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嗅到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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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嗅到了危險
“說的沒錯，做人還是安分守己的好。不然，不光是自己，假如某一天連自己身邊的人都被牽連了，就冤枉了。”太后依舊錶現的很是溫厚。
“太后說的極是，正因為依依沒有此等智慧的頭腦，所以也只能夠安分守己的過日子，根本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依依說著，還不忘欠身，表現出一臉謙卑的模樣。
太后看了，暗中點點頭。
難怪張老爺子，會選擇將這個小丫頭弄進宮，果然是一個聰慧過人的丫頭。
想著之前自己擔心的事情，現在看起來，好像還是有點多餘了。想到這裡的時候，太后之前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並且點點頭，狀若無意的說道：“之前哀家聽聞張家小姐的眉宇間，有一枚胎記，可是在看到宸妃娘娘，才明白，原來傳言都不見得是真的啊。”
這樣的話，可是真真切切將依依嚇壞了。
這個太后，莫非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就是欺君大罪，想要弄死自己，豈不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簡單？
“太后！”依依驚慌了，這還是依依自從進入慈寧宮以來，第一次表現的如此慌張。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太后擺擺手，說道：“你也不必如此，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若是想要知道，就要看我的心情了，你說是不是？”
依依很是緊張的點點頭。
現在好了，太后的手中有了自己的把柄，而自己的手中也有了太后的把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兩個人現在就好像是已經被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不管是對方有任何的動作，都會牽連到自己。
不過，就算是話這樣說的，但是當事情真正敗露之後。
人們是會相信依依這個冒名頂替的傢伙，還是會相信德高望重的太后？
就算是不需要事實證明，只是用腳趾頭想象一下，也能夠得出結論。
該死的，真是老奸巨猾。
依依心中不斷地咒罵。
“好了，哀家有些累了，你還是回去安心養胎吧。”太后一臉睏倦的說道。
依依告別之後，重新站在了陽光之中。被這如同金針一般的光芒，照耀在身上，一時間甚至有了一種眩暈的感覺。
趕緊揉揉太陽穴，很無奈的說道：“和太后說一番話，需要死掉我多少腦細胞啊。”
“什麼事腦細胞？”旁邊的胭兒很不理解的問道。
她更加不理解的是，這個張家大小姐，現如今的宸妃娘娘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總是能夠口出妄言呢？這一句句一字字，好像就是在說，她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的一般。
依依笑笑，說道：“沒什麼，咱們回去吧。”可是她的腳步，卻分明不聽使喚，好像是踩了棉花一般的柔軟。
身子一個踉蹌，便倒在了胭兒的懷裡。
沒辦法，懷孕的人，身子虛啊。
這一幕，正好被剛剛經過的趙匡看在了眼裡，不由分說，便攔腰將依依抱了起來，大步朝著鳳棲宮走去。一路走著，還一邊大聲喊叫著--快去找太醫。
哪裡還管的上，旁邊的酈妃早已經一臉鐵青。
“砰！”
一個前朝時期的青瓷花瓶，應聲落地，花瓶中的鮮花被散落的到處都是，和清水一起四處飛濺的，還有那一塊塊的碎片。
這件價值連城的花瓶，就在一聲壯烈的聲響之後，香消玉殞了。
“娘娘！”剪影小心翼翼的端著一杯茶，繞過那些碎片，走到酈妃的身邊，輕聲叫道。
眼見身邊已經沒有了可以再發洩的東西，酈妃直接將剪影手中茶盤中的杯子抓起來，直接朝著前方的那幅畫上丟了過去。
“砰。”
隨著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那盞漂亮的茶盅，便已經被被摔得四分五裂，茶杯碎片四處飛濺的同時，就連對面牆上的那幅畫，也被茶水浸溼，染上了茶漬。
看到這一幕之後，剪影的臉色不由得一變。
