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五章 跳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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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九十五章 跳崖
翡翠失落的點頭，“翡翠說有東西要給主子看，可是當翡翠拿著東西回來的時候，主子已經不見了。”翡翠噗通一聲跪在司澈的面前，“王爺，是婢女翡翠的失職，沒有照顧好子期主子，還望王爺降醉於翡翠，讓翡翠戴罪立功。”
司澈失落的搖頭，“腳在她自己的身上，不對，她是一隻沒有腳的鳥兒，她愛著天空的自由，她不會停下來的，讓她走，這才是對她好。”
翡翠抬頭，淚光中透漏著詫異的深情，她從來沒有想到司澈竟然也會像方子期一樣，深深地愛著。
方子期一邊跑，一邊拉扯著身後不斷滑落的包袋，喘著粗氣鑽進一個深邃的巷口，拿出腰間的水壺喝了一口，趕緊繼續前行。
時不時的回頭，生怕身後會忽然出現一個人，將自己帶回王府，看著那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地方，方子期的心中莫名的失落。
司澈，我的離開，會不會讓你為我落淚，哪怕只是一滴，翡翠我的離開，會不會讓你覺得可惜，哪怕只是一瞬間。
停下腳步，回過頭，方子期再一次認真的看過這個無數次想要逃離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揚，堅定的轉身，快步離開。
“賣包子，賣包子咯。”
停下腳步的方子期肚子咕咕咕的叫起來，看著街邊嚷鬧的街市，她忍不住拿出不多的盤纏，買下了兩個熱騰騰的包子。
為了躲避熟知的人，方子期不得不找一個髒亂的弄堂，用袖子簡單的拍打一下地上的塵土，然後隨地而坐，飛快的拿出包子狼吞虎嚥，經過的孩童詫異的看著這個落魄的女人，髮絲凌亂，眼神凌亂，抬頭，那醜陋的臉頰……
“啊！媽媽，怪物，怪物，小巷裡面有一個怪物再吃包子啊！”孩子尖叫著跑開，方子期手中的包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她趕緊上前拿起來，吹了吹。
草草把剩下的一大半包子塞在口中，拍了拍身後的塵土，再次前行，方子期一步步的靠近城門，她的心就一點點的揪起來。
如果這次的逃跑不能成功，恐怕這一輩子，她都會被活活困在那個王府中，就算只是上街，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把包裹裡面的東西拿出來，餵你這裡面是什麼？不能帶。”方子期站的老遠就聽到了官吏們粗獷的聲音。
“你怎麼鬼鬼祟祟的？啊！江洋大盜！來人啊，捉拿江洋大盜！”
這一小小的鬧劇，讓不少安於現狀的百姓們紛紛逃開，方子期低下頭，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她在吵鬧的人群中一步步的靠近官吏，心臟強烈的跳動讓她的雙手都跟著顫抖起來，閉上眼睛，最後一次在心中唸叨著千萬不要被發現，然後硬著頭皮拿出了包裹裡面的乾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幾個官吏隨意的翻看了方子期的行李，“喂抬頭看看。”
官吏的手中拿著前幾日因為盜竊而被通緝女子的畫像，方子期抬頭，一把掀開那遮住的髮絲，雙腿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哎呀，你個瘋女人，快放下快放下，眼睛都要張針眼了，你這女人長得這麼醜，就不要在白天出來嚇人了，快走快走，髒了我們的眼睛。”
官吏們吵嚷著把方子期的包裹簡單的捆綁，扔在了城門外的地上。
京城，再見，再也不見。
走在叢密的樹林中，方子期根本不敢鬆懈，除了加快腳步之外，還要豎起耳朵聽著身邊任何動靜。
