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七十五章 甘乳神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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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七十五章 甘乳神泉
這是一座僻靜的別院，沒有勾心鬥角、雕樑畫棟，有的只是一間間茅屋，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上面的茅草早已枯敗，斑跡無數，灰暗毫無生機。
安靜與寧和共存，這寢陵之中極少有這樣的地方存在。
“這裡地勢不一般！”
林凡走進，一下子便驚道，這裡地勢看似平和，但實則不同，像是一條巨龍雌伏，順勢而下，逆勢而起，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破土而出，刺破天穹。
這便是一條臥龍，地師稱之為臥龍之勢，一般非一方雄主，一派宗主，一族族長不可下葬！
“這裡必有神泉與靈藥！”老貓斷言，他跳下林凡肩頭，貓步快若閃電，一貓當先，想先一步找到靈藥、神泉據為己有。
林凡和程茵茵兩人對視一笑，並未在意，跟隨其後，不斷搜尋。
幾人一路而下，找到幾株靈藥，這幾株靈藥被臥龍之勢滋養，有數千年的藥齡，可煉製出高階丹藥，最差不會少於六品之上，老貓根本看不上，盡數被林凡收起。
“不對，這裡必定有仙藥，為何遲遲未見？難道早已逃逸？”老貓眉頭皺起，爪子托腮沉思。
“那裡是入口！”林凡笑道，他神識散開，地極應聲而動，快速發現一個祕密入口，這裡入口非常隱祕，幾乎被大勢同化，毫不起眼，平凡無奇。
“瞄！”老貓大叫一聲，興奮遁入，林凡兩人也快速跟上。
“這……”
一入內，一股濃郁仙氣迎面，兩人只感覺渾身舒暢，每一絲毛孔都鬆開，盡情吸收。
“在此地修行一日，能抵得上外界一月！”林凡驚歎道，如今修道界凋零，萬丈山難有高階修士出現，種種原因之外的一個重要原因便是靈氣枯竭，相傳荒古時期，靈氣粘稠，隨手可抓，只要修為足夠，可壓縮靈氣成泉，滋養身骨。
但這一世早不復當年之盛，此地一日能比外界一月，當時少有，也只有這樣臥龍之勢之地方有這樣的條件。
“那是一株三千年的靈藥！”老貓上前，他的爪子掏出一柄玉刀，小心收穫下來，放入一個玉瓶之中，也不知藏於何處，就消失不見。
“這是一株兩千年的靈藥！”林凡也不客氣，大肆收刮，程茵茵也不再矜持，這裡的仙藥年份久遠，就是他們家族也不多見，實乃一次大機緣。
兩人一貓不斷收割，每人都收刮十來株，這內部空間的靈藥才被收刮乾淨，留下五百年之內的並未收取，以待後人。
滴！
一聲水滴，老貓貓眼放光，快步過去，他眸子放亮，失聲道：“這是甘乳神泉，一滴能起死回生，就算聖賢也奉為聖物！此地居然有一碗之多！”
甘乳神泉，這是一種奇特的泉水，一滴便能起死回生，能讓瓶頸修士參悟造化，晉升更高級別，傳聞至少聖賢級別修士才會擁有這類神泉，不想此地卻有！
“程英發現此地，他居功甚偉，理當均分！”
老貓想獨吞，但被林凡攔下，最後三分均分，各自取好，收放進隱祕地帶。
“小子，本貓爺送你幾條訊息，你分三滴神泉給本貓爺，如何？”
老貓得了小半碗還不滿足，假惺惺來到林凡身前，一本正經道。
林凡額頭黑線密佈，恨不得一腳踹飛這不正經的老貓。
“本貓爺保證這幾條訊息對你有大用，有那位潘大聖走過路，有古之真仙留下的遺蹟，就算你想知道三千大域隨便哪一域世家祖上墳冢，甚至裡面的地圖，本貓爺都能給你弄到，如何？”
“滾！”
