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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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葬花
站在殿前,迎面襲著刺骨的寒風,看著四處逃竄的宮人,東方義扯出一絲苦澀的笑靨。這一刻他驟然發現,除了默默回憶往事,自己竟什麼都不能做。那段被他塵封了整整四年的記憶,除了用他最後的這段生命來回憶,他不知該如何祭奠。
還記得那個幸福的晚上,當東方義興抱著墨雪走進如嬌殿,來到那個剛為他誕下麟兒的女子面前時,他是何其的開心。眼神充滿憐惜的望著**女子,女子如水的眼眸充滿著渴望,她伸出手,望著東方義和他懷中的嬰孩,然後露出慧心的一笑。東方義默默相視,接著將孩子輕輕放在床頭。
如嬌殿的主子,凰國的玉貴妃,玉如嬌欣慰的笑著。
她的微笑,永遠都是那麼醉人。
看著安睡在襁褓中的孩子,那刻她才真實的感受到初為人母的心情。於是,她將墨雪抱到手邊,細細打量。圓圓的臉頰,淺淺的酒窩,還有一雙好小好小、軟綿綿的手,原來……這就是她的女兒。“真可愛,她一定在做美夢。”看著墨雪睡覺時還彎起脣角,幸福的小模樣,玉如嬌不禁輕笑出來。
可當她無意間掀開襁褓,卻意外的發現那一朵刺眼的黑色花朵。“皇上,這是……”玉如嬌一愣,條件反射似的先用手摸了摸。因為自己身上沒有胎記,玉如嬌不曾想過,小墨雪的右肩上竟會有一塊如手掌那麼大的胎記。
“是胎記,嬌兒別在意。”望著墨雪右肩上那塊足有手掌大的黑色胎記,東方義心下怦然一顫。但為了不讓剛生產完的玉如嬌擔心,他依舊保持著微笑。
可是,有一片不祥的氤氳卻在他的心頭緩慢滋生,讓他暈起一股莫名的恐慌與不安。
因為小墨雪右肩上的胎記,形狀竟是……
果然,不只是東方義看出了端倪,就連身後年紀稍長的宮人也一眼就認出了胎記,在東方義的身後竊竊私語起來。
“那……那該不會是葬花吧?”
“好像有點像,怎麼公主的身上會有這個東西啊,真是不詳啊!”
“一,二,三……,七……七瓣的,真的是葬花,而……而而而且……還是…是七……七七星葬花!”直到有人喊出七星葬花這四個字,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氣。
七星葬花,相傳是生長於千年之前的一種古老的花種,如今早已在世上絕跡。此花嬌小如雪,花色豔紅,似外溢的鮮血。七片花瓣,皆成星型,形狀十分特別,所以很好識別。
據古老的文獻記載,七星葬花生長於萬丈峽谷之巔,五百年發芽,五百年開花,極難存貨,上千年的才能顯出豔紅如血的花色。所以千年以上的七星葬花,很好的吸收了天地日月的精華,具有非常強的藥用價值。相傳服下之後,不但可以延緩衰老,更能讓瀕臨死亡的人起死回生,是這世間最可遇不可求的的長生不老藥。
於是,早在千年之前,為了得到千年七星葬花,當時的七國,鳳、凰、晉、魏、韓、月、商便展開了一場慘無人道的屠殺與掠奪。
那場戰爭,足足打了十年,歷史上稱為“七國之亂”。
只是沒想到,經過連年的戰亂與搶佔,七星葬花倒是毫無蹤影,而當時的鳳、凰、月三國國君卻很好的利用了這一千載難逢的機會,各自選在適合的時機出兵,然後一舉剿滅了晉、魏、韓、商四國,之後各佔一方,獨立稱王。
而這個局面也一直保持到現在,形成了如今鳳、凰、月三國鼎立的不動局勢。
可也就因為那場戰爭實在太過慘烈,七國將士死傷無數,殃及的百姓更是不計其數。於是鳳、凰、月三國國君便將七星葬花視為不祥之花,編入祖籍,希望後世子孫可以以此為戒,別再因為一己私慾而發動無謂的戰爭。
只是,那場戰爭帶來的影響似乎還遠不止這些,不過多時三國民間便開始盛行這樣一個傳言。
相傳,這帶血的七星葬花是來自地獄的花種,落入凡塵必定會帶來厄運。它是傳說中的黑暗封印,凡是被黑暗詛咒過的人,就會與生俱來擁有此封印。
而依凰國族譜記載,擁有七星葬花的人,便是帶著厄運出世,凡是與此人有關的人事物,皆會被印上詛咒,而且無一能逃脫厄運的糾纏,最終被拖入黑暗的深淵。
可是這些,東方義也只有在古書上才讀到過,那時的他天真的以為這只是一個傳說,不足為信,沒想到如今……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這個地獄封印偏偏會出現在自己女兒的身上,東方義冥想著,卻久久不能釋懷。
