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女兒與情人
女市委書記的男祕書 億萬豪門:強寵頑妻 痴情女孩薄情郎 首長:我才十八歲 家有一鬼,如有一寶 魔鬼契約:戀人一見不鍾情 新岳飛傳 穿越之誤入皇子書院 紅樓之天下為棋 高校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創新案例
第124章 女兒與情人
第124章 女兒與情人
若薇說:“有些事情,我已經忘記了,居然在夢裡又回來了。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我是去會場採訪的,穿了高跟鞋,那地方山多,走了一會兒腳上就起泡了,我去路邊的小店買鞋子。他笑我:‘原來你說要感謝我請我吃飯是假的,找人給你拎包才是真的。’
我假裝可憐:‘你不會見死不救吧,你看看我的腳,一邊一個大泡。’他只看一眼就轉開頭。
那個店很小,夫妻檔那種。老闆正好來給老闆娘送飯,老闆娘說:‘大妹子,你自己隨便試,我先吃個飯。’前面的店鋪和後面的小隔間只隔了一個布簾子。
我坐在椅子上,光腳踩著一張報紙,指揮他幫我拿鞋子,那雙那雙那雙,還有那雙,都幫我拿過來。他很好脾氣,不聲不響幫我拿。
我一回頭看到隔間,他們支了一張小桌子,跟電腦桌差不多大,正把保溫盒裡一格一格的菜拿出來。
‘叫你在家吃,吃完再送,怎麼每次都拿到這裡來吃?’老闆娘抱怨著,這裡的人說話嗓門大,低語也像是吵架,她臉上帶笑,聲音裡也帶著笑。
‘我怕冷了,熱熱乎乎的拿來和一起吃。’老闆也笑著。
林素,我當時就覺得很羨慕。
等我試完,地上全是鞋子。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做我這一百幾十塊的生意,等會兒人家店主夫妻還得收拾半天。你知道,那種小店,很多鞋子都只有一雙的。
他說:‘放心,我記得是從那裡拿的。’我不信,他說:‘那我們就打個賭。’
我起了好奇心,問他:‘賭什麼?’
‘嗯,要不就賭,輸了的人必須答應贏的人一件事。’
我覺得有趣,就答應了。地上一共有14雙鞋子,他居然真的全部都記得,一雙都沒有放錯。
我知道,如果他贏了,肯定叫我別再纏著他,我怎麼可能認輸?我走過去,拿起其中一雙紅色的涼鞋,‘這對鞋子,我已經買了,不應該再放回這裡,所以,很遺憾,你放錯了,你輸了。’
他又好氣又好笑,連連說:‘我們只說放回原處的,這雙鞋本來確實是放這裡的!你這是耍賴!’
‘兵不厭詐,就算是耍賴,我也贏了呀。’我笑得極為開心,事後想起來,豈止是痛心?那天晚上,我贏了一頓飯。
我忽然夢到這件舊事,夢裡老闆娘送我們到門口,她悄悄跟我說:‘大妹子,你男朋友對你真好。’而我,居然,沒有糾正她。
這本來已經遺忘的細節,重新浮現的時候,我才發現,從一開始就是我自己主動的。我不該把責任都推在他頭上,這不公平。他沒那麼壞,而我,沒那麼……”
林素說:“感情的事情,怎麼分得出對錯?大概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吧。我這次去鳳凰,說起來更可笑,很多年前別人給我一個邀請,我潛意識裡總覺得是有效的,哪知道,早已經過了期。”
兩個情場失意的女人,談兩個不在場、各自另有精彩的男人,林素從心底裡都反感。但話匣子一開啟,就收不住了。
她們關了電燈,只點一個香薰燈,在荷葉清新的香氣裡,藉著黑暗的掩護,各自訴說自己曾經的甜蜜與現在的悲傷,以自己的慘狀安慰對方,同時也從對方那裡獲得安慰,不知不覺就說到半夜。
回到家裡,林素越想越惱火,既恨自己不爭氣,又恨那傢伙無情。她準備把脾氣發到樂山身上,就打了他的電話。
沒有接,這是第一次他沒有接電話。林素先是覺得不可思議,後來又覺得自己不可思議——短短几個月,她就認為響一聲他必須接電話了,慣性何其可怕。更可怕的,當你被慣性所誤導,堅定不移認為的穩定狀態其實隨時都可能改變。這個期限,也許是十年,也許就是下一秒。
所謂,白雲蒼狗,滄海桑田。
過了一陣,樂山給她打回來了。
“剛才有事,正忙著。”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的感覺,似悲似喜。
林素的火氣早已經消了,經過剛才的反省,她更多的是感慨,一時倒不知該說什麼好。
“我女兒快滿月了。”
“恭喜恭喜。”林素頭腦裡一片混亂,這意思是,以後不要再打擾他吧?看,又是一個過期的承諾。
但是,你能怎麼樣?你能揪住他的領子,質問他為什麼說話不算話?這樣青筋暴起、動手動腳的場面,真的好看嗎?不僅難看,而且毫無用處。在電話裡痛罵他一頓?他隨時都可能結束通話電話,只餘你一人氣到爆炸,憋成內傷。
所以,受過高等教育、大方得體的女性,無論吃了什麼虧都要忍下,還得說一句“恭喜”。
林素心平氣和了,她溫和的說:“沒事,剛才是我不小心按到了,一發現就立即掛了,本來該發一條簡訊解釋下的,忘記了。再見,早點休息。”
“等等,是若薇有事吧?”樂山仍然是關心若薇的,林素覺得有點安慰。
“也沒什麼大事,任思凱向她求婚,她沒答應,暫時沒答應。”
“等我忙完家裡的事情,我會來一趟廣州。”
“其實,你來,可能也沒什麼用,我想,我可以處理好這個事情。”
他有女兒了,女兒對男人來說意義重大。林素很反感網上那種“女兒是爸爸前世情人”的說法,按這種論調,若薇豈不是下輩子要投胎做他女兒了?
“我會來的,少則一個星期,多則半個月。”
“好,看你的時間。”
“我女兒長得很像我,和我的滿月照簡直一模一樣,非常可愛。”樂山說起他的女兒來,那語氣,活脫脫是一個女兒奴。
他一度有過離婚的打算,但是,從他抱住這個粉紅色小肉團開始,他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是他的女兒,小小的,粉粉嫩嫩,包在嬰兒藍的抱被裡,小拳頭捏得緊緊,大眼睛定定看著他,彷彿在說:“你是我的爸爸,你要永遠愛我。”他心裡絞痛,這是他的女兒。
“得了吧,真要是像你,能可愛到哪裡去?如果可愛,一定是像媽媽。”林素嘲笑他。
“我發張照片給你看,你就信了。”天哪,這樣一個男人居然也躋身晒娃狂魔黨了?太可怕了。
“你晚上還要起來照顧大人小孩吧?”
“是呀,苦,很苦,十分苦,我家的大小姐,一覺至多睡一個小時,醒來就要吃,要換尿布……”
兒子出生的時候,月嫂、外婆上陣,把他擠到書房,他完全插不下手。這一次,他主動請纓,自己親手照顧,和妻子的感情也漸漸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