這樹林是出了名的強盜窩，萬一碰到強盜，別說貞潔，就算是小命都不太可能保得住。
陽光在頭頂發出炙人的熱度，方子期喘著粗氣，最終決定還是休息一下再走，看了看周圍茂密的樹林，想都沒想就鑽了進去，靠在樹幹上，拿出腰間的水袋，楊起來，才發現水已經所剩不多，為了節省，方子期只是簡單的潤了一下口脣。
伸手摸摸包裹，還好剛剛吃了兩個包子，乾糧才剩了下來。
“吱吱，吱吱。”方子期剛剛靠著樹根坐下，就聽到身後一陣陣的聲音，回過頭，一隻小松鼠在地上認真的挖掘著什麼。
方子期笑了笑，責怪自己太緊張，抬頭看著高空中的太陽，鬆了鬆領口，身上的熱氣也一點點的冷卻下來。
“呼，繼續。”方子期剛剛站起來，卻哎呦一聲又摔了過去，本以為是腳下踩了什麼東西，想要再次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眼前變得模糊了起來，“怎麼回事。”
耳邊忽然一個尖銳的笑聲，“哈哈，老大又是個美人兒，今兒晚上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了。”
方子期咬著嘴脣，想讓疼痛來讓自己清醒，可是麻痺的感覺已經上了頭腦，就算是咬都已經感覺不到疼痛，落在草窩中，方子期再也沒能睜開眼睛。
“老大，這女人先讓小弟品嚐品嚐如何？”
無邊的黑暗和柔軟讓方子期一點點的淪陷，唯獨清醒的神智讓她能夠在黑暗中行走，伸出手就連手指都看不到。
方子期猛然想起來，自己從王府跑出來，走到了樹林，睜開眼睛，眼前刺眼的火光又讓她閉了起來。
“呦，小妞兒，醒了。”一雙油膩的大手摸在了方子期的臉頰上、
方子期皺著眉頭睜開眼睛，這破爛的穿著，光亮的腦門，肥頭大耳的樣貌讓方子期不禁和神話故事西遊記中的豬八戒聯想了起來。
“小妞兒，是不是見哥哥我猶如天蓬元帥一個帥氣，準備好了現身給哥哥，和哥哥共度良宵呢？”
方子期想說話，可是張了口，卻只發出了一個嘶。
啪。
一個耳光直接落在了油頭粉面男人的光頭上，男人不但沒有發火，反而躬身給這個落下巴掌的男人讓了讓位置，“多謝老大的教訓，老大您請。”
“美人兒，一個人來著深山老林，不知所為何事？”這**著半個身子的男人雖然沒有出眾的外表，可是看起來就比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要來的有氣質一些。
方子期頭髮凌亂的部分正好遮擋住了那難堪的一面，把這半面仙漏了出來，“小哥哥是否覺得小女子長相俊美？準備要了小女子呢？”
這老大一愣，然後哈哈哈的笑起來，“哈哈，我大老二遇到過這麼多的女人，見到我的都吵嚷著讓我放過她，你……”這個叫做大老二的男人捏住了方子期的下巴。
方子期的心裡咯噔一下，為什麼在這樣的時候，她的腦海中會想起那個人，那個冰冷的人。
“沒想到竟然遇上你這麼一個好爽的女人，我喜歡，來人啊鬆綁。”
一說鬆綁，身邊肥頭大耳的男人立馬慌了神，過來抓
住大老二的胳膊，把他拉到了一邊，可是強盜就是強盜，就算是耳語都說的滿世界聽得到，“老大，這可是我們剛剛抓到了美味，你這就決定要放走這個女人了？”
大老二搖搖頭，“當然沒有，這女人和別的女人不同，我們人多就算是她跑了，我們也能一下就抓回來，我想看看這女人到底有什麼資本這麼不怕我們？”
大老二回過頭，臉上充滿了**的笑容，“小妞兒，小哥哥今日心情不錯，就陪小哥哥玩玩吧？”
鬆了綁的方子期簡單的理了理頭髮點點頭，“小哥哥難得如此雅興，小女子就粉身陪伴小哥哥玩耍玩耍。”
“哈哈，好一個玩耍玩耍，馬車，帶回山洞。”大老二大手一揮，一臺簡陋但不失霸氣的轎子立馬就出現在了方子期的面前。
“小哥哥。”方子期嬌嗔著叫了一聲，大老二腿一軟回過頭，方子期撲哧一聲，掩面偷笑，“小哥哥別緊張，小女子只是覺得這荒郊野外更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不知小哥哥有沒有嘗試過……”
大老二一愣，看了看周圍早已經嗔目的兄弟，胸脯一拍，“老子見過的女人多，嘗試的也多，沒想到你這區區一個大家閨秀，竟會喜得這樣的方法，好來人啊，支上帳簾，今日哥哥就叫你這小**在哥哥身下洩力！”
