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74第三十三章

174第三十三章


獄鎖狂龍 嫁值千金 特等兵王 第一寵婚:惡魔帝少強娶妻 亂世血皇 複製天道 九幻 刑天轉世 網遊之獨戰天下 末世之三宮六院

174第三十三章

魏淑子精疲力盡,連動根手指的力氣也沒有,趴在墊子上就睡著了。昏沉中作了個夢,夢到自己抱著一塊石碑浸在水裡,周圍是一串串曲蕩浮動的泡沫,在泡沫後隱約可見一張倒置過來的巨大臉孔。

她感到很悶,無法呼吸,想伸出手划水,想浮出水面透氣,可是石碑太重了,壓在胸口,劇痛窒息。這時有道低沉嘶啞的聲音直透進腦海裡:“放手,快放手,聽我的,你才能活下去。”

魏淑子也想放手,可是她根本動不了,只能任沉重的石碑將她繼續往下壓,就在這時,一片黑影逼面而來,黑影中透出兩點紅光,忽閃忽滅,像一種高危的警示訊號。

黑影越逼越近,就在即將看到真面目時,魏淑子猛然驚醒,眼一睜,發現自己靠坐在牆壁前,睡夢裡的那塊石碑就端端正正地擺放在正前方的臺子上。魏淑子正感到疑惑,忽然從下頜至腹部傳來一陣撕裂感,低頭一看,赫然看見異變成蝙蝠怪的張良正弓著腰,把頭往她胸腔裡塞,不可思議的是,張良那顆毛茸茸的蝙蝠腦袋竟然和她的面板融為一體,龐大的四肢軀幹也蜷縮成一團,直往她身體裡擠。

魏淑子被這幕獵奇的場景嚇到了,忍不住驚叫起來,誰知張開嘴卻叫不出聲音,喉嚨裡像有一把火在燒,身體動彈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張良把遍體黑毛的碩大身軀一寸寸擠進體內。

魏淑子只覺得五臟六腑被擠變了形,兩眼發黑,又陷入了混亂的意識洪潮中,時而如被火燒,嘴巴和喉嚨變得黏黏的,像被塞住的感覺,灼燙的氣流來回沖刷,感到極度乾渴。時而如遭電擊,手腳陣陣**,身體發顫,又好象要掉入大海滅頂或被大河沖走一般。

這種冷熱交替的感受有如浪潮疊起,時緩時急,一波一波推上來。在反覆煎熬中,魏淑子已然分不清是虛是實,只知道張良一直陪在身邊,不停地對她說話,聲音直透心底,蓋過了所有的嘈雜。

!!!

等魏淑子徹底清醒過來時,被張良抱在懷中,兩人正坐在船蓬裡,小船已離開妙光山水域,正往對岸飄蕩。

自此,魏淑子就在琉璃光剎過起了清閒的居家日子,平常做些輕便活

。每天有人喊她起床,拉她上桌吃飯,就像回到了白伏鎮那時的光景,只是這次不需要借身份,不需要說謊忽悠人,一切都是坦坦蕩蕩,比在白伏鎮上過得更舒心。

月秀對魏淑子而言曾經只是被貼上“一號實驗體”標籤的符號,是技術局最重要的資源之一。如果沒有遇上張良,沒有經歷白伏鎮的生活,魏淑子也會像技術局那些人一樣,只用看物件的冰冷眼光去看待這類有感情的異種生物。

然而在地底空間,稀奇古怪的生物屢見不鮮,鬼靈妖怪只是普通居民,人類倒成了稀有怪物。

月秀大方隨和,在持家方面很有一套,擅長規劃管理,把生活環境打理的井井有條。

相對來說,張良和石田英司更習慣戶外生存,張良是洞裡呆慣了的,對捕獵小型野獸很拿手。石田水性極佳,號稱水上漂,打漁撈蝦不在話下。

石田英司本身是個懶散的人,大概是活得太久,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來,但自從田洋痴呆了以後,他就變勤快了,每天跋山涉水,到處考察環境,找到什麼好地方,就一定要把田洋背過去散心。

風水寶地能滋養人體,促生陰陽,石田英司是想借好的環境來恢復田洋的身體。石田英司和月秀輪流守在床邊陪田洋說話,他們還沒有放棄希望,期待有一天能發生奇蹟,把一個鮮活的田洋還回來,併為此鍥而不捨地做各種嘗試。

但不管怎麼努力,田洋依舊沒有好轉,一天天衰弱,生命力持續流逝,就算能吃進流食也吸收不了營養,眼看著就迅速消瘦下來,瘦得皮包骨頭,不知還能撐多久。魏淑子不止一次建議他們向特刑部求援,也許更換晶片能重新啟用腦動力。

月秀態度堅決:寧做自由鬼,不當籠中人。

這句話在魏淑子心底激起了一圈細微的漣漪,據說被關久的鳥雀會把牢籠當成是一生的歸宿,她呢?是不是也一直認為離開歸宿就再也無法生存?

!!!

