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2集 夜色迷亂

第92集 夜色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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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集 夜色迷亂

下了鳳葵山,豔墨雪本想先回漣漪閣休息一下,然後再啟程前往月國,去尋找那至陰聖藥——蛇血蝙蝠。

可誰料,當他們趕到漣漪閣,卻發現這裡沒有了往日的繁華,取而代之的是整片的狼藉,空氣裡彷彿還夾雜了火燒過的焦味,到處都是灰燼,漣漪閣的所有人也全都不知了蹤影。

“怎麼回事?”才離開不過兩日,原本富麗堂皇的漣漪閣竟變成一片灰燼,豔墨雪是怎樣也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切。“瀲七……”她有點茫然的站在漣漪閣的廢墟前,神情凝重,喃喃自語著。

“對不起,可否問一聲,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見豔墨雪呆滯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著那早已燒焦的樓閣,蕭冰心有不忍,便找了個路人問道。

“這裡啊,就昨晚上,好像發生了一場大火,然後什麼都燒沒了。”那人說罷便離開了,蕭冰回眸,憂心忡忡的望著豔墨雪,他知道剛才的話她一定聽到了,只是現在的她面無表情,不說話,也不動,到讓人無法猜透此時她的心思。

“一場大火!”然而,豔墨雪只是默默唸著,然後垂下眸,眸芒若有所思的望向蕭冰,韓殺,最後落在冷霜身上。她見冷霜雖是滿臉震驚,但脣畔微微彎起的那一抹笑容,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果然,她的不安應驗了。

原來,冷霜真的背叛了自己。

“我們啟程吧。”閉眼,睜眼,算是將所有的情緒暫時掩入心中。她現在不能發冷霜怎麼辦,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豔墨雪想著,頭也不回的上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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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鳳國,馬不停蹄的趕了三日,豔墨雪一行才終於抵達月國都城——月都。

因為漣漪閣的事還沒查明,這幾日豔墨雪都沉默寡言,而再次來到月都,想著曾經發生在這裡的一切,更是讓她的心裡多少有些感觸。

其實,豔墨雪有時也在想,要是自己能像那鬱家小姐一樣,生在一個普通且平凡的家庭裡,看著父親經營著自己的事業,和好姐妹嬉笑打鬧,有一幫侍女任她欺負,其實這樣的人生未必不好。或許什麼亡國,什麼詛咒,什麼七星葬花,都不會降臨到她的身上吧。

四人馬不停蹄趕到月都,期間未作停歇,當晚便住進了一家並不起眼的客棧。

蕭冰本以為這次豔墨雪又會帶他們去住什麼青樓,或者是別的稀奇古怪的地方,可沒想到她只是隨便走進一家客棧,這到讓他有點詫異。

而後,幾人都各自回房休息,畢竟趕了那麼多天的路,武功再高強的人恐怕也支援不住。

次日,一大早便有豔墨雪的探子前來稟報,是有關東方傲的近況。

據探子說述,東方傲如今依舊重病在身,整日昏睡,時而還會吐血,不上朝,也不問政,只是意思性的將一切權利都交給東方仁和倪淵。而在朝堂之上,東方仁的勢力本就比倪淵大的多,於他馬首是瞻的也自然佔了多數。

本這一切都還算相安無事,但可氣的是,東方仁竟然在私下裡做文章,將通敵賣國的帽子扣在倪淵及其手下的將軍身上。如今,朝中已少有倪淵這黨,而倪淵自己也已押入死牢,手下一干心腹更早就被東方仁處死,只留下倪淵一家人,三日後處斬。

“這個東方仁,他簡直欺人太甚了。”聽到探子的話,蕭冰整個人簡直快氣爆了,真恨不得立刻飛回皇域。通敵叛國,這是多大的罪啊,想他倪淵也算是皇國老臣,輔佐了兩代帝王,如今竟被扣上通敵賣國的帽子,對他而言真是奇恥大辱。

聞言,豔墨雪算是冷靜,垂眸掂量著如今情勢,然後揮手讓探子近前。她在探子的耳邊嘀咕了好一會,臉色是好是壞,最後才讓他退下。

“先彆氣了,我們還有正經事要做。”豔墨雪適時的出聲,止住蕭冰氣憤的心情,“剛才探子已經告訴我了,那蛇血蝙蝠就藏在月都之中,但至於在那裡,就查不到了。”

蛇血蝙蝠,這就是他們要找的第二大聖藥——至陰聖藥。

據記載,蛇血蝙蝠最後一次出現在武林也是一百年前的事了。蛇血蝙蝠,顧名思義就是專吸蛇血的蝙蝠,蛇血至陰至寒,吸血蝙蝠又隻身長於黑暗的洞穴之中,所以兩者加起來,可謂至陰至極。

“月都那麼大,要從何找起?”聞言,冷霜憂心忡忡的問。

“再大也要找。”蕭冰收起情緒,憤憤道,“無論如何,一定要在東方仁動手之前找齊那三大聖藥。”倪淵的通敵叛國似乎是東方仁給蕭冰的警告,看來東方仁下一個要扳倒的便是他了。

說罷,他便和韓殺一道離開客棧。

而後,豔墨雪讓冷霜去通知焰魔門月都分壇,讓他們也全力尋找蛇血蝙蝠,而她自己,在冷霜走後不久,才晃悠悠的從後門離開客棧。

有風吹過,樹葉嘩嘩作響,像落著一陣急促的冰冷暴雨。月都的街頭不比皇域那樣熱鬧,到處都是店鋪與小販,但也就是少了這份吵雜,卻多了一份安逸,豔墨雪獨自走在街上,也顯得自在一些。

淡金的陽光透過葉子細碎的間隙紛紛落下,許是日有所思的緣故,豔墨雪雖是無心的四處走著,但還是不知不覺的朝鬱府走去,直到一抬眸看到鬱府碩大的牌匾,她才回過神來。

抬眸望去,昔日繁華的鬱府如今顯得有些荒涼,街邊一個攤販也沒有,地上的落葉也無人清理,更顯蕭條。豔墨雪不解,在她的記憶裡,這一代不是應該很繁榮嗎?緩緩靠近時她才愕然發現,原來偌大的門上依稀貼著官府的封條。

“封?”她用手輕輕拂上那封條,一陣寒風吹來,吹的落葉紛紛亂舞。“怎麼回事?”短短几個月,鬱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被封?裡面的人呢?又去了哪裡?

