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血色童話_第六章 百鬼夜行(39)

血色童話_第六章 百鬼夜行(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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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童話_第六章 百鬼夜行(39)

菲澤塔去松永久秀的府上偷頭髮的時候,順便找到了真介——雖然“鬼娃娃”都長得差不多,菲澤塔也差點認錯人,好在她能看到刀靈,真介身邊帶著“鬼出”,她才能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找到他。妖怪也有地盤,法力還比較弱的妖怪的地盤劃分更加嚴格,對妖怪而言,隨便闖入其他妖怪的地盤,就和人類隨隨便便闖進別人家一樣。京都有京都的妖怪,況且神威需要靠吸收巳釐山的靈氣來維持法術,不能長時間離開家鄉,並沒有跟到京都來。京都距離大海太遠,到了京都以後,就連龍皇也沒什麼精神了。他的跟班都是海里的妖怪,以前在巳釐村甚至在清州城的時候,還能變成蟑螂老鼠,現在只能變成螞蟻。這點讓菲澤塔很欣慰——真高興龍皇的儀仗還沒有大到帶著這麼一群螞蟻上街,還能惹人注意的地步。

第二天,整個松永府邸被夫人的尖叫驚醒。一夜太平,沒有人發現有任何異常,天亮以後,才有人發現松永夫人原本長達腰跡的頭髮只剩齊耳的一截。松永久秀被將軍召進二條御所,就看見妻子的頭髮整整齊齊地鋪在面前,旁邊坐著打敗修羅的南蠻小孩。

足利義輝爽朗的笑聲幾乎把房子震塌:“我和你開個玩笑,你居然真的把松永夫人的頭髮偷來了。惠比壽,你可要好好地向這位彈正老爺爺道歉。”

“說話不算話的傢伙。”菲澤塔拈了一塊有平糖扔進嘴裡,“還好你要我偷的是頭髮,割斷了還會長出來。”

只要她的刀子偏上幾分,偷走的就不是割斷了還能長出來的頭髮了。松永久秀看了看菲澤塔,就看到她一臉挑釁的意味,嚥了口唾沫,定了定神:“將軍大人和惠比壽君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松永彈正,連你的愛妻的頭髮你都認不出來嗎?”他當時不過是隨口一說,想不到菲澤塔真的能把松永夫人的頭髮偷來,如果能留住她,何懼三好氏?足利義輝心情大好。

松永久秀雙手伏地:“託將軍洪福,拙荊一切安好。不過這些頭髮真是美麗,肯定是屬於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足利義輝身邊多了個修羅,已經夠讓松永久秀頭痛的了,如今又多了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南蠻少年,松永久秀的敵人又多了一個。

這該死的傢伙。菲澤塔想了想,把頭髮遞到松永久秀面前:“大概是我弄錯了。既然不是尊夫人的頭髮,能不能請彈正老爺爺找人用這些頭髮幫我做一頂假髮呢?”

“假髮?”松永久秀愣住了。

“我們那裡很少有黑頭髮的人,尤其是這麼黑亮還這麼長的頭髮。好不容易到了日本,不帶點紀念品回去,真是讓人不甘心。”

這臭小子還是個色鬼!既然能偷頭髮,難保就不能偷人。無奈松永久秀已經否認這是夫人的頭髮,只能打落牙和血吞,答應下來。

松永久秀走後,足利義輝故作惋惜:“松永彈正說這不是他的夫人的頭髮。”

“不是就不是嘍。”菲澤塔從衣服裡掏出一把小太刀在足利義輝面前晃了晃,“這是雅子嬸嬸的‘神隱’吧?我去還給真介大叔了。話說將軍大人不愧是劍豪將軍,收藏了那麼多好刀好劍,可真是嚇了我一跳。”

雅子行次失敗以後,足利義輝見她的刀不錯,就留下了,和他收集的所有名刀一起放在有專人看守的武器庫。菲澤塔去偷“神隱”的時候,確實被將軍府一屋子的刀靈劍靈嚇得不輕,但她受的驚嚇遠遠比不上她偷來的一把頭髮一把刀給松永久秀和足利義輝帶來的驚嚇。

足利義輝也起了招徠之心:“小惠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今年是耶穌•基督誕生後的第幾年?”聽龍皇說,在京都有很多歐洲來的傳教士,應該也有人知道西方的歷法。

“1566年。”

菲澤塔算了算:“十三歲了。”她離開家鄉的時候是1564年的春天,如今已經是1566年的春末了。踏上旅途一年半,在日本也住了大半年,別說是找到傳說中的南京,甚至都還沒有踏上大明國的土地。找到媽媽的家人,得到什麼時候?回到英格蘭,得到什麼時候?

