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天生癩蛤蟆_第二十章 社會的冷酷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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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天生癩蛤蟆_第二十章 社會的冷酷黑暗
陸峰鬆開了沈小雨，用甩棍頂住我的腦門，一臉囂張的樣子，大聲問我，“你還狂不了？”
咬著牙，我一句話都沒說。心裡簡直恨透了陸峰，要不是沈小雨在這裡，我肯定要跟陸峰幹。
看我不說話，陸峰舉著甩棍咣咣就往我頭上砸。抱著頭根本不管用，幾下就被砸蒙了。一群人瘋了的踹我，打我臉。
陸峰邊踹邊用甩棍打我，差不多砸了十多下，迷糊中我好像是感覺到了**從腦袋上流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血。
周圍好多人，可我一個都看不清楚。不過，我卻聽到了沈小雨哭泣的聲音。
不知道陸峰他們是什麼時候走的，我被人攙扶著送到了醫務室，然後又去了醫院。感覺自己像是睡了一覺，等我醒來以後，床邊圍著幾個人。
大表哥徐越，我養父，沈小雨……
看到我醒來，養父跟沈小雨都挺高興的，只有徐越在旁邊一直咬著牙不吭聲，眼睛通紅通紅的。
也沒什麼大事，主要我就是被人給打蒙了，頭上也破了一點皮。在醫院躺了一天，當天晚上就回家了。
差不多晚上九點多，大表哥徐越來家裡找我。跟養父說了一聲，直接把我帶到了紅燈區。
在夜總會見到了軍哥，沒成想，軍哥知道我今天捱打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狠狠踹了我一腳。
瞪著眼，軍哥大聲說，“這麼快就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了？”
不敢說話。軍哥的氣場太大，徐越站在旁邊也一個勁的說好話。說了半天，軍哥氣才消了，白了我眼說，“要不是看徐越的面兒。像你這樣的孩子，我是肯定不會收的。”
“行了。今晚再給你個機會，能行不？”軍哥叼著煙，等著我的回答。
心裡挺委屈的，可我不能說出來。雖然不是我懦弱，可我到了也是因為一個女的而沒還手，這話要是說給軍哥聽，沒準就打死我了。
向軍哥保證今晚的任務肯定完成後，徐越帶著我出去吃了點夜宵，期間我問他到底是什麼任何，可徐越一直就不告訴我。
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又來了一撥人，帶頭的是個胖子，留這個雞冠子頭。說話也橫，看起來跟徐越年齡差不多，倆人也挺熟。
簡單的介紹後，我們都喊胖子叫金哥，而且不光帶了我一個，金哥還帶了四五個我這樣剛入道的年輕人一起來
。
把我交給金哥後，徐越語重心長的告訴我說，“小浩。你記住。今晚金胖子叫你幹啥你就幹啥，好好聽他的，對你以後走這條路有好處。”
抬頭看著徐越。其實我心裡還有些迷糊，他嘴裡的這條路，難道就是混社會嗎。
沒跟金哥說我是學生。他帶著我們上了一輛沒有拍照的麵包車，一直從紅燈區開到了我們縣城的舊城區。
這邊全都是破舊的小區，麵包車也直接停在了一棟破小區下邊。
金哥從車上拿出來一個旅行包，伸手指了我一下說，“你叫白浩是吧？徐越弟弟？”
“嗯，金哥。是我。”點點頭，心裡挺緊張的。黑漆馬虎的，來這裡弄啥了。
嘴上沒說。金哥點點頭，肥胖的身軀笑了笑，對我說，“行。裡邊有武器，一人一個。一會跟著我上去。”
說完後，金哥第一個下了車。剩下我們五六個沒經歷過事兒的孩子打開了旅行包。
