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集 毒酒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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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集 毒酒之約
冷霜眉眼一挑,趕緊朝前庭趕去。
前庭,韓殺獨自站在中間,身後是兩個蒙面人,各自拿著刀。
冷霜穿著黑衣,帶著面具從裡面走出來,一看韓殺,沉沉笑道:“韓公子,你不是離開了嗎?怎麼又會回來?”
韓殺悠然站在眾人之中,神情淡然,似乎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韓某是來求見谷主的。”
“見我?”冷霜佯裝驚訝。
“是的,韓某這次來見谷主,是想請谷主放回韓某的兩位朋友。”
“兩位朋友?”冷霜沉沉說道,“韓公子是說之前來的那位姑娘,和蕭冰蕭公子嗎?”這次冷霜開始學乖了,沒有直接說出豔羅剎。
“沒錯。”韓殺默默頷首,雖然他一直平易近人的笑著,可對於冷霜來說,卻總覺得他的笑容裡多了些什麼。“雖然韓某不知道在這麼深幽寧靜的山谷裡,為何會需要大批騎馬操練的蒙面侍衛,但韓某既然一行四人前來,就必須要一行四人離去。”
冷霜聽到韓殺如此直接提出疑問,想了想,沉聲答道:“我知道韓公子對浮雲谷一定有很多疑問。不瞞公子,在很多年前,我的先人為避仇家,遷來至此隱姓埋名。一開始這裡並不太平,仇家糾結勢力常來侵擾,所幸此地隱祕地形又複雜難攻,他們才不能得逞。後來,谷中逐漸收留一些江湖之人,漸漸在此安居。不過,我們仍然時常操練,為免再受人侵犯……”
韓殺靜靜地聽著,與冷霜相視對看一眼,縱然疑惑頗多也不便提出,於是抿脣應道:“原來如此,看來真是誤會一場。”
話落,一時間兩人都不再說話,冷霜只是覺得韓殺雖然站在自己面前,為什麼她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不經意間的一聲嘆息,似乎勾起了韓殺的注意,他將目光掃向冷霜,雖然她穿著黑衣帶著面具,但韓殺卻似能看穿她的身體,眼神越來越不解。
“請問谷主,是否與韓某相識?”
“呵呵……”聞言,冷霜一驚,下意思的小退一步。“韓公子何以見得?”
“沒,韓某隻是問問。”韓殺驀地搖首道,“請問谷主,韓某何時能見到兩位朋友?”
“這個嘛……不急不急。”冷霜冷冷笑著,“要不我也叫手下給韓公子準備一個房間?”
“不需要,韓某就在此等候,請谷主帶韓某的兩位朋友過來。”韓殺決絕的說道。
聞言,冷霜有些急了。“可是,韓公子你要知道,那位蕭公子可是身受重傷啊!”
“韓某知道,但谷主只需要告訴他,是韓某在這裡等他,韓某相信他一定會出來的。”
“你……”冷霜顯然有些被逼急了,態度也不似剛才那麼好了。“韓殺,你可是在我的地盤裡,可別欺人太甚。”
“韓某沒有欺誰,只是很想見到兩位朋友。”
“好好好。”冷霜連說三聲,氣急敗壞的喊道,“好,你等著,本谷主這就去請他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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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間沒有半絲溫暖的地牢裡,破碎在地上的白瓷碗還殘留著幾滴晶瑩的白粥,粥已冰涼,某種淡淡的幾不可聞的氣味一併消失在空氣中。
豔墨雪直直地站著,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碧眸是那樣專注,又那樣深幽。
冷霜最看不慣的就是豔墨雪這幅要死不活的表情,像一個冷血動物,一點感情也沒有。不過她現在可不會擔心,畢竟蕭冰在她的手裡,任豔墨雪再怎麼無情,可不可能獨自一人離去,因為蕭冰就是她的罩門。
想到這裡,冷霜陰陰的笑著,然後拍了兩下手掌,只見一侍女端著盤子走出。
豔墨雪默默看著一切,心想她到要看看冷霜想幹什麼。
盤子很精美,但是重點不在於盤子如何,而在於盤子上呈著什麼。然而,一直神色自若的豔墨雪一見盤中之物,妖冶的面容卻是陡然一變,血色也急速退下了不少。呼吸抑制不住地緩緩急促起來,喉頭猛地竄上一股腥甜。
那東西,那是……
可惡!