這強盜七手八腳的在周圍支起了一個簡單的帷帳，方子期被拖了進去，看著這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大老二，方子期笑了起來。
用胳膊定是擰不過大腿的，不過用腦子，這大腿的腦子肯定比不上她一個讀過書的人。
“呦，小**，迫不及待了？”大老二一臉的紅雲，身下某些地方已經支起了野營的帳篷。
“你說呢小哥哥？”方子期主動上前，撲在大老二的懷中，衝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小哥哥別亂動，先讓妹妹嚐嚐。”
大老二便不再動，任由方子期在自己的耳邊吞吐熱氣，她伸出小舌頭，在大老二的耳垂上飛快的舔了一下，就這一口，舔的她有點想把包子給吐出來的衝動，皺了皺眉頭洋裝享受。
“小哥哥”嬌嗔一聲，然後從耳垂上溫柔的咬下去，大老二卻啊的一聲叫了起來，嚇得方子期趕緊鬆了口，一行人掀開帷帳全都衝了進來，“老大，你沒事吧？”方子期也被幾個男人架了起來。
大老二揮揮手。“我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事情，都給我出去，都給我出去，一會兒就算有再大的動靜，都不能進來打擾了我的雅興，趕緊給我滾出去！”
一行人吃了癟，趕緊鬆開方子期走了出去，更有幾個還對著方子期丟了個恐嚇的表情。
“小**，哥哥剛剛有點忍不住，再來再來，哥哥一定讓你這小**好好的滿足滿足。”大老二一臉的貪慾衝著方子期走來。
“小哥哥，還不趕快閉上眼睛，小女子都迫不及待了呢。”
方子期的手偷偷的伸進袖口中，還沒等大老二反應過來，就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大老二閉上眼睛的瞬間，方子期將匕首捅向了大老二的旗下三寸。
“啊！”大老二一聲怒吼，捂著下身摔落在了地上，可是任由他怎麼叫，都沒有人再衝進帷帳，方子期蹲在大老二的面前，拍了拍大老二的臉，啐了一口唾沫。
“呸，你這耳朵比生的豬耳朵還要髒，姐姐我才不想品嚐呢，好自為之。”
方子期把身上的衣服拉了拉，看著因為失血過多漸漸昏厥過去的大老二，挺了挺胸脯，滿意的走出了帷帳。
“喂，老大呢？”肥頭大耳的男人一把抓住方子期。
“你們老大不怎麼行嘛，快去看看吧，你們老大都已經被我給弄混了。”肥頭大耳的男人一臉吃驚的看著方子期，將信將疑的先開了帳簾，看著躺在地上的老大走了過去。
方子期眼看一群人進了帷帳，撒丫子就跑，跑出一段距離，才聽到身後傳來的怒吼，“老大**被那個賤貨給切了，快去把那丫頭給我抓回來，我要替老大報仇。”
這怒斥的聲音驚起了樹林中還未來得及飛走的鳥兒，嘩啦啦的聲音連同方子期腳下踩碎樹葉的聲音，向著遠處跑去。
一邊跑一邊回頭，方子期最害怕的還是發生了，她區區一個女人，哪兒跑得過這一群經常在樹林中穿梭的強盜。
方子期停下腳步，看著腳下雲霧繚繞的山谷，回過頭，看著身後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盜賊，深吸一口氣，跳，不跳。
肥頭大耳的男人也終於跑了過來，扶著一個瘦弱的盜賊喘了幾口氣，才說，“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她給我抓回來，要給老大報仇啊！”
這群亡命之徒立馬再次圍了上來，眼中的貪婪讓方子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方子期側著身子，左手是不見底的山谷，右邊是不要命的強盜。
跳下去，九死一生，不跳，必死無疑。
這群亡命之徒最終還是貪戀慾望，而撲向了方子期。
方子期動了動，讓自己面對著這些強盜，最後看了他們一眼，也許這將是她生命中最後看到過的活生生的人，身體一絲絲向後倒去，縱身一躍，髮絲被風兒吹散。
“啊！那半張臉是怎麼了，妖怪，妖怪啊！
方子期睜開眼睛，衝著山崖上那些看到了自己半面臉而受到驚嚇的強盜，淺淺的笑了起來。
