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集 鬼剎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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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集 鬼剎之死
“因為鬼剎王。”鬼剎頓了頓,終還是開口道。
到了這個時候,再隱瞞下去似乎也已經沒有意義了,反正這個故事裡的主角已經死了,作為她的後人,讓她知道那段過去,也算是對她最後的慰藉吧。
“關鬼剎王什麼事?”聞言,她問道,聲音竟莫名低沉起來。
“你知道你的母親是誰嗎?”突兀的,鬼剎將話題一轉,毫無徵兆的問道。
“我娘?”聞言,豔墨雪莫名的一愣,“她是東方仁的王妃,東方義的玉貴妃。”她說著,臉上沒什麼表情,似乎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聞言,鬼剎搖搖頭,吐露道:“她還有一個身份,和你一樣的身份!”
“和我一樣的身份?”和她一樣的身份,會是什麼呢?豔墨雪默默想著,腦邊驟然響起那晚東方仁說的話,他說過,她和玉如嬌長的很像,還走了她的老路,老路,是什麼呢?她想著,心中似撕開一道口子,讓豔墨雪驟然明瞭。“豔羅剎!她是上一代的豔羅剎?!”有震驚,有不解,可想起那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和她的武功,似乎真的和自己師出同門。
“沒錯。”
“這……這怎麼可能?!”
“這是鬼剎王告訴我的。”鬼剎似乎知道豔墨雪會不相信,於是搬出鬼剎王。“他說這是他欠你母親的,所以當你母親的婢女冒死將你送上焰魔門時,他沒有多說什麼便留下了你,而那個婢女也答應不會將事情說出去,所以離開焰魔門後就在豔剎堂裡自殺了。”
聞言,屋內瞬間安靜了,久久才聽到豔墨雪沉重的呼吸聲,在耳畔環繞。“那個婢女,就是帶我上焰魔門的人?”想起醉羅剎的話,讓豔墨雪對那個神祕的女子更加好奇了。“她是誰?”
“應該是你母親的心腹,曾經也是焰魔門的人。”
“那後來呢?”她接著問,“為什麼說是鬼剎王欠我母親的?”上一代的鬼剎與豔羅剎,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驀地,鬼剎重重喘氣著。“情債,有時候不是我們能理解的。”
“情債?”豔墨雪無意識的便掐重情債二字,滿臉的不能理解,她原以為與玉如嬌有關的只有東方仁和她父皇東方義,沒想到竟然還有鬼剎王,這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會同時與三個男人糾纏。“原來,她糾纏的不止是東方仁和東方義,還是鬼剎王!”言語間,透露著無盡的諷刺,她討厭這樣的母親。
聞言,鬼剎驀然搖首。“你不能怪你母親,其實她和你一樣,都非常的出色。”
“那就可以玩弄三個人的感情?”如果她從一開始就選擇只愛一個人,或許就不會有後來發生的這一切,如果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愛上別人,就算如今沒有自己的存在,豔墨雪也會覺得很欣慰。因為她走了,卻留給她一個無法抹去的詛咒,作為母親,她真是不負責任。
“你母親……她沒有玩弄別人的感情,只是她從一開始就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是東方仁嗎?”
鬼剎默默悶“嗯”一聲。
原來,她愛的真的是東方仁,可為什麼她會變成玉貴妃呢?“那我呢?為什麼我會是東方義的孩子?”
