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咒殺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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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咒殺七
“敲魂啊!門沒鎖,自己進!”張良暴怒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魏淑子提醒他:“這門自動鎖,插卡的,我沒卡。”
裡面爆出一句含糊的髒話,靜了兩分鐘,張良鐵著一張死人臉拉開門,他上身光裸,頭髮半溼,看來剛洗完澡,躺上床還沒多久。
魏淑子盯著他身上的龍紋刺青說話:“我找你有事。”
“我才睡你就來敲門,你倒是挺會挑時候的,算得忒準!”張良氣哼哼地朝裡走,晃悠到臥房後往**一趴,不動了。
魏淑子進房關門,坐在沙發上,對著張良的屁股說:“有事找你幫忙。”
張良把臉埋在床墊裡,不睬她。
魏淑子想了想,放低姿態,恭敬地說:“良哥,有件事非得你幫忙不可。”
張良哼了一聲,偏過頭,咕噥:“啥事兒?”
魏淑子大概摸清了張良的脾性,從口袋裡掏出佐藤白雀的白楊木童子圓雕放他臉前:“良哥,勞您看看,這是哪家的刀法?佐藤從竹山買來的,你不是出師陳派麼?這是不是陳家手藝?”
張良輕聲問:“你說那女人從哪兒買來的?”
魏淑子又說了一遍:“竹山,景區紀念品店和露天攤鋪,她說記不清是哪家的了
。”
張良撈過木雕上下左右翻看,看完後隨手丟一邊,悶悶地說:“哪家都不是,刀工挺野,有後期加工的痕跡,底部重新上過漆,兩次上漆的間隔不會太近。”
魏淑子用手去摸木雕底部,觸感和其他地方果然不太一樣,比較粗糙。她把雕像按在地毯上,從腰後拔出刀,高高揚起手,刀刃對準雕像頭頂的中線,劈墜子是技術活,一不留神容易自傷。
張良問:“你幹嘛?”
魏淑子說:“劈開看看,這墜子裡面八成藏了金子。”
張良說:“把底部的漆皮刮掉,如果不是用的灌融法,底部應該有個能活動的塞子。”
魏淑子照張良的話刮掉漆皮膩子,果然發現一個形似栓釘的小構件。張良看魏淑子笨手笨腳,刮半天刮不出來,用刀越來越重,眼見著又要採取破壞性操作,於是把木雕撈上手,解下鑰匙環,環上拴著瑞士軍刀。
張良用帶矬子的金屬鋸在塞子外圍劃了一圈,擴大塞子與木雕底部的縫隙,再把平頭刀插進縫隙裡一旋,錐形塞自然脫落。
“就連我這個外行人也曉得保護物證完整的重要性,你還協警靈媒?職業素養太差,跟周坤沒得比。”
張良一邊損人一邊用尖頭鑷子戳進孔眼裡,經過一通搗鼓,從木雕裡夾出半截指骨,經魏淑子再三觀察,確定是成年女人小指的末節指骨。這很奇怪,養鬼很少用成年人的骨頭當媒介,年紀越小靈魂越純淨,也越容易控制,最佳選料是與養靈者有血緣關係的死嬰。但養鬼重在一個“養”字,即便是泰國大巫也不敢把裝骨的瓶子到處亂扔,通常都是隨身攜帶,像這種撒網式的無差別咒殺從來沒碰上過。
魏淑子把這次的證物與313案件對比,相同的是木雕材質和外形,不同的是埋骨手法和指骨來源。據周坤透露,313用的就是張良所說的灌融法,透過特殊膠質物讓指骨和木腔內部融為一體,而佐藤白雀這尊木雕所用的手法就簡單多了,只是在底部挖個洞,把指骨填進去,再用塞子封口
。
魏淑子把指骨和雕像裝在塑膠袋裡收好,坐在沙發上暗自傷腦筋。
張良翻身坐起,貓著腰盯她:“你對這案子挺上心?”
