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54第十四章

15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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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第十四章

田洋在無意間挖掘出事實真相,所以對石田英司始終心懷芥蒂,不僅因為他日本人的身份,還因為他曾是四王會成員。

田子方倒確實有個兒子不假,那兒子就是田洋的老爸田福水,但不是和田奶奶生的,田福水的親孃是月秀,月秀才是田洋名副其實的奶奶。

田洋一直以為月秀是殺死爺爺的凶手,不可避免地帶上幾分仇視心。高層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此一來,田洋在感情上不會偏向月秀,沒感情辦事才牢靠,有仇恨心就不會濫用同情。而月秀懷疑田洋是自己的親孫子,自然就想多接觸多親近,對田洋提出的要求百依百順。那時田洋是總部的代言人,他提的要求都是上級下達的指示,得利的當然是組織。

憑空捏造故事,製造祖孫間的隔閡,讓孫子仇視奶奶,再利用奶奶想見孫子的心理迫她配合工作,這事怎麼也不像是正派人能幹出來的,沒品到了一定境界。

月秀能異變成食人精血的山蛛怪,曾一度鬧得風雲變色。經過漫長歲月的洗禮,她心中的怨氣逐漸平息,在恢復人形後又開始學著重新融入人類社會。特刑部初建不久就盯上了月秀。田子方被派去調查月秀,兩人在相處中彼此吸引,日久見真情。

月秀時常壓不住想吃人的本性,得知田子方的身份後,覺得被控制起來未必是件壞事,也就在出於自願的前提下跟他去了特刑部。

田子方本以為抓捕月秀是為防無辜人士受害,誰知還要讓她充當實驗材料。那些測試太殘忍,完全不把月秀當人看,田子方看得心如刀割,忍著忍著,終於有一天爆發了,不顧一切地帶著月秀出逃,兩人躲在鄉下小地方度日,沒安穩兩個月就被追上門來

。月秀當時已有身孕,身體極度虛弱,田子方為保母子平安,只得放棄抵抗,束手就擒。

月秀在監、禁室裡生下田福水,孩子一出生就被抱走。聽說田子方和別的女人結婚,月秀徹底心灰意冷,拒絕配合所有測試研究,也不再提供任何有效訊息,把自己給封閉起來。實際上田子方根本沒結婚,他後來被派到日本搞情報工作,最後死在四王會的人手上,是因公殉職。在田子方死後,田奶奶才接受組織安排,嫁給一個死人,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了田福水的母親,把他的身世給瞞了下來。

既然知道月秀才是自己的親奶奶,可想而知,田洋站在觀察室外看她受折磨是怎樣一種心情,但他不能表現出來,還得把嫌棄擺在臉上,如果得不到足夠的信任,怎麼能闖過森嚴的警衛線,把人給救走?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機遇不來時勉強也沒用,機遇到時,擋都擋不住。

田洋列了一份詳細的籌劃表,這些年把心思都放在完善表單上,不斷地改,不斷地加,把所有可能遇到的情況都考慮進去,再根據這些情況一條條擬定對策,一旦條件成熟立即把計劃變成現實。他連避難所都選好了,就是羊頭峽後的塔怖空間。

田洋留在西藏整理資料是為了拖延上交銅鏡的時間,保留開啟密道的鑰匙,他在報告上動了手腳,隱藏部分關鍵資訊,路線圖和定位器都做過細微的改動。其他人想順利透過沼澤地帶,在縱橫複雜的水系網路尋找到正確路線可不容易。

直升機降落在岡加河谷,離沼澤地不遠,石田英司因失血過多癱倒在駕駛座上,險些撐不完全程。臨行前,田洋把“外才”的耳牌留在機艙裡。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張良扛起虛脫的石田英司,這貨明明虛弱得只剩一口氣,愣是拼著這口氣,把他們都安全送下地才放心暈過去。

“說是身份標識,其實是控制腦晶片的元件。”田洋敲敲腦殼,“像我們這些人在被收編前必須植入生物晶片,技術局有個生理研究中心,專門做這種違背法理的研究,他們利用腦生物科技讓晶片儲存腦電波、生物磁場和神經肽傳遞的訊號,取代人腦的部分功能,耳牌裡的元件能透過鼓膜共振把微量電能磁場傳遞至晶片上,維持晶片的正常運作。”

“一旦耳牌離身,晶片就會慢慢釋放掉所儲存的資訊。”

