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集 又生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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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集 又生變故
豔墨雪略帶驚奇的掃了她一眼,然後眉眼微挑,算是認同的頷首道:“沒錯,眾所周知,項涵乃是東方仁的手下,皇王認為這一仗……”
“豈有此理,朕……”又是東方仁,為什麼每次到了關鍵時刻,他就喜歡跑出來插一腳。豔墨雪的話還未說完,東方傲就已經怒髮衝冠,一拍桌子咆哮起來。
話說,東方傲也真不會隱忍之道,見他怒意上升,脖間青筋直爆,豔墨雪只是像看好戲般淡定的淺笑著,然後面無表情的開口:“皇王若聽本尊一言,就應該讓項涵掛帥。”
“什麼?”聞言,東方傲簡直就要暴走了,“為什麼?憑什麼?”他似乎永遠都不能明白,既然東方仁這麼想奪權,這麼想做皇帝,那為何當初在逼宮之時,自己不取而代之,而是將他推上皇位,推上那個禁錮他一生的枷鎖。
能看的出東方傲的憤怒,但更多的應該是無奈與可悲,被自己的殺父仇人推上皇位的感覺,她雖然不曾體會過,但她卻能深深明白,其中的隱忍一定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可是此時此刻,有些話卻真的無法從嘴裡說出來,她現在能做的,只是為東方傲鋪好一條能對抗東方仁的光明大道。
“不為什麼,皇王只需記住,這是本尊說的。”微微勾起脣畔,豔墨雪的自信,從來都讓人後怕。
言畢,豔墨雪不再多說,只叫東方傲獨自思考,她則蓮步掠過東方純月,上前檢視蕭冰的傷勢。
伸出玉手,按住蕭冰的脈搏。忽地,指尖一顫,豔墨雪竟也震驚的倒退了幾步。“怎麼會……”她喃喃著,沒想過蕭冰中的是竟會是冥界門的第一奇毒——香屍魔芋。
這是一種從死人身上提煉出來的屍毒,結合魔芋花而生,再用混合了十幾種劇毒之物的毒液澆灌,毒性之強,乃當世少見。但凡中此毒者,必定七孔流血,當場斃命,是冥界門一直禁用於世的絕世奇毒。
可是,既然這是冥界門一直禁用於世的奇毒,為何這次會用在蕭冰身上?難道蕭冰真有這能耐,讓冥界門動用此毒?
不可能啊!!
可如果不是為了蕭冰,又是為了誰呢?是自己嗎?豔墨雪默默想著。
但是,依這輕浮膨脹的脈象來看,蕭冰中的又確實是香屍魔芋,這點她可以非常肯定,可他為什麼又沒死呢?她明明記得,凡是中了香屍魔芋的人,是沒有一個能活過片刻的,可蕭冰卻……
沉默片刻,腦中不停的想著各種答案,但似乎沒有一個能正確解釋現在的情況。
再次按上蕭冰的脈搏,豔墨雪閉眼靜心感受,希望能在查出些許端倪。但是,蕭冰那時有時無的脈象卻著實讓豔墨雪一陣頭痛,心中隱隱湧起一股不祥的預兆。
“是冥界門的香屍魔芋。”為蕭冰掩好被褥,看著他臉孔蒼白,脣齒乾澀發紫,豔墨雪只覺胃裡翻滾的厲害。她只好閉上眼,叫那心痛的情緒慢慢隱藏,再睜開眼時,已再無感覺。“但又不只是香屍魔芋那麼簡單。”
“豔……豔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什麼是香屍魔芋?”東方純月脫口道來,也打斷了東方傲的思緒。
“香屍魔芋?”她喃喃著,“那是冥界門的第一奇毒,凡中毒者,必定當場暴斃。”
“什麼?那蕭大哥他……”聞言,東方純月揪心的望著東方傲。
“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只是香屍魔芋那麼簡單?”