那幅畫乃是當初酈妃和皇上一起製作而成的，往常酈妃總是愛護有加。有一次，有個丫頭在打掃房間的時候，不小心將畫撞到，掉到了地上。
儘管那幅畫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失和傷害，那宮女卻依舊被酈妃打了一個皮開肉綻，並且從此發配到浣衣局，永世不得翻身。
可今日，誰能夠想到，酈妃居然自己將那幅畫弄髒了。
剪影慌忙衝過去，小心的用自己的袖子，一邊將上面的茶水擦拭乾淨，一邊衝著外面高聲叫道：“快來人啊，將這幅畫弄到工匠師傅那裡，請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幅畫弄乾淨。”
外面一直都在戰戰兢兢不敢動的宮女，在聽到這樣的吩咐之後，也終於緩過神來，趕忙衝進來，將這幅畫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
而站在這邊的酈妃，自從看到那幅畫上面，不斷滴落下了茶漬之後，原本心中的怒氣，也隨著那些低落的茶漬慢慢的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卻是心中滿滿的恐慌和難過。
如果說，酈妃不在乎那幅畫是假的。上面不光是記載著自己當年的輝煌，還記載著，當初的她和皇上是怎樣的恩愛。
整個後宮之中女人雖然不少，但是從來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能夠如同她這般的受到寵愛。不管自己犯了怎樣的過錯，皇上都會輕易的原諒自己。
那個時候的酈妃，才能夠真正的感覺到幸福。
只是可惜，自從宸妃張依依來了之後，這一切就全部都改變了。
從那個夜晚，張依依穿著大紅色的衣服，在御花園中跳舞之後，皇上的心和人，就已經全部隨著張依依去了。
甚至就算是自己在身邊，他也絲毫不避嫌的顯示著，對宸妃的好。
這種冷漠是酈妃從來沒有享受過的。
今日見識到了，才真正感受到，之前那些女人們的苦楚和無奈。或許，她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寂寞生活。可酈妃這種從雲端跌落到低谷的人，感受到的，更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淒涼和無奈。
坐在床邊，酈妃的眼淚，就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開始吧嗒噠的不斷落下。之前的種種委屈，還有各種難過，現在也終於化成了悲傷。
那眼淚就好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從一開始的斷斷續續，到之後的不斷滴落。直哭的那叫一個天昏地暗，彷彿這長時間以來的委屈還有悲傷，在這一刻，全部都釋放了出來。
旁邊的剪影看著這一幕，想要上前勸說幾句，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能站在旁邊，靜靜的跟著抹眼淚。
跟隨主子時間久了，自然主子心裡想什麼，奴才心裡就想什麼。
現在，看著眼前的酈妃如此的傷心，身為心腹的剪秋也是同樣傷神。
“吱呀。”
好一會兒，之前剪秋交代的那個宮女，再一次回來了。看著一屋子的悲傷，大氣都不敢喘一句，只是上前一步，給酈妃和剪秋雙雙請安，說道：“娘娘，工匠說，這幅畫已經修不回原來的樣子了。”
“什麼？”酈妃瞪著一雙，已經哭得紅腫的眼睛，那表情看起來，就好像是要吃人一般。
這樣的表情，更加將小姑娘嚇得不知所措。跪在地上連呼饒命。
“娘娘……”剪影也同樣小心翼翼的問話。
可是她們又分明看到，之前酈妃眼中的惋惜和憤怒，現在已經再一次轉換
成了悲涼和滄桑。
嘆了一口氣，酈妃擺擺手，那個宮女才終於如釋重負一般的，趕緊退了下去。
“娘娘……”剪影擔心的叫道。什麼時候見到過酈妃居然會有如此的表情？什麼時候見到過，酈妃居然會如此的失望和落寞。
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為宸妃的緣故。因為她將皇上搶走了，所以事情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你放心吧，我沒事。”酈妃踉踉蹌蹌的朝著前方走出了幾步，整個人卻又虛弱的搖晃了兩下。
看著這一幕的時候，剪影趕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將酈妃擁在懷中，防止她一時想不開，跌倒在地。
酈妃的心中滿滿的悲涼。
如果說之前的時候，她還抱著希望，說皇上有可能會來這裡寵幸自己，然後懷有龍種。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將以後的榮華富貴，全部都穩穩當當的掌握在手中。
