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章 猴急

第19章 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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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猴急

第19章 猴急

秋水洶湧,那不甚寬廣的小河竟也格外喧囂,樂璇閉著眼,任由玄凌珏牽著她的手向前走,嘎吱嘎吱地走過了一截竹橋,有在一段略帶簌簌聲的草葉中走了一段,忽而眼前更黑了一些,依稀有少許泥土與發黴的味道,樂璇微微皺眉,她剛才觀察四周的時候沒有見到山洞啊!

“好了,睜眼吧!”樂璇才感覺到微微的明亮,便聽見玄凌珏喚她,樂璇微微睜眼,便看見了漫山遍野的粉色桃花,樂璇竟怔了許久,即便是桃花源,也無法在九月盛開這漫山遍野的桃花吧?

仔細分辨,樂璇方看得出,是用絹花一個個綁在枯枝上,便成了如今的爛漫景象。

樂璇彎脣:“你說的更重要的事兒,不會就在這兒搞浪漫吧?”

“我若是說是呢?”玄凌珏笑得很淡,那眼眸中泛著的是樂璇很少看見的輕鬆,“我曾經答應過母后帶她去看蕭山的桃花,可惜自始至終也沒能如願。你從蕭山走了以後我便看見後山的桃林開花兒了,不知怎地,很想讓你見見,本以為我可以自主決定我們的大婚,然後選一個桃花爛漫的日子與你結髮,如今既然不行,便做個假象給你也是好的。”

樂璇撇嘴:“真酸~!雖然我是一向不怎麼喜歡窮矯情的,不過……偶爾嚐嚐,感覺也很好。”再強硬的女人,心底裡都住著一個小女孩的,沒有人會拒絕浪漫,或者,越是女強人,內心反而越抵擋不了這種小浪漫。

樂璇露出一個極燦爛的笑容,抬腳便在玄凌珏的嘴邊淺啄了一下,這種帶著一絲小俏皮的模樣,全世界便只有玄凌珏真的見過。

彷彿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樂璇一把牽起了玄凌珏的手,走進了那一片絹做的桃花林。

“昨日那婚禮都被你那幾個傻弟弟攪合得一塌糊塗了,我決定重來!用我們現代的方式!可惜沒有戒指,便用草葉的代替吧!”

樂璇蹲下身,摘了兩片枯黃的草葉,三兩下便扭出了兩個指環,不禁還自嘲地笑笑:“還是金戒指呢,真是符合我女土豪的小氣質!”

交換了戒指,樂璇十分正式地開口:“你不是說你母后喜歡桃花麼,這個時節,恐怕天下間也只有這兒才有桃花了,所以你母后你母后一定會在,我要你對著桃花,對著你母后,與我重新發誓,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足或貧窮,健康或疾病,你都將愛護我、珍惜我,保護我。你願意嗎?”樂璇的眼神裡帶著滿滿的篤定和信任。

“我願意。”玄凌珏鄭重點頭。

樂璇便又交著玄凌珏按照她剛剛的方式來問她,然後亦鄭重地點頭:“我願意!”

說完,樂璇便一把攬過玄凌珏的脖頸,將一個纏綿堅定的吻烙在了他的脣上。

秋風利爽,不似夏季般纏綿,也不似冬季版凜冽,就如樂璇與玄凌珏的感情,初見時便不似常人那般熱烈,長久了又不似常人那般寡淡。兩顆藏滿了智慧的心,卻願意卸下一切武裝面對對方。

一片枯葉地上,樂璇輕枕著炫鈴的手臂,任由著斑駁的日光透過半透明的絹花打在臉上,微微嘆息了片刻才開口:“我有幾件事始終沒有想通,總覺得,似乎還有什麼陰謀等著我們。”

玄凌珏始終半眯著的眼睛在聽聞了樂璇的話,也清明地睜開,眼睛裡藏著化不開的冷靜:“皇帝為什麼會將你賜給我?樂仲去了哪兒,為什麼這麼多天毫無訊息,卻會在婚禮剛過半時出現?我雖不似皇后親生,好歹也要叫她一聲母后,她卻都沒有出現,真的只是不想來?”

