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頂頭BOSS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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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頂頭BOSS竟然是他
[本集劇介]陸啟凡以延緩總裁簽字暗示呂茗湖加快對曉北的「收服」，周麗儀急忙求助蔡教授，並以外聘財務為誘導令顧盼盼去說服曉北，在蔡教授和華百合的勸導下，曉北勉強同意進入華陽實習半年，被安排至酒店旗下賓館任職。高管就職儀式上，誰都沒想到，賓館新任經理竟然是呂思揚！呂思揚初登寶座即遭到員工們「官二代」的鄙視，帶著青春氣盛的鋒銳和幹番大事的志氣，呂思揚放出一個月利潤翻番的豪言，把全體員工驚呆。因應聘成績敗給曉北，思揚十二分不服，勒令曉北三天內必須提交可行性報告。曉北雙管齊下，透過環比社調和內部最佳化展開工作。盼盼內疚是自己和曉西害了曉北，聰明的曉北發現這場冒名應聘其實是老爸背後搞鬼，曉西得知後燃起怒火，利用壽茶茶具暗中佈局一個大招，準備對老爸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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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松月鳴琴茶藝會所-廳堂，日，內
嶽雯雯在迎賓席上做著一整套壽眉茶藝
關友和：“華姨進貨果真都是上品。”
嶽雯雯：“我學得還不到家，達不到乾媽那種綠妝素裹的美感。”
關友和掏出手機，認真地對著壽眉拍照
嶽雯雯：“經理，您這是……”
關友和：“我想傳給日本的朋友，請他們欣賞，壽文化在日本也很深遠。”
嶽雯雯：“哦。（一抬頭）哎，盼盼！經理，我去招待一下。”
關友和：“好。”
嶽雯雯迎上：“盼盼，你怎麼來了？坐，姐給你倒茶。”
顧盼盼：“謝謝雯雯姐，是周部長約我來的。”
顧盼盼向嶽雯雯耳語兩句，嶽雯雯高興地眼睛一亮
嶽雯雯：“喲，這可是貴客，咱得上好茶，別管了，全交我了。”
顧盼盼只覺心跳得利害，她簡單整理了一下頭髮，沿散座看去
周麗儀坐在角落
顧盼盼忙走過去：“周部長您好。”
周麗儀：“坐。”
顧盼盼：“哎。”
嶽雯雯端來一套青花茶具，給兩人斟上：“您好，這是本店特有的明日葉茶，具有獨特芳香，而且有增壽的功效，傳說就是秦始皇一直找的長壽神草。”
周麗儀：“哦，我先生也算是茶方面的專家了，這茶倒還真沒聽他說過。哎，我沒點這茶啊？”
嶽雯雯：“您是盼盼的貴客，這是盼盼特意為您準備的。明日葉，青花壺，祝您明日的事業青雲直上，錦上添花。”
周麗儀端起細看：“怪不得我先生來過這裡一次就唸念不忘，果真是很有特色，謝謝。”
嶽雯雯：“兩位慢用。”
周麗儀：“顧盼盼，你交友很廣啊。”
顧盼盼：“周部長您千萬別誤會，這絕對不是我為了招聘的事要向您提什麼特殊請求，我知道財務人員最注重為人乾淨工作細緻，我這是、是純粹地敬重您是我的前輩。”
周麗儀：“我誤會什麼？你又不知道我要約你來。”
顧盼盼鬆了口氣，才敢輕輕端起茶杯
周麗儀：“你交友這麼廣，陸曉北認識吧？”
顧盼盼一杯茶沒拿穩，險些灑了出來，慌張地看著周麗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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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天福超市-門前，日，外
一輛小型舊三輪停在超市門前
猴三：“天叔！您要的貨到啦，給您卸門口還是搬進去。”
天叔：“先放門口吧，我給你拿錢。”
猴三：“好嘞！天叔。雯雯上班了，您這一個人倒不開手吧？收我當徒弟唄。”
天叔：“不在金海洋啦？”
猴三：“在啊，我四點的班兒，在門口管停車的。我姑父那鋪子不是撤了嗎？也不用我送貨了，我就想白天再幹一份，老大不小的了，也存點老婆本兒，嘿嘿。”
天叔：“嗯，有點出息了啊。”
琦嬸正巧路過：“甭聽他的，狗改不了吃屎！天叔你要讓他來，明兒你的店就剩個空殼！”
猴三一見琦嬸，先怯了：“嬸兒，瞧您說的，那不是小時候混不吝嗎，我都往三十數了，還能再不懂事啊？”
琦嬸：“你混不吝，別把我們家琦蒙進去啊，這可好，職高給一處分，一輩子記黑檔案！”
猴三：“您怎麼又提起這事來了，都和您說了多少遍了，我都給警察跪下了說家琦根本不知情，他就是路過和我打個招呼，可那警察叔叔他死心眼兒不聽啊，這真不關我事，您看多少年了您怎麼還是見一遍數落我一遍啊。”
琦嬸氣得嚷：“數落你是輕的！家琦哪兒哪兒找工作人都遭人白眼！這全是你害的，還有你那姑父，賣假茶的缺德東西，你們全家都是害人精！”
猴三騎著舊三輪一溜煙跑了：“得得得，我惹不起您，我躲還不成嗎？”
天叔：“別動氣別動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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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松月鳴琴茶藝會所-散座，日，內
顧盼盼：“周部長，冒名應聘的事是我們鬧著玩的，您千萬別怪曉北，也千萬別去他們學校追究，要怪您就怪我吧，是我不懂事。”
周麗儀不由笑了：“這麼緊張，你們關係不一般吧？”
顧盼盼低下頭
周麗儀：“男女朋友？”
顧盼盼臉一紅，又趕快搖頭：“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我爸媽是寶雞機車廠的職工，被調來茗京分廠，我們就住曉北家街對面，從小學就是同班。我爸媽退休以後回寶雞定居了，有我姐照顧他們，那會兒我還在科技大唸書，曉北的母親是我乾媽，看我在茗京就一個人，所以有時候就叫我住她家，這樣我和曉北就很熟。”
周麗儀：“顧盼盼，你很樸實，這點在你面試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是這樣，我們部門的外調出納要休產假，這個職位我有心推薦你代理，如果工作出色呢，會有正式簽約華陽的機會。”
一份聘書放在顧盼盼面前