豔墨雪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盤子裡的東西,幽暗的晶瞳倏地一收,變成芒刺然後變幻出各種不同的神情。
冷霜斜起嘴角冷冷地笑著,對她的反應極其滿意,她就知道,豔墨雪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能讓她有挫敗感,除了蕭冰,也只有蕭冰,是她真正的罩門。
眨眨眼睛,豔墨雪才回過神來,緊握的手指卻在微微地顫抖,她不可置信地死盯著冷霜,喉嚨沙啞:“你將他怎麼了?”聲音已不是聲音,而是一塊塊刀片。薄如蟬翼的刀片從齒縫中迸出,彷彿片片都要飛過去,將冷霜那張臉孔一刀一刀割成碎片。
“哈哈……”怪異的笑聲從嗓子裡發出,極其怪異,讓人聽了毛骨悚然,冷霜邊笑邊揮動衣袖讓所有人退下,頓時,地牢中就只剩下她們二人。
“看來,豔羅剎真的很擔心蕭冰嘛!”她說話很緩慢,已不再用密音說話,“看到這幾塊小碎片,你總該猜出他怎麼樣了吧!”為什麼,這一刻聽著冷霜的聲音,豔墨雪會覺得是那麼的奇怪,而且難聽到讓人忍不住想捂住耳朵,那嗓子像被人用鋸子鋸過一樣,聲音殘破不堪。
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是因為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冷霜了?
正是聽到這種刺耳的聲音,豔墨雪才如被人從頭潑了一盆冰水,瞬間驚覺過來,自己剛剛太失控了。
可是……蕭冰,揪人的名字,揪人的面容,他的一切此刻是那樣揪扯著她的心。尤其看到這塊龍玉,碎成無數片且不再充滿靈氣,像飄落的枯葉失去了生命。它四分五裂,不再完整,而完整的另一個,就在自己的懷中。想到過去的每個片段,她心口的疼痛又深了好幾倍。
原來,有一種感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滲透了肌膚,在日積月累間侵入了骨髓……
統統只為了一個名字,蕭冰!
恍惚間,豔墨雪被自己的想法和感覺驚駭住了,現在終於可以坦然面對,也知道勇敢去爭取守護了。可是,蕭冰,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堅硬的下頜收得很緊,豔墨雪的眼眸毫不放鬆:“告訴我,你究竟想做什麼?為什麼?”
“既然豔羅剎都問了,那我和你打個賭,如何?”
豔墨雪抬起下巴,脊背一樣筆直,問:“什麼賭?”
“啪啪。”兩聲清脆的拍掌聲,外面又有侍女走了進來,這次依然是手中有一個托盤,盤子裡裝的不是碎掉的龍玉,而是兩個杯子。杯子很白很亮,在燈光輝映下隱隱散發出耀眼的晶芒。
侍女將托盤小心地擺在桌上,便退了下去。
原來一切早有安排,豔墨雪暗暗思量著冷霜究竟要玩什麼花招?
冷霜指了指杯子,道:“這兩個杯子裡都裝了酒。一杯是真正的好酒,一杯是放了毒藥的酒,不知道豔羅剎是否願意賭一把?”
“如何賭?”
“若你喝到美酒,我二話不說放了蕭冰,並送你們出谷;若是喝到了藥酒……”冷霜故意頓下,似乎想到了什麼,“若是喝到了藥酒,我也會放了蕭冰,只是豔羅剎你……”
“好!我喝!”豔墨雪二話不說,端起其中一個杯子。
無須考慮,因為這個賭,無論她喝到了什麼,至少蕭冰是可以安全的了……
世界上哪有不怕死的人?尤其明明知道面臨的極可能就是死亡,心中總要事先歷經掙扎。而當冷霜指著那兩杯酒,告訴豔墨雪只有一賭才能救出蕭冰之時,她卻毫不猶豫端起了其中一杯。
動作沒有遲疑,讓冷霜難掩吃驚。
但這對於豔墨雪而言,她之所以如此堅決果斷地接受賭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韓殺。
於是,當她將酒杯遞到自己脣邊的時候,心裡卻很平靜,奇異地平靜。她知道冷霜是不可能放過自己的,但是她也絕對不會讓自己這麼輕易死去的。所以,這的確是在賭。賭,酒杯裡放的是什麼毒藥,會將他她成什麼樣子?