魏淑子說:“好奇,埋骨木雕的賣家多得很,遍及東南亞各地區,這種咒殺案的難點在於,埋骨的人可能不是雕刻師傅,販屍的缺德貨可能不認識買家,中間環節太多,水深,行內有規矩,就跟混道上的一樣,被抓了自吞苦果,一旦把其他人供出來,那後果難料,誰沒幾個把柄?”
因此,沒能解決的案子堆積如山,非常規案件的辦案原則是寧漏勿錯,由於犯罪手段特殊,查起來更是難上加難,很多案子到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張良笑:“還好奇呢,這不就沒轍了?”
魏淑子沒法回,暫時沒頭緒。
張良望了她一會兒,提醒說:“查案我不懂,但以前聽葉哥提過,養鬼和借犢有區別,對於靈魂來說,前者是被動施加,後者則有可能是主動行為,借犢知道吧?”
魏淑子說:“我知道,活人可以透過借犢來延命,就是用死者的血在靈碑上寫下他的生辰八字,早晚供奉,能助亡者提前投生,所餘陰壽則轉寄於獻香火的人身上,還能福廕子孫後代。”
張良起身走到沙發前,用力在魏淑子的肩頭拍了一巴掌。魏淑子疼得咧了下嘴,瞪起眼睛抬頭看他。
張良見她齜毛,心裡樂了,撇嘴邪笑,用戲謔的語氣說:“不止是活人,死人也能用這法子得利,好處多得你想不到。”
魏淑子問:“敢情你用過?”
這在變相罵張良是死人,張良這回沒發火,伸手在魏淑子頭上搓了把,把她的短毛搓亂,笑著說:“我不是死老鬼嗎?你說呢?”
魏淑子的確用“死老鬼”罵過張良,不多,也就兩次,其中有一次還是在背後罵的,原來他一直惦記著,這男人的心眼比針孔還細,魏淑子跟他沒話講,站起來要走
。
張良張開手臂往她胸前一攔:“你當我是什麼?工具?需要的時候拿來用用,不需要時甩都不甩?”
魏淑子想起自己還沒跟他道謝,於是說:“良哥,我謝謝你。”
張良還不滿意:“嘴上說謝,心裡在嘀咕我小心眼是吧?”
魏淑子扯了下嘴角,口是心非地說:“沒有,真沒有,我不想打攪你休息。”
“你已經打攪了,我想睡的時候你不讓我睡,現在我不想睡了。”張良耍賴皮地堵著魏淑子,想跟她掐架拌嘴,想看她發脾氣。要說這是種什麼心態,張良覺著吧,就像很多大人喜歡惹小孩發急,越急得跳腳越是好玩。
魏淑子果然沒耐心了,衝頭衝腦地說:“不想睡就看電視,上網,散步,你不是喜歡抽菸嗎?那抽啊!你不想睡我想睡了,讓我回去睡覺。”她伸手想撥開張良,但是張良像堵肉牆似的杵著,把過道堵得嚴嚴實實。魏淑子推不開他,更憋氣。
“我餓了。”張良說,伸手摸摸肚子,肚子很配合地發出“咕咕”兩聲。
“餓了上樓去吃白食,宴會估計還沒散。”
“沒睡好,走不動路,你幫我去拿,端了送過來。”張良拍嘴打呵欠,歪著腦袋,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吊樣,下達命令後,他還狠恰恰地威脅,“不聽我的話,你今晚就別想走出這扇門,也甭睡覺了,咱倆比賽熬夜,你要是先睡著,我就把你喊醒了繼續比。”
這純粹是找茬,張良想找誰的茬,完全不需要理由,他就不是講道理的人,對這種蠻不講理的貨色,不能硬碰,一旦針尖對麥芒,那掐起來是沒完沒了了。
魏淑子冷森森地問:“你想吃什麼?”
張良報了一長串選單,全是路邊小飯店的家常菜,魏淑子的臉黑了半邊,這酒店頂樓是意式餐廳,張良他不僅要找茬,還故意刁難,魏淑子暫時先順著他的意:“好,我幫你去拿。”
張良這才閃邊,魏淑子斜瞟一眼,看他歪著嘴巴,眉眼含笑,心想真是一臉賊相。也不多說,很乾脆地出門右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