顧盼盼“騰”興奮起身：“真的？！謝謝周部長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努力向您學習。”
周麗儀：“坐。機會的確十分難得，你也見識了華陽招聘的難度。要想成為一個優秀的下屬，首先要能完成領導交待的任務，是嗎？”
顧盼盼：“是，我的賬目、報表都很熟練，財務軟體我也會用很多種，英語六級，涉外賬目我也可以助理。”
周麗儀：“我不是指這些，我交待你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陸曉北同意和華陽簽約。”
顧盼盼訝然：“曉北？”
周麗儀：“是。陸曉北是評委會評出來的第一人選，可是他居然拒絕。”
顧盼盼：“是這樣周部長，曉北一直認為……我說了您別生氣啊，他一直覺得國企都是論資排輩的子弟兵，有點，啊，有點埋沒人才，否則以他的本事，就是北京上海的大國企也不是難事兒。”
周麗儀：“可是這次由不得他。年輕人就知道玩個性，玩張揚，華陽招聘這麼嚴肅的大事他一句拒絕就成啦？這是本事啊還是炫酷啊？太兒戲了！”
顧盼盼：“是是，是太兒戲了，都是我，要不是我，曉北絕不會去面試。”
周麗儀：“所以我才找你解決。那天的監控我都看了，知道你和陸曉北關係匪淺，是呂總愛才，為給他留面子才讓我私下裡找你，華陽是旅遊局的核心企業，局領導批示的人選你知道有多重要嗎？這要是在陸曉北的學校和各大媒體曝光的話，對他的負面影響多大你清楚嗎？”
顧盼盼：“我清楚我清楚，我一定好好勸他。”
周麗儀：“清楚就好，一來是對你能力的檢驗，二來事情也是你挑起的，你、還是陸曉北，對自己的行為都要負責。推薦表你收好，你和陸曉北報到的時候會由人力部蓋章生效。我還有事先走了，明日是否能青雲直上，就看你能不能錦上添花了，謝謝你的茶。”
直到周麗儀的身影出了會所，顧盼盼的心還一直咚咚跳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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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芳信商廈-扶梯，日，內
扶梯緩緩上行
韋兆安向齊芳介紹著：“現在一共有186個入駐品牌，地下二層正招商KTV，五樓在新建多功能放映廳，這樣我們的業態就會更多元。”
齊芳審視地環顧著
韋兆安：“Uncle準備把門前的停車場免費，一來是為緩解附近停車難做公益，二來也能吸引不少顧客。”
齊芳：“好好和你Uncle多學學，內地很多商家都不肯為消費者讓利，卻往往因小失大。”
韋兆安：“當然。Auntie，華東區首席您可得多照顧我點。”
齊芳：“自家骨肉，不照顧你照顧誰？現在商廈的Turnover（營業額）是在上升，可是這還不足以說明你有明顯的競爭優勢，兆安，Try_your_best!”
韋兆安：“是！您和Uncle坐陣茗京就最好了，有您指教，我的業績一定會提升很快。”
齊芳笑笑，兩人走進“消費者止步”的專用直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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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芳信商廈-董事長辦公室，日，內
從玻璃隔斷看到韓靜怡正在打電話，聲音從房間傳出
韓靜怡：“您好，請問是華曉西小姐嗎？哦您好，我是陸總的祕書韓靜怡，是這樣，歐洲設計大師威廉弗朗斯下月5號會來省大開設一個為期五天的專題講座，陸總已經為您準備好了豪華課程，包括……哦，Never_mind（沒關係），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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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商情網》編輯部，日，內
華曉西：“不好意思打斷您一下，韓小姐，麻煩您轉告陸啟凡，我對這樣的講座絲毫不感興趣，而且我今後也不想和他有任何聯絡，也請他不要打擾我們一家人，Ok?Bye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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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芳信商廈-董事長辦公室，日，內
齊芳和韋兆安站在門口，韋兆安剛想進去，齊芳攔住他，兩人看到韓靜怡又打了一個電話
韓靜怡：“您好，請問是陸曉南先生嗎？……哦您好，我是陸總的祕書韓靜怡，是這樣，陸總想邀請您和陸曉北先生去參觀芳信集團海外分部，包括歐亞區一些主流分店、精品會員店，會議中心。您看，如果沒問題的話，我為二位預訂下週二的頭等艙可以嗎？”
齊芳微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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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六合人家茶莊-門店，日，內
陸曉南接著手機：“韓小姐，麻煩代我和曉北謝謝陸總的好意，不巧啊，我們都沒時間，我離不開店裡，曉北也沒放假，謝謝了啊，好好，再見。（掛機）多此一舉！媽，我替曉北給拒了。”
華百合一笑：“樹欲靜而風不止。”
陸曉北從後院跑進店，顧盼盼追在後面
陸曉北：“咱不開玩笑了啊，前天已經擺我一道了，不玩了不玩了。”
顧盼盼：“曉北，求求你了，我一輩子的前途都在你手裡了。”
陸曉南嗑著瓜子：“喲，曉北你快答應吧，盼盼一輩子都交給你了。”
顧盼盼臉一紅：“二哥，我是說、我說的是……哎呀乾媽，您勸勸曉北，您看！這真是絕處逢生，剛才華陽周部長給我的，只要曉北答應去華陽，我就可以去財務部啦！”
華百合一直靜靜地在一旁案子上將散茶裝袋，接過顧盼盼遞上的推薦表：“這是好事啊，你爸媽不都盼著你和你姐一樣進個機關國企嗎，踏實！”
顧盼盼：“就是就是，曉北，你看乾媽都同意了。”
陸曉北：“是同意你去，沒我事兒啊。”
