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災變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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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災變五
炮筒還有心情調笑:“哥,那隻熊夠你受的吧,我被撞了一下,半天沒爬起來,到現在還胃疼。”
張良呸的吐了口血沫,抹抹嘴說:“那狗東西,光勁大,屁用不頂,它怕老子,溜得比飛得還快。”
魏淑子一撅一拐地走到桌邊撐住,不可置信地問:“去了那麼久,你還讓它跑了?”
“跑了,沒逮到,就揪下這玩意兒,看看,這是什麼?”張良把塊爛肉往桌上“啪嘰”一按。
是人類的心臟,雖然只有一部分,而且已爛得不成形,但從冠狀動脈和室間溝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是從那怪物身上揪下來的?”魏淑子問,一面伸指撥弄,確實是很普通的心臟,皮層鬆弛乾燥,血管起皺,不是新鮮貨色,“那怪物是個人?心臟被扯了還能活蹦亂跳?”
“是不是人,你不會自己看啊?反正它跑了,猜也是白猜。”張良不甚在乎地擺擺手,然後冷不丁照著魏淑子的太陽穴上狠拍一巴掌。
這一巴掌抽得魏淑子耳朵轟鳴、兩眼發黑,差點摔倒,她撐住桌子勉力維持平衡,用勁甩了甩頭,等能看清楚東西后才瞪向張良:“你幹什麼?”
張良齜牙咧嘴地說:“別當我是傻子,猴子臉上的傷就是你這死丫頭揍出來的,只打一巴掌算便宜你,再囉嗦,k得你滿地找牙
。”
魏淑子有自知之明,掂量掂量實力差距,只能忍氣吞聲。隔了一會兒,瘦皮猴進來彙報:巷內住民陸續出屋避難,全都往空曠的地方遷移,聽說第一批救援人員已經趕到207隧道。
問張良有什麼打算。
張良跟炮筒苗晴統一口徑,說不可能有餘震,就留在房子裡,沒有特殊需要哪兒也不去,並叫瘦皮猴把門窗關好。這不像是防震,像在防毒。
值得探討的話題很多,比如黑鼠群,比如畸胎怪,這兩類變異物種都是從防空洞裡跑出來的。魏淑子發問,其他人是一問三不知,這是刻意隱瞞,而且從他們的態度看來,似乎是一點也不怕被魏淑子知道他們在隱瞞某種事實——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但就是不告訴你。
有張良這條霸王蛇鎮場,魏淑子還就是拿這撥子人沒辦法,想知道什麼,他們偏不說什麼,全都在侃大山,盡說些不疼不癢的廢話。
到了晚上六點,胖子帶著一身泥回來了,刀疤和禿子還沒見影,大夥五臟廟直打鼓。張良一餓就煩躁,拍著桌子叫道:
“那倆是跑到西班牙去了?白伏鎮屁大點地方,逛一圈要幾分鐘?”
魏淑子正覺得無聊,站起來說:“外面有些受災重的路段肯定會戒嚴,我去看看,有救援就有糧食,買不到我去領。”
苗晴說:“我陪你去。”
魏淑子馬上說:“不用,我一個人去,再遇到什麼緊急情況,我自己還好應付,帶個你就是累贅。”
苗晴還沒說話,炮筒先咋呼起來了:“你牛,你不累贅?就你那條殘腿,省省吧我說。”
魏淑子一拐一拐地走到門邊,聽到炮筒的話後,回頭反諷:“躺著的別說站著的,小炮子,你現在比我累贅,歇歇吧我說。”
炮筒內傷,他第一次遇到這種牙尖嘴利、態度欠扁的暴力妹。李安民嘆氣搖頭,只能疏導炮筒。在兄弟當中,算炮筒是最好相處的,魏淑子也確實是人才,幾句話就給得罪光了
。
張良這次倒是沒發脾氣,托腮笑道:“行啊,小丫頭有志氣,出門左拐有個籮,帶上,外頭估計已經把大篷架起來了,去排個隊,幫哥幾個多討兩饅頭,靠你了。”
魏淑子二話不說,摔門走人,門後傳出鬨笑聲。
從值班房出來,她還真左拐去找籮。張良是信口開河,當然不可能真掛個籮在牆上,而且也沒地方掛,大廳側門的那一面的牆體全部垮塌。魏淑子找不到籮,踩著碎石到大門前詢問把門的瘦皮猴。
瘦皮猴看到魏淑子就跟見了鬼似的,跳起來躲老遠。
魏淑子對他招招手,和氣地說:“你別怕,我說了不會再動手,你良哥要我帶個籮出去買饅頭,籮在哪?”
