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換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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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換血
第182章 換血
簡陋的屋舍中，林之和仔細的檢查著白霜的身體，藍羽一臉擔憂的看著，幾次欲言又止，終是沒有出聲打擾，只是那滿臉的焦急卻是掩飾不了的。
“林御醫，怎麼樣？霜兒她……”一見林之和站起身子，雙眉微蹙的模樣，藍羽心中一沉，連聲問著，卻沒有注意到半躺在**的白霜臉上浮現出一層紅暈。
“唉……”林之和看著藍羽擔憂的模樣，長聲一嘆，搖著頭走出了屋舍。
藍羽臉色陰沉，緊握著雙拳，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砰！”的一聲，藍羽終究沒有控制住，一拳砸在身旁的桌子上，木桌應聲而裂，桌上的盆子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水灑了一地，在凹凸不平的泥地上，聚起水坑。
“別這樣……”看著藍羽瘋狂、痛苦的模樣，白霜心中一緊，忙出聲阻止。
“你這個笨蛋，你為什麼這麼笨呢？”藍羽倏然轉身，一把抓住白霜的肩膀，搖晃著道“你不知道疫病有多可怕嗎？你就這麼愛莊主？愛到連死都不怕？白霜，你怎麼能這麼自私？你怎麼能這麼自私？為什麼一點機會都不留給我？為什麼？”那絕望悲哀的神情，那悲痛欲絕的眼神，深深的震撼了白霜，以至於忘記了肩膀上的疼痛，忘記了掙扎，只愣愣的看著那雙悲痛的眼。
“我沒想那麼多……”終是承受不了那眼中的深情與悲傷，白霜無措的低下頭，輕聲呢喃著。
“沒想那麼多？你個該死的！”卻不想，那低聲的呢喃讓藍羽更加火冒三丈，緊抓著白霜肩膀的手，更加用力。
“疼……”一聲輕呼，自白霜口中傳出，瞬間拉回了藍羽的理智。
“該死！”一聲低咒，藍羽瞬間鬆開雙手，卻沒有拿下來，雙手依然放在白霜的肩膀上。看著白霜緩緩舒展的眉心，藍羽心中一亂。
他這是在做什麼？白霜的身體已經這麼虛弱了，可他卻還在傷害她。他到底在做什麼？這一刻，一股無力湧上心頭。自從被莊主所救，這樣的情緒早已遠離他。唯一的一次，就是當初看著白霜飛蛾撲火般的愛上莊主，對他的一切視而不見。可如今，這樣的情緒又一次籠罩在心頭。
藍羽苦笑一聲，看著一臉茫然的白霜，深深一嘆，手臂一伸，將之攬入懷中。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才能讓他如此無力。
“白霜，我該拿你怎麼辦？”將臉埋在白霜脖頸之間，這一刻，他不想知道白霜會有什麼反應，不想知道等她回過神來，會怎麼討厭他。他只想將他唯一深愛的女子攬入懷中，細心呵護，即便她會恨他，他也管不了了。
“你剛才說的話，我……”白霜沒有掙扎，她第一次被一個男子如此小心翼翼的呵護著，那溫暖的懷抱，令她心悸。
“你聽到了？”藍羽身子一僵，心中一震，不知是喜是憂。
“額……”白霜一愣，原本冷若冰霜的俏臉瞬間漲紅，那些話，她自然是聽到了的，只是，那樣的話，叫她如何開口？“你說，莊主是女子？”白霜倏然抬頭，瞪大眼睛看向藍羽。方才被那一番話震住，她竟忽略瞭如此重要的資訊。
“是……”藍羽勾脣苦笑，方才的緊張似被一盆涼水潑下，透心的冰涼。
她在乎的，永遠只有莊主啊！
“你怎麼知道？”白霜臉色一沉，冷聲問道。
“我知道這個訊息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是我說的是真的，莊主，她真的是女子！”藍羽握緊雙拳，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白霜的臉色。
“我說，你怎麼知道的？”白霜目光如刀，直射向藍羽。
“上次我喝醉了，睡在湖邊，莊主剛好在湖裡沐浴，我……”藍羽的話還未落下，衣襟就被白霜抓住。
“你偷窺莊主沐浴？”此刻的白霜，真正的面若寒霜，一張俏臉崩的緊緊的。那神色，似只要藍羽點頭，她就要吃了他。
“沒、沒有。”藍羽一聲大喊，急忙解釋道“是我先待在那兒的，而且我清醒的時候，莊主已經穿好衣服了。不然，我哪兒還有命站在這裡？”
“但是你沒有告訴我。”白霜憤然看著藍羽，那眼神，絕對恐怖。
“這是莊主的命令，我無法不從。可是，我提醒過你，你和莊主不會有結果的。”藍羽低下頭，不敢看白霜的眼睛。
的確，這件事，他瞞著所有人，更是親眼看著白霜對於莊主的感情一點點加深。若是當初他告訴白霜真相，或許，結果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所以，你很早就知道了。”白霜面色冷沉，不善的看向一臉愧疚的藍羽。
“對不起……”藍羽張了張口，卻只能留下一句道歉。
“那你現在為什麼要告訴我？不怕被莊主知道，責罰你嗎？”看著一臉憔悴與愧疚的藍羽，白霜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些。
“我管不了這麼多了。”藍羽搖著頭，苦澀一笑道“若是你不在了，那我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白霜低下頭，雙眼亂轉，就是不敢看藍羽那深情款款的模樣，原本冷若冰霜的白霜，此刻更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白霜，我愛你！”藍羽捧起白霜的臉，不讓她逃避。今天，他必須告訴她，否則，他這輩子，都不會甘心的。
白霜一愣，想要掙開藍羽的手，卻對上藍羽深情的眸子，垂下眼瞼，輕聲道“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你愛我什麼？”
“我不會讓你死的。”藍羽心中一痛，咬牙道“霜兒，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愛你，好嗎？”
“若是疫病無法控制，我……”白霜的話尚未出口，就被藍羽堵住。
輕柔的吻，帶著微微的顫抖，在觸到那溫潤甜美的紅脣時，一發不可收拾。
“你會好好的！”戀戀不捨的放開那柔軟甜美的雙脣，藍羽輕聲說著，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和決絕。
“你……”白霜俏臉通紅，貝齒輕咬著紅脣，想說什麼卻觸及到藍羽決然的眼神，心中湧上一陣不安，忙問道“你想做什麼？”
“疫病不是無藥可解，病菌汙染血液，只要將血液更換，就能康復了，不是嗎？”藍羽豁然抬頭，雙目中放射的光芒，讓白霜心驚。
“不……”白霜迅速回過神來，阻止的話尚未出口，卻已經被藍羽點了穴道。
“莊……”呼救的話哽在喉中，白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藍羽劃破兩人的手腕，將自己的鮮血逼入她體內。
鮮血湧出，順著手腕蔓延至地面，黃色的泥土被染成褐色，漸漸凝聚成一汪鮮紅。
藍羽的臉色越見蒼白，勉強抬頭，看著白霜逐漸紅潤的臉色，眼中閃過一抹釋然和喜悅。他的想法，是對的。這樣，白霜就可以好好的了！“霜兒！這淚、可是為我而落？”藍羽顫抖的伸出手，想要觸控那晶瑩的淚珠，手伸到半空，卻再也沒有了支撐的力量，順勢滑落。
晶瑩的淚珠，終於自眼眶中滑落，重重的砸入藍羽的掌心，炙熱的淚，碎成點點星光，與那漸失溫度的手，相應成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