“沒什麼,江湖之事,又豈是你等明白的。”豔墨雪重重說道,再次望向蕭冰,卻發覺自己已無法像過去那樣毫無感覺,她的心在痛,真的在痛。
真是可笑,自己為什麼會落到這地步呢?當豔墨雪真真感覺到心在痛時,她竟失神的冷笑起來。是啊,真是可笑,為什麼當蕭冰如此虛弱的躺在眼前,那一剎那,她竟然會一時失神,而讓氣血攻心,反受其害,是因為自己終究對他有情嗎?
不會的,不會的。
而後,一室靜旎,豔墨雪望向窗外,看著寥寥月色,思量片刻,又看了看床榻之上的蕭冰,開口道:“不知皇王是否還記得,當日本尊告訴你東方仁是冥界門門主時,你答應過本尊什麼?”終了,她不能再因為蕭冰而自亂方寸了,她是豔羅剎,一切還是要以焰魔門為先。畢竟,自己的人生是從那裡開始的,而且她也答應過鬼剎,會盡量幫他尋找那幾本書的。
“自然記得,你說吧,是什麼?”聞言,東方傲有一瞬間的失神,看著轉變如此之快的豔墨雪,他眼眸漸轉暗淡,接著便面不改色的爽快應道。見他如此爽快,豔墨雪也不含糊,直接將眸芒掠過東方純月,投向東方傲。“查一樣東西,或許能換回蕭冰的命。”
“什麼東西?”
她頓了頓,眼角低垂,冥想片刻終還是動動脣畔,直言道:“《七略》”
聞言,東方純月捂脣驚呼,一改嬌弱形象,而東方傲顯然也沒料到豔墨雪要說的竟是這個,踉蹌一步,險些沒能站穩。“什麼?”他怔怔道,眼眸左右無光。
其實,東方傲與東方純月雖自幼亡國,但畢竟他們的幼年一直是在宮裡,所以有關《七略》的一些傳說,二人還是略有所聞的。相傳,《七略》是一本曠世奇書,此書共分七卷,囊括了奪取天下,一統天下的七大要素。所謂得此書者得天下,說的正是這曠世的《七略》。
但是,為何眼前的女子會無端提及《七略》?東方傲明明記得史書上曾經提到過,《七略》早在百餘年前便已消失不見了,為何她還會提起?
疑惑萬分的抬眸,東方傲眼底血色凸顯,只靜靜看著豔墨雪,然後說出心中最不願說出的話。“原來……原來你們焰魔門也想要……想要……”
自古以來,地位越高的人往往想要得到更高的權利,而如今焰魔門早已是整個江湖的霸主,對於江湖,他們已然失去興趣。所以,當豔墨雪提到《七略》時,東方傲下意識的就聯想到那至尊王者的地位,只是他不曾料到,竟連焰魔門也開始窺竊那至高無上的權利了。
越想越覺得不對,東方傲的臉上何時露出過如此驚恐的神情,豔墨雪默默相望,然後一勾脣角,完全忽略他與東方純月的反應,只是輕蔑的說道:“如何?皇王不答應嗎?”或許正是因為她雖生在皇室,卻活在江湖,身上沒有如他們這般沉重的包袱,也沒有想要一爭天下的野心,所以才在談起《七略》時,不會露出像東方傲那般的渴望。
不過,東方傲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不到片刻便轉念反駁道:“你們焰魔門既然連冥界門的事都能查的一清二楚,又豈會不知《七略》現在何處。”如無意外,按史書記載,《七略》早就在這世上消失數百年,要找,談何容易!!
