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7集 絕地尋藥

第77集 絕地尋藥


深海主宰 都市至尊 一睡成歡 得來有情男 絕世美人 這個帥哥太冷酷 劍凌天地 紫疾雷鑽 踏霄錄 靈魂擺渡

第77集 絕地尋藥

裝,你就繼續裝吧,豔墨雪默默想著,再度閉上雙眸。

既然蕭冰如此說道,定有十足把握對付仁王府的人,再者說若不是當初為救他,自己又怎會如此狼狽,一邊中毒還要一邊逃命,這次也該換他出出力了。於是想到這裡,豔墨雪便不再猶豫,繼續潛心逼毒。

仁王王妃果真是個厲害的人物,而且深藏不露。

豔墨雪緩緩運氣調息,漸漸的,她便感覺體內湧起一股奇異的暖流,包圍著她的心房,將原本四竄的毒液重新逼回小腹。看來,那粒黑色的藥丸果真就是傳說中的九轉奪魂丹,不過這一刻它卻沒有奪走她的魂,而是以毒製毒,暫時壓制住了她體內的香屍魔芋。

可是,一個像仁王王妃這樣深居幽院的女子,怎麼可能會擁有焰魔門的至毒?

百思不得其解。或許那仁王王妃的確是什麼厲害的人物吧,在江湖上也大有名氣,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才一直留在東方仁身邊,可……會是什麼原因呢?她又會是誰呢?

思緒越來越亂,越亂就越沒有頭緒。

罷了,豔墨雪收回心思,只將心沉入湖底,繼續運氣調息。

再睜眼時,天已大亮,環顧四周,未見蕭冰蹤影。

豔墨雪緩緩收起內息,雖然九轉奪魂丹確實助她將毒液壓制,但那畢竟不是解藥,無法將毒徹底清除。

接著,她緩緩起身,走下床,稍稍舒展筋骨,剛想推門而出,就感覺有人朝這邊走來。

“已經沒事了。”那腳步聲一聽就知道是蕭冰,果然,他一進門,什麼也沒做,就開口道。

聞言,豔墨雪隱晦的一挑眉,看著蕭冰略顯疲勞,又略帶輕鬆的面頰,露出冷冷笑靨。“蕭大元帥難道真以為這樣就沒事了?未免太天真了吧。”她淡淡說道,明明語調平和,卻總是讓聽者渾身不自在。“為了本尊和仁王翻臉,打破了蕭大元帥一直在維繫的良好關係,值得嗎?”

蕭冰聞言,有些驚訝的看著豔墨雪,那雙碧眸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洞悉人心,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避開的。“也談不上值不值得,關係總有一天會被打破,或許現在正是時候。”蕭冰一笑,淡淡道。

“是嗎?看來蕭大元帥的確變了很多。”豔墨雪冷冷笑道。

“我還是以前的我,從來不曾改變。”蕭冰不著痕跡的接道,卻不知怎麼了,又昧著良心補充了一句,“救你,不過是為了還你救我的人情,從此兩不相欠了。”

當這話脫口而出,蕭冰想懊悔也已晚了。於是,為掩尷尬,他甩袖而去。

“好一個兩不相欠!”身後,豔墨雪狠狠握緊雙拳,咬牙道,“蕭冰,你給我記住。”明明不是這個意思,為何這兩人就是無法理解呢!

而後,豔墨雪稍作休憩,便趕回皇域分壇。

因她一日未歸,冷霜見其歸來,連忙上前,而豔墨雪只是冷冷止步,落下一句“去查一下仁王的正妃。”便回屋了。

但豔墨雪不會知道,就是她這句去查一下仁王的正妃,會牽扯出一段不為人知、卻驚心動魄的陳年往事。

入夜時分,夜黑的出奇。這一天的夜,就連一絲雲彩都沒有,天空藍的透明透亮。空蕩的仁王府裡,風澈獨自一人緩步而行,周遭寂靜無垠,除了風過耳時響起的沙沙聲,就連一點蟲鳴都來的那麼悅耳。

這夜真是燥的很,惹得人不得安寢。

黑夜裡,為了不驚醒府內守衛,風澈小心翼翼的在樹與樹間遊走,身形輕盈,瀟灑不羈。當他最終繞過侍衛,獨自出現在雨嬌閣外時,天空忽地劃過一道冷電。“什麼人?”他輕敲房門,不久,屋內便亮起燭火,王妃輕輕推開房門,向外望去。