樂璇抿脣:“你覺得,他們在籌劃什麼?”

玄凌珏搖頭:“他們每個人都是老謀深算,恐怕不那麼好對付。”

樂璇靈動的眼珠兒轉了幾圈兒:“那我們便找個突破口吧,你覺得你那個十弟如何?”

玄凌珏抿脣,樂璇的建議他曾經也考慮過,但終究還是有些顧慮:“十弟?他……有些神智不清。設計靠近很容易,只是……容易敗露。”

樂璇卻不以為意地彎了彎嘴角:“若是容易敗露,是不是也意味著容易迷惑他人?也許,我們不需要透過他知道什麼,只要透過他傳遞些什麼就好。”樂璇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的玩味,若是親自演戲給那群老狐狸看,他們難免會找出些什麼破綻,但若是透過一個傻子的口去傳達呢?

眾所周知,傻子可是不騙人的!

樂璇從山谷裡出來,並沒有隨玄凌珏一同離開,而是隻身一人去了大明宮。

玄凌珏說他已經派天鶴扮成她的模樣將跟蹤他們的人都引走了,她只要說她沿著南山找了一圈,無功而返便是。

樂璇若是將玄凌珏跟丟了,沒有不去向皇帝彙報的道理。

樂璇騎著馬一路行至午門,才下馬將馬兒交給守門的侍衛,便看見了正在午門前用馬鞭抽打一個小兵的四皇子,不禁皺眉,在午門前站崗的,應該是禁衛軍吧?

禁衛軍,直接受皇帝指派,可不是四皇子的手下。正所謂打狗看主,這個小兵就算有什麼不對,也該交給禁衛軍統領來處理,怎麼就由四皇子自己動手了?

“四皇子!”一個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三四歲的男子正色上前,衝著四皇子抱拳,“臣禁衛軍統領樂武,不知李然犯了何罪,讓四皇子親自動手?”

樂武?樂璇輕輕眨了眨眼,這個名字在樂萱的記憶裡,是個還算正直的人,是樂仲的弟弟樂季的小兒子,從小不愛讀書,卻對武術格外痴迷,甚至在十八歲的時候曾經聽聞樂萱武功尚可,便去找她切磋,結果因此,樂萱還捱了樂仲的一通毒打。

只因為她自不量力,敢與嫡出兄弟切磋,是已經將她也當做嫡出了嗎?

自此,在樂萱的記憶裡,她在樂家,便只有被打的資格。

樂璇微微彎了彎嘴角,看見一個樂武,居然還撿起了樂萱這麼大一塊記憶!

“給我滾開!”四皇子回手便給了樂武一個巴掌,絲毫不給他留任何顏面,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怔住了,樂武好歹也算是個正三品的官員,除了皇帝,幾乎所有人都要給兩分面子,而這個四皇子卻在午門外,當著所有禁衛軍的面,便這麼拂他的顏面?

樂璇反而牽了牽嘴角,並不避諱地上前:“這是幹嘛呢,這麼熱鬧?”

樂武抱拳作揖:“臣樂武見過佛王妃。”

始終背對著樂璇的四皇子這才回頭,看著那個擾了他全部生活的萱萱此刻正帶著威儀的微笑瞧他,一時間竟更加惱羞成怒一般,微微眯了眯眼睛:“怎麼,萱萱是在替你堂哥出頭來了?”雖語氣帶了濃濃的不屑,可那雙緊緊盯著樂璇不忍移開的眼眸早已經出賣了他的心,他絲毫都不曾減少過對她的愛意。

樂璇淺笑:“四哥說笑了,樂萱一個弱女子,真的遇事了,也是請四哥和武堂哥罩著我的,我如何出得了頭,不過是瞧見了這兒熱鬧,便來湊個熱鬧。四哥在這兒做什麼?”

