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血色童話_第三章 知更鳥之死(8)

血色童話_第三章 知更鳥之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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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童話_第三章 知更鳥之死(8)

到了碩果累累的秋季,凱瑟琳•格雷和赫特福德伯爵的愛情也到了瓜熟蒂落的時候,兩人開始籌劃祕密結婚。

女王每年的秋季都要去極品宮狩獵,出遊的時候,王宮裡沒人,正好可以溜出去。在計劃舉行婚禮的當天,凱瑟琳•格雷和她未來的小姑子簡•西摩一同告病,於是她倆被准許不必在那天的遊獵中伴駕。長年的刺客生涯把戈貢佐拉培養成一個沒有存在感的人,凱瑟琳•格雷和簡•西摩走後,戈貢佐拉也神不知鬼不覺地悄悄退下,尾隨她們回宮,女王都沒發現身邊少了一個侍女。不出所料,女王一行剛走遠,凱瑟琳•格雷和簡•西摩便喬裝改扮,溜出王宮。

天氣已經涼下來,石子小路上鋪著金紅色的落葉組成的地毯,風一吹,就一片沙沙聲,掩蓋兩個姑娘匆忙的腳步。夾道的梧桐用落葉代替綵帶歡迎新娘和伴娘,撒了兩個姑娘一頭一身。高度緊張的情緒反而讓新娘更加興奮,凱瑟琳•格雷和簡•西摩一路嬉笑著趕到泰晤士河畔赫特福德伯爵的住所,赫特福德伯爵和從威斯敏斯特大教堂臨時請來的牧師已經在等他們。

“愛德華!”凱瑟琳•格雷一看到赫特福德伯爵,就迫不及待地撲進他的懷裡。

“我最愛的凱瑟琳。”赫特福德伯爵吻了吻她的嘴脣,“對不起,我沒法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婚禮,不過……”

凱瑟琳•格雷把手指放在赫特福德伯爵的嘴脣上,阻止他說下去:“我的婚禮夠終生難忘了。”

牧師看了看兩人:“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赫特福德伯爵朝牧師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主所愛的弟兄姊妹,尊敬的各位來賓,各位朋友……”說到這裡,牧師發現參加婚禮的只有簡•西摩,說“各位來賓”,似乎有些不太合適,不過既然大家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於是繼續說下去,“今天我們聚集在這裡,是在上帝及眾位見證人面前,見證新郎愛德華•西摩•赫特福德伯爵和新娘凱瑟琳•格雷小姐在上帝面前進入神聖的婚約中。這個婚約是我們的主耶穌•基督所賜福、上帝的誡命所管理的婚約。因此,這個婚約是不能草率、輕易舉行的,反倒是以神聖、謹慎及敬畏上帝的心進行的……”

牧師還不知道他說“各位來賓”,其實並沒有說錯,來賓除了簡•西摩以外,還有躲在暗處的戈貢佐拉,看著新郎和新娘在牧師面前宣誓,犯下他們一生中最嚴重的錯誤。

婚禮冗長而枯燥,戈貢佐拉一直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將看到的一切稟報給女王。“萬福瑪利亞”已經毀了,可只要她還是範的未婚妻,就沒有自由可言。做了那麼多年刺客,戈貢佐拉不像一般愚民那樣容易受政治家矇蔽。女王不過給了她一個虛空的承諾,她要的是菲澤塔,只要菲澤塔出師,戈貢佐拉就沒用了,到時候沒有人會管她的死活。“萬福瑪利亞”沒了,自由的代價是變得身無分文,但是從撿起屠刀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走上了不歸路,如今戈貢佐拉深深捲入宮廷鬥爭之中,會害死身邊所有的人。戈貢佐拉再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愛德華說得對,她的愛只會害死馬修。嫁給範,度過無趣卻平靜的一生,對一個刺客而言,已經算得上是善終了。為了以後的日子不太難熬,她最好別得罪愛德華。

婚禮結束以後,高度緊張的凱瑟琳•格雷和簡•西摩就匆匆溜回王宮,赫特福德伯爵打點完剩下的事情以後,就讓人送走牧師,連他的名字都忘了問。

*****天色漸暮,倫敦西區貧民窟附近的下等酒館和往常一樣烏煙瘴氣,擠滿了流氓、小偷、*……各色人等。穿斗篷的高個子男人引起了一個*的注意,頭髮亂糟糟的*蕩笑著走到他面前:“夥計,給我買杯貓尿怎麼樣?”

高個子男人看了看她,扔給她幾個銅子,抓起她扛在肩上,進了酒館的小房間。

房間裡沒有開燈,暗黃黴變的牆紙和龜裂的地板連同廉價的傢俱一起藏在陰影中,只能隱約看見一個輪廓。窗開著,月亮灑下一地清輝,照亮床沿上坐著的小女孩。女孩仰著頭,讓微涼的秋風吹動她的頭髮,雙腿不安分地在半空中晃悠,似乎在等人。

“維基。”高個子男人放開*,拿掉斗篷的帽子。

女孩回過頭,看到高個子男人,立刻跳下床,撲進他的懷裡。高個子男人抱她起來,鋼藍色的眼睛中滿是溫暖的笑意:“維基,想我了嗎?”

戈貢佐拉第一次發現原來範的撲克臉也會笑。

從牛津回來以後,他沒有受到為難嗎?菲澤塔聽說他被關禁閉,一直很擔心,可戈貢佐拉不肯帶她去看他。

“沒事。”範抱著菲澤塔坐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羅賓好嗎?”戈貢佐拉離開哈特菲爾德以後,範只能靠菲澤塔來和愛德華保持聯絡。

菲澤塔向戈貢佐拉招招手,示意她也坐到旁邊。羅賓想知道凱瑟琳•格雷和赫特福德伯爵怎麼樣了。

“已經結婚了。”戈貢佐拉在旁邊坐下,“羅賓有什麼吩咐?”

為了保證索菲小姐的安全,什麼都不要做,假裝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靜待時機來臨。菲澤塔還不明白他們是在搞政治陰謀,以為愛德華透過她向戈貢佐拉和範下達命令,是在和大人們做遊戲。

愛德華還會為她著想,戈貢佐拉真是感動。

送菲澤塔回家以後,範讓戈貢佐拉挽著他,兩個人慢慢走回去,真的像一對情侶一樣。

“索菲,告訴我實話,你真的什麼都沒做?”

“沒有。”戈貢佐拉也實在想不出需要她做什麼。

“一直以來辛苦你了。”範握住戈貢佐拉的小手。

“範,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什麼事?”

“凱瑟琳•格雷和簡•格雷都是你的異母姐妹,為什麼你會那麼向著簡的孩子,甚至不惜害死凱瑟琳?”

範愣了一愣,無言以對。

“讓我猜猜。”戈貢佐拉眯起眼睛,“你愛上她了,愛上了你的親姐姐,在你還不知道她是你姐姐的時候。”

範像吃了霹靂一樣。

“我猜對了?”

“她已經死了。”範垂下眼瞼,“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結婚以後,你會忠於我嗎?”

“會。”戈貢佐拉為愛德華付出的一切讓範滿懷歉疚,而他補償她的唯一方法,就是做個模範丈夫。

“哪怕我一邊吃丈夫的麵包,一邊和別的男人上床?”

“是。”

“那麼是你去做結紮手術,還是我穿貞*帶?”

“什麼意思?”

戈貢佐拉湊到範的耳邊,一字一頓地向他宣佈:“因為我不想讓你碰我,哪怕一個小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