“十三歲……應該還不曾婚配吧?”

又來了!菲澤塔到京都以後,先潛進二條御所好好地打探了一下情況,然後才拿著織田信長給她的推薦信來正式拜會。足利義輝的妻妾有二十多個,但是膝下伶仃。獨子輝若丸要是還活著,時年應該十三歲,用來配菲澤塔倒是正好,可惜他出生四個月就夭折了,將軍只有一個女兒。莫非是他想自己娶菲澤塔?菲澤塔看了看年紀幾乎可以做自己父親的足利義輝,只覺得通體一陣惡寒。去松永久秀府上偷頭髮的時候,菲澤塔發現松永久秀的夫人只有二十多歲,而且稱呼丈夫的側室為“母親”。松永久秀的年紀比三好長慶還大,娶了三好長慶的女兒為妻,是三好長慶的女婿。老夫少妻在任何國家都司空見慣,讓菲澤塔無法接受的是松永久秀等老丈人一蹬腿,就納了丈母孃做妾。菲澤塔不知道這種*的婚姻是不是日本的習俗,雖說剛離開英國的時候,就要求自己無條件尊重任何國家的奇風異俗,她實在是難以接受這個國家變態的婚姻制度,打定主意絕對不嫁日本人。

“小惠姑娘?”

“我在尾張的時候,織田信長也想*我給他做小妾。”

“哦?”看樣子肯定是沒成功。足利義輝至今還記得織田信長上洛的時候,一行人在刀柄綁上紅白布條,還推著掛了鈴鐺的車,一個個打扮得像流浪的人偶師一樣。來二條御所的路上,他們一路大張旗鼓,整個京都的小孩都跟在他們後面看熱鬧。原本定好了會面的日子,結果織田信長自說自話就提前一天來了,打了將軍一個措手不及,還說自己打扮怪異,是因為京都的治安不好,怕遇上盜賊,拐著彎罵足利義輝治世不力。想不到行事乖張的織田上總介也有吃癟的時候,足利義輝像是聽到了趣事。“然後呢?”

“我想他一直在感謝上帝。”

“感謝上帝?”

“感謝上帝,沒有讓我和他出生在同一個國家,不然的話他不是多一個勁敵,就是多一個在他背後捅刀子的人。”希望足利義輝也能因此感謝上帝。

足利義輝卻不以為意:“居然委屈小惠姑娘這樣的女人做小妾,織田上總介是咎由自取。”

不是要她做妾?將軍有夫人,菲澤塔以為自己安全了。

“小惠姑娘,我這師兄喪偶已久……”

修羅原本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沒想到足利義輝會點到他:“將軍!”

菲澤塔回過頭來,一臉嫌惡地看了看修羅:“年紀又大,又是二婚頭,還是異教徒……”

修羅原本想推脫,足利義輝朝他使了個眼色。原來是想留住菲澤塔幫他對付三好氏和松永久秀。修羅心領神會:“我信天主教。日本也有很多南蠻傳教士,不少貴族認為信仰南蠻教是一種時髦,很多都是天主教徒。”

對信仰新教的菲澤塔而言,天主教徒也是“異教徒”。可是從小生活的環境讓菲澤塔對*充滿了恐懼,她一個新教徒面對無數信仰天主教的日本高官會是什麼下場,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菲澤塔捅了捅肩上的龍皇,想向他求助,可龍皇只管趴在她的肩膀上裝死。

“小惠姑娘是葡國(葡萄牙)人還是班國(西班牙)人?”

“你還知道葡萄牙和西班牙?”整個歐洲只有英格蘭以新教為國教,一旦說出真正的國籍,她新教徒的身份也就暴露了。菲澤塔對國籍問題避而不談。

“你還沒有回答。”修羅不依不饒。

“是西班牙人。”菲澤塔扯了個小謊。

“原來是班國人,可惜了。不過能在離南蠻那麼遠的日本遇到南蠻人,就算不是鄉親,弗洛伊斯神父應該也會很高興見到你。”

“他是葡萄牙人?”

“明天有彌撒,一起去嗎?”

“哦……好……”菲澤塔沒想到天主教的魔爪能一直伸到日本,聽到修羅邀請她一起去做彌撒,像吃了霹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