顧盼盼：“你不去我怎麼去啊。”
陸曉南：“嘿，人要招還招一對兒啊？新鮮嘿。”
顧盼盼：“二哥——曉北是局裡下了檔案欽定的，我是買一送一搭的，要是曉北不去，那就沒我什麼事了。曉北……”
華百合：“盼盼，如果華陽真的有心招你呢，那肯定是看中了你的實力，和曉北沒關係的，如果說曉北是前題的話，那這樣的招聘並不坦誠，你可得好好考慮。”
陸曉北坐在華百合旁邊豎大姆指：“贊！”
顧盼盼：“乾媽，您說得特對，可我就想抓住這個機會試試，我們不拼爹就拼實力，我肯定比那些子弟強。您就勸曉北答應吧，何況周部長說得也對，我和曉北確實得為那天的行為負責。”
陸曉北：“追根溯源，那也得華曉西負責！”
陸曉南向顧盼盼做了個“哭”的動作，又向曉北甩了一下頭
顧盼盼會意，走近哽咽起來：“曉北，你就答應我好不好，你看我應聘多辛苦，多可憐……”
陸曉北起身向門口逃去：“別哭盼盼，千萬別哭，看不了看不了看不了……”
陸曉南：“哭！使勁哭！曉北最怕女孩子這招兒了。”
顧盼盼：“曉北……”
陸曉北靈活地就要躥出門，突然一驚：“師父！”
只見蔡國屏含笑站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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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芳信商廈-董事長辦公室，日，內
齊芳走進“咳”了聲，驚動發呆的韓靜怡
韓靜怡：“哦，齊董。”
齊芳：“靜怡，剛才給誰通電話呢？是華陽的專案嗎？”
韓靜怡：“是陸總吩咐我聯絡華曉西小姐、陸曉南和陸曉北先生，請他們參加一些活動，可是他們都沒時間，（做了個無奈的手勢）都拒絕了。”
齊芳：“這是陸總的私事，為什麼要放在公司業務前面。”
韓靜怡：“對不起齊董，是我安排不周。關於我們與華陽的Minishop，陸總已經從華陽請來一位茆先生出任專案副經理，下週會到任。”
齊芳：“從華陽請人，什麼來歷？”
韓靜怡：“是華陽賓館經理。”
韋兆安笑了一聲：“Auntie，華陽賓館我瞭解一點，都說是華陽酒店的爛尾，只靠裁員維持，那些被裁下來的女員工有到咱們這裡做保潔的，這些也都是聽她們聊天講的。”
齊芳皺眉：“啟凡聘這種人來做專案？我看他的心思都放在東南西北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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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六合人家茶莊-門店，日，內
一份珠茶倒入壺中，茶色綠潤，落壺有聲，極像一粒粒墨綠色的珍珠
華百合：“曉露近暉綴寶珠，素心皎皎濯醍醐，蔡教授，您是浙江人，尊諱中又帶個屏字，我就用平水珠茶待客啦。”
蔡國屏：“好好好！真是綠茶一絕！平水，國屏，嗯，我就用這個屏字祝賀我徒弟雀屏中選。”
陸曉北心照不宣：“師父，我那點伎倆怎敢班門弄斧，還是杜門屏跡的好。”
蔡國屏：“嗯，凡事不求平步青雲，但總要平流緩進啊。”
陸曉北：“是，我一定聽您的教導，守住平原易野，不去平地風波。”
兩人舉著茶敬來敬去，陸曉北始終沒喝
“哈哈哈”師徒倆為各自的啞迷大笑
蔡國屏：“正事啊，市委委託我主持一項新課題，一塊來吧。”
陸曉北：“好啊！”
蔡國屏：“好！君子一言！”
一杯茶舉過來，陸曉北迴敬後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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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芳信商廈-董事長辦公室，日，內
齊芳沉著臉走進裡間，韋兆安跟進：“Uncle這是要幹什麼啊？”
齊芳沒有回答，她靜靜站在窗前，藍天白雲帶她回到遙遠往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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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十年前光暈畫面）香港皇家醫院醫生辦公室，晨，內
陸啟凡和齊芳坐在醫生對面
醫生：“陸先生，陸太太，我和兩位報告一下手術情況，針對陸太太的Endometriosis（子宮內膜異位），我們在手術中已經儘量切除了病灶，而且已經把子宮校正到前位，很遺憾，目前沒有其他特效手段治療了，只能建議到中醫門診調養，看能否自然受孕。”
陸啟凡：“那國外有沒有更先進的方法呢？”
醫生想了想：“有些患者服用丹那唑有一定的療效，但是這個藥副作用很明顯，我不建議陸太太使用。另外，對不起……我有話直言啦，陸太太的年齡已經接近40，如果不是這層顧慮，兩位可以試試IVF，也就是試管嬰兒，也有一定的成功
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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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十年前光暈畫面）倫敦唐人街齊芳別墅，日，內
齊芳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手中是一份醫院檢測單
陸啟凡匆匆進門：“芳芳，怎麼不等我就先回來了。”
齊芳呆呆的沒反應
陸啟凡心一緊，輕輕拿過她手中的檢測單，怔了一刻，突然撕個粉碎
齊芳剛被驚醒，就被陸啟凡一把抱住：“芳芳，沒有Baby一點都不重要，我只要你好好的知道嗎？”
齊芳：“我不想對不起你，我們再去試。”
陸啟凡：“不要再去了！已經三次了，對你傷害多大啊？我心疼啊！”
齊芳的眼淚涮地流下：“可是……”
陸啟凡：“你全是為了我上一胎才掉了的，應該全怪我才是！芳芳，是你給了我全新的生活，全新的事業，我們發誓要相伴一輩子，有你陪著我就足夠了！有沒有Baby我根本不在乎，真的芳芳……”