鬼剎搖首。“這個我也不清楚,鬼剎王沒有提起,或許連他也不知道吧。”
說到這裡,故事也算進入尾聲。恍惚間,豔墨雪想起自己小時候,想起那時的鬼剎王,才發覺原來他一直都對自己很好。“所以,從小鬼剎王才會對我特別的好,就是因為……他愛她?”其實,鬼剎王雖然是個外表嚴肅的人,可她知道他其實是外冷內熱,他對別人的好,永遠都不會說出口,卻是用行動在證明。
想到這裡,豔墨雪忽地感觸道:“或許,他才是母親最應該愛的人,看著自己曾經愛過的女人的孩子,他還能微笑著撫養長大,或許他才是母親最值得託付終身的人。”如果是她自己,豔墨雪也不敢保證自己有這個度量。
“我不知道,因為當我知道這個故事時,我也很震驚。”鬼剎頓了頓,嘴角忽地流出一絲鮮血,隨著臉頰緩緩滑下,“之後,我就在暗中收集有關《七略》的訊息,可是一直都沒結果。”他伸手,抹去那鮮血,努力維持氣息,說著,“後來我才知道,原來要找《七略》是靠緣分的,我一開始就沒那個緣分。”
然而,豔墨雪似乎還沉浸在剛才那個故事裡,恍恍惚惚的說著:“沒想到平時那麼嚴肅的鬼剎王竟然也會愛人,而且……還是我娘!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看著這樣的豔墨雪,鬼剎有些欣慰的笑著,最起碼現在的她是快樂的。“所以,我才必須要找到解藥,因為如果你瞎了,你猜鬼剎王會怎麼做?”
“他大概會立刻派人滅了冥界門吧。”豔墨雪嗤笑一聲,想道。
“很有可能!”鬼剎也淡淡笑著,突兀間背上一痛,讓他猛地咳嗽起來。“咳咳……”
“你沒事吧?”豔墨雪趕緊握住他的手,皺眉道。“我都忘了你受了很重的傷,還讓你說這麼多話,你快點休息吧。”
“我……咳咳……我沒事。”鬼剎邊咳邊說著,嘴角溢位更多的鮮血,就快浸溼他的整張臉了。
聽到鬼剎不停的在咳嗽,雖然他嘴上說著沒事,可豔墨雪怎會放心。反手摸索著拂上鬼剎的臉,只覺得有些熱熱的**在流動,“怎麼這麼溼?”她不解,再摸了摸傳單,也是溼的。“鬼剎,你有沒有感覺到,傳單好溼啊!”
“這個……”鬼剎知道,她摸到的不是水,而是血,但這要他怎麼說呢,背上越來越痛,他只要朝屋外喊道:“黑影……”
“屬下在。”黑修羅推門而入。
“我要休息了,帶豔羅剎出去。”他撇開眼,說道。
“可……”豔墨雪出聲道,卻不料被黑修羅打斷,“豔羅剎,請吧!”傳單已經被血完全浸溼,黑修羅從一進屋就發現了,那刺眼的豔紅色滿滿溢著,在怔怔的燭光下顯得異常刺眼。
見鬼剎已經很累了,豔墨雪也只要作罷,輕聲說道:“那你快休息吧。”
而後,她退出房門,只感覺陽光從未像這一刻如此刺眼,她伸出手,讓陽光從指尖流竄,那一雙血紅的手,是如此的射人心脾。
“你沒事吧?”蕭冰上前,溫柔的說道。
放下手,豔墨雪調整好心態,出聲道:“我沒事。”
蕭冰默默一笑,但看到豔墨雪那雙沾滿鮮血的手,他卻是一愣。“雪吟,你的手……”
“我的手怎麼了?”聞聲,豔墨雪向蕭冰這邊望去,“對了黑影,為什麼鬼剎的傳單會是溼的?”忽地,她似乎想起什麼,側過臉問黑修羅。
“溼的?”醉羅剎疑惑道,但看了看豔墨雪的手,似乎也明白了。他無聲嘆息著,不再多說什麼。
見氣氛一度詭異,豔墨雪又是如此**的人,怎麼可能感受不到。於是,蕭冰趕忙說道:“怎麼會呢,雪吟,一定是你多想了。”
“不是啊,真的是溼……”她還想解釋,可突兀間,原本僵硬在半空中的手突然一頓,她嘴角微微抽搐著,瞳孔漸漸放大。“我明白了,是我多想了。”片刻,豔墨雪忽地上揚嘴角,嗤笑道。
接著,她轉身向外走去,蕭冰在後追道:“你要去哪?”