林凡不在忍受，一腳踹出，老貓似早有預料，當即閃過。林凡一腳落空，一塊大石被踹飛，露出一塊光滑石頭，眾人被瞬間被這塊石頭吸引。
這塊石頭圓潤光滑，上空足有方圓半丈，地下不知。大石像是溪流河底的鵝卵石，光彩照人，上面有神輝燦燦，散發出一股太初的氣息，彷彿大地復甦，萬物初現之景，給人一股如沐春風之感，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這是……”程茵茵失聲尖叫，顯然她認出這塊大石來歷。
老貓老臉拉長，他跳到大石旁邊，仔細端詳，最後兩眼滿是精光道：“小子，想不到你運氣居然這麼好，這是一塊鴻蒙石，乃天地初生，鴻蒙之氣孕育而生，先天通靈，乃真仙大帝煉製兵器不世仙珍！”
“鴻蒙石！”程茵茵也吞了口唾沫，覺得不可思議。
真仙大帝，僅憑著四個字已經足以說明這塊大石的地位，這樣的東
西放到外界，不管是世家還是宗派，不論是萬丈山還是北域，定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鴻蒙二字，起源於荒古太初，那是個久遠而不可及的年代，那是一個傳奇叢生的年代，那個年代留下的無數丹藥、法器都被當世世家、宗派奉為震教鎮派之寶，非滅派不可動用之物！
而古之真仙大帝，多以奇珍異寶煉製兵器，鴻蒙之氣便是其中一種，傳聞有一件神鞭乃鴻蒙之氣煉製，可遇神殺神，遇仙滅仙，但已經失傳，可見鴻蒙之氣之貴重。
甚至傳聞一縷鴻蒙之氣能讓半聖晉升聖賢，更別說鴻蒙之氣孕育而生鴻蒙石，更是珍貴無比，只怕真仙大帝重生也少有這樣的福緣。
福緣本就是修行之中不可忽略因素，誰也無法看透，誰也無法道清，冥冥之中自由定數一眼，與生俱來。
“這鴻蒙石，我們兩人一貓均分如何？”林凡開口道，這東西極為珍貴，兩人一貓一路下來相互幫扶，可以信賴。
“真的給我？”程茵茵驚疑問道，若是常人有林凡的實力，只怕第一念頭便是殺人滅口，據為己有，程茵茵不懷疑林凡有著實力，尤其是暗中突襲，加上他領悟獸王九斬，更是得天獨厚，程茵茵很難想象問道境之內，金丹境，林凡幾乎無敵，問道境，很少在林凡的暗中突襲下全身而退！
“恩！”林凡點頭。
“哼，小子，你想的倒好，這鴻蒙石並非常物，你用什麼東西切割？”老貓不屑，若是有法子，只怕第一個衝上去便收拾乾淨了，哪裡還輪得到林凡和程茵茵。
“哦？”林凡上前，他的神識散開，地底周圍地極紛紛應動，大致瞭解鴻蒙石大小，足有一缸水的大小。
一柄玉刀在手，林凡注入真元，熒光閃閃，一擊可比金丹！玉刀小心落下，但玉刀觸碰鴻蒙石的剎那便卡擦一聲碎裂成粉，消失於空氣之中。
林凡大囧，接連又試了幾把法器，這些都在這裡得到，品階很高，不少都是七品凡兵，放到萬丈山都能引起一番爭鬥的法器，但無一例外，一接觸到鴻蒙石便化為粉末，消失不見。
“哈哈……喵喵！”
老貓捧腹大笑，黃牙盡露，但恬不知齒，嘲笑林凡，他早就等著看笑話，直到林凡做到這才大笑出聲，“鴻蒙之氣起源太初，乃天地最純正之氣，這鴻蒙石乃鴻蒙之氣孕育而生，至剛至正，僅憑一柄玉刀爛鐵便想切割，真是異想天開。”
“哦？”林凡輕嘆，但圍著鴻蒙石轉動起來。
“至剛至正？我浩然正氣乃至陽至純之氣，可破萬物，我且試試！”
林凡大喝一聲，一股浩然正氣發由心生，他整個人如同聖人，沐浴聖光之中，莊嚴剛正，肅穆可敬，這一刻林凡化身聖賢，一柄浩然正氣凝化而成長劍出現，發出陣陣輕鳴，彷彿應證大道一般，周圍萬物復甦，連甘乳神泉都再落下一滴，老貓驚訝張大貓嘴，但自然不會放過這滴甘乳神泉，暗中收走。
“他不過池陽，一身正氣卻能讓天地出現異象，心性剛直，當真世間少有！”程茵茵心中感慨，覺得不可思議。
長劍出現，聲威絕倫，當即斬下，聲勢嚇人，快若閃電，一劍落下，鴻蒙石當即被撕開一道淺淺裂口。
“有戲!”
