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9集 羅剎四邪

第109集 羅剎四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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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集 羅剎四邪

【五日之後】

夜裡,天稍晴些了,冷清清的明月掛在天空,千峰山泛著一片青煙似的薄霧,遠遠望去,只隱約辨出灰色的山影。

去時兩人,回時卻只孤身一人,豔墨雪獨自踏上鬼剎殿,心中似被暴風雨侵襲過後,冰冷似霜,再無波動。

這夜深的很,但鬼剎殿依舊亮著燭光,似乎在等著什麼人的到來。輕輕推開門,再合上,殿中只有鬼剎和豔墨雪,兩人相對而立,一個面帶淺笑,一個面無表情。中間隔著一丈的距離,目光相遇,感覺卻是那麼的遙遠,彷彿是各立懸崖之巔,隔著萬丈深淵遙遙相對,彼此皆無法靠近,只因前進一步便會粉身碎骨。

良久,豔墨雪從懷中掏出那本從皇國廢墟中找到的《七略》,垂首,指尖輕輕點著書面上那繡紅的《為臣略》三個字,輕輕開口:“我做錯了嗎?”

鬼剎聞言,眉頭一挑,目光掃過她手中的《為臣略》,再落在豔墨雪的面上。那張臉平靜無波,但嘴角那一絲怎麼也掩不住的哀悽……難道……

“我在那山腳下等了他三天,整整三天。”豔墨雪抬首看著他,嘴角浮起一絲冷峭的笑容,“可是……他終究沒有出來,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聞言,鬼剎一頓,目光與豔墨雪相對,平靜道:“如果不是你執意要去尋找,有些事根本就不會發生。”聲音是如此的平淡如水,可話中夾帶的雪芒卻刺得人肌骨又痛又冷。

“是啊,我是太執著了!”豔墨雪的語氣也是那麼淡淡的,彷彿死的那個只是與她毫不相干的人。

鬼剎靜靜的站著,眸光不移的看著窗邊的燭臺,直到燭臺上的火焰被風完全吹滅,他才抬首,平靜的看著豔墨雪,一步一步的靠近她,自始自終眸芒相對。“你在怪我?而且……還有……恨。”最後一個字說的格外的清晰,格外的重!

豔墨雪的眸光瞬間變化,褪去所有的平靜與淡然,變得又冷又利又……帶著無可名狀的悲與痛!

“鬼剎,你我相識也已有十年之久,不論你對他人如何,可你從未曾騙過我、瞞過我什麼,可是……為何……為何你要告訴我真相?”豔墨雪猛然上前一步,雙眸盈.滿著水霧,霧中卻又燃著怒焰,怒焰之中是切膚的痛與徹骨的哀!

“你說我有什麼理由?”鬼剎的聲音忽有幾分縹緲,彷彿從遙遠的時空傳來,眸光從豔墨雪的身上移開,指尖撥動。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豔墨雪仰首看著殿頂,目光迷茫,“所以我才會問你,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鬼剎的眸光掃一眼豔墨雪,面上的笑淡淡的、涼涼的,“按理說,如果你不去那商國廢墟,或許他也就不會死,是你……是你的執著害死段殺的。”這最後的話彷彿一支利劍狠狠刺中豔墨雪,讓她身體一顫,抬手垂眸看著自己的這雙手。

“你是不是……想看到我痛,你……覺得可……笑是吧?”豔墨雪緊緊盯著鬼剎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出,話出口時,心口忽然一陣絞痛,不由自主抬手撫住胸口,只是這痛,到底為何?

鬼剎的手停住了,臉上的笑終於有些褪去,眸光如芒似針,如火似冰,刺在豔墨雪的身上,烙在豔墨雪的心上,帶著深冬寒意與蕭索的聲音,在殿中清晰響起:“你痛,我豈會覺得可笑,可也只有當你嘗過何為痛時,你才能真正懂得,什麼是人生!”

話落時,身影已至殿外,那修長的黑色背影在晦暗的夜色中那般的寥落,彷彿間,一抹蒼桑的悲涼如影相隨!