三個多月時確認懷上,是月秀用蛛絲透體查出來的,魏淑子自己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格外想吃肉,附近能吃的肉,從海鮮到野味到家養的鳳尾雞都填進了她的胃袋。

懷上後就該走了,胎兒在五個月之前是空的,沒有孕育出靈魂,必須趕早把烏岐投進空胎裡,一旦孕育出靈魂就沒法再投生了

魏淑子在張良的陪同下來到被當作洞房的曼陀羅地宮,打算從井下通道離開。張良撬開蓋子,翻身下井,往下爬了兩層階梯,向魏淑子伸出手:“來,我揹你下去。”

魏淑子遲疑不前,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張良問:“怎麼了?”

魏淑子說:“我以為你會叫我留下來,這不像你的作風。”

張良愣了下,趕忙又爬上來,把魏淑子拉進懷裡抱住:“那不走了,就留下來。”

“我的耳牌在樓相馬手裡,離身太久,腦晶片就會失效。”魏淑子摸上額頭,近來她經常發呆,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這種意識衰退的跡象和田洋的症狀很像。樓天然就是為防變故才沒收耳牌,魏淑子不想變成第二個田洋,否則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兩人從水下通道直達冰湖寺塔,張良用銅鏡開啟機關,整面牆翻旋倒下,張良抱著魏淑子順牆翻進廟堂裡,轉身摘下銅鏡,藏在的牆壁根下的一個小洞裡,再用磚石堵住。

廟外白茫茫一片,應該是剛下過一場大雪,遠遠望去,積雪堆成連綿起伏的高壠,像是一座座小型冰山。張良給魏淑子戴上暖帽,扶著她慢慢往前走,邊走邊提醒:“慢點,小心冰滑。”

魏淑子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如果下過大雪,為什麼冰湖表面只有薄薄一層冰霜覆蓋,如果沒下過雪,那岸上的白色雪堆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印象中冰湖附近沒有白色冰岩,難道又是她記錯了?

上岸走出五十米,踩得雪地咯吱咯吱作響,地面上的雪也不深,而且硬化結晶,不像是新雪。魏淑子一把拉住張良:“良哥,快回去,我覺得有點不……”

話沒說完,前方光亮忽閃,一根尺來長的鋼釺急射過來,眨眼間就貫穿了張良的咽喉,鋒利的尖端從後頸部位破肉而出,能聽見骨頭開裂的聲響。

張良垂下頭,下意識地握住鋼釺,想要把它拔出來,魏淑子連忙制止他:“先別拔,讓我看看。”伸手往張良頸後一摸,脊椎斷了,難怪他抬不起頭來

這鋼釺很眼熟,是闢兵營專用的加長型火釘彈,表面刻有符文,一般是裝填在特製的高壓釘槍裡使用。正在驚疑之際,又有風聲響起,數不清的釘彈從正前方的雪堆裡激射過來,張良把魏淑子推倒在地,張開手臂擋在前面,尖錐扎進肉裡的聲音漸次響起。等魏淑子反應過來,張良已經被鋼釺紮成了刺蝟。

前方的雪堆被撕扯成碎片,原來那根本不是積雪,而是用來偽裝的布幕,布幕的用途是為了遮蔽上百名嚴陣以待的闢兵,這些闢兵全都穿著雪地作戰服,手裡託著刷成銀白色的改裝槍支。

魏淑子在短暫的失神後立即爬了起來,衝到前面去察看張良的情況,這一看完全呆掉了。張良被鋼釺從頭插到腳,額心、咽喉、心臟、腹中等要害部位遭到穿透性的致命傷害,血液順著長釺成股流下來,在雪地上染出一大片刺目的鮮紅。

“良哥!良哥!”魏淑子喊了幾聲,見張良沒反應,伸手去探鼻息,已經沒有呼吸了,可是他沒倒下,半垂著眼,維持張開手臂的姿勢,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鮮血從口鼻裡緩慢流了出來。

魏淑子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闢兵營的人會出現在這裡?田洋篡改了進入羊頭峽的路線,就算仁欽達扎手裡有格桑畫的路線圖,想要整營闢兵安然無恙地透過溼地和水系網路也是難如登天,更別說多納河還有兩隻水怪守著。魏淑子看向列成方陣的闢兵隊伍,這裡少說有一個營的兵力,他們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正驚疑時,就見有兩人從闢兵隊伍裡出列,其中一人是樓天然,另一人不認識,是個高大健壯的中年男人,留著平頭,看裝扮應該是闢兵營的一個長官。

在樓天然的指示下,一隊闢兵提著金屬網和大鐵箱走上前。魏淑子對這鐵箱再熟悉也不過,就是當初用來裝張良的箱子,他們想抓捕張良!

魏淑子攔在張良身前:“等等!已經簽過協議了,這麼做是違約!”

樓天然用他那副人畜無害的溫和笑臉說:“只要不把這件事傳出去,誰也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違約,你是我們的成員,有義務為組織行動保密。”

魏淑子覺得這話不對味:“是節令的意思?”和談是宋時行發起的,她不認為宋時行會做單方面撕毀合約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