齊芳已經感動得泣不成聲，她緊緊摟住陸啟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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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芳信商廈-董事長辦公室，日，內
齊芳收回思緒，輕輕冷笑一下：“不在乎？”
韋兆安有些擔心地問：“Auntie？”
齊芳拭去眼角的淚光，恢復神色：“兆安，認真做事，華東CEO我會替你講話。”
韋兆安：“謝謝Auntie，那我先出去了。”
齊芳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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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六合人家茶莊-門店，日，內
蔡國屏：“咱們這項課題呢，叫《命脈的生命力》。”
陸曉南：“命脈？是醫學嗎？”
蔡國屏笑著搖搖頭：“不知道你們注意沒注意過前段網上的辯論，一方說啊國企是國家經濟的命脈，他掌控著萬千國計民生，另一方就說呢，國企是國家經濟的拌腳石，冗員庸怠，只靠壟斷。”
陸曉北：“本來就是啊，子弟兵營，裁員一半都嫌多。”
華百合：“曉北，蔡教授是希望你們多去實踐，這麼得出的結論才能印證雙方的觀點。”
蔡國屏豎大姆指：“一語中的！”
陸曉北：“好，明天我就去調查茗京全部國企，包括員工總數，平均產能，稅賦比，然後和各省、還有國外典型同行這麼一對比，就可以得出完整資料。”
蔡國屏：“這麼簡單何必要你陸曉北呢？我那些國企的學生去做不是更方便嗎。”
陸曉北：“是不復雜，不過也正好用資料來說明國企這條命脈是命若懸絲呢還是生命勃發啊？”
蔡國屏笑著：“這個命啊，有命運的意思，有的人進國企覺得是此生的一命之榮，有的人呢是達官知命。不如意的，感慨命蹇時乖，有良心的，能做到同舟共命，但是，真正讓生命傳承下去的是要能夠造血的命世之才。”
顧盼盼：“蔡教授，您講得太好了！”
陸曉南：“您是說，我弟弟能造血？”
蔡國屏：“是啊，不但新鮮而且另類。曉北，二十個人我們都認真看了，你這個頭籌當之無愧！”
一份聘書遞到陸曉北面前
顧盼盼眼睛一亮，一把抓過來：“就是就是，曉北當之無愧！”
陸曉北：“師父，不帶這麼使招兒的啊，為了老同學忍心挖坑讓您徒弟跳啊？”
顧盼盼不解：“老同學？”
陸曉北：“周部長約您敘同窗之誼，嘿嘿，雯雯姐招待的。”
蔡國屏：“哈哈！行！畢了業我看我這個師父都不是你對手了，哈哈哈……是，這個課題對你確實是很好的鍛鍊機會，我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別說師父我不公平啊，我和麗儀說了，課題就是課題，你去華陽呢，是帶題實習，為期半年。”
華百合：“曉北，去吧。”
陸曉北：“媽……”
華百合：“這事不管是不是曉西挑起來的，應聘的人是你吧？而且剛才蔡教授邀請你加入課題組，你也一口答應了，你得做個守信的人是不是？”
陸曉北：“啊？”
華百合認真道：“我知道，媽離婚的事對你傷害特別大，從小你就特別封閉，不願意接觸外邊。可是曉北，你長大了，你得有自己的一片天啊，這次有蔡教授帶你做這個課題，是你邁進社會的一個開始，媽很看重這個機會，不然，我就覺得一輩子都對不起你。”
陸曉北急道：“媽，不是的不是的，半點都不關您的事啊，您怎麼會那麼想啊，別呀。”
華百合：“好，那就證明給媽看，還是這杯平水珠茶，你這一去是平沙落雁呢，還是平定江山？”
華百合一左一右兩隻茶杯舉到陸曉北面前
陸曉北頓了一下，吸了一口氣，拿過那杯“平定將山”飲下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顧盼盼高興得拍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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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芳信商廈-董事長辦公室，日，內
陸曉北的聘書放在了老闆桌
陸啟凡拿起來，笑了
韓靜怡：“恭喜陸總，您的計劃成功了。這兩份是茆經理和呂思揚的Agreement_of_employment（聘書），您……”
陸啟凡：“籤，馬上籤。”
韓靜怡：“只是，您為陸曉南和華曉西安排的行程，他們都沒有接受。”
陸啟凡優雅地蓋上筆帽：“不急，一招一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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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華陽賓館-院中，日，外
陸曉北和顧盼盼立在賓館院門前
“華陽賓館”紅色的大字在陽光下顯得十分陳舊
“吱”一輛車開進
孫伯：“喲，喬祕書啊。”
喬祕書下車：“哎，老孫，幫我停下車。（對陸曉北）哎喲我說你們倆，怎麼領了服裝就自己跑來了，呂總可是特別關心下屬啊，這不，讓我趕快過來帶你們熟悉一下環境，宣佈你們的任命書。”
顧盼盼：“喬老師，謝謝您。”
喬祕書笑著：“走，咱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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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華陽賓館-大堂，日，內
青苗有些無聊地站在前臺，看到魏鳳琴從樓上下來，她忙打招呼：“魏主任！”
魏鳳琴：“嗯。剛才總部來通知了，新的總經理今天到任，大夥準備歡迎啊！來來，站兩排來！”
各部門的員工都跑到大門口排在兩側
魏鳳琴：“青苗你就別動了。”
青苗：“哦好。（輕聲）魏主任，我想問一下，我們兩個新來的，飯補是月底發嗎？”
魏鳳琴：“飯補？咱這兒沒飯補。”
青苗：“那是統一定工作餐嗎？”
魏鳳琴：“你說盒飯啊？找琦嬸，她認識的便宜地兒多。”
琦嬸從樓道跑過來：“哎，找我找我，我那有好幾個電話呢，到我那拿去。”
青苗：“謝謝，那不得自己花錢嗎？”
琦嬸：“當然啦！誰不是自己花錢啊。”
青苗：“那不對啊……”
魏鳳琴：“有什麼不對待會和新經理說。來了來了，大家歡迎。”
掌聲中，喬祕書帶陸曉北和顧盼盼進入
