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_往事不堪回首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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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_往事不堪回首 五
奇恥大辱,這真是奇恥大辱!
麗妃直氣得渾身發抖,容清漪,我絕不會放過你!
對於玉貴妃受寵,皇后是喜聞樂見的,左右皇帝的心裡沒有她,那麼她情願他去寵愛一個對她沒有威脅的人。玉貴妃只是秦朝攻打燕朝的勝利果實而已,就算楚苻堅給她如此高的冊封,但以他的為人脾性,無論他有多麼寵愛那個女人,他都絕不會讓她生下皇子,更不會讓她有禍亂大秦朝綱的機會。
否則,以他和喬氏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早就在登基之時就直接立喬氏為後了,又哪裡還要費後面那許多的心機!
皇后一面極爽快的在玉貴妃受封的詔書上蓋上金印;一方面又假惺惺的對氣急敗壞的麗妃嘆氣,“妹妹的顧慮本宮不是不知道,但……但皇上向來……只聽妹妹你的話,就算本宮想勸諫,又哪裡有本宮開口的餘地呢。”
相比麗妃前所未有的恭謙,她倒是放低姿態示弱慣了的,這樣的不符合她皇后身份的話說出來,她並不覺得彆扭,反倒是麗妃啞了口,往日她囂張霸道,處處要壓皇后一頭,楚苻堅的確是偏護於她,不屑皇后的。
她當日的得意,成了今日皇后推脫的藉口,她雖心知肚明,卻無言應對。
後來的日子,麗妃除了要對付皇后想奪後位,更多的便是想除去玉貴妃,但楚苻堅在玉貴妃中毒後,對她的把戲深為戒備,將玉貴妃照顧保護得彷彿銅牆鐵壁無比妥帖;而玉貴妃亦是極聰明的人,不爭,不搶,不鬥,不問,除將一顆心全撲在服侍楚苻堅和照顧幼弟外,其他事一概不聞不問不參與。
麗妃愈無懈可擊便愈不甘心,下毒、誣陷、誹謗,無所不用其極,卻無一得手,反讓楚苻堅煩了她,若不為她是二皇子的生母,楚苻堅哪裡還會給她好臉色。
麗妃失寵,最高興的自然是皇后,雖說楚苻堅並未因此多寬頻她,但她皇后的地位卻是穩固多了。
但諷刺的是,這新來的玉貴妃,也喜歡竹子。
她喜歡的是湘妃染淚的湘妃竹。
楚苻堅為了讓她歡喜,開始在御花園中大肆種植湘妃竹,到了最後,他甚至為了她專門擴大宮闈,專門為她建了遍植湘妃竹的景清宮,並打破外男不得留住宮中的規矩,讓玉貴妃姐弟居住其中。
又是竹子!
皇后對月悽笑,同是愛竹之人,怎麼待遇卻天差天遠,命運竟如此不公。
她一腔怨怒無從發洩,盡數傾在了那青竹之上,她從愛竹子到討厭竹子,到恨竹子,她的重華宮中絕不允許出現任何和竹有關的東西,便是那雞毛撣子,亦不許用竹竿製作。
“皇后娘娘,”琴兒扶著皇后的手,低聲提醒。
皇后恍然回神,她用帕子點了點眼角,道,“走吧。”
然而才到御書房門口,皇后便被楚苻堅的貼身內侍擋住,“皇后娘娘,皇上說了,任何人不得進御書房。”
皇后腳一頓,有點尷尬的,“怎麼,就連本宮也不能進去?”
“回皇后娘娘,是。”
“皇上在裡面嗎?”
“皇上不在,”那內侍小心的看了下四周,便壓低了聲兒的道,“皇上才動了怒,這會子將信王殿下禁在裡邊兒思過候旨呢,皇上才去了寢宮,奴才聽說……皇上連貴妃娘娘都訓斥了。”
“什麼,連玉貴妃也矮了訓斥?”皇后和琴姑姑對視一眼,心內俱都一驚。
玉貴妃進宮這十年,楚苻堅捧在手上怕嚇了她,含在嘴裡怕化了她,其寵愛遠勝對麗妃當年,從未聽過他有對玉貴妃大聲兒說話的時候,此時……居然連她都訓斥,這……
皇后想了想,就轉身出來,對琴姑姑吩咐,“我在這兒等著,你悄悄兒的去找人通知宰相。”
琴姑姑早急得嘴角起泡,聞聽忙點頭退出,皇后便一個人進了御書房邊上的偏殿,讓跟進來的內侍去傳玉貴妃。
等了大約半盞茶時分,玉貴妃便盈盈而至,她極恭敬的向皇后行禮,“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擺手,語氣溫和,“妹妹不用多禮,坐吧。”
玉貴妃命內侍全退出去了,她才在皇后下手坐下,當頭就道,“娘娘,皇上信了寧王的話,惱極了信王夫婦,我在邊上不過提了一句信王妃乃是宰相之女,這未必不是有心人存心挑撥?皇上就發了好大的火兒,怒斥嬪妾後宮干政,我……”
皇后的臉就又白了一些,半晌,她才道,“看來,麗妃母子花的功夫不小。”
玉貴妃點頭,“前兒在皇上跟前伺候的人悄悄兒來回我,說寧王跟皇上說,信王之所以一心要娶宰相之女,為的就是要借宰相的勢力好奪太子之位,又將在皇上病時宰相私下裡做的幾件事兒捅開了,皇上當時就氣得不清,說……說宰相已不是當年的宰相了。”
“什麼?”皇后這一驚非小,“皇上……皇上連宰相的疑心都起了?”
