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基督山歸來_第五章 蘋果花面具(11)

基督山歸來_第五章 蘋果花面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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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歸來_第五章 蘋果花面具(11)

“記得好好感謝上帝。”

這是醫生滿手鮮血地從菲澤塔的房間裡出來後的第一句話。

“那支箭要是再偏上一點,她的心臟就會被射穿,要是力道再大一點,被射穿的就是她的肺。她用胸膛給你擋箭,居然只受了點皮外傷,只能說是上帝賜予的奇蹟。”看到摩西因為“肺”而鬆了一口氣,醫生冷冷地加了一句,“被射穿了肺,就沒法呼吸了,一個人不呼吸可以活多久,你可以自己試試。”

“斯第爾頓太太”不是內奸,而是真的懷著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心留在摩西身邊,她冒著生命危險為摩西擋箭,是不是因為心裡也有他,只是出於對舊愛的留戀而不願意承認?可是摩西對她卻只有懷疑。摩西拿著沾血的箭,為自己疑神疑鬼以至於差點痛失夢寐以求的賢內助而懊悔不已。

女僕說菲澤塔已經醒過來,摩西立刻去臥室,看到她像個沒有重量的布娃娃一樣躺在羽絨床墊上,臉色因為失血而蒼白,只有一雙冰冷的眼睛無聲地質問他還來幹什麼。

“維基……”摩西幾乎是踉蹌著走向菲澤塔的床邊。

聽到他叫出範對她的稱呼,菲澤塔的眼神一寒,嚇得摩西立在原地不敢靠近。

菲澤塔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但還是在眼神出賣自己的內心以前移開視線:“你在我最想死的時候給了我復仇的希望和活下去的勇氣,現在我也救了你,一命還一命,我再也不用為了感恩而留在你身邊了。讓我走吧,死在哪裡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

“維基……”摩西三步並兩步,跪到菲澤塔的床前,“原諒我,維基,我不是存心說那些傷害你的話,只是妒忌康拉德得到了我夢寐以求的你。我恨我自己沒有從你情竇初開的時候就守在你身邊,給你全世界的幸福,結果讓別的男人捷足先登。我對你殘忍,是因為恨我自己沒有早點遇到你、愛上你。”摩西抓過菲澤塔的手,不知是真是假的淚水和熱吻一起落在她的手背上,“維基,原諒我,我會情難自已,實在是因為太愛你,太想得到你,以至於忽略了你的感受……”

菲澤塔沒有任何反應。

“我讓你生氣了嗎?”摩西吻了吻菲澤塔的手背,“原諒我。我以後一定會剋制對你的衝動,儘管這對我而言十分艱難。我願意等待,等到你會用看康拉德那樣的眼神看我的時候,再永遠地陪在你身邊,給你我早該給你的幸福……”

菲澤塔猜到那支箭是伍德射的,還想趁機旁敲側擊一下是什麼人會想要摩西的命,是不是反對他們擁戴瑪麗女王造反的人,從而套出他們的幕後主使。無奈摩西的肉麻話滔滔不絕,聽得菲澤塔比剛滅了西班牙海軍外加剛和“七劍客”中的另外六個車輪戰過後還累。等摩西說完,菲澤塔已經只有力氣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讓她好好休息。

*****救人成了誤傷,這對於神箭手伍德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從伍德和“阿倫阿代爾”藏身的地方看去,只能看到菲澤塔中箭受傷後,立刻就被摩西抱走了,然後整幢房子亂成一團,根本不知道她被送去了哪裡。“阿倫阿代爾”說那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不會有事,而且看起來摩西也不會捨得讓她死,肯定會找醫生來。反而是伍德和“阿倫阿代爾”什麼忙都幫不上,如果貿貿然現身,只會連累得所有人都陷入險境。

伍德在“阿倫阿代爾”的勸說下勉強冷靜下來,但是怎麼也不肯走,非要親眼看到菲澤塔安然無恙,才能放下心來。“阿倫阿代爾”犟不過他,又怕自己一個不留心,伍德就會揹著他偷偷溜進別館找人,只能十分奢侈地把伍德身上好好的衣服也折騰得像乞丐一樣,然後兩個人一起在附近的鎮子逛到天黑,才折返回來。

別館有幾十個房間,其中至少有一半是可以用來招待貴賓的豪華臥室,只是入夜了,全都安靜得悄無聲息,只有院子裡日夜巡邏的“男僕”的腳步聲打破夜的寧靜,要躲過巡邏的男僕進房子不是問題,但是要躲著他們一間一間房間地找,就有些困難了。

伍德正對著燈火全無的房子一籌莫展,“阿倫阿代爾”給了他一個“全都包在我身上”的眼色,然後站在圍牆外大大方方地扯開嗓子,唱起了街頭詩人的*小調:被深藍色的夜晚所籠罩