喬祕書：“大家好！這段時間老同志們反映的問題呂總非常重視，賓館提升效益確實和決策層很直接的關係，應大夥的要求，總部為賓館換了全新的領導班子，有活力，有能力！來，我來向大家介紹一下啊，這位是科技大研究生，經濟大師蔡國屏教授的高徒，陸曉北，他將出任經理助理，和經理同級別同待遇。這位是財經大高材生顧盼盼，她是這裡的財務主管啦，各位歡迎！”
琦嬸：“喲！盼盼你還真中啦！嘿！夠福氣的呀你！”
顧盼盼：“謝謝琦嬸。我和曉北很高興能和各位共事，我們一定會盡自己的專業服務好賓館，但我們畢竟是新人，經驗方向還請大家多多指點。”
魏鳳琴：“哎，客氣啦客氣啦，咱賓館的人都好處，有什麼需要就找我。”
喬祕書：“哦，這位是行政主任魏鳳琴，賓館的老人啦，什麼都清楚。”
青苗：“喬祕書，有件事魏主任就不清楚，我能請教一下您嗎？”
喬祕書：“當然可以，什麼事啊？”
青苗：“我叫青苗，我們兩個剛從總部調過來，調我們過來的時候說的是待遇不變，可是現在工作餐需要自己花錢，這不等於變相降薪嗎？”
喬祕書：“哦，這事我知道，糾正一下啊，不是待遇不變，是工資數額不變，回去認真看下一合同哦。”
青苗：“我們覺得工資就是待遇啊，這換個詞就少了幾百塊，太不合理了。”
喬祕書：“啊……人事部和財務部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既然新領導今天到了，就由他來解決吧。”
眾人都聚焦陸曉北
陸曉北：“兩位的工薪既然已經寫進合同裡了，那恐怕一時是不會變動的，不過我會建議經理用福利獎的方式調節，當然，獎金的制定和發放一定會和諸位的工作績效成正比。這個建議你看還可以嗎？”
青苗：“那等你好訊息嘍。”
陸曉北：“共同努力！”
喬祕書：“哎，新經理來了，大夥歡迎！”
眾人看去，門開處，一身比挺的呂思揚赫然出現
全場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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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芳信商廈-市場總監辦公室，日，內
趙永佔點頭哈腰站在老闆桌對面
韋兆安：“喲，您還敢現身啊？”
趙永佔：“瞧您說的，我做茶葉這行都幾十年了，栽了一次不礙的。我現在改做茶葉批發啦，您想進什麼茶？是通銷的還是市場上稀罕的，我都能給您搞定，價格上您放一百個心。”
韋兆安：“暫時不需要，謝謝。“
趙永佔：“別呀，給個機會唄，我跟您說啊，咱這片方圓百里，各大商場超市從哪兒進的貨我門兒清，保準進價比他們誰都低。”
韋兆安：“行，留個名片吧，我還有事，不送了啊。“
趙永佔：“啊，那成，得，我給您寫一個我新手機吧，往後您多照應啊。”
韋兆安不耐煩的讓趙永佔在工作月曆上隨便寫上，點點頭擺手讓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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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華陽賓館-大堂，日，內
琦嬸：“這不呂大公子嗎？”
顧盼盼小聲道：“怎麼是他啊？”
呂思揚昂揚地環視：“對，是我，呂思揚！從今天起出任咱們賓館的經理，希望各部門全力配合，努力提升業績。”
喬祕書：“我給大家說明一下啊，小呂經理是做為芳信集團的交換高管來主持賓館工作的，原來的老茆已經交換到芳信專案部任職，這是總部和芳信集團的戰略合作，大家不要帶異樣的眼光啊，今後要全力配合新班子開展工作。這是他們三個正式的入職函和總部決議，魏主任，等下貼到門口公示。”
魏鳳琴：“好的好的，我代表全體員工歡迎咱們新領導！”
魏鳳琴帶頭鼓掌，可是跟隨的掌聲稀稀拉拉
呂思揚：“我明白各位的顧慮，不要認為我很年輕，就沒有能力把賓館做好。以我的學歷和專業，會用高新的管理體系讓賓館走出困境，至於具體制度，我會參照International_Managemen（國際管理）來制定，講多了各位也不一定理解，就拭目以待吧。”
琦嬸：“你弄幾個英文詞我們哪懂啊，這不明擺著太子換太子嗎？蒙誰呢？”
顧盼盼向琦嬸使眼色：“琦嬸……”
喬祕書：“哎哎哎，注意態度啊。你們嫌老茆沒能力，賓館走下坡路，跑到總部鬧著讓呂總換領導，現在換了又不滿意，滿不滿意要用業績來講話。”
琦嬸：“好，就說業績，小呂經理，多會兒能給我們漲工資啊？”
眾人都關心地問：“是啊，是啊……”
呂思揚伸出食指：“一個月！一個月內我就讓賓館利潤翻番！”
“啊！”眾人都不相信地瞪著自信滿滿的呂思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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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1．芳信商廈-董事長辦公室，日，內
小型會議桌，齊芳、陸啟凡、韓靜怡和韋兆安在座
韓靜怡給大家發資料：“這是我們和華陽合作旅遊Minishop的初期策劃，茗京市旅遊局共管轄園林156家，其中25家公園、22處市民廣場和12處園林小區都上了星級，符合咱們開辦Minishop的條件。”
齊芳：“兆安。”
韋兆安：“是，未來的Minishop保持芳信一貫的優質，10%是國際時尚商品，30%都是芳信特供，這是中小零售都無法做到的。”
陸啟凡看著韋兆安列出的商品目錄：“茗京以茶著稱，所以茶業品種得增多，劃出茶業專區，你們留意一下，幾乎每個景區都有茶室，這是咱們近水樓臺的優勢。”
韋兆安：“是，我下去馬上修改。”
陸啟凡：“嗯。哦，咱們請的那位華陽的經理，姓……”
韓靜怡：“姓茆。茆經理和呂思揚的入職登記都已經備案了，這是華陽剛傳過來的新人工作安排，茆經理的我還沒有傳過去。”
陸啟凡盯著韓靜怡筆記本上的工作安排，不自覺地露出微笑，齊芳斜眼看去
螢幕上的陸曉北坐在辦公桌旁，十分帥氣
齊芳不由輕敲了敲桌子
陸啟凡回過神：“哦，那就通知茆經理下週一到任，他對這個Case有什麼初步意見？”
韓靜怡：“茆經理說旅遊部門的高層他都很熟悉，可以為專案做引見。”
陸啟凡點頭：“嗯。靜怡，你負責跟進。啊……呂思揚他們的工作情況也要過問一下，交換嘛，不能不聞不問。”
齊芳：“你是關心呂思揚啊還是關心陸曉北啊？”
