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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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青靈被三衙役帶到官府中。
“大人您看。”其中一衙役把青靈推到一個穿著官服，相貌醜陋的中年男子面前，點頭哈腰說道。只見那官員看見青靈眼睛一亮，色迷迷的看著青靈。點頭道：“好、好，把她帶回府上。晚上老爺我要好好的疼疼她。”衙役就把青靈帶到一間屋子鎖了起來。
青靈在屋裡別無他法，所有的出口都上了鎖。只能靜觀其變，走一步算一步了。
待到晚上，只聽見門外有腳步聲，開鎖的聲音，開門的聲音。然後是那官喝退衙役的聲音。接著就是那官進屋，他喝了酒，一股很衝的酒味，樣子十分猥瑣，“小娘子，不要怕，老爺我很溫柔的。”他邊說邊往青靈身上撲去。青靈哪裡見過這陣勢，嚇得東躲西藏，哇哇亂叫。那官聽青靈叫喊就更興奮。他抓住青靈一把拽落了青靈的衣服，他看見青靈肌膚如玉，正想輕薄。哪知青靈由於驚嚇過度，翅膀張開了。嚇得狗官後退跌落在地，掉頭就跑。邊跑邊喊“救命，救命，妖怪，有妖怪……”青靈趁機趕緊穿好衣物，收好翅膀，奪門而逃。
她也不知道逃了多久，也不知道逃了多遠。天亮了，她又冷又餓。來到一個集市，各種食物的香味飄散，誘得青靈直咽口水。可是，沒有錢。她只能東看看西瞅瞅。不知不覺來到一家妓院的門口。妓院的龜公看見青靈獨自一人遊蕩，而且樣貌甜美。心生一計，他上前和青靈答話。
“小妹妹，你是不是肚子餓了？”龜公笑眯眯的問道。青靈也不知如何回答，如果是壞人怎麼辦？
“不要怕。我們是正規生意人。今天本店開張十週年，有免費的食物供應。不知道小妹妹要不要進來坐坐？”龜公繼續說道。青靈一聽食物，心裡樂開了花，因為她實在是餓極了。
“那我沒有錢。他們都問我要錢。”青靈心動了，她根本不知道妓院是幹什麼的。
“沒關係。跟我來。”龜公笑眯眯的領著青靈來到一個包間。“小妹妹，你坐。我去傳食物。”龜公笑著離開。不一會兒，一大桌食物放在了青靈面前。青靈吃的不亦樂乎。
“小妹妹，吃飽了嗎？來，我給你介紹這是媽媽。你以後就要聽她的話，包你天天吃飽。”龜公獻媚的說。
“哦，你們真好。反正我也是來學習的，有什麼事，你們就教我。”青靈想還有這麼好的地方。人間也不算太壞。於是，她就洗漱梳理，換裝。準備接客。龜公把她帶到一個房間，告訴她以後這房間就是她的了。由於來到凡間以後生病，逃跑，一連串的事情，非常的累，她正在房間休息，龜公領著一個青年男子進來了。青年男子看見青靈滿臉堆笑，龜公把門關上離開。只見男子一步步走進青靈。青靈感覺不對，忙問道：
“不知公子要青靈做什麼事情？”那青年聞言哈哈大笑。然後就說了一些關於妓院的事。青靈大概有所瞭解。於是她請求青年男子放過她。青年男子哪裡肯罷休。二人正在糾纏之際。門外響起聲音：“公子，老爺回來了。正到處找你呢。夫人要我通知你，馬上回家。”青年男子聞言趕緊離開，奪門而去。青靈才得以喘氣的機會。這時，龜公和老鴇來到青靈的房間。
“這次算你好運，下次就沒有這麼輕鬆了。”老鴇說道。
“我不想做了。”青靈天真的說道。
然後老鴇和龜公就嘲笑她，說她痴心妄想。反正是威逼利誘。這時一陣悠揚
的琴聲響起。青靈說道：“我會彈琴。會很多種樂器。”
“你想和這裡的頭牌楊若依比嗎？”龜公不以為然的說。
“我不僅會彈琴，還好跳舞。我會飛天舞。”青靈說道。
“飛天舞。好，給你個機會。如果不行，乖乖接客。”老鴇倒要看看她有什麼花樣。
“不過，我要準備一下。我需要一些道具。羽毛。”青靈說道。她自從來到人間也瞭解了一些事情，她要偽裝自己的翅膀，不能讓人看出破綻。
一切準備就緒，大家期待不一樣的飛天舞。只見青靈手抱琵琶，翅膀也妝點的像是羽毛做的。青靈扇動翅膀懸在空中，琵琶如泣如訴，每個人聽了都入了神。他們的腦海都浮現出一些關於愛情的畫面。簡直就是攝人心魄。曲舞完畢之後，眾人還流連在剛剛的意境之中。過了很久，大家才回過神來。
在青靈表演的時候，有一女子在屏風後觀望。只見此女子端正典雅，臉蛋和身材都是上上的。她就是這的頭牌楊若依。
“姑娘，看起來這女子還挺能跳的，我們要不要……”楊若依的丫頭想說什麼，被楊若依打斷了。
“小蓮，不要瞎說，在這裡再風光，也是無意的。”楊若依神傷的說道，可是，小蓮不這麼想：你是頭牌，當然無所謂，如果我又一天當了頭牌……
青靈趁眾人還在流連之際，趕緊回房間換裝。她可不能讓人看出破綻。換裝之後她在房中休息，龜公和老鴇來到青靈的房間。
“丫頭，今天的表現不錯。暫時不用接客了。你來到這裡就要守這裡的規矩，不然就……”這時，一女子從青靈的房門口拖過，遍體鱗傷，慘不忍睹。青靈見了非常的吃驚和不忍，開口問道：“你們為什麼這樣對她？”
“這就是逃跑的結果，我們香滿樓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龜公狗仗人勢的說道。
