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76第三十五章

176第三十五章


笨蛋爹地你欠扁 都市戰神傳奇 前妻再嫁我一次 哭泣的駱駝 婚不可欺 全能鍊金師 快穿:妻色兼得 血色戰國 撞上冰山公主的冷漠王子 暖心十指尖尖

176第三十五章

夏長安讓手下把魏淑子捆在擔架上,撤了電擊板,要把張良連人帶金屬網一起關進大鐵箱裡。就在闢兵抽鋼釺的時候,一頭異形怪物從寺塔裡衝出來,以極快速度越過冰層竄上岸。

這怪物通體青綠,身上佈滿大大小小的黑色斑點,手腳細長堅硬,形似昆蟲脛節,行動時四肢落地,以腳尖和手指尖在地上飛速爬行,和蜘蛛的移動方式很相似。再看頭部,烏黑的長髮和麵部五官酷似月秀,只是嘴巴變大了,露出鋸齒狀的獠牙。

這是月秀異變而成的山蛛怪,她一上岸就用刀刃般鋒利的臂部刺穿兩名闢兵的身體,張大嘴,噴出墨綠色的**。

樓天然提醒:“別沾上那綠水,有毒

。”

夏長安急忙退到安全距離,下令所有闢兵戴上防毒面罩,進行遠距離射擊。月秀竄到張良身邊,用帶毒的□哄散闢兵,割斷金屬網,吐出蛛絲結成一面軟盾牌擋住射過來的鋼釺,藉機用蛛絲裹住張良的身體,扛在肩上掉頭逃竄。

月秀動作飛快,所有事都做得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夏長安下令攔截時,已經被她逃回寺塔。闢兵緊追在後,進入寺塔一看,廟堂裡空空蕩蕩,一個人影也沒有,月秀已經進入密道,機關牆早把入口處堵得嚴絲合縫。

魏淑子躺在擔架上,看那些闢兵無功而返,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月秀在逃進寺塔前狠狠瞪了她一眼,魏淑子知道,月秀把她當成了和樓天然竄謀的共犯,認為她又背叛了張良,沒關係,能及時逃走就好。塔怖空間是個人類難以插足的世界,火器炮彈帶不進去,內部環境未經考察,也不可能輕率地動用人海戰術,只要他們能順利回到地底就安全了。

魏淑子剛想鬆口氣,夏長安就開口下令:“三營負責冰湖寺塔,四營前往黑塔,照原定計劃破壞機關牆,必要時允許摧毀整座寺塔建築。”

魏淑子聽這命令,臉色立變:“密道設的是連鎖機關,一旦毀壞機關牆,你們就別指望能抓到張良!”

夏長安說:“我的任務是防堵危險入侵,抓捕獵物是考慮到技術部門的需要,不是主要目的。”轉頭問樓天然,“你沒意見吧?”

樓天然微感惋惜,喃喃道:“破壞機關牆就會觸發連鎖陷阱,除了機械暗器和毒氣,還會開啟密道內壁的防水孔,海水倒灌,唯一的通路就會被徹底摧毀,如此一來就相當於把地下空間和外界完全隔離開來,罷了罷了,能杜絕危險比技術需要更重要,放手去幹吧。”

夏長安愣了下,笑著說:“你知道得還真清楚,確實,咱不一定要進去,只要他們出不來就成了。”

這時,有兩名穿潛水服的闢兵抬著大籠子走過來,把籠子放在夏長安腳前,其中一名闢兵說:“這兩隻小怪物想從水裡逃竄,被我們下在峽口的大網裹住,二隊的漂流艇被它們拉去激流帶,折損四名隊員,其他人已經回到多納河下游營地。”

魏淑子扭頭一看,籠子裡裝得正是一條和二條,兩隻小怪物遍體鱗傷地蜷縮在籠子裡,身上各插著三根鋼釺,鮮血從籠子裡滲出來,被細密的孔眼分割成絲絲拉拉的血線,他們的血液也是紅色,也有溫度,滴落在地,冒出嘶嘶白氣,把雪地給融出一個淺坑

夏長安踢了踢籠子,一條二條顫抖著抱成一團,他問樓天然:“怎麼處理?”

樓天然蹲身摸了摸地上的血液,兩指輕搓,眼光發亮,說道:“看來他們和那些沒有身體的妖怪不同,是貨真價實的生物,這是從沒見過的物種,帶回去分析。”

夏長安做了個手勢,讓手下把籠子打包帶走,又在魏淑子小腿上輕輕踢了一腳,倒豎起眉頭,舉槍對準她的額心:“軍人的使命就是服從和忠誠,違抗命令投向敵方就該處決。”

魏淑子狠狠瞪向夏長安:“我的上級不是你,不需要服從!”

夏長安笑了出來,用槍管輕輕搗上她的額頭,收起笑,又擺出一張凶狠的臉。

樓天然拉住夏長安:“她不歸闢兵營管理,我是她的監護人,交給我吧。”

魏淑子聽到“監護人”三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在技術局裡,“監護人”具有特別的指代意義,是專門針對生物性實驗體而設的監管職位,負責監督實驗體日常生活並記錄實驗程序。

月秀的監護人由田洋和觀察室管理分擔,張良的監護人是魏淑子,魏淑子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有監護人,而且是個從沒見過面的陌生人。

樓天然親手給魏淑子注射大劑量的麻醉藥,像當初對待張良一樣,給她強行套上約束服,塞進了那個專門用來裝實驗材料的大鐵箱裡。

!!!

