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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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情何以堪
我心中狐疑,又有點想笑——這蕭老賊挖空心思想對付我,已經到了
無所不用其極的程度,真是慾加之罪何患無詞啊!
“可恨這妖女,早有預謀,膽大包天,不但殺人越獄,還縱火焚燒天牢,枉想毀滅證據。可憐我的禮兒,為國捐軀,拼死護住了這反賊的一封書信。這正是天岡恢恢,疏而不漏!請太皇太后為我蕭家做主啊!”蕭昆棰胸頓足,慷慨陳詞,說到動情處,涕泗交流,老淚縱橫。他怒視著我,雙目中燃著熊熊的烈焰,恨不能撲上來把我撕成碎片。
好,明明就是他們挾怨極復,陰謀陷害,蓄意奪信。結果被他這麼一說,蕭佑禮那流泯,倒搖身一變成了個為國捐軀的烈士了?我差點為他所害,無辜丟了性命,現在卻成了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女了?
我被他瞧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痦,機靈靈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地偏過頭去,避開他充滿了仇恨的目光。
“蘇秦,這是你親筆所寫嗎?”老太太從殘敗的信封裡取出燒殘的舐片,拿到油燈下仔細察看了一番,遞給身後的宮女,示意她把信拿來給我瞧。
我茫茫然接過,隨便瞥了一眼,便知道是我的親筆不假,點了點頭:“是我寫的。不過這是一封寫給爹孃的家書,不知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老太太冷笑一聲,忽地拍了床板一掌:”好一個狂妄大膽的丫頭,竟然如此出言不遜,不但詆誨皇上,還圍謀不軌,就憑這封信,殺你十次頭也夠了!”
“??”莫非那蕭老賊找人修改了我的內容?我一陣狐疑,低頭再看一遍——沒錯啊,那筆字,估計除了我,誰也寫不出來。
奇怪,除了一些此地的見聞,好象真的沒寫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哦?等一下,難道.....?
我心中一驚,帳忙低頭仔細一瞧,果然......
“......這個皇帝嘛,長得也一般般啦,沒有啥特別的,更不是三頭六臂的怪物,所以,老媽你就死了那條把他弄回去克隆的心好了
!我是不會幫你弄他的頭髮,血液...什麼亂七八糟的東東啦。你有本事,讓老爸給你做個時空機器,親自來一趟,到時看要複製他的手,還是他的頭,隨你高興.....”
本來這是我的原文,現在被火一燒——好!
面!目!全!非!
“......皇上......是...怪物.....死了......把他弄回去......頭髮......血液.,.老爸.....來一趟...要他的手......他的頭......隨你高興.....,.
哇咧咧,現在真的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我了!
莫非黍得太久了?我眼冒金星,感覺有烏鴉飛過,額上頓時劃過好幾條加粗的黑線。
可惡的油麵大餅男,臨死還踹了我一腳!一封信嘛,他幹嘛拼死護住?那該死的火,把信燒成這樣,還讓不讓人活?
“秦秦,你寫什麼了?”默言見我半天不吭聲,不由得好奇地湊過身子來瞧。
我苦笑,發現好想去死!沒事我幹嘛踉老媽拿君惜玉開玩笑?早知道就寫默言好了!那不是什麼事也沒有?可老媽貌似只對皇帝感興趣!
“呃,那個,奶奶,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這純粹就是我跟老媽開的玩笑。那個,老媽你知道是什麼吧?就是娘,那個我媽,就是我娘,她喜歡克隆人.....不對,也不是喜歡克隆,她很想克隆人。那個克隆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吧?就是複製。呃,好家複製也聽不懂......倒,講不清了,暈了!”
我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地解釋著,越講越亂,焦躁地抓了抓頭髮,發現掉入了自己挖的坑裡......
“那個,說了這麼多,大家都聽懂了吧?啊?哈哈哈...”我尷尬地笑了半天,可憐兮兮地把目光從惜瑤,惜玉,太皇太后,太后,林徵鴻...身上一一掠過,最後停在張幄身上——他眨巴著眼睛,一臉的茫然
。
所有的人都是霧煞煞,臉黑黑地瞪著我,一致——也對,那麼混亂,我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啥,聽懂了的那根本就不是人!
“不懂沒關係哈”我堆起勉強的笑容,急切地解釋:“反正就是說,我只是跟我爹孃開了個玩笑,沒有惡意的那種。這樣,容易理解一點了嗎?”
“玩笑?骸”蕭昆獰笑著上前,鐵鞭高高舉起:“你說得倒輕巧,我現在把你一鞭打死,然後說是開個玩笑,行不行?”
“皇奶奶,你也應該知道,秦秦性子活潑,愛開玩笑。如果她真的想對四弟不利,又怎麼會傻到把這種事寫到信上,還把它帶到牢裡去?”默言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接過我的信,揚了揚:“難道就憑這幾句幼稚而又沒頭沒腦的話,就定她一個謀反的罪?”
“依我看來,如此大不敬而公然藐視皇上的話,誅九族都夠了!”蕭昆冷笑連連:”昭王爺如此輕飄帶過,莫非你才是那個幕後主使者不成?”