四皇子始終咬著牙關,她已經很久沒有叫過他瑨哥哥了,如今竟然連四皇子都不肯叫了,反而隨著玄凌珏叫他四哥?

誰要做他的哥?!

樂璇見四皇子沒有要答話的樣子,便也不多糾結,將頭轉向樂武:“武堂哥,這個小衛兵可是犯了什麼錯?怎麼被打成這樣?”

“王妃救我!”小兵早已經在幾個的對話中聽出了轉機,一骨碌便跪在地上衝樂璇磕頭,“王妃救我!”

“滾開!”四皇子一腳踹在小兵的心窩,萱萱搭話,想必就是要向他求情了,他又何必等到端不住了再無奈答應,“以後再敢查本皇子,小心你的腦袋!”

“謝謝四皇子,謝謝四皇子!”小兵已經連滾帶爬地跑開了,樂武卻仍不依不饒:“四皇子鞭笞我禁衛軍,就因為他要查你送進皇宮的東西?四皇子,搜查只是例行公事,您未免……”

“哪兒這麼多廢話!這是我孝敬母后的,豈容你們玷汙!進宮!”四皇子大手一揮,便張羅著不遠處三五個挑夫挑著木箱向午門行進。

“四皇子……”樂武仍一臉的不依不饒,樂璇輕輕攔住了他,衝著他搖了搖頭。

她便是因為看見了這幾個箱子才下定決心來跟四皇子搭訕的,她只是下意識地覺得這些箱子不尋常,四皇子說這是送到坤寧宮的?坤寧宮作為六宮之首,向來衣食不缺,怎麼會需要四皇子挑了這麼多箱子送進去的?

樂璇跟在四皇子一行人身後進了皇宮,便見他們從東側的旭日門入了太極宮,樂璇抿脣,她現在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跟過去?樂璇眨了眨眼睛才回頭,向長生殿而去。

“兒媳樂萱給父皇請安,父皇……王爺不見了。”樂璇站在大殿中央,一臉的無奈。

“哦?怎麼回事?”玄策在樂萱來之前便已經接到了奏報,說是佛王與王妃一人一騎向城南而去,他們追上去的時候,便只剩下王妃在南山尋了許久,也不見佛王的蹤影。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媳也不清楚,只記得王爺還挺主動的,兒媳還以為是王爺動了情,誰知道今天早上一睜開眼睛,王爺便要將兒媳送走,說是他沒有這樣的媳婦兒,樂萱性格父皇是瞭解的,自然是不小心就跟王爺槓上了,後來王爺氣不過,便騎馬就走,兒媳便一路追,追到了南山,他就忽然不見了,兒媳找了許久,還是沒找到……”

玄策微微點頭,基本上跟探子傳來的奏報一樣,不過聽聞二人生米煮成熟飯,他還是有了些譜兒的:“放心,他應該不會走遠,若沒有守衛見他進宮,應該便是去了般若寺,他畢竟是個和尚,一時間不肯接受你也是有的,你便多費心吧!梁喜,帶王妃去天水閣尋幾套佛經,朕記得有一本經文裡提及了歡喜佛的事,似乎還有柔然進貢的歡喜佛佛龕,便拿些了讓王妃學學,以後也好勸老七!”

樂璇恭敬地彎腰退下,不禁眨了眨眼睛,那個天水閣還真是個寶庫,連歡喜佛這類的東西都找得到?在她的記憶裡,歡喜佛唯密宗所有,只有藏傳佛教(喇嘛教)寺廟中才有供奉,利用“空樂雙運”產生了悟空性,達到“以欲制欲”之目的。

梁喜派了小萬子帶她去天水閣,樂璇便側面與小萬子聊天,從年齡到入宮時間,從萬歲爺的飲食習慣到脾氣秉性,再從他老家的山水風光到他的本家兄弟,樂璇忽然發現,這個小萬子,竟然是八皇子的人。

這個八皇子看起來賢明溫潤,對人對事也都不爭不搶,卻也有在皇帝身邊安插心腹的手段!