齊芳盯著陸啟凡，陸啟凡很有些不自然，他在座位下握住齊芳的手
陸啟凡：“芳芳，等下和你細說。哦，你們倆下去完善一下。”
韓靜怡和韋兆安答應著，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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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華陽賓館-經理辦公室，日，內
呂思揚威風八面地坐在經理座位上，對面坐著陸曉北和顧盼盼
顧盼盼：“不是要做工作安排嗎？都過了3分12秒了，咱們開始吧。”
呂思揚：“不愧是學財務的啊，精確！去，先給本經理倒杯茶。”
顧盼盼猶豫了一下，去拿茶杯
呂思揚：“慢著，我讓他去倒，陸曉北，倒茶！”
陸曉北唰地拉開門，門外站著好奇偷聽的很多服務員
呂思揚：“你們堆在這幹嘛？（對陸曉北）哎，茶！”
王巧霞先反應過來，立刻跑下樓：“好的好的，馬上來。”
呂思揚：“哎，沒叫你啊，嘿！”
陸曉北氣定神閒地坐回原位，也不看呂思揚，呂思揚剛要來氣，王巧霞已經端茶進來
顧盼盼：“茶來了，可以開會了吧。”
呂思揚：“你倆什麼態度啊？經理的名號也不叫，哎，你出去吧，我們要開會了。”
王巧霞：“好的，經理。”
王巧霞把茶遞過來，陸曉北接過，衝她禮貌地一笑，王巧霞立刻眼睛發亮地出門而去
呂思揚：“哎，這是工作會，不是鵲橋會，沒規矩！你不是有馬子了嗎，還眉目傳情什麼呀？”
陸曉北聽得莫名其妙
顧盼盼臉上一紅：“經理，你對財務方面有什麼安排？我記錄一下。”
呂思揚：“呃。你們剛才不都聽見了嗎？一個月之內咱們要讓營業額翻番，顧盼盼，你去把近幾年的財務狀況列個表，陸曉北，你去寫一份可行性報告，三天之後交給我。”
陸曉北：“三天？”
呂思揚跳起身：“哈哈，你不是啞巴呀！One,Two,Three就三天！三天還出不來方案，一個月怎麼翻番啊？”
顧盼盼：“賓館連續七年負利潤，怎麼可能一個月翻番呢？”
呂思揚：“我說一個月就一個月！陸曉北你是我助理，你必須給我交出可行性報告，而且必須有詳細的運作規劃，如果你敢用泛泛的條條框框對付我，我
就在你實習意見上寫差評，這要記檔案的懂嗎？”
顧盼盼：“這太不公平了！”
呂思揚挑釁地看著陸曉北：“這是他自找！哎你不是秒殺一切嗎？你不是狂嗎？哦，華陽值不值得你瞭解，行，我就先稱稱你幾斤幾兩。開始工作，三天後交活兒！”
陸曉北不在意地淺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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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六合人家茶莊-門店，晚，內
陸曉南將一杯花果茶端給顧盼盼：“三天？你們才剛上班啊，人都認不清呢吧，光摸底就不止三天吧？”
顧盼盼：“就是，員工人數、營業範圍、成本、利潤點、同行差距……不都得一樣樣算啊，他還要求必須是特別詳細的報告。”
華曉西氣道：“那個二車！曉北也是，被暗算了還沒事人似的，媽和天叔還傻乎乎地忙活為你們慶祝第一天上班呢。”
顧盼盼可憐兮兮的：“曉西，咱們害了曉北了。”
華曉西：“是那個人害他不是咱！應聘嘛，你情我不願，看不上我有權不接受啊，是那人和華陽串通一氣害曉北的，我就知道他一出現就沒安好心！還讓我去上大師課，我呸！跪安玩兒去！”
一直沉默一旁的華曉東噌地起身：“我去找他。”
華曉西一甩圍巾：“大哥，我也去！”
兩人拉開門就往外走，只聽後面響起華百合的聲音：“站住！”
華曉西急道：“媽——曉北和盼盼被人欺負啦，這一開頭要不把陰謀秒殺，往後那損招兒還不一大波一大波的？”
陸曉南：“嗬，你這玩植物大戰吶？”
華百合十分平靜：“準備吃飯了。”
華曉東：“媽，您們先吃，我去找他，我不能再讓他繼續打擾咱家。”
華百合拉住華曉東往後院走：“有你這個老大在，沒人敢打擾咱家。曉北剛做了個計劃，你經驗多，吃完飯幫他看看。”
顧盼盼：“呀，這下班才多會兒啊，計劃都出來啦？”
華曉西：“我弟是什麼人啊？神童——”
陸曉南：“就是，行動上重視，思想上蔑視！”
華百合笑著：“走，咱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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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六合人家茶莊-華曉東陸曉北房間，晚，內
陸曉北正在操作電腦，顧盼盼和華曉西悄悄進門
顧盼盼：“曉北，真對不起啊，我們害你這麼辛苦。”
華曉西：“都說了不是咱。”
陸曉北頭也不回：“你以為？”
華曉西：“什麼？”
陸曉北按了幾下手機，將螢幕上的一個電話舉給華曉西：“看好了啊。”
華曉西：“這個號，有點熟……哦，就是你那雜誌社嘛，她打錯了打我手機上了。”
陸曉北在電腦展開一個頁面：“再看。”
網頁上是工商聯網站的會員名錄，芳信集團的聯絡方式清晰地標著韓靜怡以及這部手機號
華曉西仔細對比了一下兩個手機
顧盼盼：“一樣哎！”
華曉西怒氣漸升，咬牙道：“敢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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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商情網》編輯部，晨，內
網頁開著重陽壽茶的網店頁面
小盧拿著早餐進門：“喲，曉西，今天來這麼早？”
華曉西：“哎早！這茶具賣得還成啊，芳信還訂吶。”
小盧：“訂！每次都是我送。聽說他們陸總特別喜歡茶，所以芳信就特想把茶葉這塊做大，光是禮品茶推廣這塊就投入這個數，你設計這茶具特漂亮，特中國，配合他們的禮品茶超提氣，所以他們總下單，這不，剛又訂了二十套，我聽說這次是往英國的大客戶那送。”
華曉西咬著牙冷笑：“哦？大客戶，那我得放個大招才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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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華陽舊住宅區-路邊，晨，外