“骸如果這樣就算是罪犯欺君,其罪當誅的話,那麼君某倒要請教,惡意製造、散佈流言,讓我母妃含冤莫白而死,令我找外公瘋魔,逼死我的舅父,那些人,又該如何恁罰呢?”默言冷冷地回視著他,慢慢地一個一個地敘說,一步一步地逼上去。蕭昆面色微變,接連退了幾步,強裝鎮定:“昭王爺說的可是當年玉太妃之事?那件事,先皇已有定論;況且,事情已過去二十年,早已是滄海桑田,人事已非,何必又翻出來,徒增傷感呢?”
“含好一個已有定論?”默言愴然而笑,慢慢地從懷裡掏出一個雪白的信封:“王爺,你知道什麼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嗎?”
“什,什麼意思?”蕭昆目光閃爍,緊緊地盯住默言手中的信封。
“王爺不會聽不懂吧?”默言冷笑,目光冷冽如寒冰:“這就是你費盡心機想要從秦秦身上搶走的信。其實它一直在我的手上,你知道里面寫了什麼吧?”
“二十年前,京城舉辦了一次盛大的元宵燈會,那一夜,天空飄著繽紛的雪花,煙花割愛的美麗……”
“昭王爺,你不守信用
!”林徵鴻忽然霍地站起來,衝過去神情激動地對著默言大叫:“你答應過老大,絕不公開這封信的……”
“是嗎?”蕭昆說著,忽然和身撲了上來,出手如風:“讓我瞧瞧信裡寫些什麼?”
“蕭王爺,你不想知道後面發生什麼事?”默言雙足輕點,宛如一縷輕煙,飄然而退,脣角微勾,扯出一個冰冷的笑容:“在那個美麗的夜晚,有一名青年男子邂逅了一名女子……”
“昭王爺,你閉嘴!”林徵鴻氣得吹鬍子瞪眼,直跺足。
“簡直是胡說八道,不知所謂!”蕭昆氣得七竅生煙。
“二哥,你在說故事嗎?”惜瑤睜著大大的眼晴,好奇地追問。
“這兩人男的俊朗,女的柔美。一個寂寞難耐,一個風流成性……”默言忽地住嘴,望住惜瑤,脣邊掛了一個殘忍而飄忽的笑容:“惜瑤,你想看看這封信嗎?“
“瑤兒……”太后面色慘白,低叫一聲,忽然軟軟地昏了下去
“母后!”惜瑤大吃一驚,回過頭去,蹲下去抱住她,一臉的焦急:“母后,你怎麼了?快醒醒啊……”
“瑤兒,我,我有點暈,你扶我回房去……”太后柔弱地依在惜瑤的手上,有氣無力地低語。
“怎麼,害怕了?”默言星眸半眯,神情悲憒而淒厲,雙手緊攥成拳:“不敢聽下去了?以為假裝暈倒就可以逃避事實?”
“小言子,”太皇太后長嘆一聲,揮了揮手:“別說了,都過去了,忘掉它吧!”
“過去了?”默言仰天長笑,笑聲悲愴,猶如一隻負傷的野獸:“說得輕鬆,忘記?那麼深刻的記憶,那麼慘痛的經歷,怎麼可能說忘就忘?怕我說出去嗎?哈!敢做不敢當?我偏要說……”
“是,對你們來說,那也許只是一個傳聞,是一個教人扼腕的誤會,是一個早已模糊的記憶……可它對我來說,卻是失去母親的悲慘,是被人拋棄的絕望,是流離失所的彷徨,是親人背叛的痛苦
!是心裡一道永遠結不了痂的傷疤!忘記?我怎麼忘記?”
“小言子!”老太太神情嚴峻,厲聲喝道:“你連奶奶的話都不肯聽了?”
“為什麼不肯我說?難道你一點也不好奇嗎?”默言神色慘然,冷笑著望住太皇太后:“還是,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害怕事實的真相?寧願掩蓋住,讓它爛在肚裡,臭在心裡?”
呃,本來不是在說我嗎?怎麼突然就扯到當年玉太妃的事情上了?而且事情好家還牽扯到了蕭昆?老天!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掩住差點逸出口的驚呼——難道蕭昆跟太后之間竟然有不可告人的暖昧關係?
“小言子……”面對默言咄咄逼人的目光,太皇太后面色蒼白,抿住脣,沉默地撇開了視線。
“哈!哈!原來我猜得不錯,你老人家果然精明睿智,懂得權衡利弊,避重就輕……”默言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悲哀地瞧著老太太:“明知道錯了,為了顏面,為了尊嚴,遮著掩著!皇奶奶,難道這些年來,你對我百般疼愛,竟然也都是假的?”
“小言子,你……”太皇太后顫著手,又氣又急,憂怒交加,一時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二哥,你別再說了!我求你!”惜瑤神色惶急,一手抱著太后,一手扶著老太太,不知所措地向君惜玉求援:“皇帝哥哥,你勸勸二哥吧!”
“勸?我有什麼臉面勸他?”君惜玉望著太后,慘然一笑,大踏步地往外綴“原來我擁有的一切,竟是如此汙穢不堪!”
看著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神情越來越悲番我心中劇痛,火氣騰地一下就冒了上來,猛然站了起來,急急地向默言走了過去,試圖安慰他的情緒:“你們都給我住嘴!默言……”
可是我跪得太久,起來得又急,人又太興奮,血液上衝,腳下一軟,身子忽地倒了下去。
“秦秦……”耳邊聽到默言急促的低叫,身體已倒入了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
“默言,別哭……”我抬手想抹去他頰邊的淚,卻無力地滑了下去,陷入了無邊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