看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所謂的賢明,也只是相對的。

閒談著,便已經到了天水閣,樂璇倒不急著找那些什麼經書,反正也不過是個藉口,反而隨手翻看著周邊的書籍,年志、編制、戶簿、聖旨……整個天水閣的寶貝還真的不少,樂璇隨意找了一本積了很厚灰塵的書,吹開積灰,便見《天朝帝后傳》幾個字,樂璇皺眉,連這個都有記載?

樂璇隨意翻看著,忽然竟有一個夾頁墜落,彷彿是被誰撕下來,卻忘記帶走,樂璇定睛,便看見了關於太皇太后妄圖篡奪皇位的相關記載。

這是整個天朝都知道的事情啊,為何這麼急匆匆地撕下來還未帶走?

樂璇將夾頁偷偷塞進了袖口,便將書緩緩放下,轉而向儲物的樓層逛去。

就在樂璇在天水閣閒逛之時,凌簫早已經接到了樂萱進宮的訊息,她對樂萱的恨意還毫無衰減,不由得衝鶯兒忿恨開口:“那個賤人為什麼都嫁了人了還這麼囂張?沒事兒進宮來,是在顯擺什麼!”

鶯兒卻幸災樂禍:“嫁給佛王有什麼好顯擺的,連個女人起碼的滋潤都沒有,就她那個德行,鶯兒就不信會讓佛王放棄佛法選擇她,而且……聽太醫說,她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只怕……皇上將她嫁給佛王,就是想讓佛王真的斷子絕孫吧?”

“事情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凌簫白了鶯兒一眼,“七哥信奉佛法,終身不娶不是更乾淨?那個妖女,才不能讓她破壞了七哥的信仰,鶯兒,我們幫幫七哥吧?”

“公主要鶯兒怎麼做?”鶯兒一聽,便知道十公主已經有了計劃,便恭恭敬敬地將耳朵湊到她跟前,聽著她的“完美”計劃。

玄策要給樂璇拿的東西都找到了,樂璇也沒理由繼續逗留,便準備從天水閣離開,她暗自卻充滿了嘀咕,按照凌簫的性格,她沒理由不派鶯兒來請她去攬月樓坐一坐啊,畢竟她倆在人前還是好姐妹的模樣,凌簫應該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她示好的機會的。

才想著,便見一個小宮女朝她走過來:“王妃吉祥,我是攬月樓的宮女雀兒,十公主請您略坐坐再走。”

樂璇玩味地笑,果然被她說準了,便回頭去看小萬子:“萬公公,還麻煩你將這些東西都擱在禁衛軍統領樂武那兒吧,我走的時候去拿。”

吩咐了小萬子,樂璇便跟著這個雀兒一路向太極宮而去,行至坤寧宮,便見整個宮門緊鎖,卻仍可以嗅見裡面濃濃的香粉氣。

樂璇挑了挑眉梢,似乎漫不經心地與雀兒聊天:“咱們皇后的坤寧宮可真是香!”

雀兒也不知怎麼回事兒,便天真地答話:“是啊,坤寧宮隔個十天半月,便會滿院飄香,我們猜,應該是給皇后娘娘沐浴時加了什麼東西的緣故。”

樂璇微微點頭,樂璇幾乎可以斷定,這香氣一定是與四皇子抬進去的那幾箱子東西有關,才抬頭,便看見從坤寧宮後門走出的四皇子和幾個挑夫,正與樂璇走了個對頭碰,四皇子見樂璇,竟驚惶了一秒,回頭見後面已經關了,才開口:“你不是來見父皇的,怎麼走到太極宮來了?”