魏淑子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手術椅上,周圍堆放許多醫療器具,不遠處橫列一排收縮式的不鏽鋼立櫃,櫃子裡插滿巨大的玻璃管,管身足有五米多高,徑寬兩米,內部充滿**,底座上嵌有複雜的儀表盤,顏色各異的軟管從天花板上拖下來,接進玻璃柱內部的氣口裡。

一小部分管子是空的,更多試管裡裝著畸形生物、零散器官、軀幹肢體等實驗材料,其中也有張良那邊的一條二條,他們被統一浸泡在貼上“n-11”標籤的管子裡,身體上有明顯的縫合痕跡

“醒了?”樓天然穿一身綠色手術服,從一堆玻璃管後走出來。

“這是哪?”魏淑子覺得這地方的環境氣味很熟悉,讓她直犯惡心,但腦袋裡沒有相關記憶。

“技術局的隔離飼養房,這裡是根據spf實驗動物設施開發出來的養殖儲存系統,專門用於培養和儲存實驗材料。”

魏淑子怒瞪向樓天然:“放開!”她嘗試著挪動身體,固定手腳的膠皮環扣堅韌牢固,怎麼用力也掙脫不開。

“別急,先來看張照。”樓天然開啟投影儀,降下白幕,把一張圖紙放在臺面上,布幕上立刻顯示出相應的影像來,是一張胎兒四維彩超照。

“我已經請李女士將洪蓮腹中的怪胎轉移到你體內,胎兒剛滿十一週,小尾巴已經沒有了,暫時無法分辨性別,目前一切正常,還沒有產生畸變。洪蓮至今沒脫離危險期,正在進行搶救。”

魏淑子壓住恐慌,提醒他:“你無權把我當成實驗材料,就算懷上鬼胎,我還是直屬於節令的總部成員。”

“胎兒是胎兒,你是你,說起總部成員嘛,不過是為了就近操作才給的一個方便身份,技術局實驗中心是我建立的,宋老師管得太多,已經妨礙到技術工作的正常運營,這次的事故正好是個教訓。”

樓天然把彩超照撤下,慢條斯理地從工作臺下拖出一個帶鎖的隔水密裝箱,透過指紋鑑別後,輸入密碼開啟箱門,裡面一層層塞滿了檔案資料。

“我這人呢,總是記不住實驗材料的名字,喜歡按序號來給經手過的重要材料命名,這是一號實驗體,也是貢獻最大的實驗體,沒有她就沒有技術局如今的實驗體系。”樓天然把一張照片放在臺板上,布幕上投射出月秀的影像。

“二號和四號可以說是一號的附屬衍生物,經過多番考察,我認為他們沒有成為實驗材料的價值。”樓天然換下月秀的照片,又放上另外兩張照片,布幕上出現兩名男性,一個田洋,另一個很面生,是個陌生男人,五官長相和田洋極為相似,是他親爹田福水。

樓天然敲了敲田洋的照片:“這孩子雖然體質普通,但智商很高,記憶力驚人,宋老師把他當作可造之材來培養,這點我始終不贊同,我把四號帶入技術局的主要是為了利用他來牽制月秀,可惜,在我出國後,宋老師擅自干涉分部門的人員調配,讓實驗材料參與核心工作,給了過多信任,以致於釀成大禍,如果有我在,事情不至於發展到這一步

。”

魏淑子聽樓天然一再強調這次日月嶺基地遭受重大損失,和宋時行當初堅持任用田洋這個四號實驗體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就知道他和宋時行面和心不合,恐怕當初被調往國外也有這部分因素。

捅出這麼大紕漏,當初做下決策的宋時行不可能撇的乾淨,外出做長期治療恐怕只是對外的說辭,實際上是種權力移交。樓天然目前是打著“相馬”的名號幹著“節令”的工作,可說實權在握。魏淑子到現在也沒見陳文貞露面,可見是被徹底架空了。

樓天然放上張良的照片,手指輕點:“這是最新的五號,可惜了,沒能親自給他做測試。”接著又放上另一張照片,“看,這就是由我監護的三號實驗體。”

布幕上出現一個穿黃棉襖的小女孩,女孩躺在擔架上,雙目緊閉,慘白的臉蛋上沾滿泥汙。魏淑子在觀音廟的地井裡見過這女孩的幻象,沒想到還能以這種形式再見。

樓天然說:“當時我還沒成為相馬,是技術局生物實驗中心的負責人,宋老師在竹山棕砂山下發現了三號實驗體,急匆匆帶回來,轉送到我手上,按照發育程度來看,這三號的年齡大概在七八歲之間。”

樓天然另換了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孩躺在手術檯上,已被洗剝乾淨,剃成光頭,身上蓋著洞巾,手術剪和手術鉗斜插在孔洞裡,洞口開在腹部,能隱約看見裡面的血肉。

“三號送到我手上時已經失去了所有生命跡象,看起來就像具屍體,令人震驚的是,她的面板上沒有一道疤痕,我試著製造傷口,發現她仍有癒合能力,懷疑這是一種假死狀態。”

樓天然放上第三張照片,這是張頭部特寫,女孩的頭蓋骨被開啟,看起來正在做腦部手術。

“三號腦組織有缺損,可能是導致休眠的重要因素,三號實驗體雖沒有生命指徵,發育停止,卻不會像屍體一樣腐爛,更為稀奇的是,她的自我修復力很強,傷口癒合速度較快,除了深度創傷,一般愈後不會留下疤痕,當時我認為這是一種再生能力,和一號實驗體有一定的共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