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血色童話_第八章 沙漠玫瑰(10)

血色童話_第八章 沙漠玫瑰(10)


妖孽少爺的奇葩女 重生後她一心想脫單 重生貴妻:帝少的心尖寵 鸞歌 入骨 鬥誰不是鬥 你把情歌的結局唱給了誰 非友 嫌夫養成賢 金盞花

血色童話_第八章 沙漠玫瑰(10)

“今晚我還會再來。”卡夏爾一大早就要上朝,扔下話就走了。

朱亞諾一動不動地躺著,聽見卡夏爾的腳步聲遠了以後才起床:“你真沉得住氣。”薄被從他身上滑落,露出一身曖昧的吻痕。

“為什麼讓我看這些?”菲澤塔拿過衣服遞給朱亞諾。

“你早晚也要經歷的。”朱亞諾走到窗邊,似乎根本沒發覺自己什麼都沒穿。

經歷?經歷什麼?男人之間的畸戀好像這輩子都輪不到菲澤塔。

“我的身體是不是很噁心?”朱亞諾回過頭,根本不接衣服,讓傷痕累累的軀體完全展現在菲澤塔面前,閹割留下的傷疤觸目驚心。

菲澤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沒辦法。為了保證後宮的小孩都是王室血脈,男妃必須閹割。”

“既然他有斷袖之癖,乾脆全都養男妃好了。”

“斷袖之癖?他可沒那癖好。就算有,也得娶女人。男妾不會生孩子,沒法延續香火,而且價錢太貴了,就算是慕蘭王室,也養不起很多。”朱亞諾看了看一臉迷惑的菲澤塔,“你來慕蘭多久了?納賽爾王子沒和你說過?”

當然沒有,納賽爾不會無聊到沒事做的時候和菲澤塔說這些。

“養男妾的風俗在慕蘭已經有幾百年歷史了。最早的時候確實是無聊的達官貴人玩膩了女人,才會養男妾。男妾都必須閹割,因為數量少,閹奴的價錢被商人越炒越高……”

菲澤塔打斷他:“我可不承認人販子也能算商人。”

“隨你怎麼說吧。慕蘭閹奴價格昂貴,到後來,養閹奴就成了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比如慕蘭的王宮,每一世蘇丹繼位後,都會有一個男妃,就象權杖一樣。”

菲澤塔皺起眉頭:“他們從哪裡弄來那麼多男妃?”

“當然是民間,從窮得只能靠賣兒子來過日子的貧民窟,還必須要長得特別漂亮的,不然還沒資格。”朱亞諾現在想起父母拿到錢時諂媚的笑臉,都覺得噁心,“只要我受寵,一家子都能飛黃騰達。我像珍禽異獸一樣住在大牢籠裡,不能自盡,不能毀容,什麼都不能……蘇丹能把我的家人捧得多高,就能讓他們摔得多慘。”

暴君!空有一副好皮相,心比蛇蠍還毒。“那你還敢頂撞他。”

“沒關係,他不會殺我。蘇丹也不過是個可憐人,因為拿不了刀,一直很自卑,只有透過欺負我,才能讓他找回一點自信。要讓男人失去興趣,最好的辦法就是百依百順,這麼簡單的道理,在後宮居然沒有一個女人懂。我不會嘮叨,不會斤斤計較,會和他頂嘴,卻無法做別的反抗,所以蘇丹即使不喜歡男人,還是經常會來找我。”朱亞諾當然比後宮的任何女人都更懂得男人的心思,可悲的是他居然還要費心去討另一個男人的喜歡。

菲澤塔聽得一陣惡寒。

“納賽爾王子居然也開始養男妾了。”朱亞諾看了看菲澤塔,“你還沒有閹割過嗎?”