可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事情根本就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宸妃，宸妃，你還真是我的剋星啊。
酈妃的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
“娘娘不要擔心，我們還有翻身的機會。”剪影張口，非常篤定的說道。
酈妃卻是沒有絲毫的希望，語氣中有著滿滿的悲傷，無奈的說道：“你不用勸我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怎麼可能還有轉圜的餘地，事實證明，我的好日子基本上已經到頭了。除非我能夠和宸妃異樣，懷上龍種。”
說到這裡，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了。現在皇上都不來酈月宮了，就算是來了，也不見得能夠讓自己懷孕。別的不說，首先這懷孕的事情，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不然這麼多年過去了，要懷孕，早就懷上了。
“娘娘，懷孕其實很簡單的，不是麼？”
酈妃一時間還是沒有明白過來，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道道。
剪影湊上去，在酈妃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就看到酈妃的眼眸中，頓時迸射出萬丈的光芒。那表情，就好像是失望已久的人，終於看到了嶄新的希望一般。
終於兩個人將其中的細節商量妥當，酈妃卻還是有點懷疑的問道：“你說，這樣真的可以麼？”
“當然可以了，娘娘您就放心好了。”剪影拍著胸脯保證說道。
如此，酈妃的心，終於放在了肚子裡。
依依在自己的鳳棲宮裡早就呆膩了，想要出去，可是隻要一想到上一次出去撞到的事情，這一次的依依，就不由得有點猶豫。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怎麼了，愛妃。”趙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居然站到了依依的身後。回頭，依依一臉的苦瓜相，說道：“皇上，臣妾想要出去走走，見見其他人，每天待在鳳棲宮，簡直都要憋出毛病來了。”
說著，依依還一邊可憐兮兮的，抓著趙匡的袖子，使勁的搖啊搖的。
“你的身子……”趙匡看著依依那個微微凸起的小肚子，心中有點擔心。要知道，自己身為皇上，可是還從來沒有過兒子。之前就算是有妃嬪懷孕過幾次，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居然就流產了。
之後，好不容易保護得當，卻只是生下了一個小公主而已。
現在,依依能夠順利的懷孕,這怎麼能夠不讓趙匡開心呢。所以，就算是趙匡如此這般的小心翼翼，在依依的面前，也是沒有任何非議的。
“皇上……”依依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此刻居然就要哭出來了。看著依依如此，趙匡果真心疼的點頭了。
“好吧好吧，你想怎樣便怎樣好了。”說著，還將依依擁在懷裡，心疼的撫摸著依依的脊背，安慰道，“都快要做額孃的人了，還哭鼻子，這可怎麼是好。”
雖然聽著很普通的一句話，但是依依依舊覺得心中暖暖的。想著，或許就這樣生下了這個孩子，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了。
和趙匡一起相伴著，朝著御花園中走了過去。
“多日不見，這御花園中的景緻居然越發好了。”看著眼前的花花草草，呼吸著這新鮮的空氣，依依甚至就連心情都變得好了很多。
眯上眼睛，感受到的都是滿滿的芬芳。
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居然就是在花草中漫步。
“難得娘娘今日有雅興，可以出來走走……”在花草的另外一邊，好像聽到了有人在說話。
依依和趙匡側耳聽著，好像是剪影的聲音。
緊接著，就連酈妃的聲音也傳出來了：“悶了這麼久，總算是可以有機會出來走走，當然是心情不錯了。”
聽到這樣的對話，趙匡便想要拉著依依離開這裡。畢竟，當初可是有答應過酈妃的，不可以繼續和宸妃來往。但是如今，自己好像已經食言了，這麼說來，趙匡從心底裡還是沒有臉面去看酈妃的。更不知道，待會在看到酈妃之後，自己究竟應該怎樣對答。
已經看出了趙匡心思的依依，不由得心中苦澀，這身為皇者，居然也有害怕的人，還真是悲哀可笑。