殿中,豔墨雪頹然的跌到在地上,手無力的垂落,目光茫然的穿過殿頂,然後默默垂下眼,只將所有的情緒全部掩飾起來。

亥時已過,夜已深,移步出屋,星光滿天,夜涼如水,一道身影靜靜的立於星光之下。三天了,當豔墨雪重新踏出豔剎堂的大門,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無論是玉如嬌或是段殺,一切都過去了。

她在門外靜靜站著,抬首仰望皓翰的星空,一抹夜風拂帳而過,清涼撲面而來。算了,別再多想了,豔羅剎何時有那麼多的煩惱,這真不像她自己。如果這個七星詛咒是她無法躲開的,那就讓這一切隨其自然吧,或許有朝一日,等到她倦了,累了,就會選擇讓自己消失,讓這個詛咒消失。

踏著星光,豔墨雪有些無所事事,沉積在心底的煩惱算是拋到了腦後,讓她整個人頓時輕鬆不少。一路施展輕功,來到醉羅剎的醉逍堂,正是黎明破曉時分。

本以為這個時候的醉逍堂因為沒什麼人,誰料一踏進醉羅剎的私家花園,就看到他與鐵羅剎相對而坐。

“豔妹妹怎麼來了?”醉羅剎見來人是豔墨雪,淡淡的笑說著。

聞言,鐵羅剎也回眸,一笑。

“兩位哥哥。”豔墨雪默默頷首,倒是沒想到鐵羅剎也會在。

鐵羅剎——鐵烈,鏢局山寨土匪窩,凡是隻要和這些掛鉤的產業,全部都是由他掌管的。至於為人嘛,就是太正直了,做事待人一板一眼,就跟冷塊似的,除了殺人不眨眼外,他倒是和那些武林正派人士沒什麼不同。

豔墨雪微仰首看著兩位哥哥,目光平靜柔和,然後她緩步走上前,在圓桌邊坐下。“鐵大哥今天怎麼會有興致,和醉大哥品酒?”鐵烈是羅剎四邪中最少離開自己本堂的,更何況是喝酒,真是稀奇。

聞言,鐵羅剎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將目光望向遠處。

少言,就是他的座右銘。

豔墨雪見怪不怪的,拿起醉羅剎的酒杯一飲而盡,三人都未開口說話,頓時周圍寂靜無聲。

“去請銀羅剎來。”忽地,醉羅剎啟脣道,接著便有道風迅速掃過。

“醉大哥,叫銀蠍來做什麼?”聞言,豔墨雪不解的問。

醉羅剎只是淡淡笑容,說道:“我們幾個也好久沒有聚在一起切磋武藝了,不是嗎?”

醉羅剎這麼一說,豔墨雪和鐵羅剎同時回眸,一起望著他。是啊,記得剛成為焰魔門四大羅剎的時候,他們四人幾乎每一個月都要聚到一起切磋武藝,看誰進步,誰又退步了。可是,自從羅剎四邪在江湖成名後,他們四人聚在一起的時間就變得越來越少,甚至一年都見不到一次。

鐵羅剎頷首一笑,他自然清楚醉羅剎的注意,於是雙手握拳,彷彿已經急不可耐了。

果然,沒過多久,銀蠍便笑呵呵的從房簷落下。

傳說中的羅剎四邪,終於齊聚一堂。他們四人,雖然江湖齊稱羅剎四邪,可四人性格各有差異,執掌不同的堂,所以平日若是想要聚在一起,還是很難的。

“那好,還是老規矩。”銀蠍入座後,醉羅剎盈盈笑說道。

“哈哈,真是好久沒有四個人都在了。”銀蠍手中的摺扇‘唰’的一聲收攏,目光與另外三人相對。“那好,我先來。”說罷,他又將摺扇輕輕開啟,率先走到梅林中央。

“如何?誰先來?”見另外三人都沒有動靜,銀蠍得意的笑著。

“我來。”聞言,鐵羅剎站起身來,朝著梅林走去。

“原來是鐵大哥,小弟可就不客氣了。”銀蠍邊說邊左掌一遞,抓向了鐵羅剎的臂彎,看似輕描淡寫的姿式,遞到半途時,那手掌便迅若疾風,眨眼便到了鐵羅剎的身前,眼看那掌已近在指下,黑影一旋,鐵羅剎腳下一側,身子便橫移了一尺,正堪堪避過那一手。