不愧是東方傲,豔墨雪聞言,美眸冷冷一挑,搖首道:“焰魔門的調查手段,無外乎集結江湖勢力,與皇家密士所調查的手段明顯不同,所以本尊需要皇王的幫助。”
話落,又是一室靜謐。
東方純月靜靜站在原地,此刻的她根本無從插話,雖然自小她便知道《七略》出世會帶來何等的後果,但以如今的形勢,她也清楚,這個天下,分久必合,而主宰這場遊戲的人,一定會是自己的親弟弟——東方傲。
於是,滿屋只餘下蕭冰重重的呼吸聲在迴盪,餘下的三個人,只是面對面站著,久久不發一言。
其實此刻每個人都在思考,都在估量,也在揣測對方的心思。終了,還是東方傲先打破了僵局,開口道,不過語氣顯然已不那麼強勢。“你竟然敢在朕面前提《七略》,你難道不知道那書會為這人世帶來何等的災難,難道你就不怕……”
話還沒說完,豔墨雪便伸手打住。“有何要怕的,會怕的只是那些小人,且本尊要這《七略》,並非為了一統天下,有何不可?”她抬眸,言辭犀利,說的頭頭是道,並毫不畏懼的迎上東方傲那炙熱的眼眸。
從未見過豔墨雪如此認真的眼神,讓東方傲有瞬間的呆滯。那眼神,那決絕的話語,為什麼在他聽來是那麼的熟悉。望著眼前的女子,頭一次,東方傲有種衝動,他想要上前撕下她臉上的假面具,好讓他真真看清她的容,她的顏。
“好,朕姑且就相信你一次,一言為定。”
豔墨雪清冷一笑,滿意的伸出一掌。“啪啪啪”三擊掌過後,她滿意的收回手。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朕,為什麼要讓項涵掛帥的吧?”東方傲也收回手,然開口問道。
“很簡單。蕭大元帥中的毒,就連本尊都沒有把握能解,難道皇王有那時間耽擱?”豔墨雪望了望蕭冰,神情略有傷感的說道,“還有,眾人皆知項涵是仁王的人,皇王難道認為仁王會讓他吃敗仗嗎?再者說……”豔墨雪媚眼淡淡掃向東方傲,又是那種自信,再一次出現在她的眼裡,“這場仗,無論由誰去打,皇國都是不會輸的!”
“你何來的自信?”看著豔墨雪那讓人畏懼的自信,東方傲真的非常不解。
自信?那不叫自信,這叫未雨綢繆。
豔墨雪冷冷撕開嘴角,將手緊緊握拳,然後橫向伸到東方傲眼前。“因為一切就在這裡。”一指一指的鬆開手,掌心除了空氣,空空如也。“皇王且就看著吧。”
次日,蕭冰無法出征的訊息便在朝中傳開了,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由於無法說出真相,東方傲迫於無奈只能聲稱蕭冰是因突患急症,所以暫不能掛帥,由原右翼將軍項涵頂替其出征月國。朝堂之上,眾人皆暗藏笑臉,項涵恭然上前,下跪立誓,定要誓死凱旋而歸。
四日之後,一面大大的黑色袞金邊帥旗躍然高擎,獵獵飄揚於風中,上面赫然一個銀勾鐵劃的“項”字。
於是,在這樣一個寒風凜冽的天氣裡,由項涵掛帥的二十萬皇國大軍終於浩浩蕩蕩的離開皇域,開始了東方傲爭霸天下的第一步。
那一日,剛為蕭冰度完真氣,趁他熟睡,豔墨雪獨自站在皇御的最高處,居高臨下俯視著東方傲那明黃色的身影,聽著那雷鳴般的山呼萬歲之聲響徹雲霄,真是聲勢驚人。“一統天下”壓住心頭的微澀,豔墨雪轉過身來,看著腳下黑壓壓的大地,只覺一種寒意生出,不由自主的抱住手臂。
其實,她也很清楚,這個亂世中的有志者就應當如此。不擇手段的謀劃策略,才能成就霸業,東方傲如此,玄翼也是如此,所有的人都是如此!只是,這世間可有人做事是不要求利益回報?做事只是純粹的想做,而不是心機沉沉的出手?
或許沒有吧,恐怕也真的沒有。
因為至尊的地位與權利,在男人心中永遠都是勝過一切的!無一例外。
看著那昭然的大旗消失在水天盡頭,看著東方傲那如鷹般銳利且鋒芒畢露的黑眸,豔墨雪站在高處,只覺瞬間的寒冷席捲而來。莫嘆一聲,東方傲始終還是太嫩,即便他年長她兩歲,但比之待人處事的閱歷,他恐怕遠遠不及豔墨雪經歷的多,經歷的廣。
“看來……我還得幫你一次。”言畢,風馳而過,再一晃眼,屋簷之上早已失去了豔墨雪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