“皇上，我們還是過去看看酈妃吧。”說著，依依便想要，朝著酈妃那邊走過去。
但是，趙匡卻是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搖頭說道：“不了，咱們還是回去吧。”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卻聽到了一個相當令人震驚的訊息。
“娘娘，您懷有身孕，走路什麼的可要當心啊。”
這句話，就好像是一記炸彈一般瞬間，便在眾人的腦海中爆炸。
怎麼可能，如果說之前的時候，依依懷孕就是一件相當令人驚詫，又很匪夷所思的事情。那麼現在聽到酈妃居然也懷孕了，這兩件事加起來，豈不就是雙喜臨門了？
“酈妃，你真的懷孕了？”趙匡的身上好像瞬間打上了興奮劑一般，一個箭步便已經朝著酈妃衝了過去。
把花草那邊的酈妃，嚇得直捂胸口，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好了。
“皇上，您怎麼會在這裡？”酈妃緊張之餘，還不斷地拍著胸口，很是驚詫的問道。
趙匡哪裡會理會這種小問題，只是接連不斷的問道：“你究竟怎麼樣了，現在身子覺得還好受麼？要不要緊。剪影，快點把太醫叫過來。”
旁邊的剪影很快就已經反應過來，並且快步便已經將太醫請了過來。
幾個人回到了酈月宮中，很快，太醫便已經得出了結論--回皇上的話，酈妃娘娘的確是懷有身孕了。
“恭喜酈妃娘娘，恭喜皇上。”
滿屋子的道喜聲此起彼伏，直把皇上美得站在原地，一時間笑的合不攏嘴。
而旁邊的依依看著這如出一轍的事情，終於再一次上演，心中頗多感慨的走到酈妃的身邊，恭喜道：“酈妃娘娘，還真是恭喜你了。現在你我肚子裡都有了龍種，咱們宮中可真是雙喜臨門呢。”
說著，依依還微笑著，幫著酈妃順了順耳旁的頭髮。
酈妃看著依依如此，也同樣笑眯眯的說道：“多謝宸妃娘娘的賀喜，咱們都要好好保護好龍子才是啊。”
兩個人的臉上同時露出溫和的笑容。
而看著這一幕的趙匡，也不由得微微一笑，看起來，這後宮之中終於可以有兩天寧靜的日子了。
可是他哪裡知道，這表面上的平靜，其實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而已。
這宮中一下子傳出了兩位娘娘懷孕的訊息，頓時便將整個皇宮之中掀起了一片浪潮。大家紛紛
說，這幾天絕對就是傳說中的好日子。
太后也很開心，甚至還破例要在宮中舉行晚宴，慶祝二位娘娘有了身孕。
這一天的夜晚，宮中張燈結綵，到處都洋溢著喜悅的氣氛。
就連樹枝上，都被掛上了漂亮的紅燈籠，還有美麗的長綢子。看著這一幕的時候，依依心中很是感嘆，今日的輝煌，不知道是不是明日還能看到。
她也說不清楚，究竟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的悲涼，可是在面對這一切的時候，能夠感受到的，也只有這種淡淡的糾結了。
“娘娘，您小心點。”
一連聲的問候，不斷地傳到依依的耳朵裡，這令她一時間還有種榮寵之際之極的感覺。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從上到下安置著每個人的位置。從太后，到皇上，甚至再到各個嬪妃，還有各個宮中的王爺，她們全部都要按照自己的身份地位就座。
並且，這些人面前的桌子也不盡相同，更別提上面的美味佳餚了。
依依此刻正和酈妃相伴坐在皇上的左右兩邊。兩個人面前的食物都是一樣的，但下面的任何一個人，都和這二人的食物不一樣，這也彰顯了二人的身份不同。
“今日朕雙喜臨門，宸妃和酈妃同時懷孕，真乃可喜可賀的大好事，故設此宴，讓大家一起慶祝。來啊，今日就讓朕舉杯，和大家一醉方休。”
下面的人全部紛紛舉杯，恭賀著皇上的子嗣得以綿延。
同樣，依依和酈妃也端起了杯中的茶水，和眾人一一碰杯。雖說是茶水，但是那麼多人敬下來，也難免會讓這兩個人有點吃不消。
“皇上，臣妾不行了。”依依輕輕扶著自己的頭，一邊按著已經發愁要命的腦袋，一邊對趙匡說道。
其實依依說的是真的，畢竟現在的她，一面對這樣的場面，就會覺得很是難堪。怎麼可能還讓她繼續勞累呢。
“好了，眾位就不要再敬酒了。”趙匡也看出來了兩位妃子的窘迫，趕忙張口幫忙解圍。
眾人也只好識趣的趕緊退下去了，不過還有一個人卻偏偏在這個時候站起身來，並且朝著依依走了過去。
之前還在用手帕輕輕掩著嘴角的依依，在看到這個人的容貌之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之前好不容易平緩了的心神，居然再一次激動了起來。
眼睛更是不知道該放在什麼地方才好了。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佳餚，心中既是害怕又是緊張。
