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87九菩頭十三

87九菩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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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九菩頭十三

田洋見被道破淵源,也只好承認,他是姚媯滿的後人。說起吳興姚氏,也是傳奇的一族,起源於上古聖王舜帝姚重華,到周朝,姚重華後裔姚媯滿成為陳國君主,也就是陳厲公。陳國發生內亂時,陳厲公的一個兒子逃到齊國,為了躲避追殺,不得已改姓為田。這也就是田洋姓氏的由來。

到了秦朝時期,方仙道大興,田氏這一脈被吸收進方士團體,成了燕山派的鑄金師。而姚氏一門擅長排陣,田家方士就利用這個優勢配合鑄金術,開創出一套別具風格的佈陣術,和道家陣法的運用原理正好相反。道家陣法主要採用心理戰術,以“困”和“驅”為主要手段和目的。而吳興陣法主要是用來打戰的,以殺傷敵人為根本。

黃半仙對田洋怎麼獨自佈陣感到好奇,掏出一張陣法圖交給他,問道:“如果讓你來布這陣,你需要多長時間能完成?”

田洋展開圖紙上下一掃,皺起眉頭問道:“這是什麼陣?我從來沒見過。”

石田英司探頭過去張望。

黃半仙說:“這是引靈陣的一種,在壽店街後面的荒地上有孤魂野鬼徘徊,如果受到疫氣感染,恐怕會再生變故,我想一次性將它們送下陰路。”

荒地上的長河是曲月川的一部分,曲月川與三途川表裡相接,地下水脈四通八達,有一條水脈正好穿過地下祭壇匯入長江。在唐宋時期,這曲月川就是用來放河燈的冥路,鬼魂從河裡重返陽間,再從河裡迴歸地府,由於地層變動,現在這條曲月川有一大半水路被陷進地底,需要靠些小手段才能把鬼魂送走。

但魏淑子記得,黃半仙曾說過鎮上的鬼魂可能已經感染了疫氣,不能隨便放出去,他早在壽店街後巷布了引靈陣,已把鬼魂先困在陰陽交匯口,往後要慢慢用天光配合陣法來超度他們,這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完成的小case

。怎麼這會兒又說要把鬼魂從水路引出去?這老狐狸的肚子裡究竟在賣什麼葫蘆藥?

魏淑子下意識地看向張良,張良靠在椅背上眯著了,顯然沒把這樁案子當回事,也難為他了,作為有案底的黑老大,不得不和警方人馬混在一起,非常時期當然沒人追究,等到疫情平穩下來,不知道會不會被找麻煩。

田洋不停轉動眼珠,來回掃視陣法圖,說:“只要記下局象和節點,要不了多長時間,很快就能布好。”

黃半仙又問:“你一般用什麼來佈陣?”

田洋從旅行包裡拿出一個黑皮口袋開啟,裡面裝的全是小巧的“羅漢鏢”,這鏢是把圓頭方孔的羅漢錢和刻滿咒文的鏢頭焊在一起製成的特殊媒介,用浸過陽血的釣魚線串起來,佈陣時,把串好的羅漢鏢插在陣位節點上,釣魚線能起到連線媒介、封閉陣口的作用。

黃半仙點頭說:“這行,挺好的。”

於是各自準備,傍晚時分,眾人齊聚旅館門前,黃半仙挎著一個超大號的黑皮包。

讓張良和魏淑子跟著胡濤留守,又把田洋招到身邊:“你跟我去河邊佈陣。”

石田英司走到田洋身後,搭著他的肩膀說:“我也一起去,小田佈陣,得靠我站位。”

黃半仙說:“沒關係,站位我來就行,現在以無頭屍案為重點,佈陣兩個人就夠了。”

田洋把石田英司推開,拍拍他的胸口,咧嘴一笑:“你就留著唄,說不定還有用得上你的地方,自己小心了,別被妖怪扛了去,就你這瘦排骨,啃幾口可就沒了。”

石田英司把手往田洋頭上一按,平移到自己的下巴處,來回比了比,笑眯眯地說:“小田,該小心的是你。”

個頭矮是田洋的死穴,被提起來就不開心,而且還沒話好反駁,二等殘廢是男人的恥辱,他狠瞪了石田英司一眼,把旅行包甩在背上,跟黃半仙一道走了。

來到長河前已是日落西山,在夕陽映照下,水面上波光粼粼,宛如一條金色綢帶,為陰冷的荒地添了些暖意

黃半仙從包裡拿出一把白花花的片狀物,每一片有指甲蓋大小,正反兩面用墨線寫了符字,中心有個圓孔,每一片都用紅線串了起來,像是掛墜。

黃半仙對田洋說:“我們先把這符牌拴在羅漢鏢上,符牌上有方位標識,能起到路標的作用,順序不要弄錯。”