“我很累,我想去休息了。”沒有回身,她淡淡笑著。
兩天後
這兩天裡,豔墨雪無時無刻不陪在鬼剎身邊,黑修羅一直在屋外候命,而醉羅剎、白修羅和蕭冰則分兵三路在無回谷尋找能醫治豔墨雪眼睛的藥。但兩天過去了,解藥始終沒有找到,而鬼剎的身體也越來越虛弱。儘管他們幾人總不間斷的為鬼剎輸送內力,但鬼剎現在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沙漏,無論接收多少內力,最終都會流盡。
面對這個現實,所有人都於事無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鬼剎一天一天的憔悴下去。
日子又過去五天
蕭冰他們已經徹底放棄尋找解藥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解藥能解豔墨雪眼睛上的毒。而鬼剎背上的燒傷也已經開始化膿,幾天裡他一直在發著高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有時候甚至一天到晚沒有一刻是清醒的。大家看著這樣的鬼剎,無比心痛萬分。
可是,該試的方法都已經試過了,鬼剎是被強大的火藥衝力給炸傷的,一旦傷口開始化膿,恐怕真是回天乏術了。
終於,到了第十日
清晨,只有豔墨雪在鬼剎身邊,靜靜睡著。鬼剎默默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了她。他笑著,笑容像極了天真的孩子,淺淺的酒窩,黑黑的眼眸,平靜的表情,看著安睡在自己身旁的豔墨雪,這一刻他是滿足的。
“或許,我們相識時年紀都太小,所以錯過了相愛的機會。有時我在想,如果我能想蕭冰那樣和你相識,也許我們之間的結果就不會是這樣了。你知道嗎,墨雪,你真的和你母親很像,只是你比她更堅強,因為你不曾流過眼淚。但是,我快死了,你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嗎?為我……為我流一滴眼淚,只為我一個人流!”
終於,在這個平靜的早晨,鬼剎走了,走的時候不帶任何的遺憾。
原本緊緊握著的手漸漸失去溫度,在鬼剎閉上雙眼後,豔墨雪才緩緩睜開眼眸,一滴清淚從眼角無聲的滑落,她輕聲說道:“我答應你。”
門開了,所有人都走進屋子,蕭冰走上前,扶過豔墨雪,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而是緊緊靠在蕭冰胸前,咬著牙,無聲的啜泣著。
她哭了,從來不會哭的豔羅剎,卻在鬼剎離開的這一刻終於放肆的哭了。眼淚蜂擁而出,瞬間便溢滿她的眼眶,她的眼眸有些酸脹難受,那些積壓在心底許久的憤懣、憂傷,似乎正狂吼著要衝破她的身體,心似乎被狠狠地撕裂出一道巨大的口子,憂傷噬骨。
鬼剎,鬼剎……
終於,僵硬在半空中的手緩緩收攏,環住蕭冰,緊緊握攏的指端,股股青筋似要爆裂出來。最終,最終,她揚起頭,冷冰的淚珠頃刻就鋪滿蕭冰墨黑的長袍,溫熱的氣息散掉那點點凌亂的寒冷,只留下眼角那道蜿蜒的痕跡,記載著她曾經傷心的事實。
然而,抬眸間,眼前忽地一亮,豔墨雪下意識用手一擋,緩緩睜眼間,她只覺得有道道淡金的陽光透過窗戶射入她的碧眸。眯著眼,她抬眸看著,蕭冰俊美的面龐在眼前變得越來越清晰,時而模糊時而清晰間,豔墨雪驟然發現,她能看到東西了,她的眼睛……不藥而癒了。
“你沒事吧?”見豔墨雪僵硬在自己懷中,眯眼看著自己,蕭冰擔心的問道。
她伸出手,摸著蕭冰的臉,沉聲道:“我……我的眼睛……好了。”
聞言,幾人都將目光轉向豔墨雪,“好了?”醉羅剎不敢置信的拿手在她眼前晃晃,“真的好了?”
豔墨雪頷首,第一時間轉向鬼剎。“他……”只驚鴻一瞥,豔墨雪便怔怔的說不出話。“怎麼……怎麼會是……他?”**躺著的是她所熟悉的鬼剎,然而,卻沒有人告訴她,鬼剎……就是……風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