開啟後的第一眼，我當場我就愣了，倒吸了一口冷氣。
看我們沒動，金哥急了，敲玻璃催我們快點。
感覺背上全都是冷汗，胳膊都發抖。這大晚上的，一人一把武器，這是要幹什麼。
雖然害怕，可我心裡一直默唸著徐越告訴我的話，只要我聽金哥的，對我以後有好處。
知道徐越不會害我。硬著頭皮我第一個抓起武器就下了車。
扭頭看到是我，金哥肥胖的臉蛋衝我抖動笑了一下，眯著眼說，“行事兒啊。還成。”
差不多墨跡了十幾分鍾，剩下的幾個孩子才下車。只不過被金哥訓了一頓，說他們背井離鄉這麼遠來了這邊，如果在不膽子大點，以後拿什麼吃飯？
知道金哥說的在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反駁的。
而且我看著金哥什麼都不拿，就這麼叼著煙，直接帶我們上四樓敲開了一家人的門。
裡面挺破的，開門的是個老太太，看見我們都拿著武器，嚇得差點癱坐在地上。
正這會兒，屋裡跑出來一男一女，還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都是一臉驚恐的望著我們。
男的看見金哥，當場就有種淚奔的感覺，一下跪下了，大聲哀求說，“金哥，金哥。在寬限幾天吧，在寬限幾天行嗎？我現在是真沒錢，真沒有啊！”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旁邊我甚至以為這是拍電影呢，心裡充滿了震撼
。
在扭頭看一眼旁邊的幾個人，一個個臉上充滿了稚嫩跟緊張，手裡提著鋼刀，都忍不住顫抖。
一聽這個男的說沒錢。金哥當場就怒了，上去一腳直接給踹出去一米多。然後扭頭冷冰冰的聲音喊我，“白浩，過來。”
嚇了我一跳。旁邊幾個小子都亂看我，我忍著恐慌走過去，心頭一個勁的告訴自己要鎮定，要鎮定。
站在金哥旁邊。金哥都沒看我，伸手一指那個七八歲的孩子，衝我說，“去。把孩子扔車上抵債。快點！”
一聽這話，我當場條件反射的來了句，“啥？抓孩子？”
“怎的？”金哥轉頭瞪了我一眼，“讓你帶走就帶走。咋那麼多廢話呢？”
這一眼瞪得我心驚肉跳的，也沒敢違抗他的話。硬著頭皮就過去抱孩子，結果孩子一下就哭了，哭著喊著用手撓我臉。
孩子媽媽一看這個情況，撲通一下就給金哥跪下了，大聲哭著哀求道，“金哥，求求你了。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吧。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哭的特別悽慘，孩子媽媽本身穿的就不好，整個人骨瘦嶙峋的。結果金哥絲毫不理會這些，上去一腳就給踹旁邊了，伸手指著孩子媽媽，惡狠狠的說，“放過你？誰放過老子？你們自己說吧，十萬塊錢欠了多久了？兩年了吧？”
眉頭一皺，金哥大吼，“少廢話，把孩子帶走！”
這一吼。我咬著牙，硬生生抱著孩子就往下走。下樓的時候還聽見身後孩子的奶奶往下追，那麼大年紀了，走得急，一下摔倒在了樓梯上。
可老人絲毫不顧疼痛，老淚縱橫的就要追我……
感覺自己內心受到了強烈的譴責，可軍哥跟徐越的話一直在我心頭警告。腦海中不斷浮現白晶晶羞辱我的樣子。
不斷的告訴自己，白浩，你不能心軟，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或許帶走孩子，對欠錢的人也是一種束縛，畢竟，我相信金哥他們肯定不會真的傷害孩子吧。
抱著孩子上了車。
望著樓上微弱的燈光，懷中孩子滔滔大哭的樣子，我還真有些於心不忍。
十分鐘之後，金哥帶著人下來了。他們幾個臉色都挺蒼白的，上了車，金哥還罵罵咧咧的，看樣子，對我們的表現很不滿意的。
麵包車發動了，金哥叼了支菸，眯著眼問我說，“咋樣啊白浩，嚇著了？”
（本章完）