“四哥,”樂璇湊到他不遠處嗅了嗅,竟一絲香氣都沒有?“坤寧宮已經這麼香了,你們是怎麼做到一點兒都不香的?”

“什麼香?我沒聞到!你來做什麼?”四皇子的問話還沒得到回答,便一陣不依不饒。

“十公主讓我去她宮裡坐坐。”

四皇子微微點頭,在十公主那裡他倒是放心的,因為她從小是被母后撫養長大的,他雖然跟她不太親,但在他的記憶裡,十公主還算是個親切單純的姑娘,對樂璇也沒什麼威脅。

告別了四皇子,一個拐彎,樂璇便走到了攬月樓,凌簫已經在院前等候了,見了她來,便扯出一抹特別親切的笑容:“七嫂,這下我們可就真的更親了!以前讓你叫我姐姐你不叫,現在得改口叫我妹妹了!平白無故,就漲了好幾歲呢!”

樂璇也淺笑,彷彿她真的仍舊毫不知情一般:“試問這天下間有哪個女人喜歡平白無故長几歲的?你就饒了七嫂吧!我以後……直接喚你凌簫如何?又親切,又省的我變老!”

“好啊好啊!”凌簫牽著她的手進了屋子,“昨天我便想著要將賀禮都送到你府上的,結果這群奴才到底還是落下一樣,這可是我親手繡的鴛鴦荷包,七嫂你可得戴在身上!否則凌簫要生氣的!”

樂璇看了看那不算出奇的荷包,不知又是何陰謀,但總不好直接回絕,便伸手將荷包帶好:“那七嫂就謝謝凌簫的好意了!”

兩個各懷心思的人竟也拉拉雜雜地聊了好一陣子,樂璇才從攬月樓出來,一路上了午門,便見剛剛被四皇子鞭笞的衛兵正在與樂武抱怨:“那四皇子的箱子分明有蹊蹺,屬下只是想稍稍檢視,他便衝我頤氣指使,樂統領,李然的職位丟了沒關係,只是……這後宮的安全……”

樂璇微微玩味,這禁衛軍裡還真有這正直仗義,不畏強權的人存在啊?

樂璇並未參加他們的討論,認真記下了這個叫李然的長相便離開了,若是李然可以為她所用,倒是也很不錯。

轉念,樂璇便推翻了這個思想,她與玄凌珏要做的事情是謀權篡位呢,這種愚忠的人,怎麼會輕易跟隨!

回到佛王府之時天已經有些黑了,樂璇便將這一整日的事情都理順了一下,將那一頁記錄從袖口中掏出,定睛,便發現原本白紙黑字的書頁之中居然多了密密麻麻的紅字,樂璇皺眉,還沒來得急仔細地檢視著上面寫著的紅字,便聽見門口茗燃的聲音傳來:“王妃,太常寺卿王仁大人求見。”

樂璇將書頁匆匆放入了梳妝盒裡,便推開了門:“在正廳?”

“是!”茗燃微微點頭。

樂璇皺眉,這個太常寺卿王仁似乎是樂仲的門生,為何會來找她?思忖片刻,吩咐茗燃:“去將赫連南請來,讓天鶴跟鬼瞳也回來吧,晚一些我去找她們。”

吩咐完,樂璇便已經走到了正廳,太常寺卿王大人大約有五十歲左右,眼睛不大,卻讓樂璇看見了一絲異樣的光芒。他為何會用一種色眯眯的眼神瞧她?

王大人朝王妃問了安,便向茗燃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我與王妃有事要談。”

樂璇微微揚眉:“王大人有什麼祕密事?”