無數的疑問瞬間湧上心頭,豔墨雪伸手便想撕下那條礙眼的封條,可是下意識的,她卻頓了頓。

“玄翼……”是啊,她是該去會會老朋友了,也應該是時候讓老朋友出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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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天沒有月的照耀,星卻非常稠密,四周寂靜的可怕,黑洞洞的天空中似點綴著的繁星,堆成叫不出名字的大圓圈,看上去同項圈上嵌的一顆一顆的明珠寶石相仿。

這夜太靜了,豔墨雪身形輕盈的穿梭在紫月城上空,不到片刻便落在玄翼寢宮的房簷上。

因為之前那場戰事,玄聰戰前猝死,顧卿又不知為何突然變得畏縮起來,使得朝堂上一時無人掌舵。玄翼在此時提出親政的要求,自然也就變得不那麼困難。但其實他也清楚,他的親政不過只是顧卿的讓步,從現在把持朝政的形勢來看,他依舊擺脫不了成為傀儡的宿命。

豔墨雪一直隱在暗處,燭光下,看著玄翼微微緊蹙的眉宇,看著在他面前那堆積如山的奏摺,豔墨雪默默垂下眼,抬步走出黑暗。

“誰?”感覺有人靠近,玄翼立馬起身,朝豔墨雪這邊看到,當他看到來者是個女子的時候,明白一愣。“你是誰?是怎麼進來的?”再怎麼說這裡也是他的寢宮,沒想到一個女子都能如此來去自如,玄翼汗顏。

“我就是我啊。”豔墨雪緩緩勾起脣畔,然後伸手用絲巾遮住一半玉容,俏皮的問道,“怎麼?難道月王認不出來了!!”

她看似驚訝的神情,那半遮掩的玉容,玄翼默默相望,脫口道:“是你,豔羅剎。”

豔墨雪放下絲巾,繼續緩步向前走來。“我看啊,你總算有點皇帝樣了。”她輕輕瞟著桌前那厚厚的奏摺,聲音嫵媚的說道。

“總算?”聞言,玄翼喃喃著,“這麼說,你承認你是鬱雨了?”他沉沉的問。

“鬱雨?”豔墨雪輕輕重複著,臉上有微不可覺的變化,“我不是那鬱家大小姐。”她微微搖首,回眸,眸忙一轉,隨即話鋒也是一轉。“但是,我確實有事要問你。”

“你問。”玄翼走向窗邊,開了窗,讓夜晚的涼風將他混沌的思緒吹醒。

“那鬱家到底怎麼了?”變了,她真的變了。從前的豔墨雪,殺人不眨眼,更絕對不會去關心那些曾被她傷害過的人。可現在,她竟然想要知道原因,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鬱家?”喃喃間,破碎的兩個字從玄翼的口中溢位,讓他一時思緒外延。“鬱家?”當他再次說出這兩個字時,他腦中所能想到的只是自己的無能與軟弱,竟連一個朋友都保護不了。“被抄家了。”終了,他默默垂下眼,神色黯淡。

“抄家?”豔墨雪立於原地,眼眸不停的思量著,“是因為鬱雨嗎?”她問。

“不止,還有嚴蓉!”玄翼回眸,凝上豔墨雪的碧眸,“自從那晚朕送鬱雨回去,第二天嚴蓉便不見了,皇宮裡到處都找不到她,她也沒有出宮,所以皇后便認為是鬱雨為了報仇而殺了嚴蓉,之後又因為害怕畏罪潛逃,所以便下令抄了鬱家。”

言畢,玄翼輕輕笑著,但脣畔那抹苦澀還是無法掩飾。“不過朕想,那嚴蓉的消失也應該不是意外吧,她……恐怕也是你派來的吧。”

聞言,豔墨雪玉容沒有絲毫變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那秦雨呢?”她沉默片刻,啟脣問道。

“在暴室服役,已經好幾個月了,恐怕已經時日無多了。”說到秦雨,玄翼又是一陣嘆息,他無力保住鬱家老小,就連秦雨,也保不住,真是太窩囊了。

於是,隨著那淡淡的嘆息聲傳來,有種悲傷的氣息緩緩開始蔓延,散落在偏殿的各個角落,暈白的月光籠罩下,兩個站立的姿勢組成了一種奇異的角度。恍惚間,豔墨雪耳畔似乎又迴響起秦雨的笑聲,卻越來越模糊。

自己為何會有這種傷感的情緒,豔墨雪茫然了,只好閉起眼,假裝沒事。“好了,我承認鬱雨和嚴蓉都是我派人殺的。”重新睜開眼,那雙碧眸已然透露著絲絲寒意。沒錯,她還是她,還是那個豔羅剎。

不過,玄翼似乎沒料到,豔墨雪會如此爽快的承認。

“你竟然會承認!”他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