瘦皮猴上下瞅她,捂著嘴說:“你聽不出來那是在嫖你?咱店沒籮筐。”
魏淑子剛要說話,鐵皮門被拍響了,哐哐哐……,是沉重而急促的拍門聲。
“誰?”瘦皮猴貼著門小聲問。
一個尖細發嗲的聲音傳進來:“猴子麼?是我,小商啊,快!快開門!出大事兒了。”
魏淑子聽得渾身起雞皮,這人說話的嗓音像男性,腔調卻很陰柔,像捏著喉嚨在唱大戲,每句話那個音調都要往上揚一揚,聽起來就是個娘娘腔。瘦皮猴掀起鐵皮門,一年輕小夥子從底下鑽了進來,長得白白淨淨、五官秀氣,確實有當人妖的本錢。
這個叫小商的妖男一進門就撲在瘦皮猴肩上,給了他一個結實熱情的擁抱。瘦皮猴怪叫起來,顯然也是消受不起,舉著雙手嚷嚷:“哎喲小爺,您可千萬別,我猴子只愛帶脯子的,對帶把的沒興趣!兩樣都有也不行!”
小商嚶嚀了一聲,靠著瘦皮猴的肩膀慢慢滑了下來。魏淑子搶上前一步托住小商,這才看清他衣服殘破,渾身傷痕累累,肋骨部位戳著一根竹管,還有鮮血滴滴答答地從管口流出來,傷勢不輕。
魏淑子和瘦皮猴一個抬頭,一個抬腳,把小商抬進值班房,炮筒立即讓位,幫忙把小商搬上床
。魏淑子的行李裡有急救箱,前面她一直沒拿出來,不想浪費資源,這會兒看小商傷重,不貢獻是不行了。苗晴用現有工具給小商處理傷口,他身上有擦傷、撞傷和齒痕,這些細碎小傷都不是大問題,最要命的是那根竹管。
竹管插得太深,幾乎透背而出,苗晴不敢拔,小商卻說:“沒有傷到腑臟,這會兒我還能頂住,再不拔就遲了。”
魏淑子說:“□去沒傷到內臟,□可不一定,還是去醫院保險,不然撥急救電話吧,救護車應該離這邊不遠。”
小商斜了她一眼,李安民在旁邊簡短介紹:“魏淑子,算命的。”
小商挑眉輕笑,明明是男人的臉,卻帶著女人嫵媚的表情,他對苗晴說:“沒事兒,拔吧,如果不拔,我怕沒氣跟你們把話講完。”
苗晴下定決心,塞了塊布條在小商嘴裡,左手按在傷口周圍,右手握竹管,喊了聲:“拔了!”往外猛地一抽,把整截竹管全抽了出來,然後止血上藥包紮,動作一氣呵成、乾淨利落。
竹管有十五釐米長,手指粗細,呈黃綠色,內部中空,乍看下和普通竹製細管沒什麼不同,但竹管外皮有針刻痕跡。魏淑子捏起竹管舉高,用手電筒朝上照射,天花板上竟出現了許多細密的光點,原來竹管上遍佈孔眼,再透過管口朝裡看,內部似有紅紅白白的黏絲。
“這是用來做什麼的?放血工具?”魏淑子把竹管遞給炮筒,炮筒看過以後又遞給李安民,最後傳到張良手上。
小商說:“這竹管上刻有咒文,黏絲大概是接連兩種媒介的導體,這竹管應該有抽魂的功用。”
這話一說出來,屋裡的人都愣住了。
苗晴看了魏淑子一眼,對小商說:“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麼話等恢復體力再說。”
魏淑子知道這是顧忌外人在場,苗晴這一眼的意味也不難猜測,是希望外人自動迴避,但魏淑子想了解的事情太多了,當然不會給他們行方便。
張良坐在椅子上,對魏淑子招招手,親熱地喚道:“丫頭,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