耳邊呼嘯而過的風夾帶著穿過的霧氣，讓方子期的心中沒有一丁點的底氣。
生死未卜，她卻從未害怕。
渾身的疼痛折磨著在昏迷之中的方子期，讓她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睛，破爛的房頂，身下躺著的草蓆，還有冒著嗆人藥渣味道的火爐。
直起身子一回頭，一雙空洞的眼神和自己四目相對。
“啊！”方子期驚呼著向後揚了一下，卻發現根本沒有能夠支撐著自己的地方，伸出雙手，卻也只是抓到空氣，噗通一聲，她成功的摔在了地上。
骨子裡鑽出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這空洞眼神的男人才上前，“我又不是壞人，幹什麼這麼害怕？”
手指卻不小心碰到了方子期的傷口，“呃……”方子期咬著嘴脣，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音，男人從袖口掏出布條，順手就幫方子期包裹起這再次裂開的傷口。
方子期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認真的陌生男人，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覺，“我見過你？”方子期一不小心就問了出來。
男人卻始終低著頭沒有回答，直到他幫方子期處理好了傷口，這才抬頭，“
沒見過不認識。”
冷冷的話語瞬間把方子期堵得啞口無言，“哦。”方子期點點頭，費力的爬起來，自己的包裹躺在破爛的桌子上，她過去拿起來，從裡面摸索出來些許碎銀，“那真是謝謝公子了，這是小女子的一點意思，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日後定會捨命回報。”
男人看了看手中的碎銀，接過來，卻順手扔在了火堆中。
“你這是幹什麼？”方子期想了想，扔了也是應該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自己的報酬只是這一點碎銀，“公子若是嫌少，小女子便把這所有行頭都送給公子，公子大可拿去典當，換些銀兩修葺房屋，公子對小女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能力範圍也算是仁至義盡。”
男人眼神空洞，盯著方子期始終不說話，她有些安奈不住。
“不知公子這樣盯著小女子，是否想讓小女子以身相許？”
男人搖搖頭。
“那要小女子賣身賺錢養活公子？”
男人搖頭。
“那要小女子為公子做婢女？”
男子搖搖頭。
方子期最後環視了屋子一週，“看來公子並沒有需要小女子做的地方，小女子先行告退。”
剛欲轉身，男人卻伸手拉住了方子期，“姑娘臉上這傷痕，一部分是天生，一部分是人為，需用些許特殊炮製的藥材才能夠完全驅逐，若是姑娘不介意，就乾脆讓徐清水為姑娘祛除臉上的傷痕，來作為報答清水的救命之恩吧。”
“啊？”
“請讓徐清水為姑娘祛除傷痕，來作為報答。”男人認真的摸樣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
方子期伸手撓了撓頭頂，總覺得有點不妥，“這……明明是你救了我，現在又要幫我去掉臉上的傷痕，不好吧？”
男人毫不避諱，伸出手，掀起方子期臉上的髮絲，手指在溝壑一般的傷痕上觸控著。
方子期的心忽然就軟了下來，任何一個男人在看到了這半張臉的時候，都會暴露出天生膽怯的一面，可是唯獨這個男人……竟然沒有一點皺眉或是嫌棄。
這半面溝壑一般的臉龐也早已經因為重重地傷痕失去了感知，卻在男人冰涼的手指下，重新有了感覺。
“姑娘快請坐，藥材已經熬製好了，還請姑娘服下。”男人拉著方子期坐在了桌前，端著一碗墨綠色的東西放在了她的面前。
墨綠色的**散發著一陣陣的清香，與別的藥材不同，竟然完全沒有一點藥物的味道，方子期像是被迷惑了一樣，伸出了手，手指觸碰到碗壁的一瞬間，忽然清醒。
“公子有心，小女子這臉已經傷痕多年，習慣了，小女子有事在身，還請公子能夠放行。”
男人皺著眉頭，方子期只覺得耳邊叮的一聲，自己就不能動彈，“我怎麼了？”