拴好符牌後,黃半仙用石子沿河排陣定位,一邊排,一邊向田洋講解佈陣的方向和順序,等把陣排好已經天黑了,黃半仙用了足足兩個小時來排陣位,但真正結陣時不能這麼慢,如果前後間隔時間太長,媒介與媒介之間的感應力消失,陣型就無法封閉。

黃半仙就是想看看田洋打算怎麼在短時間內把陣給布好,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田洋算好鏢數,把黑皮袋掛在肩上,戴上微光夜視眼鏡,從他那大得出奇的旅行包裡拿出一雙造型奇特的三輪旱冰鞋換上,調整了一下姿勢,在左手腕帶上輕按,發出“吡”的一聲,旱冰鞋的輪子茲茲打轉,田洋就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沿著河岸秀起了高超的溜冰技術——泥地滑行。

黃半仙看得眼發直,嚯!電動旱冰鞋,高科技!這年頭連傳統技藝也潮了起來。

田洋先繞著河岸溜了一圈,回到陣口,揚手投擲羅漢鏢,出手毫不遲疑,每一把鏢都精準地插在天星地宮的節位上,等溜了一圈回來,陣形已經布好了。

黃半仙給田洋鼓掌,心想好小子,不愧是吳興姚氏傳人。就說為了應付戰時需要,吳興陣法多是殺陣巨陣,田洋肯定早把陣法局象爛熟於心,還要勤練飛鏢和溜冰,不這般出手如電,一砸一個坑,哪能獨自一人布大陣?

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時代在進步,方術也在不斷更新發展,他這老古板快過時了,看來方術復興在望。

布好陣後,田洋又在陣外拉起黃色警戒線,溜回黃半仙身邊,問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黃半仙就一個字:等。

!!!

魏淑子和張良隨警隊在旅館外站崗,天上沒有云,毛月亮當空掛,隔著薄霧投射出朦朦的白光

。從下午開始,就總能看見幾只烏鴉在旅館周圍出沒,要麼高高在上空打轉,要麼停在某處,雖看不到鳥影,卻總能聽見粗劣嘶啞的啼叫聲,讓人煩不勝煩。

毛月亮和烏鴉叫都是不祥的預兆,胡濤深以為然,雖然現代科學對這種氣象做出了合理解釋,但氣象改變歸根結底源於陰陽兩氣的動盪,在自然中生活的動物往往對這種改變格外靈敏。

有人說狗能看到鬼,當它們衝著某個沒人的地方狂吠的時候,就表示那地方有鬼。但胡濤認為,狗並不是真的能看到無形的靈體,而是因為鬼魂所在的地方,大氣靈場被改變,陰氣強盛,狗憑本能感到危險,所以才會透過叫聲來進行威嚇和傳達危險訊息。

烏鴉總在附近盤旋怪叫,就說明這地方的靈場和其他地方不同,叫聲也許是種示警。胡濤緊張起來,透過監控影片檢查每個出入口的警備佈置,一旦發現哪裡不妥,及時做出相應的調整。特案組幾乎動用了全部警力,把防守重心放在這間旅館周圍,再丟人命,胡濤就打算申請辭職了,真是愧對組織對他的期望。

直到晚上八點多,那幾只煩人的烏鴉才飛走,突然沒了刺耳的老鴉啼,胡濤一時間還覺得不適應,太安靜了,往往越是寂靜,危險潛伏得就越深,他是一絲一刻也不敢鬆懈。

隔沒多久,黃半仙來了通電話,問張良:“這會兒清淨了嗎?看看周圍有沒有飛來飛去的麻雀烏鴉,有就嗯,沒有就咳。”

張良衝著手機吼:“沒有!全滾蛋了,嘰喳了一個下午,老子恨不得把它們揪下來做串燒!”

魏淑子被張良吼得耳膜震動,旁邊警員也給嚇了一大跳,莫名其妙地看過來。

黃半仙在手機那頭嘆了口氣:“好了好了,阿良,我知道你很煩,喝口水定定心,聽我說,如果我沒料錯的話,凶手應該還藏身在土地廟,你再過去蹲個點,如果頭上有鳥飛,那要小心了,也許是那傢伙正從上空偵察敵情,你自己要學會隱蔽。”

張良說:“脫不開身。”

那邊胡濤從警車上下來,說田洋來電話,佈陣缺了點材料,現在脫不開身,要張良他們幫忙取點辟邪的材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