我一急,管不了那麼多,本想掏出迷香迷暈了他們了事,誰知道粉未撤到他們身上後,那兩人象是安了彈簧般跳起來,手舞足蹈地往外衝。
啊哦,拿錯了,是那個名喚“千嬌百媚”的癢粉!
這種粉未一旦沾上面板,就會奇癢難耐,非得用陳年花雕清洗浸泡才能解除藥性。否則就會一直騷抓個不停,身子不停扭動,姿態千奇百怪。最最恐怖的是,這玩意還帶點傳染性,要是不幸被染上此毒的人抓破你的面板,你就等著跟他一塊癢死吧。
“在這薄”門外響起混亂的腳步聲。
沒辦法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跳吧!反正只有兩層樓,死不了!
我一咬牙,踩著椅子爬上了窗臺,身後房門被人撞開,尖叫聲此起彼伏,噼哩啪啦一堆人倒地的聲音響起。
我縱身,朝著未知的黑暗跳了下去。
樹葉搖動伴著簌簌聲響,我撲通一聲掉在了花叢裡,鼻間濃香馥郁,腳下卻傳來一陣劇痛一一拷!扭到腳脖子了!
我不敢停,忍著痛,站起來辯別了一下方向,隨手摘下臉上的面粳朝大門那邊扔了過去,人卻不朝門外賺反而掉頭往另一處燈火通明的綵樓摸了過去。
“剌客跳窗戶跑了
!”不一會兒,頭頂上傳來女人的尖叫和驚嚷。
“啊!”
“追!”
燈籠,一盞接一盞的亮了起來,轉瞬間,整個流風軒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我彎著腰,低著身子上了迴廊,把身子儘可能地藏在暗影裡,貼著牆順著迴廊拐了兩個彎,已看到了通往大廳的甬道。我小心翼翼趴在牆上,悄悄地向裡張望,想要瞅準時機溜進去,只要混進人群就ok了。
“快拿水來!”
“快去回春堂請大夫。”
大廳裡一片混亂,媽媽,姑娘,嫖客本來跑去,喊的喊,叫的叫,哭的哭,笑地笑,象是開了鍋的沸水鬧轟轟的。
拿水有屁用!只會越洗越糟!到時水流到哪裡就會癢到哪裡,豈只是一個慘字了得?
我忍笑忍得肚子打結,不禁吐舌,暗暗驚歎無名的醫術神奇一一隻小小一包粉末,在短短的半小時裡,整個流風軒已被我搞得雞飛狗跳。
一隻大掌,忽地拍上了我的肩頭:“抓到你了!”
是默言?我心中一驚,縮起肩膀等著他的責罰,半晌卻沒有動靜。
我暗暗驚奇,慢慢地抬頭,入目的是一雙黑色的薄底快靴,再往上,是一襲銀灰的長袍,視線再往上移,看到了一張精緻的銀色面具。
他,是流風軒的小倌?剛才那五個男人中的一個?叫啥哥來著?
“很好玩?”他淡淡地瞟了我一眼,脣角微彎,向上勾出一個性感的弧度,撇出一抹嘲諷的輕笑。
“嘿嘿,我不適意的。”我一臉心虛地笑了笑。
人群匆匆地跑來跑去,大家都在嚷著捉剌客。
我緊張地瞟了他一眼一一他的神態,不象是要抓我告官哦?
雖然就算見官我也不怕,最多出點糗,再被默言禁足,反正我多的是辦法跑出來
。不過,只要一想到默言氣得充血的俊顏,我就有些底氣不足了。
“跟我來,“他不由分說,拉了我的手,高大的身形遮住了我,迎著人群走了過去:“刺客往那邊去了!”
“追!”大家一轟而上。
他冷然一笑,目送眾人盲目地離開,牽著我熟練地左彎右拐,穿過花園,踏過水榭,極快地甩掉眾人,來到一道圍牆下。
“想出去?”他偏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輕輕點了點頭一一廢話,不出去,難不成真的在這裡等默言來捉,或是被的老鴇抓去見官啊?
“得罪了。”他低語一聲,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俯身拉住我的腰,身子撥脯輕輕一躍,已飄身上了丈多高的圍牆。
“你會武功?”我又是羨慕又是驚訝。
“略知一二。”他輕描淡寫地回答。
“剌客翻牆跑了!”在明亮的燈光下,我們無所遁形,眼尖的人早已看到,吶喊一聲,眾人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
“糟糕!”我低頭,已瞧見人叢裡有數務人影竄上了牆頭,追了上來。
“去!”他輕哼一聲,右手挽住我的腰,左手一揚,曲指連彈,伴著“哧哧”幾聲輕響,幾道餘光從他手裡電射而出。
說時遲,那時快,追在前面的幾人已紛紛中招,從牆上掉了下去。
“好酷啊!”我低聲讚歎。耳邊風聲響起,兔起獾落之間,他已帶著我越過好幾幢屋脊,悄然地沒入了衣色之中。
“好了,沒人追來了。”他在一處密林裡停了下來,默默地看了我一眼,藏在精緻的面具下的臉上是波瀾不興的平淡:“告辭。”
“等一下,”我叫住他,“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