菲澤塔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真對不起啊,我長得太像男孩子。”

“女的?”朱亞諾淡漠的神情迅速被驚訝代替,剛想進一步確認一下,右臉頰上立刻多了個鮮紅的巴掌印。

“你想幹什麼?”菲澤塔把衣服扔到他臉上,“把衣服穿起來。”

“天氣又不冷。”對閹人而言,衣服早已失去蔽體的意義。

“你好歹也是個男人吧?別光著身子,這是對女士最起碼的尊重。”

“我還能算男人?”朱亞諾苦笑。

“閹割過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不算男人,難道算是女人?不介意我直接叫你的名字吧?對一個男人稱呼‘王妃’,實在是彆扭。”

居然會有人知道他是閹人以後,還把他當男人看,朱亞諾都快記不起自己還是“男人”的日子了。“轉過身去。”

“這還差不多。”菲澤塔乾脆出去找侍女,“有吃的嗎?我餓了。”

……

菲澤塔走後,朱亞諾臉上的巴掌印還清晰可辨。

“真是不懂規矩的賤民王妃,太粗暴了。”侍女滿是心疼,“別擔心,朱亞諾王妃,只要化點妝就能蓋住,用冷水敷一下就好,不會讓蘇丹發現的。”

“有什麼辦法能讓它多留幾天嗎?”只認識了一天,朱亞諾就被菲澤塔寵壞了,聽到侍女開口閉口稱呼自己“王妃”就想吐,“多可愛的小手印。”

晚上,卡夏爾第一次看見朱亞諾笑。

“茜茜魯尼來過?”一看他臉上的巴掌印,卡夏爾就知道是誰幹的好事。

“你知道?”

“除了她,還會有誰?”看朱亞諾臉上的巴掌印,就知道是左撇子打的。左撇子本來就不多,慕蘭後宮裡敢對王妃動手的左撇子,除了茜茜魯尼王妃以外,還會有誰?卡夏爾托起朱亞諾的下巴,蹙著眉頭,像打量美玉上的瑕疵:“你做什麼了?”

“當著她的面衣衫不整。”

衣衫不整?一絲不掛又如何?一個閹人能把她怎麼樣?“也只有她會把你當男人。”

“夠了。”朱亞諾不貪心。

*****朱亞諾的侍女送菲澤塔回納賽爾的寢宮,還送了很多東西來。

“茜茜魯尼王妃,朱亞諾王妃說這些禮物隨您處置,給奴隸用也可以。如果還有什麼別的需要,請您儘管吩咐。”

看來後宮裡把朱亞諾當女人的人確實不少,送來的全是女人用的東西。“替我好好謝謝——他。”菲澤塔自己又爭取到了一個盟友,後勤基本上解決了,納賽爾可以省點心思。

“納賽爾,我回……”菲澤塔剛開啟門,就覺得氣氛不對,“來了。”

“你去哪兒了?一個晚上都沒回來。”納賽爾斜倚在床架上,看見菲澤塔回來才起身,一直湊到兩個人可以鼻尖頂著鼻尖。往常熱情調皮的紫色眼睛彷彿蒙上了一層濃霧,烈酒的氣味撲面而來。

“在朱亞諾那裡。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納賽爾居然為她擔心得要借酒澆愁,至於嗎?他應該知道菲澤塔如果不想讓人發現,不論派多少人出去找她,都是白費力氣。王宮的花園裡有的是果樹,大多數的寢宮裡都有水果和點心,就算迷路,她也不會餓死。被暗殺就更加是無稽之談了,從來都是菲澤塔暗殺別人,輪不到別人暗殺她。只是出去一個晚上沒回來而已。

“回來了就好。”納賽爾一把將菲澤塔摟進懷裡。

“納賽爾?唔……”

菲澤塔被納賽爾惡狠狠地按在牆上,吻到喘不過氣來。

“茜茜魯尼,做我的女人,我要你。”

“什麼?”菲澤塔被他按住雙手,動彈不得,“納賽爾,你吃錯什麼藥了?”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納賽爾只會在她的耳邊呢喃同樣的話,狂熱的吻一路往下,從嘴脣一直吻到脖子。

“你幹什麼?放開我!”菲澤塔在納賽爾懷裡的掙扎只是徒勞,“不要!現在是白天!”