容貌會變得很醜嗎?還是身體會變得殘破?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冷霜不會讓自己就這麼輕易去死。
醜和殘在這瞬間,像深山裡那潭最平靜的深水,掀不起波瀾,又清澈見底,而豔墨雪竟然沒有想過要害怕。驕傲的豔羅剎,一直以美貌自居的豔羅剎,自在這一刻,竟然不怕死,甚至也不怕醜和殘……
淡淡的酒香,帶著醇味,飄散在鼻間,的確是美酒。她下巴輕抬,一仰而盡。
冷霜緊緊盯迫著她,沒有遺漏半絲表情。她不相信,世界上真有如此不怕死之人,這隻證明一點,豔墨雪對蕭冰真的很在乎。還有,直到豔墨雪喝下那杯酒,冷霜才願意承認,這世上只有她才能稱上豔羅剎這三個字。
陰笑揚起,不過,這樣也好……
“豔羅剎,感覺如何?”冷霜冷笑問道。
豔墨雪薄脣一挑:“還需要問結果嗎?”
“你……知道結果?”冷霜更加驚異。
豔墨雪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在你摘下面具,露出真顏的那瞬間,我就已經料到了結果……”
“豔羅剎不愧是豔羅剎!”冷霜恢復了鎮定,黑色銳利的雙眼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情。
豔墨雪手指握得很緊,在她的眼前逐漸出現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耳邊,彷彿聽見閻羅正在用一種充滿了殘酷暴虐的聲音,在唱著幾乎像是頑童般的歌謠。血氣飛快地從臉上褪去,她能感覺到肩頭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淌,所有的知覺都在這一刻化為一股強烈的感覺。
四肢百駭,有一股熱浪在騰竄,以快如閃電般的速度穿透心臟,再擴散到腳底,頭頂。豔墨雪努力讓自己站得很直,很穩。像她這樣一個人,寧可自己受盡苦痛,也不願意讓對手看出分毫,除非她已經無法再掩飾。
突然,一口鮮血自豔墨雪的嘴裡噴出,嘴角染上殷紅。
豔墨雪挺拔的身軀終於微微彎了彎,她右手捂住胸口:“我想知道……你下的是什麼毒?”
“化……功……散!”冷霜一字一字唸了出來,聲音冷颼颼的,來自地獄最底層。
“化功散……”豔墨雪俊容上血色已盡,狹長的眸子幾乎就要閉上,這三個字如同將她判了重刑……
雙手無力,雙腿發軟,修長拓拔的身軀,終於緩緩地倒了下去。
“呵呵……哈哈……”暖閣裡,只剩下讓人汗毛倒立的狂笑聲。良久,寬大的黑色衣袍重重一甩,冷霜忿忿道:“豔羅剎,我親愛的堂主,這次就算你再聰明,也別想逃脫我的手掌心!”說罷,冷霜大步朝外走去。
誰料,她剛一到地牢外,就有蒙面人上前稟報,說有數十身份不明的人闖谷。
“什麼?”會是什麼人呢?冷霜大驚,連忙往前庭趕去。
到達前庭的時候,已經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蒙面人的屍體。冷霜一看那刀傷就知道是豔剎堂的人,心中頓時暈起一陣不詳的預兆。看來,豔羅剎是早有準備的。
可是,她也沒輸不是嗎?雖然浮雲谷已經毀的差不多了,但她至少也毀了豔羅剎,從這點來看,這谷毀的也算值得。
“哈哈,”看著地上的屍體,冷霜忽地大笑起來,然後一刀將身後兩個蒙面人解決了,便自此在浮雲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