“一定不讓王妃失望。”王大人的眼中流露著篤定自信的光芒,樂璇琢磨片刻,到底還是讓茗燃帶著丫鬟都退了出去,並將大廳的門緊緊關上。

“王大人現在……”樂璇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王仁一把捂住了嘴巴,整個如豬一般肥碩的身子便壓在她身上,讓她不禁整個人躺在了身後的桌子上。幾乎是不容她掙扎地,他便已經開始撕扯她的衣衫,狗兒一樣在她的身上嗅來嗅去,樂璇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色膽包天,我可是……”

“王妃麼,佛王滿足不了你,我知道,我可以!”王仁整個人都壓在樂璇身上,讓樂璇動彈不得,她又實在不敢輕易動用武力,誰知道這個王仁會不會是皇帝派來,故意來測測她究竟有沒有武功的細作。

可是,難不成就這麼讓他輕薄了?

樂璇眼珠兒微動,不禁嬌嗔開口:“王大人,您也高官,怎麼也跟個孩子似的猴急?就沒有個情調麼?”

王仁微怔,從樂璇身上直起身:“王妃的意思……”

“王大人可否容奴家稍微安排一下,在這兒連張床都沒有,怎麼做啊?您在這兒喝杯茶,我回臥房去換件衣服,這衣服太厚了,我昨日穿的那件薄紗外罩,若是套在我的身上……”樂璇故意將“身上”二字加重語氣,讓他想歪,並且一邊說,一邊露出半截手臂,輕輕婆娑。

王仁不禁血脈噴張,他還不傻,王妃說的,是隻穿那薄紗!

那垂涎的模樣霎時畢現:“好,我等你!”

“一定要等著奴家!”樂璇衝著王仁放了放電,才轉身逃出大廳。茗燃看見樂璇,不由得倒吸氣,她的衣服……茗燃緊張得有些結巴:“他……他可是……”

樂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隨她到臥房去,一直到關上門,樂璇方才咆哮:“這群男人是被精蟲堵了腦子麼!什麼人都敢動,我非要讓他嚐嚐什麼叫‘欲仙欲死’!”樂璇說道最後,甚至是咬著牙開口的,抬眼便吩咐茗燃:“去叫小何子來!”

樂璇用了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便將所有的東西都安置完畢,便吹熄了房中的蠟燭,外面黑得還不十分徹底,在房中還可以看見依稀的人影。

茗燃點頭,便去大廳請王大人,王大人幾乎是一路小跑地便到了臥房,見房中燈都熄了,不由得更加激動,也不多想便直接推門進去,才推門,便聽見屋裡傳來柔弱的聲音:“等一下,人說無酒不歡,你先將桌上的酒喝了,再來找我!”

王大人抬眼,便看見桌上放置了一個酒壺,沒有酒杯,不過他也顧不得這些,直接一仰頭便將壺裡的酒一飲而盡,色相將他滿臉的橫肉堆在一起:“心肝寶貝兒,你還有什麼要求?”

“奴家的房間好熱的,王大人穿這麼多,不熱麼?”

王仁瞬間聽懂了,急匆匆應和著:“熱,我熱……”王仁一邊說,一邊將自己所有的衣物脫得一乾二淨,心裡的慾望已經按耐不住,便直接抱住了眼前的“佳人”,不由分說地便衝著她一通親,才喘息,便被一根纖細的手指堵住了嘴:“噓……”

王仁皺眉:“怎麼了?”

“我與你些有趣兒的!”話音未落,王仁便覺得自己的手被一根細細的綢帶束縛住,那眼前的“佳人”居然將自己的四肢都綁在了床鋪的四角上。

王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第一次見面,就玩兒這麼大的?這個佛王妃果然名不虛傳,膽大火辣,他喜歡。

王仁甚至已經不再反抗,任由著“佳人”將自己綁得結結實實。

“這回我們可以開始了麼?”王仁開始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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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歡喜佛的造型源於密宗的“男女雙修”的教義。有好奇的可以問度娘,苗苗從度娘那兒粘來的解說被和諧了…

阿門,但願苗苗木有教壞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