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集 闖府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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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集 闖府救人
耳畔只餘下呼嘯而過的風聲,豔墨雪只覺得黑暗從各個方向堆積起來,把她層層地淹沒了。很快,她就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見,疲倦地甚至想要動一下手指都困難,身體好像在一片虛無之中漂浮起來,空無著落,卻又好像被很多無形的手拉住,不能掙脫。
玉,如,嬌。
三個破碎的字帶著濃濃的憂傷滑落在夜的寂靜裡,豔墨雪蒼白的面上,一簇簇墨黑的幻影在不斷地出現,消失,再出現,再消失……沒有盡頭。
腦袋裡的那團混沌的陰影彷彿就要明朗,一個娉婷女子的曼妙身影似千千地浮現在她的眼前。那些懷抱撒嬌的快樂,那些被她刻意封存的記憶,恍若逆著記憶的洪流,鋪天蓋地的呈現在她的眼前。那傾國的容顏,掩在那精緻脣角邊的那朵憂傷的笑容,零落在眉目間那抹淡淡的愁……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卻也那麼陌生。
玉貴妃,仁王王妃,原來她們從一開始就是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她最親最親的親人。可是為什麼是她?為什麼會是她?緩緩停下腳步,任由汗珠滑過臉頰,豔墨雪只是垂下眼眸,不止一遍的在心中問自己,為什麼會是她。
然而,直到脣邊的笑容漸漸淡去,澄澈的雙眸若有似無的遊蕩著絕望的氣息,她依舊猜不到答案。臉色越來越白,積壓在心底的憤懣讓她失去方向,蒼茫若失。
“母后……母后……”她揚起頭,發出淒厲無比,讓人頭部發麻的狂笑聲。“哈哈哈哈……”可是笑過之後呢,留下的不過只有苦澀與絕望,與那永遠不能重來的人生。
原本,原來一個已經死了十幾年的人,一個在自己生命裡早已徹底消失的人,竟還能在這一刻重生,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也許真的是想不通,也不願想通,胸口憋悶著一口氣,腳步一頓,一口鮮血便從豔墨雪的口中湧出。然後,她只覺得眼前的景物開始變得模糊,腳下一停,眼前轉瞬一片黑暗。
不過在這個時候,她不會倒下,決不能。因為她還沒有問清真相,所以她不會倒下。
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身影,隔著鐵甲,滿眼憂愁的望著豔墨雪。他上前輕輕按住她的肩膀,豔墨雪回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身影點住穴道。“你……”她話未落,鬼甲人便將她抱起,朝著蕭帥府的方向而去。
“你放開我,聽到沒有?”在鬼甲人的懷裡,豔墨雪暴吼道。
“你受傷了,先不要出聲。”鬼甲人沉沉說道。
“不要你管,滾開。”豔墨雪吼道,然後以內力衝開穴道,接著一掌便向鬼甲人身上打去。
鬼甲人沒有躲閃,硬生生接下那一掌。
豔墨雪一愣,沒想到他竟然不躲。“你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糾纏中,鬼甲人已經將豔墨雪帶到蕭帥府。
迎面而來的正巧是蕭冰,他見豔墨雪被人挾持,連忙上前。“豔……”可話沒說完,豔墨雪便自己從那人的懷裡跳出,蕭冰隨即看向那人,“你是什麼人?”
鬼甲人沒有出聲,藍眸凝視蕭冰片刻,便離開了。
蕭冰有些茫然,回眸看向豔墨雪,見她神色不對,趕緊問道:“你沒事吧?”
“母……母……”然而,豔墨雪只是失控的喃喃自語,神情驀然。
“你說什麼?”見她神色失常,蕭冰趕緊湊近,卻還是聽不清豔墨雪的話。
慌亂間,腦中靈光一閃,以往的記憶全部串在一起,竟是這般清晰。忽地,豔墨雪抓住蕭冰的手,一抬眸,雙眸渙散的問道:“告訴我蕭冰,仁王府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她甚至沒有用本尊來形容自己,可想而知此刻的她有多反常。
“你怎麼這麼問?”蕭冰被抓的有些生疼,這才發現原來豔墨雪是將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肉中,可她……似乎並沒有意識到。
“你回答我就可以了。”手指顫動著,她幾乎是用咆哮的聲音在說話。
看著豔墨雪雙眸漸漸變暗,一絲絲嫣紅的血跡沿著她的嘴角滑落,那樣豔麗的色彩深深刺痛著蕭冰的眼。他用力扳.開豔墨雪的手,才發現她的指尖也已滿是鮮血。心一下子被刺痛了,蕭冰緊緊握住她的手,給予她自己的熱度。
“告訴我,是不是出事了?”然而,豔墨雪只是默默在重複,神情枯槁。
蕭冰實在看不下去了,猶豫片刻,輕輕開口道:“聽說今晚仁王府遭了刺客,據說是個高手,挾持了王妃。”
“那然後呢?”豔墨雪發出破碎的囈語,喃喃道。
“然後……好像聽說王妃傷重,好像快不行了。”
“快不行了……”風,一點點地鋪散開來,吹起豔墨雪黑如墨玉的長髮,髮絲飛舞過她蒼白的脣畔,讓她又莫名的想起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女子,心裡有一種疼被撕扯開來。
然後,她不顧蕭冰作何感想,抽身便朝仁王府奔去。
時間彷彿凝固在這一瞬間,無數的記憶不受控制地從豔墨雪的心中飛快地掠過,第一次的相見,第一次的交談,第一次的微笑,好多好多的第一次,交織著她與玉如嬌的過往,卻沒有想到,原來她們的生命從一開始就已交纏在一處。
視線逐漸變的灰暗,只見到劍刃反射著孤寒的光芒,還在冷漠地閃爍著。
仁王府依舊肅靜的聳立在西郊某處寬大的街頭,在夜的照射下顯得格外莊嚴。
因為早前遭了刺客,此時仁王府外守衛森嚴。
豔墨雪輕然點地,望著那高高聳立的高牆,驀然一笑,身形一動,人已翻牆而入。
這是她第一次真正以豔羅剎的身份出現在仁王府,隔著銀羽面具的她顯得更似鬼魅。快速穿行於樹與樹之間,然而這一路上還是一個守衛都沒有。豔墨雪知道這一定是個陷阱,可是此時的她已不能多做思考,只憑著最原始的想法,一直走下去。
不過多時,她便已來到雨嬌閣外。這裡仍舊沒有一個人,豔墨雪推門而入,只見屋內擺設整齊,沒有一絲被破壞過的痕跡。
刺客,想來也是東方仁偽造出來的吧!