金色的晨曦照耀一小片竹林，雪白鴿群哨音清悅
一群老人穿著白色太極服整齊地練拳
陸曉北也是一身太極服，面朝竹林，吹著《春江花月夜》為老人們伴奏
簫聲收尾，老人收式，大家笑著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天叔：“曉北，麻煩你了。”
陸曉北：“沒有。”
天叔：“你說我怎麼就想不到呢？還是曉西的主意好，別的隊都是帶音響參賽，就咱們隊是現場伴奏，中間你還來段帥拳，嘿，甩他們幾條街去！”
陸曉北有些詫異：“又是她啊？”
老經理：“年輕人就是活，曉西往後肯定是大設計師，瞧她那茶具，每套都那麼不同。”
陸曉北自語：“又被暗算了……”
老經理：“啊？”
陸曉北：“哦，算算差不多快預賽了吧？”
老經理：“還真是，哎，大傢伙，沒幾天了咱們可得抓緊啊。”
“那肯定”“全聽您的。”
一直在旁看的王阿姨熟練地給老經理披上衣服：“包子給您放桌上了，小米粥剛熬得，怕盛出來涼了，您盛的時候小心點，燙，我去上班了。”
老經理答應著：“哎哎……”
曹阿姨推著一小車貓糧往熟悉的角落走去
陸曉北忙追上去：“曹阿姨！我先走了天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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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林美涵設計室，晨，內
晨光透過窗臺上的盆景，照亮牆邊的博古架，時尚雅緻的工藝品和獎盃陳列在架上
門鈴響，優雅幹練的設計師林美涵起身開門：“曉西是嗎？來，請進。”
華曉西：“美涵老師，您認識我啊？”
林美涵：“我一直都很關注咱們美院的官網，你這個小師妹很出名啊，給咱們學校爭了不少獎呢。”
華曉西：“謝謝謝謝，不好意思啊，這麼早就來打擾您。”
林美涵：“沒關係，別那麼見外，都是一個學校出來的。”
華曉西：“那，我稱呼您師姐可以嗎？”
林美涵：“當然可以，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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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華陽舊住宅區-路邊，晨，外
曹阿姨笑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流浪貓們，陸曉北在一旁幫著添水
曹阿姨：“謝謝啊曉北，那年我們種樹，建新也像你一樣幫著澆水，想想真快啊，小樹苗都長成大銀杏嘍。”
陸曉北：“在哪兒啊，在院裡嗎？”
曹阿姨一指：“那不，那三棵最高的就是我們種的，後來綠化隊就挨著我們種的栽了一排，看，成小林子了都。當時我問建新，咱種什麼樹啊？他說，種銀杏，我問為什麼呀，建新就說，銀杏最古老了，咱們一家也要古老，新新要和爸爸媽媽永遠在一起。”
陸曉北看去，曹阿姨已習慣性的蹲下身和貓咪們講起了話，回憶中她滿是笑容，風中的銀髮卻襯著年邁的她那麼孤寂
陸曉北輕輕地又不太忍心打擾：“曹阿姨，聽說航空部門今年提前放假，這下建新哥能好好陪陪您了。”
曹阿姨笑了：“那敢情好，建新懂事，你看他忙吧，還記得時不時給我送貓糧來。”
陸曉北：“是嘛？”
曹阿姨：“咱小區停車難，他都是放老孫那，託老孫再給我送過來。哦曉北，你剛才想問我什麼？你看看我，年歲大了一會兒就給忘了。”
陸曉北：“哦，您不是工會主席嗎？我想向您請教一下華陽的外聯關係，還有賓館退休職工的生活狀況。”
曹阿姨：“外道話，還請教？走，邊走邊說。華陽剛恢復那會兒，就是一座三層酒樓，後來開放搞活啦，服務業才興起來，你看當初也不講究規劃，越來越擠，人都沒地住，哪還有地開賓館啊。”
陸曉北：“咱們小區都是職工房，又不是旅遊區，賓館也不太合適多開。”
曹阿姨：“對對，所以說賓館不好做啊，這也不能全怪老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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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華陽賓館-樓道，日，內
顧盼盼和琦嬸順著樓梯往上走
顧盼盼：“琦嬸，曉北老爸的事您一定得幫他瞞著啊，千萬別讓人知道。”
琦嬸：“懂懂，百合一早就和我說了，那天我不是瞧不慣姓呂那小子嗎？這話就突嚕出來了。沒事，都二十年了，誰能想到大老闆陸啟凡就是當年那陸衛東啊。”
顧盼盼：“那我就放心了。來，咱們開始吧。”
琦嬸：“開始？哦，開始開始……”
顧盼盼掏出一張表：“好。那，咱們有多少部門，各部門人數，部門工資、費用……”
琦嬸：“慢慢慢慢慢……你以為我電腦啊，一念一大串我哪答得過來啊。”
顧盼盼：“哦對不起，曉北列的表，我念念怕漏了一項。”
琦嬸：“哎對啊，曉北呢，一早上沒看見他啊？”
顧盼盼：“我們昨天就分工了，我負責瞭解內部情況，他負責周邊。”
琦嬸：“男主外女主內，是這個理兒。”
顧盼盼一怔，心偷偷地甜了一下
正說著，三層客房部傳來爭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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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華陽賓館-樓道，日，內
顧盼盼和琦嬸上到三層，看到青苗和一個清潔店員爭論，魏鳳琴在一旁調解
魏鳳琴：“什麼事啊那麼大聲，吵到其他客人怎麼辦？”
青苗：“對不起魏主任，他剛才送床單過來，前臺收的七套，可是他單子上寫著二十套，我說不對他還不改！”
魏鳳琴對清潔店員：“你新來的啊？”
清潔店員點點頭
魏鳳琴：“下次直接送到庫房不要送前臺，然後到行政科找我簽單記住了嗎？行了青苗，你發現的問題很及時，我來處理。”
青苗：“哦還有魏主任，前幾天的數字也都不對，這些天新來的客人從來沒超過十位的，可是他單子上都是二三十，這還有您簽字，哎這得說清楚，以後對不上賬還以為我們前臺報假賬呢！”
魏鳳琴神色一變：“青苗，你剛來管那麼多幹嘛？你就是一合同工你能干涉主任工作嗎？在總部也工作一年了吧，不知道床單被罩要定期消毒啊，怎麼可能有多少客人就洗多少套啊？不稱職的話可待不住啊！”