納賽爾抱起菲澤塔扔在**,把侍女全都趕出去,房間裡傳出布料被撕裂的聲音和菲澤塔的慘叫聲。

房門悄無聲息地關上。

菲澤塔不再掙扎,拍拍壓在自己身上的納賽爾:“他們已經走了。”

隔著一層紗帳,遠看只能看見納賽爾的裸背和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影,實際上菲澤塔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兩個人之間什麼都沒發生。既然觀眾已經走了,菲澤塔懶得繼續演戲。

“能下來了嗎?你很重。”

納賽爾把頭埋在菲澤塔的頸窩,不回答。

“我不在的時候出什麼事了?”

“約登夫人來過。”

“她不是每天來嗎?”

“她給我的酒裡下了**。”

“不是吧?”能若無其事地看別人演活春宮是一回事,菲澤塔可是一點獻身的心理準備都沒有。以現在的姿勢,要反抗是不可能的。就算能反抗又如何?難道她能殺了王子以後逃出王宮?好吧,納賽爾還算是一個不錯的獻身物件,長得養眼,性格脾氣也挺合得來,睡覺的時候當抱枕挺舒服,最難得的是北斗不討厭他,而且他不會接受北斗,錯過這一個,可能就要做一輩子老處女了。菲澤塔努力安慰自己。然後真的嫁給他,一輩子留在慕蘭王宮做王妃?不要……

“我沒喝。”

“你有什麼話就不能一次說完?!”菲澤塔真的很想殺人。

納賽爾的身體在顫抖,幾滴滾燙的**落在菲澤塔的脖子上。

“納賽爾?”他在哭!剛才在門外的是約登夫人和卡夏爾,他最信任的奶媽果然是卡夏爾的眼線。菲澤塔摟住納賽爾的脖子,像哄小孩一樣安慰他:“乖,你還有我。”

“茜茜魯尼,留下好嗎?我可以娶你做正室,只娶你一個。留下,不然我連一個可信任的人都沒了。”

毫無情慾的熱吻混著淚水,落在菲澤塔的臉頰和脖子上,菲澤塔只看得到納賽爾的金髮和耳環在眼前晃動,清楚地聽見心碎的聲音。叔叔嬸嬸還在英國等著菲澤塔回去,她已經在慕蘭逗留太久了。可是扔下納賽爾一個人?

“茜茜魯尼?”

“好的,我留下。”

“謝謝。”

他大概已經不記得她真正的名字了,菲澤塔在心裡對自己苦笑。

納賽爾把菲澤塔摟在懷裡抱了一天,好像生怕誰會把她搶走。菲澤塔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在他懷裡睡著的,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鬆手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納賽爾坐在窗臺上看著外面。

“昨晚……對不起。”納賽爾抿了抿嘴脣,“我是真的有點喝醉了。”

“沒什麼。”被強吻讓菲澤塔有點小鬱悶,不過既然是為了保命,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我不該把你捲進慕蘭王室的是非,你走吧。”

“你瘋了!”菲澤塔扳過納賽爾的肩膀,“要是我現在消失,卡夏爾肯定以為是你派給我什麼任務,到時候你就死定了。”

納賽爾絕望的眼神像極了朱亞諾王妃。

“你沒法眼睜睜地看著我死在決鬥場上,我也不會扔下你。”菲澤塔捧過納賽爾的臉,“我早晚會離開慕蘭,但前提是我走後你不會有麻煩。”

“要是事情一直解決不了呢?難道你打算在慕蘭留一輩子?”

菲澤塔想了想:“要是半年內你哥哥不能乖乖地自己駕崩,我幫他。”

納賽爾抱過菲澤塔:“如果你真是我弟弟就好了。”

“我倒了八輩子黴,才會有你這種哥哥!”

“你覺得有我做哥哥很倒黴?”

“當然!你要是我的哥哥,卡夏爾不也是我的哥哥了?我才不要!他太毒了。”菲澤塔掙脫他的懷抱,“要是你昨天做出更過分的事來,我可能真的會恨你。”

納賽爾故意很誇張地鬆了口氣:“擺明了是離間計嘍?”

“我們怎麼辦?”

納賽爾想了想:“既然裝夫妻都裝到現在了……”

菲澤塔明白他的意思:“裝得再親熱一點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