靜謐的花園睡得多麼甜美

群星在夜空中安靜地閃爍

月亮灑下溫柔的白色光輝

遊吟詩人的豎琴還沒有睡

低吟淺唱在玫瑰花間迂迴

纖細的琴絃輕輕地顫慄

聽得夜鶯都為他心碎

夜鶯啊,別落下虛偽的眼淚

卻與你的伴侶夜夜相依相偎

而我只能遙望我的女神

隔著薄紗遙望她的倩影嫵媚

她的面板像白雪一樣純潔

她的嘴脣像花瓣一樣甜美

她的長髮彷彿用黃金鑄成

她的眼睛像美酒讓人沉醉

日與夜的精靈終日追逐嬉戲

她美麗的腳步我卻無法追隨

山與海終有融合的一天

我與她之間卻隔著荊棘累累

我多想用黃金為你造一座宮殿

在花園裡種滿搖擺的月桂

陪著你享受瓊漿玉液

看百花在你面前自慚形穢

可我只是一個遊吟詩人

我只有豎琴陪伴我的卑微

讓我在你的陽臺下再唱一曲

祝願你今晚也有好夢相隨

一曲未了,別館一邊的塔樓頂上的房間亮起了燈光。伍德欣喜萬分,正要去,卻被“阿倫阿代爾”一把拉住,示意他再看看。

塔樓頂上房間裡的燈亮了起來,窗也被推開。半透明的薄紗窗簾在晚風的吹拂下如仙女的裙襬飄揚,露出窗臺上的一個瓷花瓶和裡面嬌豔欲滴的鮮花。窗子裡伸出一雙手,薄棉睡衣半褪,露出一雙前臂,把花瓶裡還滴著水的花全都拿了出來,從遠處看,那雙纖細而隱隱帶著健美的肌肉曲線的胳膊美得不可方物,朦朧的月光下,少女綢緞般的肌膚讓花朵嬌嫩的花瓣黯然失色。伍德以為窗子裡伸出的纖纖玉手會天女撒花一樣灑下那把奼紫嫣紅,不料那雙手只是把花捧了回去,然後優雅地端起花瓶,狠狠地朝他們砸了下去。

伍德及時回過神,一把拉開“阿倫阿代爾”,他才不至於被砸得頭破血流。

花瓶落在“阿倫阿代爾”剛才站的地方,發出的巨響嚇了巡邏的男僕一跳,同時那間房間裡傳出罵街聲:“*孃的!大半夜不睡覺,學貓叫春啊?”

這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混賬女人!伍德的怒火立刻躥了起來:“老子沒娘給你*,你也沒長那個能*我孃的玩意兒!不然老子一準給你割了!”

菲澤塔沒有再回答。

見伍德臉色不善,似乎還想回幾句嘴,“阿倫阿代爾”連忙翻譯菲澤塔的話:“她的意思是:‘沒錯,這裡確實是我的房間;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但是現在別進來,免得被人發現。’”

伍德聽得傻了:“你怎麼從她的話裡聽出那麼多意思?”

“這確實是她的嗓音,說明她人在房間裡,不是有心人看穿了我是在試探,佈下陷阱來害我們;能罵得這麼中氣十足,說明她沒有受重傷;故意說些不中聽的話,說明現在不宜進去,能把你氣走最好。”“阿倫阿代爾”還不忘拍了拍伍德的肩膀,“瞧,女人的心思沒有那麼難以琢磨的。”

如果和女人打交道要費那麼多的腦筋……伍德覺得自己可能要打一輩子的光棍了。

果不其然,巡邏的男僕先是被砸花瓶的聲音嚇了一跳,接著聽見被主人金屋藏嬌的女人沒有一點貴族風度地“出口成髒”,惹得外面的“遊吟詩人”忍不住回罵,只是搖頭苦笑:“老爺怎麼看上這麼個女人?”便毫無疑心地走了。

房間裡,菲澤塔以絕對吝嗇鬼的作風先把花瓶裡的花交給被她吵醒的陪夜女僕,然後再把花瓶扔下去,罵完街以後對著女僕擺出吝嗇鬼的招牌笑臉:“換個花瓶,這些花還能用。”趁女僕傻乎乎地捧著花、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一記手刀劈在她腦後。

女僕手中的花撒了一地。

菲澤塔側耳聽了聽,聽見巡邏的守夜人的腳步聲在稍作停頓後漸漸遠去,可是伍德和“阿倫阿代爾”的呼吸聲還在老地方,嘆了口氣,從地上的花束中揀出莖最長的一支,一邊細細地把它捻軟,一邊留心守夜人的腳步聲。花莖足夠軟了,菲澤塔用它把地上所有的花綁成一束,等守夜人的腳步聲遠了,再從視窗扔向剛才花瓶掉落的位置。

“我想這個的意思是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阿倫阿代爾”跳起來接住花束,解開後扔了用作繩子的花朵,然後把其他花小心翼翼地鋪進花瓶的碎片裡面,好像它們是和花瓶一起飛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