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童話_第七章 胡姬傳(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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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童話_第七章 胡姬傳(47)
司傲寒一行走後,偌大的花廳只剩喬胄軒和秦崢兩個人。秦崢看了看喬胄軒腰上的佩劍,計上心頭:“喬大人,你這樣*我坐在椅子上,我可沒法脫衣服。”
喬胄軒放開椅子扶手,退後兩步,讓秦崢站起身,想不到他一站起身,赤手空拳就敢攻擊喬胄軒。喬胄軒的頭腦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拔劍自衛,不偏不倚一劍刺在秦崢肩頭的傷處。
秦崢痛得皺起眉頭,低頭看看刺在自己身上的劍,卻又忍不住笑:“喬大人,這下秦崢身上的傷,算誰的?”
“你……”
皇甫凌靖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喬胄軒一劍刺在秦崢身上:“小喬!”
“皇甫大人。”喬胄軒連忙收劍。
“秦崢!”司傲寒三步並兩步,上前扶住秦崢,“皇甫凌靖,姓司的幫你,你就這麼報答我?”
“大當家,不是喬大人的錯。”秦崢捂著傷口,卻抑不住嘴角的詭笑,“凌靖,你也是。喬大人只是和我切磋武藝,刀劍無眼,才會誤傷,你別怪他。”
有誰會笨到赤手空拳去和一個帶劍的人切磋?秦崢應該本來就是身上有傷,才會故意讓喬胄軒再刺一劍。難道秦崢就是一枝梅?皇甫凌靖的眉頭越鎖越緊。
司傲寒只看到他的肩膀血流如注:“姐姐,拿藥和繃帶來。”
看到秦崢受傷,歐陽鳳已經急著叫丫鬟來帶他去處理傷口。秦崢被扶下去,司傲寒找了張椅子坐下:“皇甫大人,姓司的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了,大人是不是也可以高抬貴手,放過司家莊?”
難道秦崢就是一枝梅?皇甫凌靖心亂如麻,也沒聽清司傲寒說了什麼。
喬胄軒只求司傲寒別因為他誤傷秦崢刁難皇甫凌靖:“司公子識大體顧大局,我等自會銘記。”
司傲寒不言語,轉過身橫坐在椅子上假寐,皇甫凌靖也找了張椅子坐下,等鳳儀閣的姑娘們來彙報。
沒過多久,第一個姑娘已經來了。一對三寸金蓮慢慢走近,輕盈的腳步帶動寬鬆的衣袂在空中飄動,猶如仙女下凡一樣。皇甫凌靖一愣,喬胄軒看傻了,美人卻對他們看都不看,徑直走到司傲寒身邊:“司公子。”
“步離?”聽到步離的聲音,司傲寒嚇了一跳。一開始聽說步離病了,司傲寒還以為是風寒之類的小病,看到她以後,才發現她瘦了一大圈,說話氣若游絲,走路跌跌撞撞,顯然病得不輕。司傲寒連忙扶她坐下:“病了怎麼不好好休息?還跑出來。”
“司公子,你還要我嗎?”步離死死拽著司傲寒的袖子,“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去找連若惜?是嫌棄步離不是清白之身嗎?”言語間,淚珠便如斷線的珍珠一樣落下。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步離病時西子捧心的模樣更加惹人愛憐,可虛弱的身體不允許她接客。慕名而來的恩客被她回絕了好幾次,便去找別的姑娘,步離也不在乎。可司傲寒居然也不來找她,去找連若惜,步離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了。
“步離……”司傲寒瞥了眼皇甫凌靖,發現他似乎也很好奇為什麼他會點名要連若惜給他驗身,乾脆將錯就錯,捏著步離削尖的下巴湊到她面前,“我的女人只有你一個。但是要做我的女人,就得容得下我養男妾。”
養男妾總好過做流連花叢的狂蜂浪蝶,可步離不明白這和司傲寒點名要連若惜有什麼關係。
“我看上的不是連姑娘,而是看上連姑娘的人。”司傲寒回過頭,“姐姐,這個連姑娘我中意得很,姓司的包下了。如果皇甫凌皓公子要她,儘管開口,連姑娘是他的人,姓司的出錢幫他養,不過……他得做我的人。”司傲寒對人向來恩威並施。如果連若惜幫他保守祕密,他可以把她的身價抬到沒人碰得起,如果她言而無信,他也可以讓她老死在妓院裡,都沒人敢問津。
他到底在想什麼?歐陽鳳不敢去看皇甫凌靖的表情,卻聽到他悄悄鬆了口氣——如果司傲寒包下連若惜,倒是可以讓皇甫凌皓死了娶仇家女的心。不過有斷袖之癖,還敢光明正大地說出來的人,皇甫凌靖是第一次遇見。
“司公子……”步離剛想撒撒嬌,就被突如其來的咳嗽嗆得說不出話。
“好了,寶貝。放寬心,好好回房休息。”司傲寒把步離交到服侍她的丫鬟手裡,“等你的病好了,我還等著看你的七彩霓裳舞。”
步離總算破涕為笑,一步三回頭,不捨得少看司傲寒一眼,根本沒注意到秦崢從她身邊經過。秦崢只讓鳳儀閣的人幫他粗略處理一下傷口,止住血,想等完事以後,去鬱家讓鬱無瑕幫他醫治,一出房門,就看到步離對司傲寒痴心一片的模樣,只覺得好笑。到底是女扮男裝的小妮子,花起女人來比風流出了名的秦崢還了得。
送走步離沒過多久,被派去接客驗身的姑娘陸陸續續都回來了。
“什麼!”聽完彙報,皇甫凌靖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
姑娘們面面相覷,本以為找到了帶傷的人可以領賞,想不到他們服侍的人個個都有傷。
“有賞,當然有賞。”司傲寒放下腿,“每位姑娘五錢銀子。姐姐,先幫我墊著,我回頭還你。”
“司傲寒!”喬胄軒氣得臉通紅,“你這刁民是存心和官府過不去是不是?”
“喬大人,司家莊的夥計粗心大意,把自己給弄傷了,與官府何干?”司傲寒瞥向皇甫凌靖,“皇甫大人,合著南京城有多少個一枝梅,還全都在司家莊。莫非要把他們都抓去?”
喬胄軒氣得渾身發抖。
“姓司的身上可沒傷,莫非喬大人打算連姓司的一起抓去?”
“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喬胄軒恨得咬牙切齒。
“得志貓兒雄過虎,落湯鳳凰不如雞。”司傲寒撫掌大笑,“姓司的就是這戲你的蝦,欺你的犬,挫你的貓,勝你的雞。你們是過江猛龍,可誰讓你們偏偏要來和我這個地頭蛇鬥。”
“你們慢慢玩,本官先告辭了。”皇甫凌靖幾乎是帶著喬胄軒落荒而逃,一直走出很遠,還能聽見司傲寒囂張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