林凡見此，不依不饒，繼續又是一劍落下，裂口脹大，接連著又是數十劍，但此道裂口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林凡低頭不語，細細沉思，忽然眸子裡放出一道精光，幾乎全身浩然正氣都奔湧而出，他的四肢百骸都有一種感覺，似乎這一股浩然正氣下去，這鴻蒙石就會撇開一絲。
錚！
如金屬交鳴，這一劍落下，鴻蒙石倒沒有裂開多少，只是大了一絲。
林凡見此，大喜，其海內古經殘卷不斷髮威，快速整合參與浩然正氣，不斷凝鍊成劍，斬裂鴻蒙石。
錚！錚！錚！
林凡一劍又一劍的落下，裂口在不斷變大，而林凡體內也在快速蛻化。
其海內，古經殘卷發出灼灼光輝，彷彿又大道在共鳴，浩然正氣與真元不斷融合，兩者無形間相互補充，古經殘卷給兩者過渡，形成橋樑嫁接。
而林凡的氣息在逐步沉穩下來，比之前在‘鬥堂’凝鍊更加沉穩，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鬥堂’的凝鍊是真元厚實的凝鍊，林凡雖只是池陽境，但比起真元，絲毫不弱於一般金丹兩重的修士，加上本身林凡乃地師小成，光從真元上來看，林凡可比金丹七重八重左右大修士，有陰屍水、虛空步、獸王九斬第一斬等
等諸多法門手段，就算林凡暗襲問道境大修士，也能一擊斃命。
而此時，林凡凝鍊下來的是境界。
境界二字不同於真元，對於普通修士來說，金丹境能穩壓池陽境，問道境能輕鬆破掉金丹境，這便是境界的作用。林凡現在穩固便是境界。
林凡入池陽，不過兩三月而已，比起普通凡修來說，大大不如，有人說，池陽境乃修途第一境，有莫測機緣，若是感悟透徹，日後修途一片坦途，若是急於求成，日後晉升更高級別難如登天。
但這話被很多人摒棄，不少世家培養家族核心子弟都是高開低走，利用頂級靈藥，培育出一批天才，但這些天才大多止步於某一境界而不得前行，這也是當今修道界一大問題所在。
池陽境確實非常重要，尤其在池陽九重時的凝鍊與穩固極為關鍵，切不可急求於晉升金丹而求成，那樣只會為日後修煉埋下隱患。
“咦，我感覺我摸到了金丹的拿到門檻！”
一劍落下，林凡只感覺一陣清明，很多道理無師自通一樣，冥冥之中似乎有股呼喚，過池陽，破金丹，指日可待！
錚！
又是一劍落下，林凡深吸一口氣，這股感覺越來越強烈，似乎隨時都要晉升金丹。
“小子，守住心神，凝練好池陽，將來比多少個金丹都有大用！”老貓暗中傳音，這些他都對林凡說過，只是此時，說出來更具有震懾力。
“嘶！”
林凡吐出一口濁氣，不聞不問，又是一劍，也不管鴻蒙石的裂紋，不在追求那股感覺所在，只是憑著感覺，一劍又一劍的落下，也忘記了時間流逝，靜靜地，浩然正氣不斷凝鍊，古經殘卷也開始變化。
氣海內，古經殘卷散發出一股股光光影，這股股光影無聲無息，但有一股莫名的道的感覺，彷彿一名真仙大帝在普渡眾生，天地甘泉湧現，枯木逢春，似乎萬物復甦，百業俱興。
這是一個奇特的現象，但林凡不知，這股股光影不斷融入到林凡的血脈、骨骼與五臟六腑，無聲無息，但每一次都有絲絲汙垢透過毛孔，順著林凡鼻腔，化為一縷縷濁氣，從林凡體內消失。而林凡的肉身似乎在發生變化，似乎有一股瑩瑩神輝在閃耀，可細細一看，卻又無法看透。
“他又在蛻變了！”
程茵茵眸子裡盡是驚駭，這中現象可遇不可求，排除體內濁氣，相當於提升天賦。
而林凡此時卻又不同於常人提升天賦，這似乎是一種自然的提升，是道的追求，並非人為所致，將來修道成就都會高人一等。
但林凡渾然不知，僅僅全力蓄積浩然正氣，不斷凝鍊，不斷揮劍斬下，甚至連鴻蒙石上的裂紋都不知道裂開了多大！
忘卻時間，沒有記錄，林凡自己也感覺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參悟中。
一天一夜，林凡孜孜不倦終於，轟的數聲，鴻蒙石被均分幾塊。
“瞄……”老貓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
“老貓，這塊是你的！”林凡收起自己的一塊，放眼四周，並無長物，決定離開。
“小子，跟你商量個事如何？”
老貓上前，殷勤道。
林凡一聽，感覺不對，警惕道：“什麼事？說。”
“你這浩然正氣能動鴻蒙石，不如幫老貓煉製一件防身法衣，如何？”
林凡額頭再現黑線，剛才全力，數一天一夜才分開這快大石，若是煉製成品，不同於這種粗坯，起碼要精打細磨，再加上無數法陣，不知猴年馬月，“你覺得要多久？”
“這個……大概三五年成型，精心打魔估計要花個幾十年上百年吧！”
老貓大言不慚，幾十年對於修士來說，轉瞬即逝，尤其那些閉死關的修士，幾百年更不算什麼，但對林凡來說，分秒必爭，他只有十年壽元，幾十年根本不可能，就算是幾年也太過於奢侈！
“不行！”
林凡一口回絕。
“我說你們幾人去哪裡了？不想都在這裡，東西交出來，我留你們全屍！”
一個孤傲的聲音，無比冷厲，一襲白衣，冷酷無情，邱皓站在出口，冷眼看著幾人。
“仙藥、甘乳神泉、鴻蒙石全都給我留下！”
他的眸子火熱，絲毫不將幾人放在眼裡，對於那些東西，志在必得。
“沒有足夠的實力，拿了不該拿的東西，註定要隕落！”
董文驥笑道，他身上已經看不出什麼傷勢，顯然在這裡得了不少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