烏絲束金冠,白色的發緞飄拂在肩頭,深紫長衣,廣袖飄飄,長眉如墨,玉面上嵌著一雙淡淡的黑眸。目光相互對視,不到片刻王妃心頭便是一跳,頓時睡意全無,緊接湧來的卻是一股未可名狀的懼意。

那個人,就站在那,微微笑著,玉扇輕合,抱拳作禮:“見過王妃。”

滿園如月如雪,滿眼的冰清玉潔之貌,可那一剎那,卻似有千株紫芍紛紛綻放,灼灼妍華攝目。滿園屏息,王妃似有些失神落魄,手顫抖著開了門,正視風澈,許久後開口道:“你……你不是王爺的門生嗎,這麼晚怎麼會出現在此?”

這個地方,理應算是仁王府的禁地,而她又向來深居簡出,與那些門生沒有一絲來往,可這人卻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她面前,到令她疑惑起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聞言,風澈側身微笑,眯起眼,眼裡有淡淡的深邃。“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能不驚動侍衛獨自出現在此,這樣的人會是普通人?

風澈的那一句話說的異常隱晦,話中有話,不懂之人恐怕無法聽出其中的深意。但是,眼前這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卻懂,淺淺笑著,她的嘴角緩緩彎起一道弧線,卻略有僵硬。“說吧,你找我所為何事?”言畢,讓開一條道,好讓風澈進屋。

屋內一切如常,只是暖暖的瀰漫著紫檀香味,讓人心情舒暢。

風澈進屋後臨窗而坐,望一眼窗外月色,然後回眸正視王妃,眼波微轉,直截了當的開口:“我需要解藥。”

“是救那個姑娘嗎?”沏一杯茶,王妃笑著遞向風澈。

“是的。”聽到風澈如此爽直的回答,王妃頷首一笑,眸中略帶欣賞之色。

但四目相對下,她卻淡淡笑道:“可你要清楚,我沒有解藥,也沒有理由幫你,我甚至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但你有理由幫她。”風澈抿一口香茶,果斷接話道。

有理由幫她?

聞言,倒是激起了王妃的興趣,她饒有興致的抿起脣畔,在風澈身旁入坐。“哦?是嗎?那是什麼理由呢?你倒是說來聽聽。”

風澈默默笑著,衣袍展開來,似水瀑輕瀉,瀉.了滿園的黑色流泉,盈盈飄浮著數朵雪白花兒,頓時吸住王妃的視線。

那功力,竟能讓滿園的花兒瞬間綻放,王妃不由心下一驚。收回那審踱的目光,片刻後回神,方聽風澈緩緩道來:“難道王妃還需要我告訴你理由?我原以為你在第一眼見到雪兒時,就應該有覺悟了。”

“雪兒?”那一瞬間,心恍惚的顫抖起來,兩個破碎的字在這一刻隨著逆流的記憶正在緩緩開啟。“雪兒……”王妃嘴角喃喃著,神情竟有些恍惚,但她很快便收回神,淡淡一笑,將情緒隱起,“我為什麼要有覺悟?她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是嗎?”風澈淺淺笑容,那瀟灑的笑容中不乏細微的諷刺,“那也就是說,就算她死,王妃也無所謂?”

聞言,王妃更加不解,她抬眸,迎上風澈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為什麼,為什麼眼前這個男子會讓她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他的一顰一笑,都和她記憶裡的那個人如此的相似,就連說話的語氣和語調,都是那麼的如出一轍。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始終無法逃開他的糾纏呢!她已經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為什麼他就是不能放過她呢?

思緒被一個眼神,一個笑容擾的紛亂起來,王妃雖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這一刻,壓制了二十年之久的情感,終還是爆發了。

“你……你到底是誰?”她喃喃的問著,脣畔微微顫抖。

“我是誰很重要嗎?”風澈淡淡輕笑,那笑容在如今看來,到似有些毛骨悚然,“我認為,王妃現在應該多想想雪兒才是。”

雪兒?聽風澈這麼一說,王妃才算回過神,一想當時豔墨雪虛弱的樣子,不由問道:“那毒……真的這麼難解?”