好!梅林外,醉羅剎暗中叫道:“看來銀蠍似乎沒有荒廢武藝。”

銀蠍聞言,淡淡一笑,手卻未停,那伸出的左掌姿式一變,橫切向那垂於臂側的三千塵絲,那一掌輕妙卻隱帶風雷之聲,鐵羅剎不敢待慢,手一揮,衣裳揚起,三千塵絲已化若絲帶纏向了那切來的手掌,銀蠍不閃不避,手掌一攤反迎著塵絲而去,那模樣倒似衣襬是自動送往他的手掌去。

鐵羅剎見之,暗叫一聲糟,面上神色卻不動,瞬息間,手腕一轉,掌中暗勁一摧,頓時絲帶散開,一根根仿若鋼針一般扎向銀蠍的左掌,眼見那塵絲離手掌不過寸許遠了,那一下若扎個結實,這隻手怕是便要廢了。

“呵呵。”這時,遠處傳來豔墨雪的輕笑聲。

“哼!”只聽得銀蠍一聲冷哼,只見一片衣袖就那麼及時的滑下,擋住了全部的塵絲,還來不及為這一招喝采,便見衣袖一捲,頓時不見了塵絲,再見衣袖一揚,聽得‘錚錚’響聲,然後那衣袖與衣襬便分開了,兩人也各退一步。

互相凝視了片刻,最後鐵羅剎沉聲一笑,道:“進步了。”說罷轉身走下。

園外兩人聞言,相互默默笑著。

“既然如此,那我去試試。”說罷,醉羅剎又輕啄了一口小酒,朝園中走去。

“大哥來了,”銀蠍撣撣衣裳,笑說道,“就請大哥指點了!”

一個‘了’字落盡,右拳已閃電擊出,狠狠的砸向那張笑臉。

然而,對面的人依舊淡淡笑著,只是輕移一步,那虎虎生風的一拳便擦頸而過,落空了。

“大哥不愧是大哥,果然好功夫。”輕描淡寫的一語,手指也輕描淡寫的點向頸邊那隻鐵拳。

明明是看見了的,明明已經迅速躲閃了,明明也躲開了,可是……低頭審視右手,手完好無損,看不到絲毫傷痕,可整個手掌卻一股鑽心的痛!

抬頭,銀蠍不解的看著對面的醉羅剎。

而醉羅剎呢,就站在那,沒有動,玉扇輕搖,微笑如常,無比的輕鬆瀟灑。可是傲氣沖天的銀蠍這一刻卻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對面的這個人是的可怕!或許他人看到的只是簡單直接的一拳,而事實上,那一拳,夾怒揮出,十成的功力,盡他最快的速度,因為他是打定主意要一拳砸爛那張‘令人生恨’的臉的!

可是對面那人……那人的武功或就如他所珍藏的美酒一般,舉世罕見!

“大哥果然名不虛傳。”銀蠍凝神靜氣,目光定定的盯住醉羅剎,同時雙掌緩緩提起,認輸道。

“也沒有啦!”醉羅剎淡淡笑著,“不過銀蠍你是真的進步了。”就剛才那一拳,他就已經感覺到了。

“可還是比敵大哥。”銀蠍懊惱的說。

“你不是不敵醉大哥。”就在這時,豔墨雪走進梅園。

聞言,銀蠍不解的問她:“那是……”

“只因你一心求勝,所以難免在招式上會露出破綻。”豔墨雪淡淡笑容,緩步走到梅林之中。“那醉大哥,我們要比嗎?”她輕手摘下一朵寒梅,放在手心默默望著。

“如果豔妹妹想比,大哥自然奉陪。”反正不過就是切磋武藝,醉羅剎無所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