“皇上,您沒事吧?”許是久未見到東方義如此嚴肅的神情,玉如嬌輕喚一聲,將他拉回現實。
“朕沒事。”東方義勉強一笑,大手握過玉如嬌,然後給了她一個安心的額前吻,“朕……沒事,你再休息一會吧。”或許是感受到了東方義那濃濃的愛,玉如嬌嬌.哼一聲,便又沉沉的睡去了。
一會之後,見玉如嬌完全熟睡後,東方義輕輕放開她的手,然後眸芒一轉,頓時猶如惡魔上身,變得凶殘起來。
他猛的起身,卻還是溫柔的抱起墨雪,將她右肩上的胎記蓋住,然後用冷冽犀利的目光一掃殿內所有的宮人。“來人。”他低喊一聲,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接著,便有侍衛從殿外進來,“將這裡所有的宮人帶下去,全部……處死!”東方義果決地說道,燒紅的眼神封殺了一切求饒。
然後,望著安睡中的玉如嬌和墨雪,東方義下了他這一生唯一錯誤的決定。
但是,錯誤又怎樣呢!那時的東方義只能用兩個字還形容——無悔。
無悔!因為他要將這個祕密徹底的埋葬;因為他要保護他這輩子唯一想要保護的人。所以,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個祕密,因為他始終相信,他的女兒絕不會為凰國帶來厄運。
她是尊貴的,她是幸運的,她是……他的女兒。
然而,就是這個決定,踏著無數人的鮮血,卻也同時改變了無數人的命運,包括墨雪、玉如嬌,和東方義自己。
後來,東方義也曾暗中找過凰國最好的巫士,希望藉助古老的巫術,可以解開纏繞在小墨雪身上的詛咒。
可是,也許是詛咒在蔓延,巫士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卻始終無人能讓小墨雪右肩上的胎記消失。那塊如手掌般大的黑色印記,始終深深的印在小墨雪身上,彷彿紮了根,早已融進了她的生命。
直到,那三個披著麻布的怪人出現……
“真是七星葬花!”若說旁人看到七星葬花都是避之唯恐不及,那麼這三人不溫不火的表現到讓人費解。
只見這三個怪人都身披怪異的袍子,渾身密密麻麻的綁著麻布和稻草,像是刻意圍成一個特殊的圖騰。
若是平日,東方義定會認為他們三個是瘋子,甚至不會允許他們靠接近小墨雪。可就在剛才,從他們一眼便能認出七星葬花,而且絲毫不害怕這點來看,東方義相信,這三人絕不簡單。
“三位高人,你們可有辦法解開小女身上的詛咒?”於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東方義上前問道。
頓時,他便感到在三人的周圍有股很強的氣場,讓人無法靠近。
“解開?”聞言,其中一個灰衣巫士轉過身,摘下裹在頭上的破布,露出一張皺巴巴卻滿是諷刺的臉。他看上去應有百歲,甚至更老,卻頭髮不白、手腳不抖,說話鏗鏘有力。
“你可知道這七星葬花是何物!又會引起怎樣的災難!!解開,談何容易?”灰衣巫士面對東方義,非但不畏懼,甚至扯著喉嚨咆哮道。而東方義,顯然也被他的氣勢一震,望著他佈滿皺紋的臉孔,久經人世的他竟也無法判斷出他的真實年齡。
“莫激動。”眼見灰衣巫士激動的咆哮,他身旁的黑衣巫士連忙安撫道。
只見那人,有著滿滿一下巴絡腮鬍子,歲數應是三人中最年長的,說話也是三人中最有分量的。
果然,他輕手搭在灰衣巫士肩上,那人便立馬閉了嘴。然後,黑衣巫士用非常莫解的眼芒掃了一眼襁褓之中的墨雪,望著甜甜安睡的墨雪,他神色淡然,讓人看不出絲毫情緒。手從墨雪的天靈蓋上一晃而過,似有一陣風從指尖溜走,然後閉眼,陷入沉思。
“多少年了?”許久之後,紋絲不動的黑衣巫士終於有了動靜。只見他緩緩挪動脣角,雖未睜眼,只是用脣語與身邊的另兩位巫士交流。可從他一臉嚴肅的面容來看,東方義彷彿也有了感覺。
接著,一直站在一旁的青衣巫士伸出右手,低首掐指一算,然後小聲說道:“整一千年。”他默然地說道,隨後將目光遙向殿外。月靜悄悄的懸在夜空之上,灑下一地的銀輝,彷彿將一切事物都籠罩在似明似暗的光華中。
是啊,不知不覺已經一千年了,他也已經消失一千年了,可是那股怨氣……卻始終無法消散。
“一千年了,真的是一千年了!”然,靜靜的宮殿裡只聽到黑衣巫士的嘆息聲,在空蕩蕩的大殿之中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