風澈搖首。

“倒也不是很難解,只不過雪兒因為救人已經耗損了一半的力,再加上日前多番受傷,自行逼毒恐怕有些困難。”他緩緩道來,言畢後直視王妃,眼波微轉,略帶深意的問道,“王妃,難道你真的忍心?”終了,那最重要的一句話還是沒有說出口,但風澈心裡清楚,眼前的女子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王妃脣畔含笑,那笑卻使人沒來由的從頭涼到腳底。然

後,她的眼神漸漸變得空洞,表情木然,身子僵硬得像一尊化石。

許久之後,她才動動嘴皮,卻不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

“她……她明明就已經死了,她……她明明就應該早就死了的。”口中的她,說的斷斷續續,模稜兩可。似乎是王妃永遠不能釋懷的心結,“王爺告訴我,是他親口告訴我的,說在那場大火裡,她已經被燒死了,和他一起被燒死的。”說著說著,王妃的身子開始虛晃起來,身子僵硬的似一尊化石,一動也不動的蜷著。

此時的她真想大哭一場,可是連半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不,她沒死,她一直都活著,好好的活著。”耳邊驟然響起風澈的聲音,他撇開眼,似毫無感情的說著,其實卻是不忍相望。

沒有死,她一直都活著,好好的活著。

腦中不斷重複著這些話,一遍又一遍,不斷的重複。而王妃像好像什麼也聽不見似的,那茫然的表情就像個迷路的孩子。“不,不是的,她死了,她已經死了,王爺沒必要騙我,他沒必要騙我的。”是啊,東方仁為什麼要騙她呢,騙她雪兒已經死了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但他的確騙了你,而且一騙就是十四年。”

“不會的,你說王爺騙了我,那你又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呢?”思緒驟然一開,王妃呼吸一窒,嘎啞笑道。

“七星葬花。”見王妃並不相信,風澈沉聲喃喃,脣畔輕盈的滑出七星葬花這四個字。

世人說到七星葬花,無不畏懼害怕,恐也只有他,能如此平心靜氣的道出這四個字。

“七……七星……葬花?”那一刻,天地驟然變色,記憶的洪流在這一刻被徹底的開啟,水流呼嘯而過,擊打著王妃緊閉的心房。

十八年了,十八年的躲藏,十八年的愧疚,當她再次聽到七星葬花這四個字時,真的猶如驚天巨浪,天地為之變色。“七星葬花,你剛才說的是……是……”

王妃已然語無倫次,風澈微微頷首。“是的,正是七星葬花。”

‘哄’的一聲,心裡似被炸開了花,王妃只覺得自己的頭腦快要炸裂開來了,有一個聲音在她的腦海中盤旋不去。她的臉色越來越白,蒼茫若失的望著遠方,身影在這個孤寂的寒夜更加顯得孤獨清冷。“那她……真的是雪兒,真的是她,她沒死,她真的沒死?”

風澈立在身後靜默不語,眼神之中卻複雜難言。“是的,雪兒一直都活著,只是王妃不知道罷了。”

她不知道,十八年了,她早以為她的雪兒已經死了。

是她不對,是她不好,若不是怕他們找上自己,她也不會躲在這小小的幽院裡,與世隔絕的過了十八年。是啊,是她做錯了,真的是她做錯了。忽地,王妃一把抓過風澈的手,喃喃問道:“那雪兒現在怎麼樣了?”

那一句話問的,只叫風澈的神色更加苦澀。“不好。”兩個字,簡簡單單,卻惜字如金。

而這時,王妃似乎才想起風澈今晚來這裡的目地。她恍惚的鬆開他的手,抬眸對上他的眼,那雙暗黑的眼裡,有著一種她不能讀懂的深意。“解藥。”終了,還是這兩個字,王妃頷首笑著,眼含淚光,“好,你等我的訊息,我會找機會去拿的。”

風澈滿意的頷首。“那便好,告辭。”

待那一抹白色的影子飄然遠去,王妃這才想到什麼,在身後喊道:“等等,告訴我你是誰?你是不是他的徒弟?”

風澈止步步子,抿脣淡淡笑容,只留下一句寓意頗深的話語,和一抹清冷的背影。“我原以為你一眼就能認出來的,或許是你離開太久了,久到連主子都認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