更要命的是，這裡這麼多人，她還不敢表現的過於異樣，不然要是被其他人看出來，那她身上或許還真就背上了不可饒恕的，讓人猜忌的罪名。
“景輝敬二位皇嫂一杯，皇嫂可以自便，景輝先乾為敬。”說著，這景輝王爺居然真的一仰脖，將杯中的美酒，全部都喝的一乾二淨。
“本宮身子不適，不能陪王爺飲酒，還望王爺見諒。”那邊的酈妃，已經就坡下驢，給自己找好了理由。
而聽著酈妃的拒絕，景輝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責怪。
接下來，這眾人的目光，也全部都落在了依依的身上。之前的酈妃已經拒絕了，雖然皇上之前已經下過了命令，依依和酈妃都可以不必要再接受其他人的敬酒，但是如今面對景輝王爺，依依怎麼能夠拒絕。
所以，依依只是將手中的杯子舉到了脣邊，輕輕地抿了一口，說道：“多謝王爺。”
景輝王爺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
自始自終他都表現的很是尋常，並不像是有祕密的人。而依依也早已經悄悄看了看旁邊的太后，看到太后的臉色也是如常，心中才不有的開始真切佩服起了，這二人的演技，果真已經到了，可以和金馬獎影后媲美的地步。
在他們二人的面前，自己那點小九九，簡直就是自嘆不如啊。
一頓飯雖然說吃的很是和諧，但也充滿了無盡的擔心。
好不容易，將這頓飯吃完了，依依就說自己的身子不舒服，想要出去走走。當然，趙匡允許了。
走出來了，才真正有種透氣的感覺。
“我想自己去走走，你先回去吧。”依依對著身邊的胭兒說道。
“可是娘娘，您現在身邊根本離不開人啊。”胭兒有點不放心。不管怎麼說，現在的依依可是重點保護動物，要是真的因為這某種小事情，鬧出了什麼不愉快，或者遺憾。她可是不管有幾個腦袋，都是不夠砍的。
依依撇撇嘴，狡辯道：“我哪裡有那麼矯情啊，你快點去幫我拿一件披風過來，天冷了。我在這裡等著你，快去吧。”
聽到依依說冷，再看看日漸變涼的天氣，胭兒也只能夠一咬牙一跺腳，果真跑去幫依依拿披風去了。
沒有了胭兒在身邊，這才終於感覺到解放了一般。
左轉右轉，終於來到了湖水邊，卻看到這碧波盪漾的湖水上，居然還有著一圈圈的漣漪。仔細一看，原來在湖水邊緣蹲著一個身穿綠色衣服的女孩子，正在朝著湖水裡一塊塊的丟著小石頭。
憑藉依依兩世為人的經驗，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小丫頭片子，八成是有了心事，沒地方述說了。
“申囡，你怎麼會在這裡？”依依湊近了，才終於看清楚，這個身穿綠色衣服的女孩子，居然就是太后的侄女申囡。
往常看到申囡，都是乖巧如是的，今天居然能夠看到她有如此惆悵的一面，還真是少見。
“宸妃娘娘吉祥。”
同樣，看到依依，申囡也表現的很是驚訝。
“你怎麼會在這裡？”
“心裡有點煩悶，想出來走走。”申囡故意表現出一臉沒事的樣子，但這樣的表情，依舊能夠讓依依看穿。
依依走到了她的身邊，一隻手輕輕搭在了申囡的肩膀上，就好像是平常兩個好姐妹經常做出來的動作一樣。
看著眼前的申囡，笑眯眯的說道：“囡囡不要著急，也不要灰心，不管什麼時候，姐姐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姐姐？”一時間，申囡居然被這樣的稱呼嚇到了。畢竟，在宸妃的面前，能夠以著妹妹自居的，不是妃子，就是各個後宮中的人物。
自己現在還年紀小小，並且還沒有任何的寵幸和冊封，居然就可以和宸妃以姐妹論處。這要是傳出去，絕對是大逆不道的。
申囡趕忙惶恐的跪倒在地，緊張的說道：“宸妃娘娘真是折煞申囡了，申囡何德何能，怎能敢和宸妃娘娘稱為姐妹。”
看著她這個樣子，依依趕忙將她小心的攙扶起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可以如此輕賤自己呢。本宮說你是本宮的妹妹，就一定是，不許狡辯了。”
申囡抬起頭，在依依的臉上，果真看到真誠之後，她才終於低下了頭，再也不多說其他。
“其實，申囡是有了心上人，所以才會在這裡暗自神傷……”說著，申囡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最後，甚至如同蚊蠅一般呢喃。
依依有點驚詫：“心上人？”
“是啊。從第一次看到他，申囡就已經對他心有所屬了。只是希望和他能夠白頭偕老共結連理就好，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奢望，只是，現在看起來，好像是不可能的了。”說著，這申囡居然低下了頭，一臉的沮喪。
輕輕撫摸著申囡的脊背，依依不斷地安慰著：“囡囡是一個善良的好女孩，一定會得到上天眷顧的，放心，就算是最近你不能如願，遲早有一天，你會了結自己心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