“來這裡就要忘記外面的一切，好好幹。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長著呢。”龜公繼續說道。
“你明天就搬到翠園。你以前的名字不要用了。給你取一個文雅的名字，楊若依……柳若絮，以後就叫柳若絮。”老鴇還有一點才學，把姑娘的名字都取得文縐縐的。
“好名字，好名字……媽媽就是有才華。”龜公拍馬屁。
老鴇把青靈，不，現在是柳若絮，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她發現柳若絮居然沒有穿鞋，好奇的問道：“你怎麼沒有穿鞋？”
柳若絮心裡七上八下，她不知道怎麼回答，真相是不能說的。突然，她腦筋一轉。
“因為我學習的飛天舞。飛天舞的練習非常的特別，是不可以穿鞋的。而且飛天舞也不可以天天表演，因為每表演一次要耗費很多功力，所以……”柳若絮怯怯的回答道，她心裡有了恨的感覺，為剛才的女子，也為自己。
“那多長時間可以表演一次？”老鴇問道。
“一個月才能恢復。”柳若絮故意把時間說的長點。“不過，我可以演奏樂器。”
“一個月，這麼久……”龜公準備爆發，老鴇攔住他。對柳若絮說，:“好的，一個月表演一次飛天舞，平時就演奏樂器。明天去翠園。”老鴇說完，就領著龜公離開了。一路上，龜公不解，問道：
“你為什麼讓她那麼久才跳一回？”老鴇笑道。
“那些王公貴族喜歡新鮮，如果天天都有他們就無所謂
了。就像叫你頓頓都是肉看你受得了。但是偶爾的吃一點就回味無窮了。”
“媽媽就是高。”龜公又拍馬屁了。
“這次你功勞不小，去賬房領賞吧。”老鴇笑眯眯的說。龜公道謝後一溜煙的跑了。
次日，柳若絮搬到翠園。此處環境清幽，樹木花草也安排的錯落有致。
柳若絮由一婢女引路，來到一個房間。房門推開，只見房中傢俱古香古色，房間佈置也非常奢華。現在正值陽春三月，桌上的水仙花散發著淡淡的幽香。柳若絮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姑娘，這是你的房間。以後有什麼是就喊我，我叫小霞。”小霞微笑的說道。
“謝謝你，小霞。我剛剛來有很多事情不懂，你以後要教我呀。”柳若絮微笑的說。
“姑娘客氣了。隔壁住的是我們這裡的頭牌楊若依，她原是大官的女兒，家中不知什麼原因被抄家了，她被送到了這裡。所幸的是恭親王保她，她自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只賣藝不賣身。她人挺隨和的，平日對我們丫頭都很好。我看姑娘也不是平凡家的，為何也淪落此地？”小霞見柳若絮非常的單純，所以給她介紹起來，同是天涯淪落人，所以更是關心。
“我是因為我家主人有事外出不能照顧我，要我自己到民間學習的，可是就碰上了很多的事情……”然後她就把被抓被騙的經過，說了一遍。
“想不到姑娘的身世也這麼坎坷。”小霞關心的說。
“那小霞你呢？你這麼來到這裡？”柳若絮關心的反問道。
“我家裡兄弟姐妹很多，爹孃根本養不過來，所以就把我賣到這裡。我八歲就來了，已經在這八年了。明年我也要接客了。”小霞說著，不禁潸然淚下。
“小霞，你不要擔心。等明年我家主人來接我時，我就帶你走。”柳若絮安慰道。
“真的嗎？那太好了。”小霞充滿了希望。
二人在屋內說說笑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這一個月，柳若絮都在演奏樂器。她的演奏也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很多文人雅士非常的青睞。一群才子又來聽曲，其中一個開口道：“不如讓柳若絮和楊若依合奏一曲，如何？”眾人立刻附和道，“好，好提議。”然後就是傳喚老鴇。老鴇故作為難之色，雅士遞上銀票，老鴇笑眯眯的喚出了柳若絮和楊若依。
二人第一次合作，也不知默契如何。楊若依演奏古箏，柳若絮也沒有合奏的經驗，她用的是琵琶。她也不知道合不合適。眾人點了曲子《春江花月夜》。二人開始演奏。剛開始，柳若絮還有些緊張，可是楊若依非常照顧她，不一會兒二人就琴瑟和諧了。一曲下來眾人聽得如痴如醉。眾人又點了幾首，二人配合的非常默契，老鴇不時的得到賞錢，笑得心花怒放，皺紋都可以夾死蒼蠅。
演奏結束之後，老鴇交代二人以後要經常合奏，這樣才能更好的取悅客人。當然她可以賺更多的錢。
二人一同回到翠園。柳若絮走在前面，楊若依在後面，兩丫頭一前一後。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麼。突然，柳若絮覺得肚子痛的很，然後就不知道什麼東西從下身流了出來，熱熱的。她弓著腰，停了下來。楊若依也停住了，臉露焦急之色，詢問道：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要看大夫？”楊若依一邊攙扶著她。小霞也焦急，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走在最前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