男人扶著方子期躺下，拿著藥碗用勺子一勺勺的將墨綠色的**倒入方子期的口中。
“呃……”方子期動了動，耳邊又是叮的一聲，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姑娘別擔心，清水只是想幫姑娘治療臉上的傷痕，這藥材都是上等的，只是味道會有些……總之還請姑娘張口。”
方子期看向男人的眼睛，眼神裡面充滿了專注，讓她情不自禁的張開口，吞下了那些墨綠色的**。
一瞬間，方子期心中的怒火爆發，這墨綠色的藥，的確是比苦口的藥味道要清爽，甚至可以說清甜，可是這入口之後的味道是怎麼回事？
跟去茅房裡面聞到的味道竟然一樣，咽完了，哈出的氣，自己都覺得難聞。
耳後一陣刺痛，方子期瞬間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又是抓舌頭，又是扣喉的，可是想吐也吐不出來。
男人給方子期喂完了藥，又跑到了爐灶前捯飭起來。
“喂，徐清水！”
男人回過頭，好奇的看著方子期。
方子期甩甩胳膊，“謝過公子好意，小女子先行告退。”順手抄起桌上的包裹，走出了這簡陋的小屋。
如果說這簡陋的小屋讓方子期嗔目結舌的話，那著外面的景色足夠讓她的下巴掉在地上。
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沿著這小路慢慢的行走，方子期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目的，這青蔥都彷彿有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味道，天色的昏暗更加不會影響任何的美麗。
“嘰嘰嘰嘰。”
一聲聲的叫嚷，似是這夏季還未完全走掉。
欣賞著美麗的景色，方子期一路前行，直到天色完全昏暗，都看不到這繽紛的色彩，她才停下了腳步，回過頭，走來的小路還在，可是那簡陋的房子已經不在自己的視線中。
靠著一棵樹木坐下來，包裹裡還有些許乾糧，拿出來，再用水袋乘上一些小溪中清涼的水，閉上眼睛，聽著耳邊大自然的聲音，她淺淺的笑著。
只是不知為何，心中莫名的失落，以及腦海中那抹不去的影子，讓她偷偷落淚。
“嘶嘶。嘶嘶。”
方子期睜開眼睛，赫然一隻翠綠色的蛇從腳踝處一點點的爬上來，嚇得的她根本不敢動彈，手中的水壺掉落在地上，水打溼了裙襬，乾糧也掉在了地上，
蛇吞吐著杏子一點點的靠近方子期的腰身，心臟被強烈的負擔壓的反抗起來，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她不由自主的抽搐。
受到了驚嚇的蛇落荒而逃，只是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在她腳踝上咬下一口，看著逃跑的蛇，方子期捂著疼痛的胸口站起來，鬆了一口氣，拾起地上餘水不多的水袋還有沾染了泥土的乾糧，她決定爬上樹度過一夜。
無奈方子期沒有爬樹的天分，任憑她手腳並用，卻始終還是在起初的高度徘徊，汗如雨下，最終她還是放棄了上爬。
失落的坐在地上，喝上一口水，卻忽然覺得一陣眩暈，眨了眨眼睛，眩暈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這司怎莫了。”
自言自語，卻發現舌頭的發音都已經不完整，本以為是太過疲勞，本想閉上眼睛，卻發現身體竟然一陣陣的**起來。
牙齒也開始不自覺的咬著舌頭，方子期用盡全力拾起身邊一根粗一點的樹枝塞在自己的口中，牙齒不斷的咬著樹枝，手臂也開始不聽使喚的胡亂揮動起來。
耳邊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抬起頭，耳邊‘叮’的一聲，抽搐的感覺一點點的弱下去，口中的樹枝也被換成了一塊柔軟的布條。
黑暗之中，沒人看到這忽然出現的男人臉色，只看到月光下，方子期的臉色一點點的發出死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