風,輕輕的吹著,吹著門板輕輕搖晃,一瞬間,屋外火光沖天,幾十人瞬間將雨嬌閣團團圍住。
豔墨雪立於屋中,絲毫沒有因為外面的**而有任何變化。她環顧屋子,看到那梳妝檯上端放著的銀梳,輕輕露出淺笑,拿起,收入懷中,然後轉身走出屋子。
“你是什麼人?”屋外,幾十人瞬間將她團團圍住,有人吼道。
銀羽面具下,豔墨雪冷漠的向四周一掃,眸忙所到之處,無人敢與她對視。
“你是什麼人?”有人再次開口。
她不說話,只用不屑的眼眸挑釁的注視前方,然後起腳,就要離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
修長的手指從黑色的長袖中緩緩伸出,頓時,一手的銀針立刻出現在眾人眼前。疾風掃過,銀針隨著手指向四面八方飛射而出,在如此黑暗的夜裡,依舊可以精準不失,實在厲害。
似乎是遇上了真正的高手,眾人俱無反應,便已魂歸針下。
一出手,數十條人命。
目中似在燃燒著火焰,炙熱而興奮的火焰,豔墨雪就這樣踏著屍體而去,留下的只是那屬於她的冷漠與殘忍。
離開雨嬌閣,豔墨雪不曾猶豫,憑著記憶,她直接朝著仁王府大牢而去。
就在離大牢咫尺的時候,空氣裡忽地浮動起一絲**,接著便看到一個魁梧的身影飛身而下,擋在豔墨雪身前,定眼一看,是那時放過她的武士。
“是你。”武士認出那銀羽面具,也同時認出了它的主人。
聞言,豔墨雪面無表情的止步,脣畔在夜幕下輕輕劃開一道口子。
“我就說過,我們還有機會見面的。”武士見來者是她,顯然很興奮,渾身上下的血液也在這一刻爆湧起來,恨不得立刻開打。
然而,豔墨雪只是默默的、冷冷的笑著,那銜著笑的臉頰在武士的面前漸漸僵硬,漸漸狠辣。雷厲風行間,她已經出手了。
刀劍相碰,瞬間驟化成萬點星芒流彩,幻化出一重又一重的劍雨紫霞,刀鋒萬丈。刀劍在空中相互摩擦著,發出耀眼的電光,只聽乒乓及聲,卻早己不下數十招。不過不得不說,這武士的武功也算出眾,險些能與豔墨雪勢均力敵。那一招一式,你來我往,毫不鬆懈,數百來回之後,竟絲毫分不出勝負。
但是,豔墨雪再怎麼說也是焰魔門的人,且這時的她不再受制於毒,已恢復了十成功力,不像他們第一次交手時只有五分,所以這一回合,她深知對方必敗無疑。
不過,她欣賞武士的為人,所以在出手的時候也稍有留情,只是武士卻以為她已用盡全力,於是不免露出鄙睨的眼神。
“難道你就這點實力嗎?”他狂嘯一聲。
豔墨雪不為所動,依舊冷眼漠視。
但她卻在那一瞬間手掌一揚,兩縷銳風破空而出。武士一驚,伸手去擋,然而他雖擋下了致命一擊,卻擋不住豔墨雪隨後而來的攻勢。
脖間一冷,原來豔墨雪已一晃來至他身側,指尖還握著一枚亮晃晃的銀針。
“我輸了。”武士放下武器,嘆息道,“你殺了我吧。”
“本尊不殺沒有武器的人。”豔墨雪默默說道,然後一使勁將銀針刺入武士的脖間。
再沒有阻礙了,豔墨雪**,朝著大牢走去。
牢內亦沒有一個守衛,整座仁王府彷彿就像一個空殼,只是那虛無縹緲的糖衣。
豔墨雪在牢內轉了幾圈,還是一個人也沒有,她適才停下腳步,默默思量。不在雨嬌閣,也不在大牢,那東方仁還能將她困在哪裡呢?“難道有密室?”豔墨雪默默想著,忽地腦中一閃,想起她曾經看過的仁王府地圖裡似乎有一個地方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