“你的意思是,會失憶?”張良皺起眉頭,魏淑子也提過記憶的事

“不止這麼簡單,人腦儲存的資訊種類繁多,有運動記憶、知識記憶、常識記憶等,我也不知道腦晶片取代的是哪部分功能,如果涵蓋了所有的記憶層面,那最好的情況是失憶,最差就是變痴呆,什麼糟糕情況我都考慮過了。”田洋無所謂地笑笑,違心賣命的記憶沒什麼值得留戀,在意的人都在身邊,將來能一起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放心,我不會讓你變成瓜子。”月秀摸摸田洋的頭,她久沒出來透風,走兩步喘一口氣,饅頭似的白麵皮上浮現出紫紅色的瘢痕。

“你沒事吧?我揹你,得走快點。”田洋快步走到月秀身前蹲下來。

月秀不客氣地把肥碩的身軀壓在田洋背上。

四人橫穿溼地,來到多納河畔,漂流艇停靠在岸邊,行李物資一應俱全。小艇緩緩駛進幽暗的羊嘴中,羊頭是魔鬼的象徵,頂天立地,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塔怖空間可以說是陰間外的另一個陰間,陽間外的另一個陽間,陰陽交融互生,形成了一個獨特的世界。在這特殊的環境裡,除了自然生物還有普通人看不見的靈體。

在月秀的建議下,他們選擇離海不遠的琉璃光剎作為落腳點。海灘地區林木稀疏,能照射到上方透下來的天光,海灣中心和附近的山林裡有佛寺建築,便於積聚瑞氣,他們過慣了地面上的生活,對光暗變化有依賴性,這地帶原本就是人類活動的主要區域,還殘留著古藏佛教的文明痕跡。

剛進廟門,就見幾個老喇嘛簇擁過來,張良認得他們,就是曾忽悠他去對付蛇骨子的那些老傢伙。沒等說話,張良就一把揪起住持僧,怒罵:“還敢露面?找死!”

提起拳頭就往老頭臉上捶去,張良的拳頭上散出幾絲黑氣,沒捶兩下,那老頭就化成青煙消散,其他喇嘛四散奔逃,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裡裡外外一片寂靜。

張良拍拍手,朝門上吐了口痰。

月秀被張良給弄糊塗了:“怎麼回事?”

“這寺廟我們上次來過。”田洋把上回他們如何進入琉璃光剎,如何被喇嘛僧欺騙都細細說了一遍

張良按了按眼睛:“這些喇嘛僧言行舉止都和普通人沒兩樣,一開始沒發現問題,還當是地下居民,被騙了一場。”

月秀別有見解:“倒未必是騙你們,鬼魂畢竟和活人不同,能維持生前模樣,不一定能保持正常思維,依我來看,他們的思維還停留在死前的某一刻,所以翻來覆去總是說著同一件事。”

佛堂平列三間,兩旁分佈耳室書房,後有僧舍,鬼頭教在佛寺裡留了日常用具,稍作打掃就能住人。田洋在佛寺外圍佈陣,驅逐附近的鬼魂,留出一方清淨地。

經過一段時期的探索,發現妙光山地帶了無人跡,一個活人也沒有,他們以前見到的喇嘛僧全是鬼魂,這些鬼魂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平常分佈在各個佛寺裡,還像生前那樣群居度日,每到一個時刻,妙光山上方透下天光,把整片海灣照亮,鬼魂便會陸續來至海灘上,朝向妙光山磕長頭朝聖。那些喇嘛恐怕在生前就嚮往日光,想要重回地面,靈魂也因這種天性渴望解脫重生,所以常來接受天光沐浴。天光雖能超渡靈魂,但透進地底的天光極為稀薄,想得到解脫不知還要等多少年。

再往深處,地形更為複雜,既然出現過蛇骨子和帝王澤鱷這類大型妖怪,想必還有其他危險潛伏在隱祕地帶。

調養兩個月,張良和石田英司也都恢復如初,石田英司把吸魂蛭做成式神,投進有水的地方,藉此來封堵水路。張良本想血化蝙蝠探索外圍環境,誰知抑制不住魂氣擴散,異變症狀越發嚴重,持續了一整天才慢慢變回人形。月秀覺得這是個隱患,不解決的話遲早要出大問題。

有些術士能用術法把鬼怪封存在身體裡,如果沒有什麼特殊處理,一旦術士死亡,鬼怪就能擺脫束縛,重獲自由。他們這類人魔卻是和妖魔同化,吸收的魂氣早已變成維持生命的一部分,分不開也除不去。

“想控制異變,就必須先學會調和魂氣,小張,你知不知道那些蝙蝠的來歷?”月秀用蛛絲把張良從脖子裹到腳,免得他再失控,到時傷人傷己,不可收拾。

“不清楚,老狐狸只說是種蝙蝠怪,究竟是什麼怪。他說他沒查出來。”張良覺得自己窩囊透了,情緒一差,更想傷人。

石田英司說:“可能是飛毛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