魏鳳琴沉著臉從另一側樓梯下去，清潔店員跟在後面
青苗被說呆了
王阿姨推保潔車經過：“姑娘，別往心裡去，咱做好份內事就對得起自己，走，咱倆一塊下去。”
青苗：“哎，好。”
王阿姨和善地拍拍青苗，兩人下樓而去
顧盼盼正要上前，琦嬸忙拉住她，顧盼盼不解：“數字對不上，這得查清楚啊，不能虛報瞞報啊。”
琦嬸：“查什麼呀，這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啊，魏鳳琴的貓膩多了去了，可人家是喬祕書的堂姐，誰管得了啊？”
兩人正說著，只聽拐彎處又傳來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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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歲的薑桂芝雖然一身保潔裝，但濃妝豔抹，正指責打掃客房的王巧霞
薑桂芝：“工作安排你沒看啊？這三間客房是我負責的。”
王巧霞：“是，我知道，前臺通知有客人訂了304，我看您沒來就先打掃這間了。”
薑桂芝：“我沒來是我的事，我影響入住扣我工資，你逞什麼能啊？閒得荒把整個三樓都掃了啊？”
王巧霞：“我只是實話實說。總部是大酒店三班倒，咱們才40多間房，入住率也挺低的，也是三班倒，這確實安排得不科學啊。”
薑桂芝：“吆吆吆還科學，你一農村妹懂什麼叫科學啊？實話告訴你，本來保潔組人就多，還硬塞你進來，那活兒能滿當嗎？幹這麼輕省照開那麼多錢，這美事還不滿意啊？”
青苗衝上前：“農村妹怎麼了？不合理不能提啊，不都是為賓館好嗎？”
薑桂芝：“能提，新經理不都來了嗎？找他提去啊。要不咱們一塊去，茆總離任前讓各部門整理裁員名單，我剛整理好，想著託呂經理帶到人力部去呢。”
王阿姨：“桂芝，小姑娘剛來，啥事都不熟呢，以後我多告訴告訴她倆。”
薑桂芝：“就是，王姐是咱這的老勞模，聽她的沒錯。”
青苗想說什麼，王巧霞拉拉她的衣服，青苗忍住沒說，兩人默默走開
顧盼盼剛想叫住薑桂芝，琦嬸也拉拉她的衣服，待薑桂芝的房間響起吸塵器的嗡嗡聲，琦嬸才開口
琦嬸：“這薑桂芝是孫啟文的小姨子，厲害著呢，她剛才也不是全胡吹，賓館要誰下崗她嘴一歪還真能吹進風去，連魏鳳琴都讓她幾分。”
顧盼盼：“又是堂姐又是小姨子，這賓館成什麼啦？後宮啦啦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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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林美涵設計室，日，內
華曉西設計的壽茶茶具“歲寒三友伴壽翁”擺在工作臺上
林美涵仔細地欣賞：“造型古典，創作很有靈感，文化感很強。嗯，稍等……（從展示架上拿來一個瓷器工藝品）你嘗試改用這種薄胎瓷的話，效果會不會更好一點。”
華曉西：“薄胎瓷？對對，肯定更剔透，它的瓷質很薄嘛，裝上茶之後會更有一種輕若浮雲的美感。師姐你真了不起！”
林美涵：“哪裡，是這套雕工本來就很細膩，我才想到這個小建議。”
華曉西：“那師姐，你可不可做這套茶具的設計顧問？”
林美涵：“顧問？”
華曉西：“對，其實我今天來就是要提這個不情之請的，這套茶具芳信國際剛剛定了二十套，是要送給英國的貴賓，所以我希望借師姐的名望來提升它的價值，顯得咱們中國的禮品高貴、高雅。”
林美涵：“哦……”
華曉西：“師姐，我不是借你發財，我不是那種人，我真的只是用做芳信這二十套，真的！”
林美涵：“我當然相信，好，只是我都沒有實質性的幫上什麼忙，這個顧問做得有點不好意思。”
華曉西：“哎喲您這已經幫我特別大一忙了，您的授權點石成金！”
林美涵：“那我可不敢當。其實曉西，我也關注過你不少作品，每件創意都非常獨特，這在業內是非常難得的，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獨立運作一間設計室了。”
華曉西有點不好意思：“我？我才出校門沒多久，還差得遠呢。”
林美涵：“別太看輕自己，我們這行看的不是資歷，是創意！我說真的，下個月我就要去巴黎進修，這個設計室交給你怎麼樣？”
華曉西：“哇，真的是特別謝謝您的鼓勵。就是我現在工作的網站吧，我還在校的時候站長對我幫助就挺大的，好多廣告都找我，現在網站正在發展期，我還是想留在那。”
林美涵：“行啊小姑娘，挺講義氣啊！尊重你的選擇！”
華曉西：“謝謝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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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芳信商廈-董事長辦公室，日，內
韓靜怡正在辦公，手機響：“您好，芳信國際。”
華曉西（畫外音）：“您好，工藝大師林美涵女士已經接受了您的邀請，同意出任芳信特供茶具的設計顧問，特此通知，感謝您對《商情網》網店的支援，再見。”
韓靜怡莫名其妙：“喂，請問您是不是打錯了，喂？”
聽到對方已掛機，韓靜怡看了看顯示的手機號，立刻明白了什麼，輕敲開內間辦公室的門：“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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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芳信商廈-超市茶業櫃檯，日，內
一套精雕的薄胎瓷壽茶茶具放在櫃檯上
韋兆安十分滿意：“比以前更精緻了！”
一身男裝的華曉西：“改用了德化薄胎瓷，比之前更加細膩，業界用‘只恐風吹去，還愁日灸銷’來讚揚它的透光性，工藝提升了很多。”
韋兆安：“不錯，我很滿意。”
華曉西：“謝謝，因為改換材質，所以價格上也有提升，我們就先做了一套樣品送過來您先品鑑，您確定繼續訂貨的話，我們改一下合同總價。”
韋兆安：“沒問題，合同帶了嗎？拿來我籤。”
華曉西掏出合同遞上，目光中一絲詭笑
韋兆安一看，瞪大眼睛：“二十萬！”
（第四集結束.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