“何止今兒才起啊,這些年來皇上每每欲立二皇子為太子,都被以宰相為首的那一幫老臣頂了回來,皇上早就惱宰相的很呢,”玉貴妃邊說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才又道,“皇上如今認定信王妃是個暴虐跋扈的人,雖瞧著宰相的面子不至於就貶黜了她,但……責罰只怕還是有的。”
皇后頓時咬牙,“無憑無據怎麼就認定那蕊珠就是信王妃所殺?分明是欲加之罪。”
玉貴妃點頭,“信王殿下據理力爭,卻禁不住寧王在邊上煽風點火,惹惱了皇上,現被禁在御書房內思過,嬪妾好容易好勸得皇上歇下了,娘娘這會子最好別去御前,否則……只怕會火上澆油啊。”
“桓兒如今只是在思過?”皇后半信半疑。
玉貴妃點頭,“皇上到底會如何懲處信王夫婦,嬪妾也不能知,但……但如今皇后娘娘和宰相大人一定不能求情是肯定的,否則,就正應了寧王的挑撥了。”
皇后怔了半晌,“那……那該怎麼辦?難道就這麼聽天由命?”她看一看玉貴妃,突然冷笑,“貴妃在皇上跟前向來得臉兒,怎的今兒倒被皇上訓斥?別是貴妃故意抓著皇上的痛筋在挑吧?”
她話裡之意十分明顯,就是說玉貴妃根本沒有幫她的意思,明裡相勸,實也是挑撥的。
玉貴妃忙起身跪倒,“嬪妾不敢,嬪妾……嬪妾還要求娘娘和宰相大人照拂弟弟,娘娘好,信王殿下好,嬪妾和嬪妾的弟弟便好,嬪妾怎能拎不清這裡面的輕重!”
“哼哼,”皇后毫不掩飾脣角的冷意,“你知道就好,你我本是各取所需,但如果你敢搞鬼,就別怪本宮不客氣。”
玉貴妃愈發謙卑,“嬪妾不敢。”
皇后站起身,“不管如何,今兒這件事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我去福祥宮一趟,你回去伺候皇上,一有動靜立刻派人回本宮。”
“是。”
福祥宮中。
“這事兒哀家知道了,”太后臉色鐵青。
“母后,那……怎麼辦?”皇后不怕楚苻堅,卻怕這個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姑母,但又因為在這寂寂深宮中,姑母是唯一站在她這邊不會害她的人,在她跟前,心裡又覺得放鬆和親近,這種複雜的感覺讓她有一瞬間想落淚。
太后冷冷的瞟了一眼皇后,“皇帝這是鐵了心要立楓兒為太子,卻被那‘嫡長子’三字壓著,今兒才說終於有藉口可以發作一番,卻又被恆兒擋了回去,這明眼裡瞧著恆兒是針對楓兒,但其實針對的是皇帝,皇帝自然惱怒。”
“那……依母后看,該怎麼辦呢?”皇后心中有氣,嘴上卻不敢露出半點,小心翼翼問。
太后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皇后,“罷了,左右指望你個沒腳蟹是不成的,到下傍晚的時候派人去景清宮,就說哀家病了。”
“是,”皇后大喜,知道太后這是要出馬了,楚苻堅事母頗孝,只要有太后在,楚苻堅總是要顧忌幾分的。
太后將一朵海棠花簪在皇后鬢邊上,道,“你看這暖房中催生出來的海棠,本該是陽春三四月才開的花兒,被費了心思生生在這尚有冰雪的時候就綻放,這一分驚豔就遠比三四月百花盛開之時更甚,女人之色亦是如此,不管是麗妃、還是玉貴妃,都各有她們自己的特點,而皇后你卻從不肯在這上面用心,總認為身為皇后講的是溫良賢惠,以色事人乃是下作行徑,唉,卻不知如不能用你的美貌引得皇帝注意,又有誰會去管你是否賢良恭謙?皇后啊,你長點兒心吧。”
“母后,”皇后跪在太后的腳下,只覺羞憤難當。
“起來吧,”太后又是一聲嘆息,擺手命皇后出去,自己扶了老嬤嬤進內殿歇息。
皇后出福祥宮時,遠遠就見琴姑姑正急急趕來,她問琴姑姑,“訊息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